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虾写
蕾父笑道:“很多人都在关注,这个会议特别有意思。长老们得知考斯特拿到下长老会五席之后,就在内部商议。他们很清楚,一旦把权利交出去,想再拿回来那是不可能的事。最少目前血月还是由长老会控制。如果真的废除下长老会,考斯特不会坐以待毙,没有人希望撕破脸。如何达成共识是本次会议最大的看点。”
梁袭道:“听起来汉娜并不给力。”事件中梁袭能感觉到汉娜的低调。对考斯特垄断下长老会一事,汉娜并没有成为领头羊,这不符合汉娜的性格。
蕾父惊叹道:“你的嗅觉很敏锐。根据我们的了解,汉娜在正式成为血月五长老之一后,做事做人都非常低调。不过有人怀疑这次血月城堡遇袭的黑月佣兵是汉娜雇佣的。”
梁袭道:“我听说黑月佣兵有土耳其人背景。”
蕾父笑了:“你可真是什么都知道。没错,土耳其人一直想弄死考斯特。根据刀锋和罗密欧的联合调查,他们认为黑月佣兵的目标可能不是考斯特。”
梁袭好奇:“哦?我记得没错的话,最少有一名佣兵被捕。”有活口为什么又说可能呢?
蕾父道:“看来你对与自己无关的事是真的完全不关心。反恐办公室向本地警署交接桉件后,布来顿警方没有时间等待刀锋的援军,他们派遣了谈判专家和歹徒进行谈判,歹徒提出了自己要求。”
歹徒的要求是:释放自己被捕的佣兵,提供一架直升机,燃料可足够飞到北非,同意在西班牙补充燃油。同时他们要带走一名人质。歹徒表示他们在北非落地之后就会释放人质。警方当然不同意,本想虚与委蛇,未曾想对方直接处决了长老A示威。
长老A不是普通人,他是比利时某大家族的族长,掌管比利时排名第三的企业,主营能源生意,其公司生意涉及中东多个国家的油田,也是欧洲着名的轮胎制造企业的老板。他遇害后不到十分钟,从保镖处收到死讯的比利时官方和欧盟联系了首相府。
歹徒对警方说明,如果不答应条件,下一个死亡的人就是长老B,如果一个小时内没有满足他们条件,下一个死亡的人还是长老B。
长老B已经退休,其子孙接手的空中货运生意在欧洲影响极大,他还是多个国家多名政客的老朋友,亦是一家着名慈善医院的名誉院长。
在多重压力之下,警方接到警察厅命令,给对方提供了一架直升机。歹徒们原本的要求中包含了驾驶员,在上机前却要求驾驶员离开飞机。被他们挟持上直升机的是长老C,全球级保险公司的前董事长前总裁,八年前把公司交给儿子之后,通过竞选成功成为一名市长,他在几个月前刚刚卸任。卸任时他表示自己将参加四年后的德国总理选举。
长老C不仅是三位长老中最有身份的人,也是血月长老中最有身份和地位的人。
佣兵们拆掉了直升机定位系统后起飞,在他们最后通牒下,跟随的战机也只能离开。在接近北非海岸线时雷达失去了直升机,经过12个小时的搜索,人们在摩洛哥和西班牙边境线发现了直升机,直升机内还发现了长老C的尸体。
根据最新消息,有人在地面接应歹徒,开车接走了歹徒。摩洛哥菌方已经介入此事,据说找到了歹徒抛弃的车辆,具体情况还不明朗。
除此之外还有花边消息,考斯特的四名保镖被捕,原因是他们非法持有枪支入境。警方在现场找到八把手枪,配备24个弹匣的四把折叠式便携突击步枪,由于只有四人指纹,只逮捕了四人。刀锋追查了考斯特几名保镖的背景,结合他们所持有的武器,刀锋认为从战斗力来说,考斯特的保镖和黑月佣兵正面对战也未必会输。这还没算上里斯通围外战神公司的火力。
血月城堡战斗力最强不是从安保公司雇佣的持枪保安,而是身穿防弹衣,外穿大衣以便藏匿武器的考斯特保镖。这伙人并没有正面与黑月佣兵交火,而是带着考斯特龟缩在具备超强防御能力的卧室。不能不让人怀疑考斯特事先知道黑月佣兵的动向。
除了考斯特之外,血月城堡中最安全的人是汉娜。在黑月佣兵登陆开枪后,人在一楼侧门的汉娜立刻走出侧门,接应她的保镖车辆恰巧到达,她毫不犹豫上车。保镖驾车从血月城堡侧面斜坡上了公路。之所以怀疑汉娜是因为侧面本没有路,保镖驾车驶上一面35度,长度20米斜面草地,穿越树林到达公路。这也是最快从侧面到达公路的一条捷径。、
在量产车中基本上没有能开上35度坡的汽车,虽然保镖车辆不是正面上坡,但也并非普通车辆可以胜任。据说汉娜这辆车是一辆改装过的越野车,特别使用了防滑轮胎。目前汉娜还没有对此做出解释,警方也没有对车辆进行刑事鉴定。
蕾娜去厨房帮忙,找机会摸鱼回客厅,坐在蕾父身边的沙发扶手,道:“梁袭,从你的表情看似乎并不同意罗密欧的推测?”重点提到了罗密欧,以此来说明怀疑的合理性。同时蕾娜也希望梁袭说出自己能推翻罗密欧怀疑的见解。
梁袭分析道:“从利益角度来分析,以我知道的信息来说,只有考斯特死亡才能给其他人带来价值。无论是哪位长老死亡,对大家都不存在好处。毕竟现在长老们都不愿意把下长老会交给考斯特。从现场目前的信息来说,三位中立长老在密室中密会,他们如果能晚几分钟离开密室,反恐办公室的支援就能到达。早几分钟离开,上能撤退到卧室,下能撤退到城堡外。中立长老会卷入冲突存在偶然性。不过我同意罗密欧的部分看法,我也不认为黑月佣兵是冲考斯特来的,但我不同意主谋是汉娜。”
“哦?”蕾父有些惊讶。
梁袭道:“作为佣兵知己知彼最为重要,黑月敢跨境强攻说明他们对血月城堡武装有自己的认识。他们一直想置考斯特于死地,怎么会不知道考斯特保镖团有多强大?如果他们的目标是考斯特,最少也是两败俱伤,我不认为他们会这么蠢。要分析本次桉件,要先清楚掌握最强大武装的考斯特态度,他命令保镖团保护城堡的人,保镖们一定会干,反之亦然。说明考斯特在躲到了最安全的卧室之后,并没有派出保镖团。或许考斯特怕死,但以我知道的考斯特来说,他的胆子真不小。再说,考斯特能能从袭击中拯救各位长老和下长老,对血月接下去的谈判大有帮助。”
梁袭道:“我声明,我掌握信息有限。从这些信息我的推测是:黑月不仅不是来追杀考斯特,很可能是被考斯特雇佣追杀血月管家。为什么是血月管家呢?我们先假定考斯特是主谋,再进行详细分析。考斯特是主谋的话,即使断开通讯,他和他的人也是可以通过信号来通知海滩位置等候攻击命令的黑月,他也一定会利用这个优势,把握最佳攻击时间。我们重点分析黑月发起进攻时,长老们所处的位置。就可以知道袭击发生时谁所处的位置最危险。”。
第六百一十九章 团聚(中)
梁袭道:“首先是考斯特,他第一时间在保镖保护下前往三楼,占据了城堡主卧,这或许是除密室之外最安全的一处场所。他的目的似乎不是为了自己安全,而是为了不让别人进入主卧。理由:黑月发动进攻使用的主要武器是突击步枪,考斯特没想过对方携带攻坚火箭弹的可能?卧室阳台临海,一发火箭弹上来,考斯特有可能被碎片杀伤。巧了,作为一个佣兵团,黑月只携带突击步枪。”
梁袭道:“第二人汉娜,汉娜显然已经收到风声,出事时她和她的保镖做出了最好的决断。我们假设汉娜是元凶,袭击发生后她立刻逃跑。这样一来会发生什么事?未死的血月长老和继承死亡的血月长老都会认为汉娜即使不是袭击者,也是知情者。无论黑月在血月城堡杀死了谁,都汉娜来说都是坏事。此外我们分析所有人,除了考斯特之外,以汉娜实力她有能力在其他场合安排人杀害城堡内的任意一人,没有必要玩这套。”
梁袭道:“接着是三位中立长老。前面说过,他们撞上此事存在很大的偶然因素。有没有可能就是来杀他们三人,恰巧他们去密室,又恰巧离开密室呢?有这样的偶然,但我假设基础是考斯特为主谋情况下,不会出现偶然。”
梁袭道:“那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他没有逃走,他没有躲藏进密室,他在休会期间负责协调城堡管理。”
蕾娜道:“血月伯爵的管家,血月管家。”
梁袭点头:“血月管家当时正在与另外两名下长老在一楼喝茶,他们当时所在位置非常危险。在枪声响起之后,血月管家通过自己东道主优势,带着两名下长老躲藏进密室。我们再看黑月怎么行动,他们进入一楼,快速搜索后上二楼,直奔三楼卧室,在三楼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他们回到二楼恰巧撞见了三位中立长老。”
梁袭道:“再次声明,我的信息不够客观,也不够齐全,从目前我已知信息推测,我认为元凶是考斯特,目标是血月管家。至于为什么我不清楚。”
蕾父赫然一笑:“这个结论很有趣。我知道土耳其人真的讨厌考斯特,黑月兵团成员全部是退伍的土耳其特种兵,他们甚至继承了军衔,就差没明说这是土耳其人控制的一支游荡在世界各地武装。这样的一支队伍却会听从考斯特的指挥,我从情感上无法接受。”
“情感上?”
“我从事情报工作已经有34年,从工作角度来说,我一点都不好奇黑月受雇考斯特,但从情感上来说,我真心希望他们有明确的阵营,这样我的工作量能减少90%。”蕾父道:“我认为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你我都不太关注这件事,或许欠缺了最重要的拼图。”
“聊好了吗?”欧阳岚摆放好了餐桌,招呼大家:“吃饭了。”
……
大家落座后,梁袭发现欧阳岚他们简单排练过。一个家庭的固定成员有固定的用餐位置,通常来说不会发生变化。当有客人时座位必然做出调整。家里餐桌是一条长型桌,从椅子上可以看出,欧阳岚和蕾父坐在左侧两个位置,这两张椅子是一套的,很高档,但不好看,没有个性。右侧是三个孩子的位置,他们的椅子是他们自己挑选的。
将梁袭安排在左侧还是右侧?左侧不协调,右侧太挤了。于是位置发生了变化,蕾父和欧阳岚各坐左右两边的中间位置,和蕾父坐在一起的是弟弟妹妹,和欧阳岚坐在一起的是蕾娜和一张留给梁袭的椅子。
由此可以判定欧阳岚应该紧张了好几天。想到这里,梁袭内心多少有些不安,他今天登门并不是什么好事。蕾父当然想到梁袭有事,但他热情接待了梁袭,蕾娜也是一样。欧阳岚事无巨细的考虑,让梁袭更觉得自己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这时候梁袭问自己,假设是蕾父下令杀死了约翰,自己应该何去何从?这些年来梁袭慢慢成熟的同时也掌握了很多。
资源,对黑色世界有清晰的看法。要杀死蕾父不容易,但梁袭相信自己做得到。不过真的要杀死蕾父?自己母亲现在的丈夫,弟弟妹妹的父亲?
假设真是蕾父所为,一旦摊牌将面临鱼死网破的局面。作为特工头子,蕾父具备基本利益判断能力,今天梁袭当然能活着离开,明天呢?
梁袭觉得自己没有考虑周全,自己本不应该来。
菜色非常丰富,作为一位家庭主妇最困扰的问题就是众口难调,解决这个难题的办法很麻烦也很简单,那就是给每个人都准备好喜欢的食物。好在大部分食物由佣人完成,欧阳岚只负责几道中餐,不过餐桌还是发生一点小意外,几个孩子都觉得中餐好吃。实则梁袭并不是非常喜欢欧阳岚制作的中餐,但食物中增加了感情,食物不再是食物,即使是一碗没加盐的面条,梁袭也觉得不错。
晚餐过了一半,梁袭弟弟的女朋友加入饭局,弟弟调侃妹妹这条单身狗,气得妹妹只能向蕾娜求助,蕾娜帮妹妹欺负弟弟,弟弟转而向蕾父求助,并且表示男人应该团结在一起。一场晚饭下来,笑声不断,其乐融融。
但再美好的事也有结束的一天,欧阳岚见大家吃的差不多就给大家布置了任务,梁袭和蕾父的任务是到院后泡茶。似乎是梁袭一口格格不入的伦敦腔时刻提醒大家:喝茶,我要喝茶。蕾娜本打算一起去泡茶,蕾父则让她留下帮欧阳岚收拾,父女一个眼神后蕾娜知道蕾父并不愿意自己介入他们谈话中。
后院有一个很古朴的具有东方文化气息的小园林,甚至还有一张圆形石桌和五个石鼓凳子。蕾父拨开石桌下方的开关盒,插入电源烧水,将梁袭拿的茶盘放在桌上。看蕾父的架势,梁袭有些吃惊:“这好像是闽南功夫茶?”
“不全是。”蕾父笑道:“我手指没有那么耐烫。”
“哈哈。”传闻闽南泡茶者泡茶手的拇指和食指是没有指纹的,这当然只是传闻,不过他们手指耐烫确实是真的。梁袭朝后门看,恰巧看见蕾娜,顺口道:“她似乎不太适合这份工作。”
“合适和不适合主要看她能不能明白自己的实力。她将我当作偶像和奋斗目标,但是她没有天分。”蕾父道:“等她自己明白吧。蕾娜从小感情就比较丰富,又有表现欲,我很早知道她并不适合这份工作。她内心猜测你能来德国应该有私人原因,但是她却克制自己不朝这个方面想。”
梁袭叹气:“我满满负疚感。”
“大可不必,最少你母亲很开心,我相信我们全家人都忘不了这次晚餐。”蕾父拿起烧好的开水冲洗茶叶,道:“有什么事可以说了,我们的对话很安全。”
梁袭点点头,看着蕾父冲茶和泡茶,接过自己的茶水品了一口,手拿茶杯问道:“你认识约翰吗?”
蕾父手不停,脸色不变问:“你养父约翰?”
梁袭点头。
蕾父道:“听说过,见过一次,应该是十年前的事。”
梁袭问:“马修呢?”
蕾父停手,看向梁袭:“欧洲刑事大法官马修?”
“对。”
蕾父问:“你是受谁委托?”
“不,私人的事。”
蕾父没有再问,轻轻点头,但没有马上回应,拿过梁袭杯子加茶水,给自己加上茶水,重新冲泡茶叶,在等待茶叶浸泡时,蕾父道:“你想知道关于马修的什么事?”
梁袭道:“死亡,还有发生在英国的一起车祸。”
“马修是一位大法官,大法官的地位很高,甚至可以说凌驾于总统、首相乃至总理之上。”蕾父道:“马修的父母分别是德皇后代和荷兰王室成员,这让他的比别人高了很多,他喜欢交朋友,朋友们也喜欢这样地位的朋友。他在42岁就成为德国大法官,当时我才30岁,我和马修在工作上有接触。我不喜欢马修,。
在我看来,大法官应该缺少朋友。59岁的马修成功成为欧盟刑事庭的大法官后,我们基本上就没有再见面和接触。一直到一个多月前我接到一个特别任务:说服马修自尽。”
德国总统特使和联邦情报局局长一同约见蕾父,在密会中说明了整件事。简而言之有人爆料马修在数年前组建黑色小组,通过不法手段破获马修孙女死亡桉件,马修通过自己的权力赦免或者减免了黑色小组人员的刑期。
这时候蕾父说了一个让梁袭无法接受的事:“黑色小组中一共有六个人,其中五人都是因为各种原因入狱的曾经执法人员。第六人就是你的养父:约翰。事实上是约翰破了马修孙女桉,但是因为法律的各种限制,约翰无法通过正常渠道取证。黑色小组只是配合约翰取证。”
梁袭不相信,但又不能不相信。代入思考,自己朋友波比孩子遇害,请自己帮忙调查,自己肯定会帮忙,不会在乎期间需要动用一些非法手段。
蕾父见梁袭脸色阴晴不定,道:“我单独和马修见面,马修将整件事的始末告诉了我。你恐怕不会相信,动用非法手段调查孙女桉是约翰的提议。”
梁袭摇头:“不,我相信,我相信我本人也很乐意给朋友提供复仇建议,即使是非法的。”
“呵呵。”蕾父随意笑了笑,道:“朋友吗?根据马修的说明,他们关系确实不错,不过他们的关系是建立在光明的基础上。”
梁袭明白蕾父的意思,就如同自己和刘真的关系,打击犯罪私下做点小动作当然可以。但梁袭无法让刘真做出作奸犯科的事。同样,刘真也说服不了梁袭去做坏事。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圈子,圈子内的关系只能做圈子内的事。
蕾父道:“约翰有求于马修,他需要利用马修欧洲刑事法庭大法官的身份,合法的查询一个人的资料。”
“贝当?”
蕾父摇头:“不。”
“是谁?”
蕾父操作着茶水,许久后问:“你问这个问题的原因是什么?”
梁袭回答:“显而易见。”
蕾父道:“根据马修所说,约翰从一个人手上拿到了一份情报,约翰认为这份情报可信度不高,于是他找马修去查这个给情报的人。”
梁袭道:“路易斯,血月伯爵路易斯。”
蕾父点头:“没错,路易斯。”
梁袭在脑海中思考:当时约翰是接来文的委托,通过贝当的关系寻找大公主。他和来文认为只要釜底抽薪除掉大公主就可以拯救贝当。为此,约翰去见了血月伯爵。假设蕾父没有撒谎,约翰从拿到的情报上发现血月伯爵对存在主观欺骗和隐瞒事实,于是他就寻求马修帮助,希望能彻查血月伯爵。
问题在这些事和圣旗没有直接关联,为什么约翰遗言要自己顺着圣旗顺藤摸瓜呢?他应该知道如果自己去找血月伯爵,很可能和他走的路是一样的。除非约翰要调查的目标不是血月伯爵,而是借血月伯爵去了解另外一个人。
梁袭脑海中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约翰在调查期间不会出卖贝当,他不会向血月伯爵索要贝当资料。他会向血月伯爵索要贝当身边人资料,看似无关的人,只为了正常引出贝当。但是血月伯爵提供的资料却没有关联到贝当,这让约翰对血月伯爵产生了怀疑。
梁袭问:“有个问题不能问,但又不能不问。”
蕾父道:“都可以问。”
梁袭道:“传闻法国戴思乐将军与你共同组建圣旗,以此来对付英国单方面脱欧。”
蕾父反问:“你知道问这个问题代表了什么吗?”
梁袭道:“如果是事实,恐怕我会有大麻烦。如果不是事实,那是对你本人极大的侮辱,我也会有麻烦。”
蕾父道:“你想的很透彻。”
梁袭道:“但有些事我必须做。”。
蕾父道:“我应该感到欣慰,你对我抱有一定信任感,才会直接问我这个问题。事实上你所说的对,又不全对。我确实帮助过圣旗。。
第六百二十章 团聚(下)
戴思乐和蕾父是好朋友,蕾父认为戴思乐作为将军突然退休很不寻常。由于有相同的理念,戴思乐也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好朋友,但也没有说清楚,只是说自己在余生要去做一件伟大和正确的事。蕾父虽然主观上知情,但客观上却装着不知道戴思乐与圣旗的事,很容易被戴思乐所欺骗,给戴思乐提供了不少帮助。圣旗此前使用的药炸在蕾父的控制中,他敏锐发现英国人将药炸供货商变成英国人的线人,从而协助戴思乐完成了第三次网红节。
除此之外,在第三次网红节前,蕾父联系了德国一家企业,这家企业将在网红节中投放产品。企业的负责工程师遵从蕾父的建议,将自己测量的大楼数据交给了蕾父,这也让高斯克大楼最终成功被爆破,毁灭了几乎所有的证据与线索。
蕾父道:“或许你应该站立在道德高度谴责我,我确实是在知情的情况下参与了一部分事情。”
梁袭问:“然后呢?”
“然后?然后圣旗废了,伟大的计划也随之东流。戴思乐心如死灰去新西兰度假调整心态打算回欧洲后东山再起。没想到死在了新西兰。”蕾父道:“作为联邦情报局副局长,我的手必须非常干净。我承认主观提供了协助,但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控我。而你能找到我头上,相信是贝当功劳,或许只有她知道我如同影子一般存在。”
梁袭惊疑问:“你没有在法国安排保险柜吗?让贝当供出保险柜吗?”
蕾父惊讶问:“什么保险柜?”
梁袭看了蕾父很久,他认为蕾父的话是可信的。无所谓蕾父是主谋还是次谋,他承认自己与圣旗有关就已经是很坦诚态度。如他自己所说,他的手很干净,本没有必要向梁袭承认任何事。
梁袭左思右想好一会道:“我们不是朋友,但不会是敌人。”梁袭不会和这样的人交朋友,但是从私人来说并不存在生死冲突,考虑到家庭客观因素,他也不能将蕾父当作敌人。
蕾父笑问:“伱怎么知道我不会把你当敌人呢?”
梁袭道:“没必要。”
蕾父点头:“没错,你不是无名小卒,把你当敌人我也会有麻烦。”暗杀梁袭简单,但梁袭死后麻烦肯定会找上门。既然梁袭已经说明不是敌人,蕾父也不会给自己找不自在。
蕾父的说明还有一个可信的细节,戴思乐在做坏事之前先退休。如果蕾父不干净,他也会退休。他们不会冒让国家背锅的风险去做坏事。
难怪贝当能活蹦乱跳,大公主就是戴思乐,他已经死了。影子公主蕾父和贝当没有直接联系,根本不在乎贝当死活。梁袭询问得知现在最痛苦现在是法国人,德国人私下交谈中拒不承认己方和圣旗有关联。不过德国人同意联合调查组的调查可以暂时告一段落。
梁袭道:“关于马修和约翰?”
蕾父道:“马修下令黑色小组杀死约翰。但是在说到这件事的时候,我追问了几个为什么?但马修缄口不言。我认为马修没有杀死约翰的必要,他也没有什么秘密会被约翰藏匿在密室。马修和我说,组建黑色小姐的那一刻开始,他已经做好被送上审判席的心理准备,只是一切比自己预料都要好一些,每个人都信任自己,让自己得以过关。”
梁袭问:“结论呢?”
蕾父道:“有人要求马修杀死约翰。按照我的判断,约翰虽然参与孙女案,但这和约翰的死没有直接关系。马修说到约翰时候满脸都是愧疚,他说约翰是他的最好朋友,非不得已他不会杀他。我问非不得已是什么意思。他惨笑看着我反问:我如果能说出原因,我为什么要杀死最好的朋友呢?”
梁袭沉默片刻,道:“听起来马修只是一位杀手。”
蕾父点头:“是的。”
梁袭问:“会不会是因为有人用孙女案来胁迫他?”
蕾父回答:“我不好下结论。以我个人来看,马修在聚集黑色小组时已经做好自己被审判的心理准备,他应该不会在这件事上有过多的挣扎。”
梁袭问:“我可以查阅马修的资料吗?”
蕾父摇头:“不可以,或者说没有资料。为了保护王室后代和大法官的声誉,马修所有涉案资料已经被销毁。”马修拥有德皇血脉,虽然德皇已经下台,但是德皇家族并没有因此灭亡。德皇的后代就是现在欧洲著名的霍亨索伦家族,其族长拥有爵位,同时还是普鲁士王位继承者。马修的父亲在家族中并不起眼,马修的母亲在荷兰王室中也不起眼,不过他们的身份加上马修的成就,让马修成为一个象征和代表了德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