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练武平天下 第7章

作者:白雨涵

池桥松对此不置可否,他只在意扁豆收获后的经验,以及肥料奖励,对于扁豆本身兴趣不大。他现在很想快点让一亩薄田升级。

升级之后,就能多出一亩薄田,再长一棵内功根基所化的灵根。

前天的《江右晨报》报道,朱大元帅虽然没打下瓯阀的一个市,却也夺了三个县,等肃清反抗势力后,就能凯旋。

讲武堂也会在不日后复课。

这一等,又是一周时间过去,一场细雨润遍一道坎,等雨停了,一亩薄田里的扁豆全都开出紫色小花。

勤劳的小蜜蜂,在花朵上不停忙碌。

叮铃铃。

二叔骑着半新的自行车,来到田舍,大声喊道:“小松,小松,好消息,讲武堂复课时间定了!”

“定什么时候了?”

“十五号,讲武堂门口贴了告示,这个月的十五号复课。”

池桥松皱眉:“这还得再等一周……二叔进来喝口水。”

“不喝了,我篮子里有凉开水。”二叔通知完消息,推车就准备走人,“我还得去底下几个村子收干货,晚上二叔打一斤散酒,咱叔侄两喝点。”

二叔和二婶,最终选定的小生意,就是贩卖干货。

墨坎县的农村,家家户户都会晾晒一些木耳、香菇、花生、花椒等干货,二叔收购后往县城里的饭店、餐馆送。

特意花七十块钱,买了一辆半新的二八大杠。

二婶就在家里简单加工,把干货的品相什么的分类,这样能多卖点利润。

二叔潇洒来去。

池桥松站在田舍门前,凝神望着一亩薄田。

……

薄田一级:一亩

肥料库:一包

本灵根(1):月桂树(《疯牛大力拳》圆满)

外灵根(0):暂无

灵作物:扁豆

……

种田已有一个月时间,靠着薄田自行吞吐天地精华,仓库里多了一包肥料。

可惜没有学到新的横练功夫,肥料无处使用。

之前他在城里闲逛,有心打听了几家武馆,武馆里教授不少武功,但是收费太贵,动辄几百块钱学一门。

而且学的都还是下等功夫。

真正的上等功夫,只有在大城市里的国术馆,才能花钱学到。国术馆类似于大学,全称是“国术馆体育传习所”,专供武道精英潜修。

整个江右省,有五家国术馆。

省会柴桑市有一家省立国术馆,建馆二百余年;彭蠡大湖对岸的洪都市,也有一家省立国术馆;此外就是三家市立国术馆,其中墨坎县的上级浮梁市,就有一家。

朱大元帅建立讲武堂。

明确表示,在讲武堂出类拔萃,下士三境佼佼者,就能进入浮梁市立国术馆进修,修习上等武功,钻研上师三境。

甚至朱大元帅还把家传的《魁斗枪》,都送去了浮梁市立国术馆。

《魁斗枪》乃是大师级武功,修炼精深后,进阶大师易如反掌,并且枪法威力雄厚,戳人戳铁如同戳豆腐。

摇摇头。

池桥松不再去想有的没的。

他看了一眼放晴的天空,骄阳似火,果断揣上灵牙匕首,再拎一把长柄开山刀,向一道坎深处探索去。

自从狩猎游山鼓之后,他心心念念的都是再猎杀一头灵兽,拉去一亩薄田实验肥田效果。

平时也用普通猎物,剁碎了肥田实验,发现并不能凝结肥料。

故此。

只能找寻灵兽。

一道坎找不到,他就去二道坎、三道坎,甚至跑去几十里之外的其它山头、山谷。

“听老人说,千里翠陇陵里面,不仅有野猪,还有灰狼、花豹、熊瞎子,甚至还有老虎……这么多天了,连第三头野猪都没碰见。”

五个小时后。

池桥松叹着气回田舍。

游山鼓獠牙打磨而成的灵牙匕首,没能派上用场。

轰隆隆!

梅雨季节天气多变,上一刻还红霞照晚,下一刻已经乌云席卷。等他将田舍锁上门,赶回家中吃晚饭,大雨瓢泼而下。

“幸好我回来得早,不然得淋成落汤鸡。”二叔将散酒拎出来。

池父和二叔关系好,所以两家人吃饭基本都在一起,池母和二婶一起做饭、洗碗,孩子也是带互相帮带。

倒上酒。

二叔直接端起酒杯,对池桥松举起:“来,搞干。”

池父并不反对池桥松喝酒,不过端菜上桌的池母,叮嘱一句:“让小松少喝一点,喝酒又没有好处。”

二婶将调料往碟子里的凉拌黄瓜上浇,附和道:“搞不懂这些男的,整天烂酒,这酒有什么好喝的。”

池父和二叔,恍若未闻。

池桥武忙着把一只鸡腿往碗里夹,池小芽则懂事的给堂弟池桥水喂饭,两岁的池桥东,趴在地上数蚂蚁。

池桥松笑了笑,感受到家的温暖。

第十章 搪瓷茶缸

大雨下了一夜,翌日清早,整个一道坎变了一番模样。

山路被雨水持续冲刷,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树木杂草东倒西歪,嫩叶上含着水珠,羞答答欲滴。

啪嗒。

啪嗒。

穿着胶鞋,池桥松来到田舍,查看一亩薄田的情况。

“还好,扁豆架子都没倒。”检查过后他就放下心来,对一亩薄田的保护还是很完善的,排水沟挖得很深。

每根架子都被他插进地里至少十五公分,确保稳稳当当。

扁豆秧子没事,田舍却出了问题,砖瓦屋顶的一块石瓦裂了,导致屋里漏水,把旧报纸全部打湿了。

这些旧报纸,还有不少池桥松都没看过。

他不得不把旧报纸拿出来,挂在竹篱笆上晾晒,熬药的小炉子也沾了水,必须拿出来晒一晒。随后还有一些兽皮,也需要挂出来晾晒风干。

没有猎到大物。

兽皮只是些黄狼皮子、草兔皮子,很小一张,需要攒很久才能凑齐一张皮大衣——是他给池母准备的,记忆中江右省的冬天又湿又冷,池母最怕冬天了。

因为下雨的关系,池桥武、温墨山都没有过来练拳。

池桥松收拾好田舍,把碎裂的石瓦替换掉,就开始练拳脚,每天不练上一练,浑身痒痒。而且武道也要长期维持,否则身体气血会缓慢衰败。

一个武道高手,三年不锻炼,气血就会衰败成正常人范畴。

但是如果每日勤勉不断,哪怕活到七八十岁,乃至活到一百岁,依然能维持住武道境界和实力,顶多持久力变差。

此外。

最令池桥松遗憾的是,武道并不能延年益寿,哪怕至高无敌的外功大宗师、内功大天师,依然逃不过百年后冢中枯骨的结局。

但也有好消息,天材地宝之中,有一些是可以延年益寿的。

游山鼓不在此列——关于吃了游山鼓的肉可以延寿一年的说法,只是老猎人戏谑的说法,渲染游山鼓的威力。

真要能延寿,就不是三块钱一斤能打住。

时间如白驹过隙,眨眼一周过去。

这一天池桥松穿戴一新,背着蛇皮袋子,坐上去城里的倒骑驴。倒骑驴就是车斗在前面的三轮车,速度缓慢,胜在安稳。

一趟车只要五毛钱。

但坐的人并不多,有钱人喜欢坐气包车,或者黄包车;穷人不舍得坐车。

放在以前,池桥松肯定也舍不得坐倒骑驴,现在口袋里的九百块,就是底气——穿越前的消费观念,享受为主。

穿过拥挤混乱的街道,来到火车站旁的讲武堂。

果然大门已开,有认识的同学已经带着行李赶过来。

“池桥松!”

远远就听到有人喊自己。

池桥松拎着蛇皮口袋下车,顺着声音走过去,是一名同岁的少年,梳着一丝不苟的二分头,脸上青春痘颗颗闪耀。

“你怎么才来,我昨天就来了。”少年叫李维维,家里开米店的。

“老师们都回来了吗?”

“昨天就回来了,一个不缺,昨晚还在墨坎大饭店聚餐呢。听说老师们跟着大帅上战场,仗都没怎么打,就占了三个县!”

李维维的武学资质,与前身有的一拼,但是为人活泼,消息灵通:“哦对了,咱们的首席讲师没回来。”

“嗯?”池桥松讶异,“罗首席怎么了?”

“调去市立国术馆了,还升教授了,听说是临阵突破,进阶大师了,乖乖,大帅麾下又多一位大师啊。”

下士三境力士、勇士、武士;上师三境大师、宗师、大宗师。

从武士到大师,虽然只有一个境界的差距,却是一道天堑鸿沟。纵览武道一途,无数人卡在武士境界。

只有少数人才能突破关窍,摸到“师”的资质。

“那现在谁当首席?”

“周老师吧,周老师是老牌武士,之前罗首席不管日常,都是周老师在管。”李维维耸了耸肩膀,“不过谁当首席讲师,跟我们没关系……我怀疑下一轮劝退的学员,就有我啊……还好,有你陪我。”

讲武堂不是混日子的地方,不是交了学费就能长期混下去。

得学有所成,才能继续学习。

池桥松当然不会再被劝退,他摇摇头:“我先去宿舍。”

“嗯,你去,我等人,嘿嘿。”李维维露出淫荡的笑容,他一直在追求讲武堂的一名女学员,想着武道、爱情总要收获一项。

宿舍里,池桥松不是第一个来。

四人间已经有两个人先来了,两人正嘻嘻哈哈的聊着天,见到了池桥松并不打招呼,全当没有池桥松存在。

池桥松也不在意。

这两人都是县城里有钱人家小孩,傲气的很,只跟同样有家世背景的人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