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太白水君
“等等……之前姬山说的不对劲的东西，是指气运还是黑色的气运。”秦牧野知道，这两者之间是有区别的。
如果是指气运的话，那问题就很大条了，说明他可能遇到了某个气运集合体或者是属于大乾这一方的9阶。
而如果是黑色气运的话，并且还是个体的黑色气运，能够让姬山都抓不到的东西，那绝对是个大灾祸，但估摸着也就8阶左右，不是什么大问题。
灾祸看起来很强大，但实际还是能够解决，毕竟是世界之内的衍生，而非9阶。
当然，也有可能是两者的相合，那才是最大的危机，一个要来灭世的9阶，还是连蛇父都打不过被镇压的存在。
从目前来看，蛇父压根就没有毁灭世界的倾向，如果蛇父真的出来的话，只会跟秦牧野打上一架，然后半斤八两后带着蛇人继续生活，并且等待秦牧野出现破绽一击必杀。
毕竟对于蛇父来说，一个9阶的世界其实足够他继续前进了，他又不是秦牧野，没事毁灭世界干什么。
相反，某个可能是大劫成精的黑色气运体的话，灭世的概率是真不小。
“这个世界的运朝体系非常的粗糙，但却比一般的以运取仕的运朝体系要完善得多。”
秦牧野知道，这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书，正常情况下命和运是不能改的，但在这里不一样，全都能改，只要你能够抓住机会。
所以不会存在说什么先天气运高就能够一帆风顺，反而会因为各种奇葩的操作而导致自身折运直接殒命。
上下阶级的流通性才使得完善，不像是那些个若非是主角一般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改变自己命运的运朝体系要好得多，这才是真正的龙起草莽之间。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
这个气运体系用这四个字足以描述，再好的气运如果自己不把握在一个度就会不断轮转。
算是一个对普通人非常友好的特殊体系了。
只是很少会有人能够把握住，毕竟要是过的一帆风顺，又有几个人会奋斗，然后自然就亏损了下来。
气运本身是属于时运，和自身素质没有太多的关系。
就像是当初朝堂上那些入朝为官的人族，他们身上的气运很不凡，但就能够掩盖他们是祸害和废物的本质了吗？
只不过是属于时运到了，结果最后不就全都凉了，就算秦牧野不杀，也是迟早会被异族变成血食给吃了。
“如果真的发展到全盛的话，哪怕没有武道体系，异族或许也不能如此嚣张，且不提国运，人人都有气运护体，都是小一号的国运在身上，异族也近不了身，大概率是会发展成类似于儒道之类的世界？”
“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总归是有上限。”
无论是国运还是气运，本身就是取决于王朝本身，如果本身国力不济，就会出现秦牧野接手大乾时的情况。
不仅国运衰弱到极致，官吏没有国运庇护，甚至每一个人身上的气运都隐没消散。
没错，在大乾没有恢复元气的时候，确实是没有，只有如今开始重新繁盛起来之后，才逐渐恢复。
“这确实是个好体系，除了坑了一点点。”
“不过我可以用啊，就我这情况，确实是不用担心无尽深渊会出现大乾的情况。”
“就是有亿点点的小问题，我没有国运和气运这俩东西。”
秦牧野的想法很不错，但现在因为没有了《领主纪元》，所以自然就没有办法通过职业或者天赋获得该能力了。
“又得烧资源研究了……”
毕竟不是自己的体系，又不能吞噬，只能靠自己研究了。
这个体系在大乾这里很粗糙，但如果在秦牧野手上，那肯定能够有着更高的成就。
至少有一点这个运朝体系非常的符合他的心意，那就是外王内圣，在面对人族自身时气运能够提供保护、增长时运等等能力，而在面对异族之时，展现出了没有任何犹豫的碾压的状态。
这种体系谁能不喜欢呢。
加幸运，加护盾，加自动锁定攻击，甚至还能够附带魔免、敌人削弱等等各种能力，堪称是神技了。
只是从无到有估计比较难。
“到时候通过始龙拿点国运来作为样本，要不然还真不一定能够拿到手。”
秦牧野自己撕一块也不是不行，只是如果自己动手的话会损伤到大乾国运，影响他的任务，相对于一个全新的体系对他锦上添花，远不如任务重要。
“现在只能先研究个人的气运再说吧，本身国运就是由各种气运构建而成的，虽然只是底层的基础，但重要程度不逊色于国运本身。”
秦牧野不好动国运，但能动气运，抓个把人过来不就行了，甚至他还能够操控对方身上的气运波动呢。
无非就是给予和剥夺，作为乾帝，这一方面还是比较任性的，圣旨这玩意随便下就行了，只要不涉及到国家大事，封爵还是给一品大员之类的身份都可以，用完了再下旨革职，反正整个朝廷上下其实都没什么人了。
所以自然就不会有人来反对他，就算是有人来反对他，秦牧野也能够让对方闭嘴。
金銮殿如今都成了他的实验室了，也没见过有什么人会来跟他扯皮子，毕竟扯皮子的御史、言官之类的已经全都被送去给始龙当材料了。
秦牧野最讨厌的就是这群人了，给异族当狗的时候叫的可欢乐了，但给他当走狗的时候却是一副我刚正不阿两袖清风的模样，造反时参与的比谁都快，所以秦牧野也不可能给这群人好脸色了。
当然，这群人现在别说脸色了，脸皮全不全都是一个问题。
第698章：血肉铸龙，第一宗师
王楷看着拼接锻造之后的庞大真龙，心中那份畅快不断的衍生出来。
“痛～杀了我……痛啊！！！”
疯狂的哀嚎和求饶声音蔓延在他的脑海之中，滔天罪孽不断的从龙身上扭曲出来。
“这就是世间第一条龙，是被我们剥夺了所有能剥夺的一切和所有不能剥夺的一切后所诞生的最不应该存在的极端之物。”
“它的存在象征着奴役和蹂躏所能做到的极致，它将永远存在，永远被奴役，永远沉浸在无尽的痛苦之中。”
“以异族和叛徒的血肉铸就而成，拥护保佑人族和大乾千秋万世！！！”
体内的真气化作雷霆，在王楷的操纵之下鞭策着圣真龙，他的武道境界达到了第五境宗师，《四象卷》在他手中推陈出新，已经有资格开宗立派，成就一番伟业，力量上的变化并非是他的真正蜕变，而是在武道的理解增长。
真气凝结成庞大的法相，挥舞着天地之间的雷霆。
此时，他便是大乾里的武道第一人，无论是白续还是陈六焕，这些年以来依旧停留在第四境，而进入第五境的，只有他一个人。
随着真龙在雷霆发出尖啸时，一切都停歇了，骇人的血流从龙瞳之中流淌下来，它在哀嚎、惨叫、哭泣，可作为始龙计划的主持者王楷却没有一点的同情，反而发出了畅快的笑声。
“奉天承运……”
耳边是无根门太监前来宣告的旨意，眼前是疯狂的真龙。
“臣，接旨！”王楷恭敬的接过了手中的圣旨，从今天起，他就是钦天监的太史令了。
无视了真龙，他跟着太监离开了这里，他已经待了两年，从肢解异族再到缝合、锻造，他亲手处理过的异族不知几何，甚至比异族还要了解他们的生理结构。
“太史令大人可有不适之处？”太监神色里带着慌张，因为他见过了真龙，也见过了这疯狂之物的督造者，那种歇斯底里的折磨让他觉得眼前被陛下赦封为太史令的人并不是真正的人，而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魔头。
“没有，你为什么会这么问？”王楷此时已经收敛了所有的疯狂，语气里很平静。
“只是见太史令大人皮肤苍白，故有此一问。”太监瞧见王楷的目光，心里不由得一颤，对方太正常了，正常到之前那一幕犹如幻觉一样。
“许久没有见过太阳罢了，为陛下办差，自然得竭尽全力，日后你我也算是同朝为官了，希望有朝一日你别葬身在真龙口中，毕竟进去了，可死不了。”王楷这话说的很淡然。
太监却有些头皮发麻，他自然是知道这条真龙是用什么制造而成的，真要葬身龙口还死不了，不就是跟异族、叛徒一起遭受永生永世的折磨。
“小的明白，明白。”太监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可得是老老实实的应答了，自己不过是无根门的一个小喽啰，眼前这位是钦天监太史令，虽然才刚刚成为没多久，但对方那一身武道实力怕是连自家的大总管都没办法与之媲美。
只能说不愧是被陛下看重的人，无论是天赋还是能力都是上上之等，最重要的是心性，似乎是在这里待久了，身上沾染了真龙那恐怖的气势，让太监不由得有些战栗。
“那真龙接下来应该如何处置？”太监突兀的一问。
王楷瞥了眼对方，而后说道：“你们那大内总管让你问的？”
一股寒气瞬息从太监的脚底板冲到了脑门，他恍惚之间听见了耳边无数的哀嚎和某个人影正在剥皮抽筋的画面。
“是！总管大人只是……稍稍好奇了一点点。”太监的武道修为也才第二境刚刚凝练出真气来，根本就无法抵抗第五境的王楷，更何况他还因为督造始龙，获得了滔天罪孽之力，虽然理智方面出了点问题，但在各方面都有着强大的提升。
大乾四柱的剩下三人哪怕达到武道第五境联手都不一定能够打得过王楷。
“他的手伸的太长了，我会如实禀告陛下，想要知道真龙去哪里了？可以直接去问陛下。”王楷并没有为难这个小太监，对方也不过是个执行人而已。
小太监什么的没敢说，毕竟一个是他顶头上司，另一个则是如日中天的另一位柱石，岂是他能够开口的。
本以为只是一个工匠出身，但未曾想竟然有着这般气度。
虽然大乾已经不再是往日那个士农工商作为排列的大乾了，但因为才没几年，所以对于工匠之流自然是没有太多的地位，哪怕是督造始龙，而且这始龙还没有什么名气，对外自然是没人放在心上。
可在太史令登上朝堂之时，他知道绝对是要发生巨变的。
二人一路离开，在工程区域之外，早已有一队轿夫等候多时了。
看着这一顶轿子，王楷不由得有些感慨万分。
“两年了，我这算是衣锦还乡了吧。”两年的时间并不长，但对于与世隔绝的王楷来说，却是有些恍如隔世。
妻儿老小早已葬身于异族口中，朋友同乡也分别不知多少年了，真要出去了，肯定是一个相熟的人都没有了。
这让他觉得好像有点孤单。
“这正是太史令大人大展宏图之时，不日之前，钦天监完工，坐落于皇宫之旁，足以看出陛下对钦天监之看重了。”太监赶忙说道，这个时候当然得拍马屁了要不然还能干什么。
“陛下恩德，铭感五内。”王楷这个时候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谢恩了，他知道自己虽然比往日强大，但并未有过多少对比，也没有对外接触太多，平日都是工作，所以就没有生出什么膨胀或者是我最强之类的心理。
反而依旧是兢兢业业，谨小慎微。
毕竟始龙这条真龙可不是那么好督造的。
“近些年异族可清缴完成了？”王楷进了轿子，这是准备带他去走马上任，所以也就顺嘴问上了一句情况，对于外界，他也就剩下异族可以挂念了。
如果异族还有得剩，他不介意顺手带去喂了真龙。
“已尽数诛杀，悬镜司监察天下，揪出了不少的余孽。”太监这话说的有些前后颠倒，但实际上他也不敢打包票说这天下再无异族，毕竟大乾疆域广阔，哪怕是悬镜司也无法完全监察个清楚，至于他们无根门，大多都是针对百官的，所以对于这一块知晓的不多。
王楷并没有揪着这个话题往下问，只是点点头：“嗯，很好。”
有在清缴，但有没有杀光就不知道了，他也不可能说真的要求全都杀个一干二净，毕竟这种强人所难的事情不仅不会给自己出气，反而会得罪人。
“不知回朝后陛下对我可有什么安排？”王楷换了一个话题，这一次涉及到自己。
“陛下欲让太史令大人修书、编书，昔年异族肆虐朝堂，不仅祸乱朝纲，还对各类典籍进行修改抹黑，意图断绝我人族根本，若是不及时修撰，怕是会贻害子孙。”太监自然没有隐瞒，这件事早就已经不是什么隐秘了，当年钦天监还没有建立的时候就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
现在反而平静了不少，毕竟两年的时间，总会停歇的，就算不停歇大家伙也都习惯了。
“修撰典籍，这确实不是个轻松的活，也确实很重要。”王楷这些年也是受到了足够的教育，不再是两年前的文盲了，在文化素养方面完全不用担心。
“只是我恐怕不太合适吧。”而后又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他觉得有点问题。
“不会让太史令大人亲力亲为的，或许更多的只是监督吧。”太监自然听见了，安慰了一句。
“兴许吧。”王楷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工作嘛，熟悉熟悉了再上说也不迟，不然凭借着瞎猜能猜出个什么来。
第699章：来，给太子加二十斤作业助助兴
“两年了，你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得亏我不是人，否则真在龙椅上坐两年，这妥妥的得有痔疮！！！”
秦牧野看着被运送过来的始龙，随即将其和国运进行黏连，形成了一个全新的守护神，一个被他掌控的守护神。
并且通过这个守护神，他不断的解析着整个大乾的国运。
“啊这……我坐这么久也没见过我得痔疮。”一旁的姬山晃荡了一下蛋壳身子，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你一颗蛋怎么得痔疮，我好歹明面上看起来跟人类差不多，你这就有点过分了。”秦牧野吐槽了一句。
姬山那漫长的发育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破壳而出。
“我也是有蛋权的，你不能歧视我，要不然蛋拳警告！”姬山飘起来后铿锵有力的说道。
“行行行，你一颗蛋也能得痔疮行了吧。”秦牧野颇有些无语，这玩意你都争，显得你也太能了吧。
这个时候，姬山也是有些无语，他没事跟自家老爹争这个干什么。
“哈哈哈～”一旁的皇甫兴见到这一幕，乐的笑呵呵。
“你笑什么？今天的作业做完了没有？”姬山直接掉转枪头，打不过老子还打不过你个弟弟？
皇甫兴脸色一变，而后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我才两岁，你们就给我布置作业，一点都不人道。”
听到这话，秦牧野冷笑一声：“怎么，你也想不做人了？”
这小子还是太嫩了，怼姬山就怼姬山，怎么还想不开把他一起带上。
还未等到皇甫兴解释，秦牧野果断说道：“姬山，给这小子再上三斤作业，让他知道一下什么叫做棍棒底下出孝子。”
此话一出，皇甫兴脸色都绿了，之前不都是按页给的，怎么现在突然按斤了。
“父皇，我今天还要打熬身子呢，作业太多做不完。”皇甫兴苦着一张脸撒娇。
“没事的，我最近特意为你炼制了一道神通，名字叫做大治疗术，哪怕是刚死，只要身体还热乎我都能把你给救回来，所以只要练不死，你就给我往死里练。”姬山也是冷笑了一声，这小子没大没小的，还敢看他小笑话。
“兴儿你放心，你哥这大治疗术是有点缺陷，但你放心，他救不活你我也能给你复活，技术方面你完全可以放心。”秦牧野摸着皇甫兴的脑袋，一脸和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