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练武平天下 第31章

作者:白雨涵

“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把宣誓词背好,日后争取不犯错误,平静度过预备期就行了。实际上政治结社也没你想象中严格,比如老师我,都已经换过四次结社了。”郝伯昭说道。

他现年五十岁。

成长时期江右省军阀频繁动荡,加入过好几次政治结社,三年前朱大元帅暗中筹备新右会,他便趁机跳槽过来。

如今已是三年社龄的新右会老社员。

跟随着新右会,经历过立旗举义、豪夺三市、成立彭蠡、洪彭对峙、击退瓯阀等全部硬仗,资历方面拿捏非常稳。

当然。

他们这一批武者,基本上都是新右会的骨干,毕竟新右会成立时间很短,暂时还没有新人能脱颖而出。

“听老师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嗯,没什么不放心的,年轻的武道天才,是各大结社争抢对象,你尽管大胆放心去闯荡,有我给你撑腰。”

“谢谢老师。”

“哦对了,等你成为预备社员,我准备放你从讲武堂毕业。你可以继续来这边习武,也可以参加工作。”

说着,郝伯昭似乎有了决定,补充道:“另外我手里面有个浮梁市立国术馆的进修名额,县里面几家大户争的厉害,你好好表现,我先给你留着。”

这个名额,他此前未曾提过。

现在见证了池桥松的天资,终于舍得拿出来投资。

池桥松道谢。

不过对此并不是很热衷,他的武道不是靠苦练能走远,靠的是薄田金手指,守着薄田三亩,早晚登顶巅峰。

当然。

能有机会去进修,他也不会放弃。

万一把朱大元帅家传的《魁斗枪》学到手,攒一波肥料养成,岂不是一步到位大师境。那样的话,人生就能少奋斗几十年。

“我志愿加入新右会结社,拥护结社纲领,遵守结社章程,履行社员义务,执行结社决定,严守结社纪律,保守结社秘密,对结社忠诚,积极工作,为省和国家建设奋斗终身,随时准备为结社和人民牺牲一切,永不叛社。”

景山饭店六楼大礼堂。

池桥松对着新右会的社旗,掷地有声的进行入社宣誓。

不过宣誓之人并非他一人,近期有好几位预备社员,都在一起宣誓。

随后是上级组织代表讲话,讲完后再轮到新晋社员代表讲话。能在社员大会讲话,是一项资历与荣誉,可惜池桥松身份背景不硬,没得到机会。

只能在下面默默听别人昂首挺胸作报告。

“我们一定会团结在朱光闪同志麾下,为江右省,为大夏民国的建设添砖加瓦,贡献无悔青春的汗水……”

新晋社员代表,豪气干云。

大会开完,就在景山饭店用餐,新晋社员一桌。

这一桌里面池桥松还不是最年轻的,最年轻的是另一位十五岁少年。生日比池桥松晚,出身于县城大族,从小培养武道根基,所以也能轻松晋级力士境。

少年名叫景永。

景山饭店就是他家的产业,所以他脸上带着傲气,一副地主派头张罗道:“哥哥们尝尝这道踏雪寻梅,用灵兽蛇乌黑的肉片,搭配彭蠡特产小红豆,经过国家级大厨烹制,绝对好吃到爆炸。”

听到有灵兽肉片,池桥松自然不客气的夹了一大筷子。

顺便问道:“景永,蛇乌黑是什么灵兽?”

景永呵呵一笑,优越感十足的解释道:“蛇乌黑就是黑鱼中的灵兽,长得像大蛇,乌漆嘛黑,就叫蛇乌黑。”

“那是得多吃点,啧啧,真香啊。”一名快三十的预备社员,一个劲的往嘴里塞肉片,生怕慢了会吃亏。

一席大餐。

吃得众人尽兴。

下午又由墨坎县团部,组织社员们活动,租了一艘轮渡船,畅游彭蠡大湖。这个季节已经快到彭蠡大湖的枯水期,水位有所下降,但湖面依然广袤。

一位老社员,忍不住诗兴大发。

但砸吧嘴半天,却吟不出一个字,好一番磨磨唧唧后终于咏诗一首:“秋高水初落,鳞介满沙脊。浩如太仓粟,宁复数以粒。”

但很快就被人戳穿:“这是古人写的!”

因此被众人哄闹取笑。

第四十五章 猪婆龙

第一次参加新右会团建,池桥松觉得还行,尽管他在轮渡船上就是个小透明。

十五岁的力士境代表天赋不错,但能加入新右会的,基本都是武道强人,没有谁天资差劲,自然不会在意池桥松。

他们更愿意提携景永这样的新人,因为这位新人是真的有资源。

不过这正合池桥松的意,他本就不是一个擅长交际的人,更喜欢低调行事,默默站在船舷上欣赏彭蠡大湖的风景。

因为枯水期即将到来,渔民赶着好天气来打渔,水面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渔船。

偶尔会有冒着滚滚黑烟的货轮路过,沿着彭蠡大湖逆行而上,向汇入彭蠡大湖的长江支流贡水行去。

“是去赣南市的货轮,应该是运煤炭的。”一名预备社员,在旁边找话说。

他叫赵庭芳,二十多岁年纪,也是平民出身,在团建当中和池桥松一样,都属于小透明级别存在。

池桥松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看船上的标志,是潮阀的标志,咱们江右的赣南市,一直被潮阀占着呢。”赵庭芳说话的语气里有些愤愤不平。

潮阀和瓯阀一样,都是外省军阀。

瓯阀想要侵占江右省的广信市,潮阀则直接占去了江右省的赣南市,本地人排外情绪高涨,对这两个军阀深恶痛绝。

赵庭芳说着,又不免语气泛酸:“听说潮阀全世界做生意,赣南人跟着沾了点光,现在一心想要脱离江右,加入海西呢……真是一群二五仔,有奶就是娘!”

池桥松说道:“脱洪入闽,怕不容易。”

洪是江右省简称,闽是海西省简称。

赵庭芳摇头:“那可不一定,潮阀在中央有人,背后有大宗师支持,没他们办不到的事。

三五年内可能吵吵闹闹,三五年后,大家还真不一定记得,赣南是我们江右的,老百姓不是最好哄的嘛。

小池哎,我跟你讲,这就叫既定事实。”

正聊着天,忽地船头位置,有人惊呼起来:“是猪婆龙,快快,哪位出手给它捕上来。”

“猪婆龙?”赵庭芳赶紧往船头赶,“这等稀罕灵兽,走,小池,我们也去瞅一瞅,说不定还能分口汤喝。”

轮渡船上的新右会社员,全都往船头挤去。

池桥松没抢到好位置,只能从船舷侧面伸头往湖面看过去,猪婆龙没看到,倒是看到不少渔船往这边靠拢。

“有没水性好的武士,下去搂它!”有社员起哄,“千万别让渔船捕去,搂回来晚上还能喝顿猪婆龙汤!”

这时候。

湖面忽地水花四溅,一头大物在水面上翻滚一圈,似乎正在捕猎。

池桥松模模糊糊的看到,这头大物分明就是巨型鳄鱼,而猪婆龙也正是鳄鱼之中灵兽的称呼——相传这种动物有龙的血脉,但生的太丑,故名猪婆龙。

周围渔船逐渐靠近,已经有渔民拿起鱼叉和渔网,准备捕捉猪婆龙。

猪婆龙还茫然无知,继续在水面上打滚捕猎,它猎到一头江豚之类的大鱼,所以准备用绞杀的方式粉碎江豚,好吞咽下去。

“我来!”

一名武士境社员,将外套脱掉,只留下一条大裤衩,然后找准时机,纵身飞跃跳进彭蠡大湖之中。

仿佛一条白鱼,双臂游动,快速接近猪婆龙。

这时候猪婆龙终于反应过来,丢掉绞杀到一半的江豚,尾巴甩动,准备击打武士境社员。

“是钱博文,老钱这性子还是这么急,平常钓鱼钓到一半见鱼不上钩,他也是这样直接跳水捉鱼,从不惯着鱼。”有人在调侃。

钱博文武道根基深厚,在水中如履平地,直接抱住猪婆龙的大尾巴,然后翻身甩动,将猪婆龙整个甩出水面。

接着大吼:“接住了!”

哗啦一下水花四溅,至少一吨重的猪婆龙,被他以霸王举鼎的姿态,直接从湖面扔向轮渡船。

船首几名社员已经挽好袖子,猪婆龙甩过来后,他们一起接住,再狠狠用力将猪婆龙压在甲板上。

船工拿来绳索,社员们合力将猪婆龙绑起来。

“哈哈,今晚加餐!”

“渔船干瞪眼喽。”

“这玩意真带劲!”

“怕不是有一吨重,乖乖,晚上能吃得完吗。”

“其实肉太糙,不好吃。”

“但是大补,这可是灵兽,花钱都不一定能买得到。”

众人兴奋欢呼,一头灵兽对于社员们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出游时候遇到这么一件事,显然给枯燥的游湖增加无数快感。

猪婆龙的肉果然粗糙,吃起来还不如土猪肉。

不过看在灵兽的份上,池桥松还是吃了个肚子滚圆。晚上部分社员准备继续团建,约好去卡拉OK唱歌,唯独预备社员被赶回去。

团部负责人给出正当理由:“你们还在预备期,享受的事情就不要参与了。”

赵庭芳有些舍不得,他也想去唱歌。

池桥松则辞别郝伯昭等熟人,直接叫了一个黄包车,回一道坎去了。他对唱歌这种社交并无兴趣,自己唱不好,更不想听别人唱。

家里亮着灯,指引道路。

池父抽着旱烟,等在家门口:“喝了酒啊?”

“团建聚餐,不好意思推脱。”池桥松说道。

“喝酒没事,别喝醉耽误事就行,要不然你今晚就在家里睡吧,田舍那边我去替换你二叔守夜。”

“不用。”

池桥松去了后山田舍,把二叔换回来。

他挺享受一个人在深山中离群索居的感觉,要是有一条狗陪着,那就更好了。

家里倒是有一条大黄狗,胆子非常小,而且见到家人动不动就激动滴尿,着实没有逗它玩的乐趣。

他已经托了二叔,去附近村民家里找一找,看有没有谁家大狼狗下崽子,可以买一条回来养着。

墨坎县本地有不少土狗,适合打猎、看家,不过池桥松始终青睐狼狗。

“叽叽。”

池桥松刚拿出《云笈七签》准备阅读,就听到了熟悉的叫声,抬头一看,果然又是那只会送礼的灵兽五道眉。

掀开帘子,五道眉直接跳到桌子上,然后吐出嘴巴里面的果子。

有一枚橡实和一堆松子,夹杂其中的还有一枚玻璃弹珠大小的红色小果子,圆滚滚的富有光泽,还沾着五道眉的口水。

“这是?”池桥松将红色小果子捡起来,擦掉上面的口水,“该不会是朱果吧?”

第四十六章 广信虎斑犬

小果子是不是朱果,暂且未知。

不过五道眉又来送礼,本着礼尚往来的原则,池桥松还是为它开了大棚门,让它进去吃点蔬菜瓜果。

没给多吃,吃了一点后就提脖子上的毛扔出去,重复一遍那晚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