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雨涵
知客释箁恨神色疯狂:“不错,死战不退,搏杀此獠!”
僧值释箁仇忽地长啸一声:“请琉璃灯!”
维那释箁怒、衣钵释箁善各自眼前一亮,跟着长啸:“请琉璃灯!”
“琉璃灯?”
池桥松心中好奇,但手上动作丝毫不停。
石子再度灌注上真气,冲着释箁仇投掷过去,不过释筗仁与释箁恨两名武士,硬生生用自身道影挡住石子。
池桥松见《一字手飞蝗石》不起作用,直接欺身而上,《九二神拳》展开,在真气的加持下攻势浩浩荡荡。
一拳劈开道影,砸中释箁恨。
释箁恨立刻吐血三升,随即倒地而亡。
释筗仁见状,苍老的脸上显现出一丝决绝之意,残臂猛然抓向池桥松,竟然以身搏命挡在池桥松面前。
“死!”
他大吼一声。
周身上下明劲、暗劲、化劲一起喷出,残臂的袖口中忽地划出一杆降魔杵,引导这些劲力直刺池桥松的胸口。
啪嗒。
池桥松伸出一只手,捏住降魔杵。
降魔杵之上的明劲、暗劲、化劲爆开,但破不了紫黄葫芦的防御。他反手夺下降魔杵,往前一递,降魔杵便插进释筗仁的眼眶中。
砰。
真气爆开,炸碎了释筗仁的脑子。
至此,八个和尚中的四个武士都已经被击毙,仅留下三个羽士,拿着佛珠、木鱼、锡杖,试图以咒轮抵抗。
咒轮就是佛门中的符箓,圆形红纸上书写金字,属于符法的一门分支。
但一口炁与真气的差距,十万八千里,这些咒轮别说破防紫绿葫芦,就是池桥松吹一口炁也能吹灭咒轮。
啪嗒。
一指头弹死释箁仇,再一指头弹死释箁怒。
最后一指头悬停在释箁喜光秃秃的脑门前,释箁喜吓得裤裆瞬间湿润,一股尿骚味升腾,让池桥松住了手。
“饶……饶命啊!”释箁喜瘫在地上。
池桥松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并未立刻将他击毙,而是在等待琉璃灯。他很想知道,这几人请琉璃灯是什么意思。
面对他这位“法师巨擘”,似乎这几人以为琉璃灯可以对付他。
恰在此时,药园大门口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贫僧来迟!”
却是一名与释筗仁一般苍老的断腿老和尚,手中托着一盏莲花造型的琉璃灯,灯盏之中一粒烛火风中不倒。
看到药园中横尸边地,老和尚目呲欲裂。
瘫在地上的释箁善立刻哭了鼻子:“释筗信长老,救我!”
释筗信瞪着池桥松,握灯的手都在颤抖,沙哑着嗓子颤声道:“你、你、你……你竟然屠我悬空寺满门!”
随即用力举起琉璃灯,用尽力气一般吼道:“灯灵现身,诛杀此僚!”
然后。
场景寂静。
释箁善流着鼻涕,满眼期待,池桥松双手抱胸,静等变化。只是这琉璃灯一点反应都没有,灯芯的烛火随风摇曳。
释筗信愣了一下,随即再度举起琉璃灯,大吼道:“灯灵现身,诛杀此僚!”
琉璃灯依然毫无变化。
他额头已经布满了冷汗,不管不顾的继续大吼:“灯灵现身,诛杀此僚!灯灵!灯灵!快快现身,诛杀此僚!”
释箁善也忍不住跟着呐喊:“灯灵现身啊!”
池桥松看了看状若疯狂的释筗信,以及丝毫没有变化的琉璃灯,大失所望,干脆开始拾捡伏尸菩萨。
人类不能肥田,但尸变成僵尸后,就是邪祟不再是人类。
故此可以肥田。
此前的井魂老太婆、井魂老大爷,还有地古曼童、人古曼童,都属于人类尸变后的邪祟,可以换取肥料。
八具武士境上三等实力的伏尸菩萨,应该能给不少肥料。
池桥松拾捡完之后,释筗信嗓子都吼哑了,疯狂的甩动琉璃灯,只可惜琉璃灯就是半点变化都没有。
他好心的提醒道:“老和尚,你是不是拿错了,要不回去换一盏?”
释筗信沙哑道:“不可能,贫僧日夜护持琉璃灯,绝不可能拿错!灯灵快快现身,随我诛杀此僚啊!”
池桥松指了指瘫软在地的释箁善:“那谁,你去帮他一起呼唤灯灵。”
释箁善是真想去,但他发现自己双腿早已经酥软,瘫在地上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对释筗信干瞪着眼:“长老,快把灯灵唤出来啊!”
释筗信一擦头上汗水,沙哑反驳道:“你当我不想吗!”
池桥松走过去,直接从释筗信手中拔出琉璃灯,淡淡道:“给你们机会也不中用,这盏琉璃灯归我了。”
他的神识早就扫描过这盏琉璃灯。
通体金铜色,微微有晶莹剔透之感,似乎是某种玉石雕琢而成。圆形底座,莲花型灯盏,没有酥油的灯芯,自然冒出一簇火焰。
就在这火焰之中,藏着一道神念波动。
毫无疑问这道神念波动,就是所谓的灯灵,或许是一种精魅之类的存在,不过《小道望气术》观察后,发现并无邪祟之气。
“你……凭什么抢我琉璃灯……”释筗信眼珠转动。
见到池桥松把玩琉璃灯,便暗戳戳的抬起手臂,袖口中也藏着一柄降魔杵,他握住降魔杵就向池桥松刺去。
噗嗤。
手中降魔杵没刺下去,胸口反而插了一柄降魔杵。
那是之前爆头释筗仁的降魔杵,被池桥松以《纸人搬运术》摄来,结果了释筗信的性命。
池桥松随即转头看向释箁善,释箁善裤子湿了一大片,以头抢地,哭着哀嚎:“饶命,饶命啊法师爷!”
“我不杀你。”池桥松走到释箁善身边。
屏住呼吸,将他带入松园村,交给了任琼丹处理:“悬空寺的佛法,你可以审讯一二,我觉得挺有趣。”
任琼丹应道:“老板放心,此人如此胆小,心志定然薄弱。”
池桥松便捏着琉璃灯,再次返回药园,此一战已经惊动悬空寺,寺庙中的弟子纷纷赶来,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然后就见到药园躺满了执事、长老的尸体,惨不忍睹。
早就从释箬均口中得知,整个悬空寺上下都参与了万岁丹炼制,即便没杀人,但所有弟子都吃过万岁丹。
“沆瀣一气,蛇鼠一窝。”
池桥松摇摇头,虚空踱步,开始了一场杀戮。
只要是修炼过武道的悬空寺和尚,全都被他用一柄铁剑,逐一枭首,鲜红的血液顺着悬崖峭壁流淌。
没有修炼过的僧众,与前来敬香的香客,则被他驱赶离开悬空寺。
搜刮掉藏书、丹药等能用物品。
在夕阳的余晖之中,池桥松拿出大桶汽油泼在悬空寺各个大殿,随即划一根火柴,将整个悬空寺付之一炬。
虚空踱步,欣赏着悬崖上的火海。
池桥松感慨道:“汽油,实乃居家旅行之必备。”
第三百七十一章 苦竹丛生簇
乌伤市,长山县。
县知事王永尚在睡梦中被吵醒。
副官前来汇报道:“老爷,叶集镇杜镇长有重要事情汇报。”
王永尚一把推开小妾,起身穿衣,走到客厅中,骂咧咧道:“什么屁事大晚上的来汇报,是洪阀打来了,还是普阀翻脸了!”
杜镇长小心回道:“知事大人,是悬空寺。”
“悬空寺?”王永尚皱眉,“那些秃驴又在闹什么幺蛾子,去年才被洪阀举报勾结邪祟,还不知道老实?”
提起悬空寺,王永尚一肚子气。
他与方丈释筗义打过交道,知道那个老和尚已经晋升法师巨擘,本来有意拉拢对方,但悬空寺都是一群自残的不正常人,没能成功。
而且他也知道,悬空寺绝对手脚不干净,不过悬空寺不闹事,他也懒得管。
“说吧,悬空寺怎么闹了。”揉了揉太阳悬,王永尚一边喝茶漱口,一边随意的询问道。
杜镇长立刻回道:“傍晚时分,进山香客和一干僧众下山,说悬空寺被人灭口,并且一把火把悬空寺烧了。”
噗嗤!
王永尚当场喷出茶水:“什么,你再说一遍!”
杜镇长又重复一遍,并道:“知事大人,我不敢冒然汇报,亲自上山查探,发现悬空寺的确已经烧成残渣。”
“烧了?悬空寺被一把火烧成渣了?”王永尚不敢相信。
“据僧众所言,是一名少年法师,先将悬空寺中武者屠戮一空,再泼洒汽油烧了悬空寺。”杜镇长实话实说。
当时得到消息,他也吓了一跳。
悬空寺尽管在本地十分低调,但谁也不敢忽视这座寺庙,里面出来的和尚,狠起来的时候个个不要命。
政府三申五令不允许自残修行,唯独悬空寺置若罔闻。
这么些年,也没有人奈何得了。
谁知道一个大白天就被灭了,武者几乎一个没逃出来,仅有两三名武者因为在外有事,才幸免于难。
王永尚捕捉到重点:“少年法师?”
“是的,根据僧众的描述,是一位面相看上去不到二十岁的少年,可以虚空踱步,杀人从来不用第二招。”
“有人拍到他的照片吗?”
“这倒没有,悬空寺不允许香客拍照,寺庙内也没有照相机。”
王永尚坐不住,一面吩咐副官立刻给瓯江地区行署打电话,通知大帅陈志斌,一面穿好衣服准备亲自前往悬空寺查探。
快马加鞭,三更半夜终于赶到悬空寺所在山崖。
此时山崖的火焰已经熄灭,有一些香客与僧众,正打着火把堵在进山的洞口。洞口已经被落石堵塞,这些香客、僧众一块一块搬运石头。
“大人,山洞是被人为震塌,应该是那位少年法师所为。”副官查探后汇报。
王永尚不再耽搁,直接临空飞跃,绕过山洞,从悬崖位置飞过去,迅速赶往悬空寺所在的那一片悬崖峭壁。
到了近前,漆黑一片。
原本依着悬崖所建的大殿、栈道全都被烧成灰烬,只剩下些许烧糊的砖头,诉说着当初悬空寺的宏伟。
“竟然真的被一把火烧光!”王永尚语气震惊。
悬空寺远远算不上是武道内功圣地,但是能屹立不倒,底蕴自然非同一般,尤其方丈释筗义乃是法师巨擘。
在大夏,一方巨擘只要愿意自保,哪怕内阁巨头也很难轻易诛杀。
王永尚想起杜镇长说的话,是一名少年法师将悬空寺灭亡,他心中直犯嘀咕:“少年法师,怕是障眼法罢了!”
他不相信真是少年法师所为。
毕竟。
大夏有记载的法师巨擘,最年轻的也将近三十岁——养一口炁最费时间。
落入悬崖上的洞口,这里原本都是大殿门廊,但现在全部崩塌——火焰炙烤过岩石,等到火焰熄灭温度降低,岩石便骤然碎裂。
转悠一圈,一无所获。
丝毫没有法师巨擘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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