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雨涵
池桥松回道:“没事,我会解决的。”
涂山孑并不在屋子里,大约晚上出去调查邪祟之气还没回来。有这只九十年道行的老狐存在,他不觉得有什么值得担心。
老狐有法术有经验,配合自己的勇士境武力,什么邪祟都能打死。
吃完早饭。
池桥松推着二八大杠下山,一家人都在忙着种树、修路,孩子们也被带去,跟在旁边玩耍。池父留在山脚新房处,帮瓦匠们倒水、递工具。
新房是本地常见的格局。
前面是楼房,上下各四间标准房,一共八间房;中间是大院子,最后面是一排瓦房。
院子的两边留着泥土地,用于栽种果树,中间部分铺上水泥,其中一角留了地方,等以后请人来打井。
再往后面,盖了一间旱厕,旁边是沼气池。
等以后还要在旁边,陆陆续续盖上鸡鸭鹅笼舍,以及猪圈。然后还要挖一口鱼塘,从路边水沟引水进来养鱼。
在农村盖这些房子,要不了多少钱。
卖珍珠换来的十二万钱,足够盖好几个大院子并一应配套设施。
“小松。”池父将池桥松喊住。
“怎么了爸?”
“我跟瓦匠们讲好了,明天就上山顶去盖小亭子,再把竹屋的根脚砌好。至于翻新田舍,等回头我们自家动手。”
“行。”
“那我就定下来。”
“嗯。”
对与池父的安排,池桥松没话说。
说起来池父今年才三十八岁,连中年人都算不上,正处于一生中最年轻力壮的时期。
池桥松不打算跟池父抢班夺权,这个家还是交给池父来掌舵,自己好偷得浮生半日闲,种田习武看书攒肥料。
…
…
…
到了讲武堂,去档案室转一圈。
丁灿军和另外两名新学员,正在擦拭桌椅和书架。
“大师兄。”
见到池桥松进来,三名学员都停下工作,一一向他问好。
“嗯,你们忙你们的。”池桥松挥手。
这三人都是最近安排进来勤工俭学的,其中丁灿军是池桥松塞进来,另外两人是其他老师塞过来的。
丁灿军是阿红婶家的儿子。
阿红婶跟池母是好姐妹,所以池母时常叮嘱池桥松,多照顾丁灿军。
“灿军,你有日子没回去了吧,阿红婶昨天才来我家,跟我妈讲讲话,看样子是想你了。”池桥松端起桌上茶杯。
杯里已经泡好了茶水,这是丁灿军泡的。
小伙子十五岁,跟着孔宏才修炼《疯牛大力拳》,练武非常刻苦,悟性也不错,拳法进步速度在班里能排到前几名。
不过阿红婶家穷,没钱买补品。
池桥松将他塞来勤工俭学,也仅仅能让他吃饱肚子。
“我先不回去了,松哥,我答应孔老师,每天帮他整理宿舍,他泡浴剩下的药水,可以让我泡一会。”
“唔,不错嘛,孔老师很看重你。”
“嘿嘿。”丁灿军抓了抓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好好努力。”
“嗯,我会的,松哥!”
“去忙吧。”
池桥松看着丁灿军勤奋细致擦拭桌椅的背影,觉得池家村送来的这些学员中,丁灿军应该能练出来。
孔宏才泡浴剩下的药水,选择留给他,显然是好看他。
不过也难说,去年孔宏才泡浴剩下的药水,也给了一名看好的学员,结果这名学员今年还在埋头苦练《疯牛大力拳》。
第一百一十七章 稜睁神
一杯茶没喝完,池桥松就被喊去郝伯昭的办公室。
“老师,早啊。”
“有日子没去我家了吧,你师母都念叨你好几次。”郝伯昭从抽屉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放到桌子上随手一推。
盒子便推到了池桥松面前,他瞥了一眼盒子,说道:“才去浮梁开了个会,发的纪念品手表,我已经有了,这个给你。”
“谢谢老师。”
“跟我客气什么,抽个时间来家里吃饭。”
“好。”
没别的事,池桥松拿着手表盒子离开。
刚出去就碰到了捧着一叠文件的项充老师,对方负责分管新右会社员,池桥松现在是预备社员,就归项充管理。
“项老师。”
“小池啊,手里拿的什么?”
“老师开会得的手表,送给我了。”
“唔,誓武大会的纪念表吧,这可是好东西,都是买的东方狮牌当纪念表,自己去买得四五百呢。”
项充有些泛酸的看了一眼盒子。
盒子上画着一头昂首嘶吼的雄狮。
这个年代讲究结婚三件套,缺钱的置办小三件,“自行车、手表、缝纫机”;不缺钱的置办大三件,“冰箱、彩电、洗衣机”。
手表作为小三件,已经深入人心。
当然,这个手表指的是机械表,而不是几块钱一个的电子表。
项充自己也有戴手表,但是誓武大会送的纪念手表,戴起来远比自己买的有面子。
回去的路上池桥松就打开盒子,然后戴上这块东方狮手表。银白色圆形表盘,银白色铰链表带,虽然是簇新的新表,依然有浓浓的年代风。
配上他身上的雪白衬衫与笔挺西装裤,看上去格外有气质,回头率颇高。
到家就对着墙上挂钟校时。
“早就该买一块手表了,平时看个时间都不方便。”对于郝伯昭送的这块机械表,池桥松还是挺喜欢的。
“叽。”
刚回田舍,就听到了涂山孑的叫声。
他迅速进屋:“老涂,调查清楚了吗?”
涂山孑跳到桌子上,袖着双爪,点了点头。
“入梦?”
“叽。”
人狐有别,想要交流很难,好在有嫁梦之法。
不过嫁梦之法限制也多,尤其是每次施法,都要在池桥松睡着状态,或者至少等池桥松有想睡的意图,涂山孑才能施展成功。
须臾之后,一人一狐已经在梦中。
“是稜睁神。”涂山孑直接说出答案,“这两小老鼠,被稜睁神标了记号,时辰一到就要抽走体内生气。”
池桥松皱眉:“稜睁神?”
他没听过什么稜睁神,不明白这是什么邪祟。
涂山孑脸上神色凝重:“稜睁神是一种淫祀手段,你可以理解为祭拜邪神,当然所谓邪神,就是档次高一点的小鬼,这稜睁神定是有人在背后祭拜、豢养。”
“邪修?”
“对,如果我没猜错,这两小老鼠外出,被稜睁神盯上。邪神不是什么人都能淫祀,这尊稜睁神的背后邪修,大概就是彭蠡四鬼中的法面轮王。”
“又是彭蠡四鬼!”池桥松心中一紧,“老涂,你说,是不是这个法面轮王盯上我了?否则没必要对两只五道眉出手吧。”
“难说。”
它摇了摇头,说道:“我顺着邪气追寻,只找到了稜睁神的落脚坛,就在向东五个山头之外的小山头,看痕迹被人祭拜没几天。
若真是法面轮王,他的目标,真有可能是池哥你。
抽武道强者的血,血祭稜睁神,远比抽两只小老鼠的血,更有效果。”
“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开稜睁神的标记。”
“不知道,我没遇过稜睁神,不懂这种手段如何施展。而且法面轮王可是法师境的高手,只怕我前脚解开,后脚他就追过来劈死我。”
彭蠡四鬼当中,三名外功大师,一名内功法师。
分别是锅底黑郭万全、钓鱼搜陈合、死人丹裴仙丹、法面轮王刘长远,迄今为止朱大帅的打鬼行动,还在继续。
也就是说,这四位邪修巨擘,尚未归案。
“那你能通过稜睁神的邪气,找到法面轮王藏身处吗?”
“找到稜睁神的落脚坛已经是我的极限。”涂山孑叹气,“虽然稜睁神会释放邪祟之气,但它是从落脚坛召出,邪祟之气的源头止步于落脚坛,无法继续往后追踪。”
落脚坛就是临时祭坛。
邪神淫祀自然需要祭坛,外出途中就用落脚坛来代替。
“我明白了!”感觉到危险降临的池桥松,迅速做出决断,“老涂,这几天你带上小青、小白,外出躲避。”
“你呢?”
“我要去找我老师,然后联系卫戍部队,这个时候只能借助政府的力量。”
池桥松没有想过自己硬抗,关键他也扛不住彭蠡四鬼,好在他是新右会的预备社员,有困难自然找组织。
“我几时动身?”
“现在就走。”
…
…
…
脱离梦境,池桥松迅速招来小青:“跟着老涂出去躲几天,千万不要露面!”
小青疑惑:“哞?”
“听话。”
“哞。”
随即池桥松将小白抱出来:“这家伙不想走,老涂,你有什么办法带上它?”
涂山孑拿出一块厚布,蒙在白玉宫身上,然后张嘴吐气,一道黑烟瞬息钻入黑布底下,随即黑布连同白玉宫都悬浮起来。
“有小鬼就是方便。”池桥松难掩羡慕。
他没有迟疑,立刻挥手:“快走吧,别耽搁了……对了,老涂,万一小青蜕皮,你记得把它的蛟蜕带上,我有大用。”
涂山孑点头:“叽。”
卷起黑布,随即与依依不舍的小青,消失在一道坎树林中。
看着涂山孑、小青、小白离开,池桥松默默环视一圈田舍院子,五亩大棚里的蔬菜瓜果草药,全都欣欣向荣生长着。
上一篇:全球探宝:从身无分文到亿万富翁
下一篇:人在书中,我大反派的人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