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雨涵
卞辽再倒满酒,又敬了这个大汉一杯:“二师兄说得对, 老四我一定改!”
见他这么爽快的认错,池桥松就知道,这位四师兄怕是一辈子都改不了, 一辈子都将止步于力士境了。
今天是郝伯昭相召,把自己的五个徒弟都从地方上召回来。
既是庆祝池桥松上任清淤办主任一职, 也是大有确定池桥松为自己关门弟子的意思,让师兄们都来认一认。
大徒弟李守,勇士境,目前担任大鱼嘴镇副镇长;
二徒弟巴蒲泽,勇士境,有点希望晋升武士境,目前担任三龙大林场主任;
三徒弟盛康建,少言寡语,也是勇士境,目前担任鹭鸶乡副乡长;
四徒弟卞辽,力士境,白马桥乡电力所长;
五徒弟井洪波,力士境,白马桥乡巡捕房长。
池桥松之前就见过这五人,不过这一次是正式以师兄弟相称。
因为他即将晋升勇士境,属于武道天才,所以五个师兄都对他热情客气,一顿饭也是吃得相当有气氛。
“老六,清淤办没什么大事,平常你要以武道为重。”巴蒲泽瓮声说道。
这五人当中, 二师兄巴蒲泽实力最强,级别也最高。三龙大林场与乡镇平级,他担任的主任就等于乡镇一把手。
“我明白。”池桥松点头。
作为穿越者, 他看得非常清楚,自己获得的一切源自于实力,而不是所谓的立功。若是他没有实力,郝伯昭根本不会去谋清淤办主任职位。
就好比当初的刘文涛,自不量力谋了讲武堂首席讲师职位,结果被周向贤打个半死。
最终只能装病离职,连墨坎县都没脸呆。
随后郝伯昭接任。
为何能坐稳讲武堂首席讲师,因为他是武士境上三等,实力足够,没有人愿意冒着被打的风险挑衅他。
四师兄卞辽看了一眼年轻帅气的池桥松,心里莫名有些泛酸,于是端起酒杯:“老六,四师兄敬你一杯。”
“我敬四师兄。”
“可不敢让你敬酒,你起步就是一级副,四师兄比不了,比不了哦!”卞辽将酒闷下肚子,满腹牢骚大家都看得出来。
在大夏民国公务员体系中,一共有五级正副十一个级别。
五级正职、副职,属于国家层面的强者,只有宗师、天师这样的武道巨擘才能担任。
四级正职、副职属于省里的主宰——彭蠡地区行署专员朱光闪,就是四级副职。
三级是市级层面,二级是县级层面。
一级就是乡镇层面了。
类似乡署、镇署、讲武堂、大林场,都是一级单位。
二师兄巴蒲泽就是一级正职,大师兄李守、二师兄盛康建,是各自乡镇的二三把手,属于一级副职。
而池桥松所在的清淤办,是一级副职单位,他作为主任自然属于一级副职。
级别与大师兄、三师兄齐平。
再往下就是无级别公务员,或者叫做大夏民国正式编制公务员。四师兄卞辽的电力所长、五师兄井洪波的巡捕房长,都属于无级别。
…
…
…
清淤办距离县知事署不远,与其它几个清水衙门,挤在一栋五层小楼里——俗称水楼。
总共只分配了四个房间,一个主任办公室,两个职员办公室,还有一间档案室。县知事署的王秘书,陪同池桥松上任。
一共二十三名职员,都报以热烈掌声。
上任之初,他们就听过池桥松的武道天才之名,所以没有人敢轻视他——这些职员都是普通人,不通武道。
原本还有个副主任,是力士境武者,一心想着接前任老卫的班。
结果池桥松空降过来,他气不过,干脆自己找门路调走了,不愿意呆在一名年轻人手下做事——十六岁距离法定成年还有两年。
这反而让池桥松很高兴,空出一个副主任的位子,意味着他可以随便安插自己人。
“诸位,我重心在修炼武道,清淤办的事情我打算委托给副主任,我会尽快选出合适的副主任人选。”
等王秘书离开,他就开门见山,直白放出诱饵。
办公室里的男女职员们,全都因为这番话,生出了别样心思。
上午剩下的时间里,池桥松就在办公室里看书看报,期间有好几位湖长、河长进来,为他倒水泡茶。
清淤办的职员,都有特定的清淤工作,一个人管一条河床或者一段湖区。
“主任,您看需不要需要尽快安排秘书?”一名中年河长,一边为池桥松添水,一边询问,“前任主任和副主任,把各自的秘书都带走了。”
秘书不是正规职务。
领导都喜欢任用自己人当秘书。
“我会招一名临时工进来,担任我的秘书。”池桥松心中早有人选。
“哎,好。”中年河长失望离开。
到了中午。
池桥松没有去食堂吃饭,而是离开水楼,去了附近的一家餐馆。餐馆门口,李维维已经早早等候在外。
“松哥!”
“进去吧。”
两人点了几个菜,一边吃一边聊。
池桥松问道:“你决定好了?”
“嗯,家里就一个破米店,我爸我妈还年轻,我也不着急去继承。”李维维嘿嘿笑道,“还是给松哥你跑腿,更有出息。”
池桥松笑道:“用你,肯定给你好处,先安排你临时工身份担任我的秘书,等我找机会给你转正式编制。”
李维维立马拍胸脯:“好嘞,全凭松哥吩咐!”
第一百二十八章 松园
快刀斩乱麻。
池桥松几乎是上任的第四天,就选出了副主任,倒也不是他自己选出来的,而是师父郝伯昭介绍来的。
一位五十多岁的力士境武者。
练了一辈子武,止步于下下等,乃至于现在都快要气血衰败了。
或许是武道蹉跎,早就磨平了他身为武者的气质, 变得与普通人几乎没有两样:“池主任,承蒙关照,今天我老陈做东,请您去墨坎大饭店吃酒。”
“老陈,不用这么客气,既然是师父介绍你过来,你就替我好好管理清淤办。有事找不到我, 跟我秘书李维维说, 让他去喊我。”池桥松婉拒。
他谋取清淤办主任, 只是为了明面上有个官身。
并不打算现在就混官场。
所以没必要与老陈混的太熟,防止以后事情不好扯皮。
现在彭蠡大湖已经开始蓄水,水位线节节攀高,清淤办无事可做,池桥松也就懒得呆在办公室。与在讲武堂一样,点个卯就走人。
他现在一心扑在池家山的种田大业上。
…
…
…
“猪瘟……不是,是池家山。”二叔扛着木头,“位置是要比一道坎好,老猪场这边竟然有这么大空地。”
小姑父拿着卷尺,负责规划场地:“这坡不像是自然形成,应该是以前养猪场老板推平的,你看这些砖头,从东边到西边都有, 说明这个养猪场大得很。”
“不大的话, 怎么一场猪瘟老板就自杀了,肯定赔的裤衩子都没了。”
池家山的建设已经热火朝天展开。
小姑留在城里清香家园小区,照顾几个孩子, 其他人都来到池家山开垦荒山。
“今天就能把田开出来了。”池父用铁锹翻土,为农田做准备。
没有合适的农田,池桥松脑海中的薄田金手指,根本无法具现化,所以只能先开垦出五亩田地出来。
原本富户在山上建的养猪场,位于池家山的半山腰。
这里是山体的瘪凹地带,有一个坐北朝南的平坦坡地,大约有一百多亩面积。三面被山挡住,只有南面开阔。
坡地长满了松树和一些小灌木。
池桥松正用镐子,将这些松树连根拔起。
池母、二婶拎着箩筐,跟在后面刨土,她俩负责把土里的碎砖头跳出来,不然石头太多根本没法种地。
斧头围在池桥松身边,时不时的抬头张望,它已经是一条合格的猎犬。
但是距离守山犬,还有很大一截距离。
“汪汪!”
远处传来大黄狗的叫声,它正被七只小土猎狗崽子追逐,自从有了这七只小狗陪伴, 大黄狗再也不向斧头谄媚了。
蓦然。
东边的山坡上, 传来一声牛叫:“哞!”
牛叫声越来越近, 很快就窜出一条翡翠一般的青色小蛟龙,大约有三米长度,比成年人的胳膊还要粗。
它张开大嘴,就要吞咬斧头。
斧头不慌不忙的往池桥松脚边躲,池桥松恰好抬起头,瞥了一眼小青,小青便人性化的咧嘴仿佛讪笑,再扭过身子,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不要乱跑。”
“哞。”
“小白呢,去把小白找回来。”
“哞。”
小青去得飞快,再回来时,嘴巴里已经叼着一只磨盘大小的雪白大癞蛤蟆——任凭小青把它叼着,它动也不动。
放到地上,稍微动弹一下脚趾,选择舒服的姿势,继续趴着养神。
不远处的山顶,一棵老槐树上,穿着道袍的无毛老狐涂山孑,望着半山腰这一幕,惬意的伸爪摸了摸下巴。
这一摸,顿时发现自己嘴巴上半根胡须都没。
它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由得紧了紧道袍——这都一个月时间过去,身上依然没有要长毛的迹象。
饶是它活了九十九年的脸皮,也顶不住这光秃秃模样,着实让狐狸羞赧。
早在池家山地契拿到手之后,涂山孑就带着小青、小白回来。有它坐镇池家山,池桥松才放心父母、叔婶、小姑小姑父在这里干活。
他每天上班点卯后,就回到这里干活。
哐当,哐当。
铁镐三两下就扒开树根,将一棵大松树硬生生拔出来,他丢掉铁镐,换成柴刀,继续哐当哐当砍断枝桠。
将松树砍成光秃秃的一根树干。
二叔过来,将树干扛起,问道:“你给这地方想好起什么名字没?”
“松园?”池桥松随口说道,这片坡地长满松树,而自己的名字有带一个“松”字,干脆以松园来命名。
二叔点头:“可以哦,挺好听的。”
小姑父没一会也走过来:“把四周拉上篱笆墙,顺着山坡洼地再开一条水渠,这边就能顺势围起来了。”
“工程量不小。”
“是不小,现在盖个木屋过渡一下,回头还得请人盖几间平房。最好还要在山坡上,盖个水塔给家里引水,再拉来一条电线,这边就能住人了。”
“一步一步来,争取三个月之内都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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