作者:萌俊
“护照我都给你办好了。”黄油仔冷笑道:“钱你也收了,你不会以为我给你两百万港币,是让伱报明星的花边新闻吧?"
他将一把手枪拍在桌面:“报,你不一定会死,不报,一定会!"
马记者按下照片,咽了咽口水:“他们利文章的速度也好快,你确定我帮你报了,就一定有效果?"
台岛跟香江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打着舆论自由的旗号,对报业媒体管控松散,台岛大大小小的报纸比香江还多,
其报纸背后都有各方阵营把控,针对不同立场的民众,其中《联合报》是最大报业,每期销量达五十万份,《台农报》销量在十万份左右,是一家做时事新闻跟农业经的二流报社。
靠二流报社的影响力,再加上一大群八卦周刊跟风,很容易就能炒热选票舞弊案:
黄油仔点了一根香烟,呼出口气:“我选你,有我的道理。"
“你不会以为我只有两百万吧?"
马记者坚起大拇指:"强!"
他把东西收进包包,顺便答道:“关系我都打点好了,保证下午就能见到,我们社长一周前请病假,我以为是真的生病了,妈的,原来是躲起来了。"
黄油仔轻笑一声:“别人是社长,收了钱不做事就是做事,这叫做权利!你是谁?扑街仔一个,不搏命也想赚大钱?"
马记者无言以对。
黄油仔道:"你放心,和义海在台岛没报社公司,但是在香江有大把的报社可以给你介绍,事情办完你爱去哪去哪。"
“另外,你是個勇于揭露真相的好记者,那些蛀虫绝不敢在乱动你,起码,在动你之前要摆平我们。"
黄油仔耸耸肩膀,面带不肩:“不过,那群乐色是摆不平我们的!"
马记者伸出手掌:“还有一样答应给我的东西呢。"
"哎呀!”黄油仔一拍手掌,笑着道:“差点忘了。"
他伸手入怀,拿出一张身份证:“这是香江的身份证,替我们做事,背后有一座城!"
"反正香江跟台岛不建交,你的两张身份证都可以用,如果你需要的话,第三张也给你安排上!"
这种大使馆,国家情报机构才能给出的保障,如今,和义海一样可以!
毫不夸张地讲,你能给人提供一张身份证,很多情报工作做起来都方便了,
离组手上的香江身份证也就一百多张,要不是本次行动事关重要,才不会一张接一张的花。
马记者拿着身份证,如获至宝:“不用了,不用了,这张就够了,香江可是个发达城市,嘱嘱嘱。"
“嗯,有眼光!"黄油仔道。
下午。
两点。
齐老板在酒店房门午睡,迷迷糊糊间做了一个婚梦,惊的满身大汗。
“靠北!他吓的浑身一抖,在梦中乍醒,睁开眼,房问外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哒哒哒。"
"哒哒哒。"“齐总,齐总。"
齐漱暴躁的喊道:“谁!”
"我是小王。”点票组副组长大汗淋澳,满脸焦急的站在门口,
齐漱吸了一口气,平复好心情道:“小王啊,进来吧。"
“齐总!”小王谨慎小心地推开一线门扉,手里拿着一份报纸上前说道:“事情露了!"
“什么事?"齐漱不经意的皱了皱眉头,旋即猛的瞪大眼睛,放大瞳孔,厉声喝道:“你再说一遍!!!”
小王胆战心惊的递上报纸:“齐总,这是《台农报》下午的加刊,有人拍摄了点票站的照片,你在里面。
齐漱双手发抖的打开报纸,租租浏览了几行,便知晓《台农报》将舞弊事件全程揭露
有些事情做得,说不得,当阳光照入,民意汹涌,一切魑魅魍魉都将烧作灰烬。
“马上派人跟去跟报社谈,禁止再发布相关新闻。”齐漱出声喝道
“是,齐总。”小王连忙跑出开,齐漱迅速起身换好衣服,走出房间讲道:"爸车,去恩师的别墅!"
“是,长官!”两名保镖喝声答应,两点三十分,齐漱双手整整齐齐的贴在裤缝旁,深深弯着腰,脑海里想着当年恩师训诫过他的一句话:“为官者,重风骨,腰不能低的太深,否则有谄媚之嫌,上司不敢重用,同僚都看不起你!"
可他现在却不顾礼仪,九十度鞠躬,学着鬼子的样子,就差跪倒地面
“老师叫你进去。”一位中年人走出书房说道,齐漱连忙挺起腰,轻声答谢:"多谢侯秘书。"
他在进入宽大明喜的书房之后,又更度深深款躬:“老师午安,"
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穿着中山装,面色正气,目光锐利的老者坐在办公桌后,笑了一声:“我是挺好的,就是你快不行了。"
齐漱浑身打颤,紧张的道:“对不起,老师,我已经派人去给报社下令了,我相信新闻马上就会下报。"
“另外,通过照片、视频的角度,我让人确定了监控位置,不过暂时还查不到是谁做的。"
老者叹气摇头:“现在你还忙着封人嘴?民意如川,堵不如疏,事情泄密封嘴有什么用,民众可是有记忆的。”
"你开一场新闻发布会,声明出现在现场是例行巡检,票数肯定没有问题,但因为民众质疑将会进行票数重点。"
齐漱连忙答应:“是,老师!”
“我…我…我只是按照规矩来办,也不知道会有人敢……”他欲替自己申辩,老者却猛的喝道:“按规矩办?你是怎么办的!"
"你真以为自己只手遮天啊!大摇大摆的就敢进工作组巡视,还当众发钱,你有这个资格吗!工作一旦了是点票是需要完全保密,绝对不能有外人出现的!"光是这点屈先就已经犯了忌讳,不过公关得当可以让民众遗忘,民众的记忆力最差,某些事情给一个答应就可。
正不正确不重要
民众也就是求个心理安慰。
“我看你是器张惯了,给我滚出去!"老者大骂。
“老师安康,老师再见。”张伯连连鞠躬,低三下四的走开,老者望着曾经意气风发,墨笨睿智的弟子,久经积利腐蚀,变成一个满身淤泥,满心苟日的男人,不禁摇摇头道:“守不住本心,没前途!"
酱油仔笑噎嘻的拿着一叠报纸问到公司,放在大传办公室卓面,得意洋洋:“长毛哥,一共二十六家报纸杂志发了舞弊新闻,三千多果农,茶农正在进行游行,张伯那家伙已经开新闻发布会服软了。"
报纸站在旁边望向手下的样子,手指间夹着香烟,劝道:“黄油,事情刚刚办到一半,不要太得意。"
长毛仔笑着摇摇头道:“没关系,离组的兄弟们都辛苦了,我一定会在宾哥面前帮你们表功。"
黄油仔挠挠斗道,"多谢长手事,对唔件,我尾巴长,忍不住又初起来了,哩呢,主要是看见张伯那老嫖客吃瘪太苦闷,他还敢不让你选上?能不能选上可不取决于他让不让,而是阿公想不想!"
"阿喱!”张国宾在新界高尔夫球场跟屈先洁打高尔夫,明明见球体缓缓落入洞,不知怎么鼻尖却座了起来。
赵山河连忙关切的噱寒问暖:“张先生,回房间休息好不好?"
张国宾笑了笑:“我只是有点痒!"
赵山河会意,眨眨眼睛:“张牛,我可以帮你止座,"
张国宾面色大囧"好吧。"
“回酒店房问,"
台北,民众不拒绝重新点票的处理办法,抗议依旧在继续,有人提出在民众中抽选出陪审团组织,监督工作组重新核票,
而组兄弟的子弹并没有全部打出,第一批曝光的照片里,没有工作组成员收钱的照片。
第538章 如火!
齐漱开着车接到林组长,王副组长,再一路把车开到点票站的库房门口。
他在车尾厢里拎出两个箱子,望向旁边的二人:“把门打开!"
王副组长面色愣神问道:“齐老板,你要做什么?”
林组长默不做声的掏出钥匙。
“咔嚓。"
取下一把三排锁。
齐漱踏进库房一步,整个人进入黑暗当中,将两箱汽油放在地上,出声说道:"把汽油浇在票箱上,一把火将整个票仓都烧了。"
小王组长面色惨白:“什么!"
“这是大罪啊!"
齐漱任头取出一支雪茄,掏出一个打火机,搓开火苗:“那些人太狠了,把我们往死里逼,我们就只能比他更狠!"
“我步入政坛二十多年学到一个办法,用的人最多,最好用,这叫死无对证!"
“只要一把火把票仓烧了,接下来要追究的就是谁失火,谁的责任,就无法追究谁舞弊的责任了!”
小王心尖发额:“死,要死人?"
跳动的火苗,照耀出三人的面孔,一老,一少,一青。
三人面庞背后一团漆黑。
齐漱吸了口烟,回头安慰:“放心,定罪不会让你去,到时候挑一个值班组员背锅就行,我个你俩的仕途肯定没了,但是我们不能死对不对?"
老林重重点头:“对!”
"谁死我们都不能死,我们又没做错什么,只是按照规矩办事而已,不能一出事就推我们去死吧?别人不救我们,我们要学会自救,我们可都有老婆孩子。”他下定决心的拎起气油,一边走到票箱面前,一边旋开铁盖。
齐漱讲道:“政坛就是如此残酷,你不自救,没人救你,直接把事情做到绝,起码我们还能保留职位待遇。"
“将来还有钱花,比去坐牢强多了。"
小王,老林二人或许还有进绿岛的机会。
齐漱却知自己事败必死!不死不足以安民心!因此做事更无所顾忌!
小王在一番迷魂汤下,战战兢兢的拿起油箱,跟梦游一般把汽油酒遍右侧的票箱,当左侧的老林干完活回来,齐漱便让两人离开票仓,望着幽暗的仓库,宛如面对一只巨兽,狠狠抛出了手中的火炬:"唰!"
凶猛的火蛇瞬问点燃,沿着油路疯狂蔓延,转眼问就铺满整座仓库。
齐漱开着车载着二人驶离现场,期间拿出一台电话拨给火警,以市民的身份进行报警。
.…....
圆山饭店。
杨灯辉穿着正红色西装,系着红色领带,搭配白色衬衫,红色皮鞋,一副红红火火,风风光光的样子。
“孙老板,欢迎欢迎。”他张开双臂上前给好友一个拥抱,孙老板拱手笑道:"杨委员,恭喜,恭喜啊。"
张伯提着一个礼盒踏步进门,递上礼物抱拳道:“杨老板,好久不见。"
“呀,张伯,好久不见啊。”杨灯辉故作惊喜,上前扶住老者:“上回道您一起到餐厅吃饭,你都不赏光,这回您总算有时间来了。"
张伯听见他话里藏针的暗讽不以为意,笑笑之后答道:“杨老板,今非普比啊,上回我没空,这回我也没空,不过现在杨老板发话,我没空都得来呀!
杨灯辉心里暗骂,面上却道:“张怕,里面请,里面请,小楠,过来给张伯带个位置!"
北投区的汪叔又进酒店,拱手祝贺:“杨老板,恭喜恭喜,将来多多关照啊。"
旋即义信区的华叔,中正区的财叔,文港帮,田寮港帮,三联企业,加上大大小小上百家公司,企业的老板都前来参加酒席。
宴会大厅里足足摆了三十六桌,每张圆桌旁都坐满了人,每一桌都有专门的服务员,大厅四周更充斥着百名西北帮马仔。
全厅采用大红色,可谓是张灯结彩,比过大年还要开心。
杨灯辉接过手下递来的话筒,用手抹了抹发鬓,整理好发型登上礼台,站在礼台上望见张伯、汪叔、华叔、黄令晨、吴俊杰等人坐的一桌正在交头接耳,眼角不禁跳了两下,暗营凶意:“妈的,来喝老子的酒,却不愿意叫我一声杨委员,一个个见风使舵,比鬼都精,看我将来怎么刨制伱们!”
黄令晨却吃着花生米,目光一扫,嗤笑的道:“蔡官伦怎么没来?"
四海企业的蔡总,可是上一届唯二当选,他的老对手兼朋友,很支持西北帮事业的大佬。
汪叔笑道:“我们来没什么事,不过蔡总跟他的关系可不一般,真出什么事怎么办?"
“避嫌喽!”
吴俊杰看着服务员正在上菜,冷笑着道:“台岛各界名流基本都到齐了,政商黑白,乡贤老板,餐桌上鲍鱼,鱼翅,鱼子酱,礼台旁礼盒堆成山,杨老板真是风光啊,风光!"
黄令晨不屑道:“风光大葬还差不多!上午发请束的时候还胜券在握,下午就被爆出舞弊,明天一大早都不知还有没有命。"
"连舞弊案都敢捅出来,这回算是见识到和义海的决心了,看一看吧,赵先生把身家性命都搬上赌桌了。”如果,这回舞弊案没有锤死齐漱,杨灯辉,长毛仔肯定被大肆报复,公司收入肯定大滑坡,命也难保,可以说条条框框的规矩里,字里行间都是血。
张伯拿起筷子劝道:“黄总,吃饭吧,我们可都是交了礼金的。"
“哈哈哈,我送了一块玉牌,赵先生上回送我的,你送了什么?"
黄总裁问道。
“我送了周大福的金戒。”
翌日上午,票仓失火事件见报,全台舆论哗然,数千位市民在街头引起骚乱,警政厅派出紧急部队维持秩序。
一查舞弊,申请监督核票,马上票仓失火,超过一半票数付之一炬,这把大火可以说是彻底点燃了民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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