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雨涵
随时可能晋升武士境,成为放眼全国都是一等一的武道天才。
这让景永压力山大,他可是幻想着与池桥松齐名,一个号称墨坎雏虎,一个号称墨坎幼龙,并列双骄的。
现在看来,别说幼龙,怕是连幼豹都别想。
“好好努力,我还是看好你的。”池桥松调侃道。
景永翻了个白眼,随即说道:“中午别走,一起吃个饭。”
“中午不行,我跟师兄们约好饭局。”
“那就晚上。”
“好。”
景永约好,转身离开。
李守看着他的背影说道:“是景家的宝贝孙子吧,啧啧,我老早就听过他的名字,说是年轻一代的翘楚。”
卞辽语气有些不屑:“什么年轻翘楚,跟老六比,差得远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李守瞪了他一眼:“就你还有脸看不起人家,你看看你,当了气象所所长,整天花天酒地,武道怕是都忘干净了!”
卞辽也不反驳,只是嘿嘿笑。
李守更生气了:“早知道就该劝师父,把老五安排到气象所,还把你留在白马桥乡!”
说完不再看卞辽,而是对池桥松说道:“这个景永可以交往,他师父是前市政公陈鹤冲,自家又有钱,以后是个人物。”
大师兄比较喜欢钻营。
池桥松则敷衍一声:“嗯。”
他不觉得自己需要刻意结交什么人物,武道实力至上,只要自己实力强大,未来有的是人才汇聚在身边。
至于朋友,一切随缘。
结社大会乏善可陈,刘树民主持大会,一位洪阀高层被请来观礼,上台讲了一大堆废话。
什么团结合作,什么建设江右,什么团结在省府麾下,三五句就要提一声省府督军王新建,并刻意淡化朱光闪的存在。
大会一直开到十一点。
五师兄井洪波,已经在景山饭店订好了包厢,师徒七个人觥筹交错,气氛热烈。
酒至半酣。
郝伯昭非要拉着池桥松,去另外几个包厢敬酒:“都是为师的熟人朋友,李守你们继续喝,我带小松去敬圈酒。”
首先去了三楼最尊贵的山字厅。
这里县知事刘树民,正在陪洪阀下来的高层喝酒,包厢门口还有好几位武者,端着酒杯在等待进去敬酒。
“老郝,你也来敬酒。”武者们打招呼。
“嗯,带徒弟过来认识一下人。”
“墨坎雏虎,老郝你教出来一位好徒弟啊。”
“是他自己的造化。”
叙旧没一会,包厢门打开,一名武者走出来,然后刘树民的副官喊道:“下一位是哪位要进来敬酒?”
本来应该是另外一位武者敬酒,不过武者很会做人:“来来,郝首席你先。”
“那怎么好意思。”
“老郝你就进去吧,让柴桑的蒯大人见识见识我们墨坎县的后起之秀!”武者们笑着把郝伯昭与池桥松推进去。
山字厅很大,并且视野开阔,可以眺望远处的彭蠡大湖。
不过现在是枯水期,彭蠡大湖水位退得很远,入眼之处都是干涸的湖底泥床,还有清淤办的清淤队正在挖淤泥。
刘树民见到后,笑着招手:“伯昭来了,还把池桥松也带来,来,池桥松到这边来。”
等池桥松走近了,刘树民对上首一位中年大汉说道:“蒯指挥,刚聊到我墨坎县的雏虎,这雏虎就闻声而来。”
蒯指挥是洪阀下来的高层,在省府部队担任指挥。
眯眼打量一下池桥松,便闷声问道:“多大了?”
“还有五个月满十八岁。”
“练到什么境界了?”
“勇士境上三等。”
“不错,天赋了得,长得也好看。”蒯指挥见到池桥松神态轻松,没有一般年轻人束手束脚的拘谨,或者目空一切的自大,不由得高看一眼,“江右的未来,就需要这样的年轻俊才。”
郝伯昭趁机上前,领着池桥松敬酒。
一杯酒下肚。
蒯指挥似是不经意问道:“快十八了,该谈对象了,可有女朋友呢?”
不等池桥松自己回答,刘树民就代为回道:“小池正在跟周力指挥家的宝贝千金谈,我前阵子还跟周指挥通电话,恭喜他得到东床快婿。”
第二百七十八章 宗师
池桥松得了赞赏,郝伯昭最为高兴,离开山字厅后,拉着池桥松挨个包厢走一圈,杯杯喝到底,喝得酩酊大醉。
师兄弟几个人,将他送回滨溪庄园。
“怎么让你们师父喝成这样?”师母有些埋怨的说道,示意师兄弟们将郝伯昭扶到床上躺着。
“师父高兴,拦都拦不住。”卞辽笑嘻嘻的回道,“老六给师父争了光,现在师父走到哪都倍有面子。”
师母看向帅气的池桥松,眼神中有遗憾:“小松哎,你师父把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你要好好修炼,别辜负师父的期望。”
池桥松应道:“放心吧师母。”
李守感慨:“我们师兄弟六个,除了老二有点希望,就属老六未来能走得更远,到时候师兄们都要跟你讨饭吃了。”
“师兄、师弟,喝水。”郝苏妍将许妈泡好的茶水,一杯一杯端过来。
递给池桥松时,难免偷偷看一眼池桥松,心里面顿时生出一股难受想要逃避的感觉——她听过爸妈吵架,为了她谈对象的事。
当时自己妈钟意的对象就是池桥松。
但现实很残忍,池桥松如今的长相、实力、名气,都不是她能配得上,见面难免自惭形秽。
“苏妍,你现在上班怎么样?”李守问道。
“还好。”苏妍不想留在这里尴尬,送了茶水,就回到自己房间。
师兄弟们在沙发上喝口茶。
又陪师母闲聊几句,坐一会便各自回家。
…
…
…
没过两天便是誓师大会。
全县武者尽皆参加,电视台新闻车现场直播。
刘树民面对着广场上的武者,在直播镜头中,发表一番慷慨激昂的宣誓词:“兹有吴越之军阀瓯、普,公然侵入江右人之江右,占我彭蠡大地,辱我仁人志士。
江右实为酷爱和平之民,然瓯、普执迷不悟,贪得无厌,公然以残暴手段肆掠彭蠡大地。
今我江右之墨坎男儿,咸属忍无可忍,在省府王新建督军之号召下,正式对瓯阀、普阀宣战,昭告省内外。
彭蠡大地一日不光复,战争一日不停止!”
说完,高举右拳。
广场下面的武者,纷纷跟着高呼,池桥松也不例外:“彭蠡大地一日不光复,战争一日不停止!”
震天的吼声当中。
有工作人员拉来一头黄牛,再将一把刀递给刘树民。
刘树民单手抓住黄牛的牛角,让黄牛再也动弹不得,随即斩首刀对着黄牛脖子噗嗤一下,黄牛脑袋瞬间分离。
他抓起牛头,将喷溅的血液,对着桌子上摆放的水碗洒去,等到黄牛脑袋的血液流干,才把牛头扔掉。
随即大喊一声:“饮酒!”
即将奔赴前线的几十位武士境高手,以及部分勇士境精英,排列成队依次上前端起一碗混了牛血的水酒。
等最后一人端起水碗,刘树民将剩下的一碗水酒举起,咕咚咕咚喝完。
啪嗒。
水碗直接摔在地上。
啪嗒,啪嗒,啪嗒。
所有武者,都把喝完的水碗,扔在地上,碎成一堆碎片。
“出发!”刘树民披风一甩,便率先坐进路边的一辆越野车中。
在无数人的目光注视,以及记者们的镜头下,几十辆越野车排成一队,一辆接一辆驶离现场,留下些许尾气。
“走吧。”大师兄李守目送车队离开,招呼道。
这一次,师徒当中只有郝伯昭和二师兄巴蒲泽被征召上战场,其他人都没有被征召——省际大决战,低层次武者作用不大。
誓师大会之后,电视、广播、报纸上立刻铺天盖地渲染。
“号外号外,洪阀陈兵浮梁,洪瓯大战一触即发!”
“江右一统的号角已经吹响,督军王新建再展大动作,或借此之机冲击宗师境界!”
“彭蠡大湖水位虽退,战争洪水却将弥漫。”
“本报讯,11月7日江右省府在浮梁、弋阳前线各地,举行了誓师大会,正式对瓯阀、普阀宣战。”
“在省府的统筹指挥下,江右武者万众一心,目前战意高昂,强势进驻前线阵地……未来战争走势如何,本台记者将全程跟随报道。”
清香家园小区。
老池家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看着电视上的报道。
“小松,你说今年打完了,以后江右是不是不用再打仗了?”二叔忽然问道。
“二叔为什么这样认为?”
“我感觉这一次,肯定能把瓯阀、普阀赶跑,到时候咱们江右省就一统了,这可是好多年都没实现的事。”
江右省一直动荡,直到今年,终于有了大一统的迹象。
池桥松说道:“要说把瓯阀、普阀赶出去,应该不算难事,但要把广信收回来,可能需要一番血战。”
池父问道:“王大帅加上朱大帅,两个人还打不过吗?”
“瓯阀的陈志斌,普阀的徐向佛,都是大师巨擘中的顶尖存在,两家现在联手起来,还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池桥松没有这么乐观,“况且南边的赣南市,始终是个隐患,潮阀的实力可比瓯阀、普阀强得多。”
小姑父对家国大事不是很感兴趣,闻言说道:“打吧,打吧,反正别影响我们做生意就好。”
二叔摇头:“怎么能不影响,前段时间朱大帅失踪,生意才难做呢,买药的武者都没几个,还是安稳点好。”
池母过来收拾碗筷,祈祷道:“赶紧统一吧,都别打仗了。”
“要是王大帅晋升宗师,咱们江右省应该能稳定下去吧?”池父点上旱烟,寻问池桥松。
“应该能稳定一段时间,只要王大帅别飘也别进京,守着江右发展,还是能安稳十几年。隔壁江南省,自从赵新师突破宗师,便一直稳定到现在。”
“那小松你说,王大帅能晋升宗师吗?”
“这我怎么能判断。”池桥松失笑。
关于王新建即将突破宗师的消息,从洪彭合流时就开始流传——完成前面几任督军未能完成的统一大业,江右气运加于一身,的确有冲击宗师的资本。
但池桥松不知道上师三境是什么风景,很难真正理解,这些大师巨擘们到底是如何利用气运悟道。
又如何突破宗师。
下士三境的修炼,与上师三境的修炼,是两个截然不同的阶段。
叮铃铃。
电话响起,正在跟小姑讨论今年秋冬新款羽绒服的二婶,接起电话,随即喊道:“小松,有人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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