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虾写
可惜他们遇见的是反恐办公室，罗杰得知情况后没有通知总监办公室，而是直接联系了自己手机里的一个紧急电话。
三架台风战机在私人飞机强行起飞后七分钟起飞，在此十八分钟后，战机拦截私人飞机发出最后通牒，不降落就击毁。反正有人背锅。
这件事特点在于没有任何政客介入，没有任何协商与讨论，总监知道此事时战机已经起飞。总监上报到唐宁街10号，唐宁街10号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战机已经对私人飞机下达最后通牒并且用导弹锁定私人飞机。唐宁街10号刚知道什么事，还不知道事情起因，也不清楚几架什么战机听谁的命令时，私人飞机已经迫降在黑斯廷斯北部一个国内飞机场。当地警署和机场警卫守株待兔，私人飞机上所有人员向警方投降。
小白有些不明白，警方并没有掌握卓尔实质犯罪证据，为什么卓尔要开枪打伤警卫，并且让强行起飞呢？对此罗杰的回答只有四个字：做贼心虚。卓尔在没有退房的情况下着急离开伦敦，显然是收到一些风声。当得知反恐办公室探员调查超市监控的消息，卓尔马上联系朋友，准备利用朋友私人飞机跑路。反恐办公室给圣旗的压迫感是外人难以想象的。
在到达机场时，卓尔收到了一个让她下定决定要尽快离开英国的消息：反恐办公室在警方内部将其列为通缉要犯，照片资料下发到伦敦每个巡警的工作手机上。这个举动让卓尔相信，反恐办公室肯定掌握了自己涉恐的铁证。卓尔当机立断打伤警卫队长，用手枪威胁飞行员立刻起飞。
至于飞行员没有反抗真的是因为卓尔手上有手枪吗？这就是另外一个问题。
……
卓尔被捕也带来一个坏消息，反恐办公室失去了立独调查权，因为这件事已经不是他们，甚至总监能罩得住。总监毕竟只是伦敦的警察厅老大。不过反恐办公室在本案中仍旧有参与权和知情权。
上面首先关心罗杰是如何通过私人关系请朋友出动战机拦截私人飞机。
经过初步调查，下令台风战机起飞，给与战机击落授权的人并不是罗杰的老友，而是菲奥娜的父亲菲尔。实际上也只有菲尔等有限的几人能跳过所有程序对战机直接下达命令。在上次动用星空单兵导弹系统击落无人机之后，罗杰就与军内几位老朋友多联系多走动。在一次聚会中罗杰通过朋友的介绍接触到菲尔，菲尔口头同意，如果有危害国家安全的紧急情况，反恐办公室可以直接给他打电话。
菲尔没有做错事，所做的事也在自己职权范围之内。要借此事处置菲尔，菌方是不会同意的。反恐办公室更是不能动，反恐办公室现在红的一塌糊涂，没有任何理由动反恐办公室，那是执政党不想干了。
再说这件事结果是好的，没必要动任何人。不仅不动，还要给他们勋章与嘉奖。不过为了避免比特犬一根筋，两头堵，不知道又会搞出什么幺蛾子出来，本案将由前线警务部助理总监唐纳负责。最少唐纳在做任何事时，多少会考虑各方面的影响。唐纳第一时间到反恐办公室开会，告诉大家要冷静，要听指挥，不要脑子一热拿枪就干。
不能怪唐纳小心，毕竟反恐办公室有前科。上次在酒店与伦黑交火，导致重要嫌疑犯死亡，多名探员重伤。反恐办公室没有向上级反馈，而是直接带人杀到伦黑的老巢，硬生生抢下头条，并且霸榜三日。
独眼、罗伯特等人随后到达会议室，一起来的还有内务局的探员，他们将在唐纳的指挥下，共同调查本案。除此之外，因为案件涉及到法国商人的私人飞机，法国人卓尔，因此MI6国内对接部，也就是地中海本部派遣了两名探员参与会议。
刘真介绍案情后，所有与会人员都是懵圈状态，你们踏马的就凭借超市那点间接证据就敢派战机？于是有人要求解释一下，梁袭站出来解释了一下：“卓尔开枪了。”
唐纳忙道：“不，在卓尔开枪之前，你们下达了通缉令。凭什么？”
梁袭反问：“反恐办公室不是有立独调查权吗？”
唐纳点头：“有。”
梁袭看内务局米利特：“这算不算干涉立独办案？”
米利特解释道：“之前他是不能过问案件，现在他是案件专案调查组组长，有权了解所有的事。”
梁袭恍然：“那就不是反恐办公室的事？”
米利特点头，梁袭拿起面前的手机：“大家再见。”走人。
唐纳无奈道：“好好，我不追问细节。”听起来反恐办公室没有按照程序办事，但真的追究的话，反恐办公室只有一个错误，那就是在没有确凿证据情况下通缉卓尔。但是通缉不代表卓尔是坏人，只代表卓尔和案件有关，在无法联系和找到卓尔情况下发布内部通缉令说的过去。
梁袭也不是傲娇，故作姿态是因为这件事要解释起来很麻烦，并且很多决定是源于主观上的判断。举例来说，梁袭警察路上见到一个人，扣押他后发现他是逃犯。这时候上司问，街上那么多人，你为什么要拦住他？梁袭警官扣押此人的原因是：我看他时候他不看我，我不看他时候他偷看我。但梁袭警官的上司能理解梁袭的思维吗？这种原因怎么写报告呢？说不定警监会认为梁袭存在外貌歧视和种族歧视。
因此梁袭应对方式是：我不说过程，反正结果在这里，你们爱怎样就怎样。
这种冲突源于侦探理念和警方理念的不同。梁袭他大胆怀疑，小心求证，轻易不提出无法求证的假设。抓捕卓尔的决定就是来源于梁袭的大胆怀疑。不抓卓尔，梁袭就无法求证自己的推断对错。抓卓尔没有法律上的问题，警方有权扣押嫌犯24小时，再说有间接证据证明卓尔和本案有关联。只不过因为无法找到卓尔，反恐办公室又对卓尔的渴求度太高，于是发布了通缉令。
警方办案首先要有证据，获得卓尔与案件有关的间接证据时，一个可能是慢慢完善证据，一个可能是与卓尔会面，或者将卓尔带回警局，让她回答一些问题。反正正常的警局不可能直接放大招。纵观本案，如果不是反恐办公室起手放大招，卓尔已经逃之夭夭。
好吧，案情分析会略过了能略过的的细节。
罗伯特提供了整理好的案件时间线和事件。从莫得飞法国开始，一直到卓尔被捕，确定这是一个针对伦敦的圣旗袭击计划。好消息是抓获了卓尔和莉安，缴获一把m2。坏消息是还有两名恐份与一把m2在伦敦。
卓尔乘坐的私人飞机隶属法国互联网新贵，一位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所有，据法国方面了解，这位新贵和卓尔是朋友，很可能是有特殊身体关系的朋友。在事发之后，新贵并没有撇清所有事情，除了说明劫机与他无关，他没有给飞行员任何命令之外，他联系了克莱门特集团下属律师所组建律师团，据称他将不惜任何代价要让卓尔脱罪。
不过因为卓尔枪击警卫队长，劫持飞机的行为，已经被法院认定涉恐犯罪。目前律师团只能依靠起诉来推翻卓尔涉恐犯罪判定书，否则最好的律师也只能干瞪眼。不过律师团通过法国使馆施压，法国向英国申请派遣专员全程旁观与卓尔有关的审讯，可有效降低卓尔受刑程度。唐宁街10号把压力转嫁给专案组，要求专案组尽可能快的弄清楚本案的性质与严重性。
事情说完，接下来就要开始研讨接下去如何办案。最重要是如何撬开卓尔的嘴来找到m2与携带了m2的两名恐份。会议基本上确定了从轻到重逐渐加码方式对卓尔进行审讯，依据卓尔口供再做进一步打算。
梁袭对此有不同意见：“人家是妹子，那么漂亮，下得去手吗？”
大家一起看梁袭，但没人说话。独眼等待一会，见没人敢怼梁袭这么扯淡的理由，开口道：“梁袭，你现在混的可以，把我反恐办公室的威望抢走了不算，还……还有很多独特的见解。”我也不当出头鸟，让你踩着我的肩膀去获得荣光。
没人打脸自己，梁袭多少有点不适应，见独眼也不和自己叫阵，只能道：“按照我们从莉安口中获得的线索，基本可以断定两批货是同时间到达伦敦，也就是说另外两个人是去接第二口m2。在得知莉安被灭后，他们没有机会和时间回去整理收拾房子，必须尽快转移到安全地方隐藏m2。卓尔的事发酵了一段时间，我相信卓尔即使坦白和我们说明这两人藏身处，现在已经人去楼空。”
梁袭道：“现在我们有六名嫌犯，两人已经被击毙，两人被捕，两人潜逃在外。要问第一个问题，莉安一组人将m2送到住所之后，莉安负责检查枪械，包括性能，瞄准镜和遥控设备等。请问，第二组人有没有莉安这样一个角色的配置呢？”
罗伯特回答：“不需要，既然已经决定将莉安带到住所，何必还要再找一位枪械师呢？”
梁袭点头：“没错。第二个问题，没有莉安枪械师帮助的情况下，两名恐份能操控m2吗？”
反恐办公室探员回答：“假设对方是两名会射击的恐份，他们可以操控m2，但是他们或许只能发挥出部分性能。如同二战期间的m2，主要提供中近距离火力压制，而不是准确杀伤。在没有校正瞄准镜情况下使用瞄准镜进行射击，第一枪基本可以肯定要打飞，m2一扣扳机就是连发，枪手未必能看见第一枪打在哪个位置，不清楚位置就无法调整。恐份在开枪后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因此我认为，如果要保障袭击的有效性，必须校正枪支。此外，遥控设备也需要调试，不了解遥控原理的人只能通过实战来摸索，我不认为他们有试枪的空间。”
探员补充道：“如果没有枪械师，他们只能架着m2近距离对人群进行扫射才能保证一定的杀伤力。从m2的体积、重量和供弹系统来说，在实际操作中有很多难度。”
第五百五十三章 顺藤摸瓜
“谢谢。”梁袭对探员举下手，道：“因此我认为近期几日不会发生袭击，圣旗会想办法派遣一名枪械师到伦敦。我们再看莉安背景，她父亲和兄长都是圣教极端成员，早几年就开始为圣旗做事。如果有很多合适的人选，会派遣非虔诚信徒莉安做枪械师吗？”
梁袭道：“两名恐份需要就地隐匿等待新的枪械师。卓尔被捕已经是事实，我认为圣旗不傻的话一定会联系两名恐份，让他们脱离与卓尔的联系。想在卓尔口中找恐份我认为难度很高，但是可以从卓尔口中挖出圣旗骨干的信息。”
罗伯特问：“梁袭，你有什么具体想法吗？”
梁袭道：“两个想法，第一个想法是MI6可以送给人家一個枪械师。第二个想法是我们手上不就有一个枪械师吗？不如想办法让她越狱？”
独眼忍不住道：“办案你还可以，办事你是完全不靠谱。”这话说的已经很客气，两个想法都没有可行性。
梁袭没有计较，道：“比如押送莉安的车辆出了车祸，莉安逃出后找到电话联系自己的父亲或者兄长。”
独眼道：“人家信吗？再说莉安会配合吗？制造车祸也是车祸，会死人的。莉安逃出时夺枪杀人怎么算？不是制造车祸就可以，一个计划有很多细节，有很多变数。你提出的建议到底是要求莉安配合呢？还是要求将莉安一起欺骗呢？”
梁袭想了好久，一摊手，你们聊。
一直旁听的罗杰道：“我提个建议，我们和圣旗做一次交易。我们还没动卓尔，让卓尔打电话，对方交出恐份和M2，我们就把卓尔放了。对方同意，这局当作我们小赢，下一局我们再决胜负。对方不同意，可以离间他们的关系。”
独眼道：“这只是战术，不能改变大局。我们现在问题是如何才能阻止恐份在伦敦使用M2。”
唐纳等待许久，见没有人发言，道：“由刀锋负责审讯卓尔。技术人员尽可能从卓尔手机和资料中获得更多的信息。我们视审讯进展再做进一步打算。此外，特别提醒反恐办公室，本案已经不单是反恐办公室的案件，任何行动都需要向我报备。”
刘真道：“反恐办公室不受前线警务部的指挥，我们直接向内务大臣负责。”
唐纳无奈道：“这是我个人的请求。”
刘真没开口，罗杰回答：“我会尽可能约束他们。”
……
会议结束，大家前脚刚走，后脚反恐探员们就提着食物进会议室。今天的晚餐是罗杰私人掏腰包请客，庆祝大家抓获重要恐份。人一走，饭菜饮料就摆上。虽然已经是晚上，但刘真要求全员今晚待岗，保不齐要干点什么事。
小白工作很认真，甚至上厕所还带着电脑。不单纯是计算机技术上的工作，她还担负了反恐办公室几乎所有后勤工作。比如医生、文员、出纳、外卖等，还有一个工作是与技术部门的沟通。从洗手间出来的小白快步进入办公室，左手拿叉子，右手把电脑放在刘真和梁袭面前。
小白先来一片培根，边咀嚼边道：“确认开车撞击房子的人叫莉父，莉安的父亲。殉爆的汽车由他的护照从正规租赁公司租赁。”
梁袭疑问：“我们怎么不知道莉父在伦敦？”
小白回答：“因为法国人没有给我们提供莉父的护照编号，莉父在莉安到达伦敦后的第三天到达伦敦。”
梁袭点头：“看来莉父还是团队的小头目。”
一名探员问：“既然如此，为什么让卓尔去超市买东西，最终导致卓尔的暴露呢？”
“莉父不会英文。据统计70%的法国人不会英文。英国不喜欢法国人的程度相当于法国人不喜欢英国人的程度。我去！”梁袭似乎想到什么，进入发呆模式。
“完了，完了。”探员们心中哀嚎。
“不会英文，他们不会英文。”梁袭道：“否则没必要让卓尔这样的人物去买日用品，对不对？”
大家停顿互相看，梁袭看大家问：“对不对？”
“对。”
梁袭站起来，边踱步边继续道：“小三角区域附近根本没有合适的袭击目标，单纯是个住所吗？不，当然不是，一定有目的。既然小三角附近没有袭击目标，那说明有其他目的。为了隐藏？不，那不会选择居民聚集区。”
梁袭：“小三角一条边是印裔，一条边是中东圣教信徒，小三角是印裔圣教信徒。他们不会英文，但是他们会印度语，他们会阿拉伯语。如果他们都是阿拉伯人，大可直接住在圣教聚集区。被击毙的两名恐份是……”
一名探员回答：“妥妥的中东人，典型的外貌特征。”
梁袭道：“莉安说，他们将以修理工身份将M2拆卸成零件后运输到目标地点。小白，看下他们住所附近有多少家维修公司。印度人和阿拉伯人有一个共同点，他们挺照顾老乡。如果修理合同可以给A，可以给B，B是老乡，他们很可能选B。英国有不少企业集团的CEO是印度人。”
“有没有？”梁袭问。
“在查。”
梁袭自言自语道：“他们要以印裔的外貌，作为印裔的修理工去合适的伏击点。另外一把枪则以阿拉伯人外貌和习俗另外一个伏击点。一枪袭击驱赶，救援到达后，第二枪开火。”
刘真道：“附近没有合适的目标，怎么会有合适的修理公司呢？卓尔已经是他们中最熟悉伦敦的人，他们怎么能寻找到合适的目标？”
梁袭看刘真一合掌：“高端目标。没错，他们信息很少，但是不要忘记了他们的身份。黑暗会的成员之一，怎么也应该是上流阶层的人。此外还有一个问题，莉安说她跟随M2去阿西卡四人的房子，检查和调校枪械。你不觉得她工作已经结束了吗？为什么她要租一个办公室呢？”
梁袭手指敲打桌子问：“既然M2存放在阿西卡他们住所，为什么莉安要租借写字楼的办公室？这个办公室的意义是什么？”
刘真问：“你怀疑莉安没说实话？”
“不，我目前认为她说的是实话。”梁袭道：“她的父亲也在伦敦，她只听她父亲的命令。她按照父亲命令租借了办公室，她父亲可以再次给她下命令。莉安自己说，她接到的命令跟随小货车送M2去阿西卡的房子，调校M2。那她做完这一切就可以回法国，为什么要租办公室呢？”
梁袭沉浸在自己世界，持续发呆，探员们纷纷停手，不敢咀嚼食物，生怕打断梁袭的思绪。就这么过了几分钟，梁袭收回痴呆般的目光：“莉安她漂亮，漂亮不够，因为她没有理由出现在伦敦。她租借办公室，开设了工作室，就等同有了一个职业基础和社交起点。虽然身份不怎么样，但也是一个实在的身份。毕竟男人不会太在乎女人的事业……查一下，卓尔最近有没有接到来自英国的邀约。”
小白满头是汗：这要查，那要查，哼！
刘真道：“查卓尔需要塞拉，我来联系。”她还没有完全明白梁袭的思路，但她不想问，暂时不想问。
……
小白查到了梁袭需要的信息：启明星房屋维修公司。启明星维修公司是克莱门特旗下一家控股公司，他的主要业务是承包和承接商务与营业建筑的养护与维修工作。包含了日常消杀、除白蚁、灭老鼠、管道维修，外墙清洗等等工作。
但是启明星公司没有自己的工程部，公司只有行政、业务和公关人员。简单来说启明星就是承包商，他们拿到业务后将工程转包给真正有维修资质的公司或者店铺。这种商业行为在现实中比较常见，现实中别说三包，四包。七包，八包都不是稀罕事。
在小三角内有一位印裔圣教信徒开设的维修公司，主要负责电动机的设备。电梯就属于电动机设备，不过正规的电梯都由专业的电梯公司负责养护。这家公司主要业务对象是餐饮、酒店、酒吧等娱乐场所等。比如餐厅的食物升降机，比如酒店的备用发电机，比如可移动的发电机组，还有排水系统的水泵等。
这家公司是启明星的合作公司，负责大片区域的启明星电机维修工作。说简单点就是类似某品牌的售后服务，客户电机出问题，联系启明星，启明星会根据片区联系到这家公司。公司派人修理之后，启明星负责和客户对接。
启明星公司的总经理是一位印度人。维修公司的老板不仅是印度人，同时也是圣教信徒，因此他把公司开设在了小三角中。维修公司员工以印裔和阿拉伯人为主。
查询这家公司负责的区域可以发现，他们为十二栋商业大楼提供服务，此外还有歌剧院，电影院等。恐份如果以维修公司修理工身份前往这些大楼合适位置架设M2的话，他们可袭击的有价值目标会非常多。
人在伯明翰的塞拉，通过远程参与会议，她则将非常多的目标变成一个目标。塞拉查询到卓尔受邀在三天后的周五晚上参加一场慈善晚会。金发侠波比主办的慈善晚会。
波比成立一个帮助殉职警察遗孤的基金会，基金会的宗旨是给所有殉职警察遗孤提供最好的教育。波比本人将拿出五百万英镑，连同慈善拍卖会所得义款作为基金会的启动资金。由于克莱门特家族在伦敦的声望和慈善拍卖会的宗旨，到时候参加拍卖会的嘉宾不仅有来自欧罗巴的各路商人，还会有伦敦司法机构的高层。作为波比朋友，梁袭有比较靠谱的数据，前线警务部助理总监唐纳是接到邀请的司法人员中档次最低的人。司法部部长已经确定参加，司法国务大臣没有立刻答应，但表示只要时间允许，一定会亲自参加这场拍卖会。
除此之外，波比还邀请了不少妹子。这是一个慈善战术，这些妹子将每人盯上一位慈善家，不需要太亲密，只需要认识对方即可。目的是让这些慈善家在美女面前多装13，多掏点钱出来。说俗一些，这些妹子和酒托没有太大区别。
一些普通人买雪糕结账感觉太贵都不好意思拿回去，何况是标榜了慈善家的富豪们，特别是当着崇拜自己的小姐姐面，怎么也得掏个几万英镑。少女崇拜，对于事业有成的老男人来说最为致命。
慈善晚会从下午六点开始到晚上十点结束。地点在七帆酒店二楼会场。会场为长方形结构，一面长紧靠着街边，这面墙体有一半面积为落地窗结构，并设有四个大阳台，宾客们可以从会场走到大阳台上，喝上一口来自泰晤士河的风。
道路为T字型结构，酒店在T字横竖的交接位置，这一竖是切尔西区著名金融街，街道两边大楼林立。因为全球的时差问题，不仅白天热闹，晚上也有很多人在工作，相应配套的餐饮和商务设施随街可见。
这里有两栋大楼的电机由维修公司负责，同时慈善晚会所在酒店电机也由这家维修公司负责。
“就是这里了。”刘真道：“按照他们计划，卓尔要把莉安带进慈善拍卖会，至于干什么就不得而知。”
刘真用词很肯定，梁袭没打算纠正，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这场慈善会绝对是一等一的好目标。不仅有富豪，还有高官，来的人非常多。扣除慈善晚会，这条街本身就具有袭击价值。
一位探员提出一个问题：“卓尔怎么知道维修公司的事？”
卓尔知道有一个盛会，是极好的袭击目标。但卓尔怎么知道维修公司负责哪些楼呢？
刘真解释：“不是因为维修公司而袭击目标，而是确定袭击目标之后，再想办法才找到维修公司。”
梁袭摇头：“不一定，或许是因为掌握了维修公司资源，通过维修公司寻找目标期间得知有大鱼。没猜错的话，这家酒店二楼会场应该是比较热门的高档活动场所。”电影杀青庆祝会，小型粉丝答谢会，公司庆祝自助餐聚会等都需要一个合适的室内场所。
刘真问：“恐份资源是什么？维修公司的人事资源？老板？经理？主管？”
梁袭道：“我们可以代入思考，莪是一位极端分子，我整天想着怎么弄死英国人，会老老实实在维修公司上班吗？你作为老板或者主管，收入不错，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你会留着时常发表危险言论的我吗？”
一名探员举手：“打断一下，我问个问题。梁先生，圣旗在英国的人员已经被消灭，他们手上甚至没有几个懂英语的人，需要卓尔亲自去采购生活物资。如果维修公司内有圣旗发展的人，为什么不由他去购买生活物资呢？”
“这本是我一会要说明的问题，可以先回答你。恐份并不完全信任此人。”梁袭道：“先回到我的话题，我在维修公司工作，我的收入还不错，生活也不错。大家都喜欢我，我也喜欢大家。突然我成为了恐份，协助圣旗攻击英国人。有什么原因吗？”
刘真回答：“你突遭大变，憎恨英国，主动想办法联系圣旗。因此圣旗对你保留有一定的信任。”
梁袭道：“说这么多都是猜测，我们需要验证猜测。小白！”
“小白死了，小白累死的。”小白双手撑沙发，从瘫躺姿势转为端正坐姿：“但累死的小白也会努力工作。”
第五百五十四章 又一村
女主管麻丝，四十二岁，五年前以难民身份进入英国，维修公司的老板给她提供工签合同让她顺利在伦敦落脚，并且在一年前拿到了身份。拿到身份后，麻丝联系自己在中东的丈夫与两个儿子，希望他们能到伦敦与她一起生活。未曾想，其丈夫涉嫌使用火箭弹袭击巴林英国海军基地而被捕，两个二十岁的双胞胎儿子见到本地警察和两名身穿西装的MI6要带走自己父亲时，因持刀阻止被MI6当场打死。
老板给麻丝批了三個月的假期，麻丝在一个月后从中东回来，而原本性情开朗，喜欢多管闲事的麻丝，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人。工会律师听老板说起此事后，表示自己可以帮助麻丝起诉英军，但被麻丝拒绝了，
麻丝在维修公司中的工作是处理实际业务。她接到业务电话后，会安排人员前往维修，维护或者安装，其本人要监督安全操作和做最后的检查工作。必须保证工人操作符合安全标准，必须保证一次通过客户的验收与检查。
小白说明信息后，办公室哗啦啦一片整理枪械和装备，刘真叫停：“嘿嘿！一个可怜人，一个妇女，让他们去处理就好。大家下班。”
说完，刘真拥抱小白：“辛苦了。”
小白感动：“不幸苦。”
“那你负责通知唐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