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雨涵
池桥松点头说道:“我同意啊,安全第一。不过我比爸你想得多,我觉得真要图安全,干脆我们在城里买房子。”
“城里买房?”二婶眼睛亮起。
“我妈、二婶、小姑,你们完全可以带孩子在城里面住着……或者说,除了我,你们都可以去城里住。”
一听这话,二叔就急了:“那怎么行,我肯定要陪你住在一道坎。”
池父也说道:“你莫要逞强。”
池桥松笑道:“要不然这样,我们在城里买房,再买一辆小车,不管是气三轮还是倒骑驴,只要能载人就行。
这样白天就方便往来城里和一道坎,晚上你们都回城,我爸、二叔、小姑父留一个陪我就行。”
池母不愿意:“我养的鸡鸭鹅咋办,我还准备养几头猪呢!”
小姑则从实际出发:“不说这个安全问题,就说城里买房,不管去哪边买,一套房也得大几万块钱,咱家连承包一道坎的钱都没攒够呢。”
二婶闻言,唉声叹气:“是啊,没钱买房,搞空。”
“那就山下盖房,说定了。”池父最终拍板,决定在山下盖房,与其他人家挨在一块,人气旺一点邪祟不敢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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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盖房的事,自有池父等人操心,池桥松的重心依然在田舍。
练拳练腿练剑与刀。
读书画符养一口炁。
经过夕狗与年童肥田所得,肥料库足足有十一包肥料,这可以说是大丰收。
“但是肥料还不够,《白虹剑》缺口十六包,《云笈七签》缺口十九包……我还是留着肥料吧,等攒够了一起撒。”
现在撒下去,不上不下没意义。
“汪汪!”斧头没事就在院子里溜达,驱赶想要飞进来的鸟雀,它的领地意识超强,哪怕一只虫子飞来,都要赶走。
倒是一段时间相处,对于大胆五和小怂五,算是默认下来。
不再冲这两只五道眉吠叫。
所以两只五道眉渐渐胆子壮起来,敢在四周围乱跑了,有时候池桥松在屋子里读书画符,它们还过来参观。
跳到桌子上,捣捣乱。
只要不打扰自己画符,池桥松并不驱赶它们。
他这几天硬着头皮苦读《云笈七签》,每天规定自己运炁临摹十张符箓,要把斋醮科仪的本事学扎实。
看到刘春随手治好二婶的魇病,他当真羡慕,觉得自己日后少不了遇到这种邪祟闹事,得学会保命手段。
他还花了不少钱,买来许多本讲述民间邪祟之类的书籍,有事没事就翻翻看。
夕狗、年童的存在,还有以前猎杀的美女蛇,都明确告诉他,大夏民国鬼祟绝对不在少数。况且还有邪修的存在。
这些邪修都是正派武道修炼不成,便琢磨起了歪门邪道。
修炼一些魇镇、巫蛊、扶乩之术,弄出不少打小人、下降头、养小鬼、跳大神的祸端故事,《狐报》上记录不少案例。
对付这些邪祟、邪修,纯靠横练功夫可不够,必须内功外功结合,才能沉底灭杀。
“大哥,大哥!”池桥武在院子外面叫喊,“吃午饭了!”
池桥松放下毛笔。
跟着池桥武、温墨山回家——现在老池家晚上不允许小孩外出,白天倒是无所谓,毕竟邪祟不敢青天白日出来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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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跟村长说了搬家盖房子的事。”池父习惯在饭桌上聊正事。
“村长怎么说?”
“盖房要宅基地,现在水沟两边的地都分完了,我家的宅基地除非盖在更远的地方,想靠马路就只能买别人的地。”
二叔问道:“他们的地,都有承包证?”
池父摇头:“不管有没有,既然他们占了去改成田,那就是当是他们的地,咱家不要耍强横手段,把人都得罪光。”
二叔不同意:“大哥你就是太老好,要我直接去占地,管他呢,都是公家的地凭什么不能给我们盖房子。”
池桥松想到了一处地方:“东边沟头的地方不是有荒地吗,我们家可以盖在那里,门前水沟修个小桥,就能跟马路连在一块。”
“那样的话,跟村子离了不少米距离。”
“离一点距离也好,回头可以慢慢扩张,盖猪圈、鸡笼、牛圈,沟也能挖个小池塘,养养鱼虾不是挺好。”
“小松说的对,我觉得行。”小姑父赞同,“马路边人来人往,人气够了,没必要非要挨着村里人。”
“那我就选择那里了?”
“选吧。”
“嗯,回头小松跟我一起,去镇署跑个手续,把宅基地证书办下来。等两天等个大晴天,就把那块荒地平整一下。”
吃过午饭,父子两人骑车去镇署。
知道池桥松是力士,镇署的工作人员麻溜给办了宅基地证书——武道在大夏民国就是最好的通行证。
随后一家人合力动手,开始平整一道坎东南边山脚的荒地。
又去城里买来水泥板,用水泥板在水沟上搭了一座石板桥,疏通出一条路通往荒地,方便以后进出马路。
“池师兄,你家盖房子也不跟我们说一声。”李维维等学员,知晓消息后立刻赶来,挖土的挖土,刨坑的刨坑。
都有心跟着池桥松混。
所以池桥松家里盖房子,他们肯定要来帮忙。
池桥松见了,没有拒绝:“那行,开春就要盖房了,正好你们帮着平整宅基地。”
第六十八章 将军
正如师傅通常会让学徒帮着干活,讲武堂的老师们,也会偶尔拉一批学员去帮自己干点私活,大夏民国自有风气。
“是我先前太着相了。”
池桥松坐在凳子上,看着学员们忙碌,心中想到了先前的自己。
当初他去老师郝伯昭家里求教,师母也是如此待他,动辄吩咐他做这做那,语气里全是理所当然。
现在看来,的确是理所当然,只是自己适应不了。
“刚煮了锅肉汤,来,你们都来喝一碗。”池母拎着一个大铁壶,里面满满的香浓肉汤。
肉是过年前池桥松在石口乡林场,猎到的獐子肉,都是天生天养的纯野兽,大骨头拿来熬汤,味道特别纯正。
“谢谢婶子。”李维维等人连连道谢。
趁着休息时,池桥松询问王民忠:“民忠,你《疯牛大力拳》练怎么样了?”
王民忠苦笑:“没头绪呢。”
李维维又是嫉妒又是泛酸的说道:“你已经不错了,小胳膊都练这么粗,不像我们,这辈子没希望练武。”
“早点突破,也好让我们喊你王师兄。”有学员调侃。
池桥松则给出建议:“死磕下去是一条路,不过,如果你有条件,不妨给徐景阳老师送个礼,练练《禹剑》,可能会触类旁通。”
池桥松本身也会《禹剑》,但他没打算跟徐景阳抢饭碗。
主要是教学生太累,太浪费时间。
王民忠重重点头:“我再等等看,如果能突破最好,不能突破我就去找徐老师。”
李维维搂着他,问道:“徐老师收费可不便宜,你从哪搞钱送礼?”
“我去找我爸妈,不管怎样,礼钱我会凑出来。”王民忠咬咬牙说道,他父母都已经再婚,抚养费也给过,基本不再管他。
但是。
为了自己的武道,他打算再去厚脸皮要点钱,日后加倍补偿便是。
随后池桥松又对其他几名学员,一人提点一两句,指导他们的武道修炼——可能这些学员中,大部分都练不成力士境,但总要给他们一些希望。
人多力量大。
很快就把荒地平整好。
晚上留学员们在家里吃了一顿饭,池桥松再把学员们送下山。
“二子、一祥,你们回头联系瓦匠,把买材料什么都买好,我这边把家整理一下。”池父蹲在门口,随意的逗弄两下大黄狗,“回头把老房子的砖扒出来,拿去盖房子,能省一点是一点。”
“老房子扒了,我们住哪?”
“不是还有两间土房吗。”
“哪够住,我们这么多人。”二叔摇头。
“土房挤一挤,妇女小孩能住下吧,我们去后山田舍跟小松挤一挤。再说三间砖瓦房也不是一块扒了,先扒一间把砖挪出来。”
池父为了省钱,想尽办法。
不过池桥松回来后,直接否了这个决定:“买新砖盖房子,省那两个钱干嘛,我多打两次猎就挣回来了。”
池父说道:“盖房要不少钱呢,光盖好还不够,还要粉墙、装修、置办家具,样样都要钱,老房子留着也是浪费。”
“钱花了再赚,你还怕我挣不到钱?”
“挣再多钱,也不能浪费。”
池父的节俭观念,是多年熏陶出来,一时间难以改变。
池桥松另辟蹊径劝道:“哪里会浪费,我的后山田舍回头也要翻新,老房子的砖干脆给我翻新房子用。还有修路也要砖块,这不都能用到吗。”
二叔、小姑父也跟着劝道:“是啊,大哥,小松说得对呢!”
池父这才熄灭扒了老房子的想法。
…
…
…
回到田舍,给斧头喂过饭,池桥松就洗洗脸、洗洗屁股、洗洗脚,躺到床上去了。
这天还冷,尽管武者可以抗冻,但谁不喜欢温暖的被窝呢。
他打开床头的收音机。
准时收听《央广新闻》节目。
自从有了这台收音机,他就喜欢上《央广新闻》,可以通过这档节目,了解大夏民国天南海北的诸多新闻。
特别是其中有个环节,叫做《将军》,字面上是说下棋的“将军”,实际上是邀请各路将军前来访谈。
请将军们畅谈天下纷争,舒展胸中抱负。
挂在将军们口中,有个频率非常高的词——进京。
大夏民国的首都是平京市,进京的意思就是进入权力中枢,成为最顶级的决策层,是个将军都希望有一天能进京。
主持国家大局。
有意思的是,这些将军大多为地方军阀,但他们理想中的施政方案,很多都包含了“削藩”政策。
“我认为当前中央暗弱,几位大宗师、大天师面和心不和,使得国家运转迟钝,是我们迟迟无法整顿吏治的主要弊因。”
奉天省督军,宗师境巨擘,张天琪将军,正在广播里侃侃而谈。
他在报纸上有个外号,叫张大炮,接受采访时经常放一些大胆言辞。正如此时,张天琪将军,上骂中央巨头,下骂地方军阀,甚至连自己也骂。
“地方军阀抗衡中央,我也算其中一员,奉天省与中央年年矛盾,财政转移几乎不存在,民众生活愈发水生火热,首罪在我!”
“我张大炮给奉天的老百姓,在这里作揖赔罪!”
随后主持人对张天琪将军的所作所为,一顿夸赞,赞他是真汉子,是真心为百姓着想,诸多溢美之词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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