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的长枪依在
到目前为止,诸军都算进展顺利,节节取胜。”
“这都是官家部署得当,运筹帷幄。”
“那是当然的,不过你们也出功出力了,这些天来诸位都辛苦了,不过仗还在大,切莫放松,这里就交給诸位了,有什么情况立即来汇报无论什么时候。”
“诺,臣等定当竭尽全力为官家做好......”
.......
从枢密院官署回来之后,史皇帝心情舒畅,至少第一阶段进攻进展顺利,各路大军都取得一定战果,压缩了南唐的抵抗空间,最大的胜利自然是曹彬西路军击败奉化军,占据湖口。
奉化军镇少说也有两万多驻军,这么大一股兵力被打散,对南唐是极大削弱。
今年中秋,高丽派人来坚朝贡,带来了几个高丽美女,大概是听说了史皇帝好这口,史皇帝欣然笑纳。
不过史皇帝不知不觉已有三十了,而立之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他反而对单纯的美色没那么多兴致了,更看中的是情感和一些特殊的......感觉。
比如周娥皇和周女英两姐妹在一块的时候他就格外兴奋,比如符家三姐妹.......
之后史皇帝又下诏督促辽国赶快把今年的牛羊送来,附带假惺惺的催了一下萧思温,让他滚赶紧送女儿来。
南面打仗,他越发要盯着北面的局势,他已经给北面的向拱,慕容延钊,李汉超,郭进,杨继业几个北地大将亲自写了信,督促他们越是在这个时候,越要注意辽国的一举一动。
南面有大战,消息肯定不能永远隐瞒下去,估计不出两个月,北方也会知道他们进攻江南的消息。
......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到了年关,南面捷报频传。
曹彬西路大军攻克池州,铜陵,继续逼近金陵。
在铜陵,他们还俘获南唐军战船二百余艘,不过战却没怎么打,才打一阵,南唐军并溃散了。
中路军在李处耘带领下成功于采石矶搭建了历史上第一座长江大桥,用浮桥将源源不断的物资和兵马从江北和州运送过去,以江南面的当涂作为基地。
有了这样的物资后勤支援,他们立即进行纵深打击,由符昭愿领兵八千,配四个炮兵营,折御勋为副手,向东离开江边,进攻唐军另一个重要集结点溧水。
冬月初二,符昭愿大捷,于溧水击败唐军一万余人,斩获七百九十一级,俘获三千余人,杀了南唐在溧水集结大军的都统李雄。
冬月二十七,刘仁赡的东路军与王审琦率领的吴越军在常州城外夹击南唐江阴大军,大获全胜。
斩获两千余级,俘获五千多人,溃者无数。
随后南唐的江阴军退入常州城中死守,王审琦和吴越军留下来围城,而刘仁赡的东路军则没有了后顾之忧,直驱金陵而去。
不过随着即将过年,战事可能会稍微放缓一些,不过江南不比北方,战争肯定不会完全停下,他们就是挑着秋冬时节出兵的。
第476章 、纸老虎
史皇帝聚精会神盯着面前的棋盘,志得意满。
.......
史皇帝咬牙切齿,弃子投降,看着对面坐着的范质老头,脸色很臭。
他史皇帝虽然下棋没多久,不过聪明绝顶,领悟力超强,棋艺了得,跟别人下都从来没输过,就跟范质下没赢过,心里自然很不满。
这老头一点情商都没有的吗?让皇帝赢一把能死啊。
“范公,你这棋艺了得啊。”史从云尴尬道,想给自己的败北找补一下。
“是官家棋艺浅薄了。”老头直接说。
史皇帝恨不能把他嘴堵上,“咱们说说北方的事情吧,这下棋就是旁门左道,没什么好说的。”
“老臣也觉得如此,官家自该关注天下大事才对,以后少叫老臣下棋了。”
史皇帝咳嗽两声,他脸皮厚,直接把这话无视了:“李汉超说辽国南边的牛羊已经送过来了,朕派人去交接,不过他们在边境上集结了很多人马,可能是知道我们在南方用兵了。”
范质抚摸胡须,神色立即认真起来,“这件事老夫之前去兵部和枢密院核实过,也与闾丘公讨论过。
官家,老臣以为他们只是虚张声势。”
史皇帝给他倒了茶又给自己满上,然后问:“何以见得?”
“之前他们还在秘密调兵而且武德司的间谍说了,辽国之内人尽皆知他们的国主沉迷狩猎,不理政事,一直在北方草原。
如果他们正的将大军往南调度,那动静绝对不会小。
北面的军队如果真来了,他们就是想趁火打劫,出兵南下。
如果真是那样就要大动干戈,除非他们换个国主,重新收聚人心。他们的国主一直在草原上不理朝政,而且历经之前的两次惨败,臣判断他是把握不住局面了,不敢离开北方宫廷附近。
一但出兵,只怕辽国就要自己乱起来。”
史从云静静听着,范质对打仗的事没那么擅长,但在朝政上这老头绝对是最优秀的那个,除了脾气臭。
“他是靠兵马篡位的,在国内没法让地方臣服,如果他打赢了对南面的大战,情况肯定会好转,可他一次在关北被官家大败,一次在河东被官家大败,两次损兵折将,丢人失地,那些对他不满的人肯定是越发压不住了。
所以臣推断他不敢出兵,南面的顶多是萧思温等人的南院兵马,做做样子罢了,大概是知道我们在对南方用兵,想借机谈点条件。”
史皇帝听完他的话,陷入沉思。
他之所以喜欢在这种摇摆不定,拿不准主意的大事上喜欢和范质商议,恰巧就是看重这老头是一个下棋不知道故意输给他的人,不是一个会逢迎上意,阿谀奉承的人。
他的想法其实与范质差不多,可他不敢随便确定,因为若是误判局势,主力大军可都在江南呢,所以他想听听别人是怎么想的。
“在北方的兵力主要有两大部,太行山以西的河东军团,向拱、李继业等主持,大约三万人。太行山以东的关北军,李汉超,郭进,慕容延钊镇守,三万五千余人。”史皇帝中指弯曲指节轻敲白玉石桌面,像是说给范质听,又像是自言自语。
最终史皇帝似乎下定了决心,“他们以为这样能吓着朕,老子是被吓大的人吗?”
范质不说话,洗耳恭听,臣子可以提意见,但做出决断的必须是天子。
“如果以前没有雁门关,我或许还真有些犹豫,如今雁门关在手,他们还看不清局势啊。”
史从云决心要赌一把了,“让河东向拱加强北面雁门关一带防御,抽调五千精锐去增援关北,让慕容延钊领大军北上,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范质只是认真听着,没有插嘴。
史皇帝明白萧思温的威胁,可惜他不会将主动权让出去,如果西北汉还在,太原、雁门关不在手中,他确实可能要妥协,那些牛羊不要就不要了。
可如今山西在他手里,北面雁门关天险能有力据敌,太原坚城在手,西面没有后顾之忧,他怎么会向萧思温妥协?
何况正范质所言,他也判断这次在边境集结大军施压,十有八九是萧思温等南院的自作主张,想以此施压,争取利益。
那肯定不能惯着他们,无论如何,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史皇帝决不许将战略主动权交于敌手,就是冒险赌一把他也要尝试。
.......
史皇帝留范质在宫中吃了午饭,之后才让他离开,临走时道:“范公今年也五十九了,年纪不小了,你少吃点盐,尝不到味就尝不到吧,吃多了对你不好。”
范质年纪不小了,刚才留他吃饭嫌花蕊做的菜味道太淡,还专门让人给他送了盐,很多老人因为味觉退化,都喜欢吃重盐,可这样会加大肾脏负担,引发高血压等诸多病症,让本就退化的身体机能不堪重负。
范质这老头虽然气人,史皇帝却不盼着他死:“你要是走了,往后朕的棋艺就横行天下,再无敌手了,岂不寂寞。”
老头一顿,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拱手:“老臣谨遵官家吩咐。”
史皇帝点头:“你要是不舒服,下朝后自己来宫里看太医,别有事才说。”
“谢官家。”
“回去吧。”史皇帝摆摆手。
......
冬月,南面的战事进展顺利,出兵已经两个多月,四路大军都进展顺利,各自击破地方武装,向着江宁逼近,史皇帝预计明年开春,就能合围南唐国都,逼迫李煜投降。
只不过南方大战时候,其它问题也接踵而至,先是武德司在汴河边上抓了十几个打探火炮作坊的辽国间谍,一番拷打之后交代,之后被处死。
随后就是李汉超回报,辽国在移动上贡的牛羊关头,在幽州城南集结军队,陈兵北境,不知道他们是想干什么。
此时禁军中有六万在北方边境防线,十余万在江南,五千在河阳,两万多人在关中,洛阳,剩下的守备大梁。
这种局势下,史皇帝毅然决定以硬气碰硬,将太行山以西的精锐调到幽州以南的三关来,令慕容延钊领军主动北上,看看辽国到底想干什么,感动不敢动。他们是真硬气,还是纸老虎。
史皇帝和范质的判断一致,辽国这时就是纸老虎,他们集结军队是知道南方的战事,想借机讨价还价,谈条件。
可史皇帝不打算和纸老虎谈条件,他准备让关北的大军去和萧思温谈判。
第477章 、南院盘算
“陛下,我国主侍奉天子向来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没有任何僭越之处,我国主侍奉陛下犹子侍父,恭恭敬敬勤勉尽心,没有半点过失........”
朝堂上,史从云听着江南来的求和使者说得肉麻,心想还什么子侍父,那李煜比我还大三岁呢,怎么当自己的儿子。
南唐这次匆匆派来求和的使者有两个,一个是江南大臣,翰林学士、吏部尚书徐铉。
吏部尚书只是个加官,实际职权在判吏部事的差遣手中,不过相较于他的官职,这个人在文化圈里更加出名,是江南大名鼎鼎的才子。
不过史皇帝对他的才学并无兴趣。
另一个是姓周的道士,听说他能言善辩,和李煜关系很好,是他经常谈经论道的好友。
而李煜其人也喜欢谈经论道,据说对佛道经典都有研究,所以这道士还被封了高官,在江南号称一张嘴能说尽天下,没有人你能与他辩乱的人。
不过到了大梁,面对皇宫中武装到牙齿,人高马大,杀气腾腾的的东西班禁军,他那张嘴似乎也水土不服,说不出话来,只会一个劲的给天子介绍李煜的亲笔书信。
在那些书信中,李煜再三表示,只要秦军停止进攻,给江南一条活路,他愿意立即退位,去深山出家,不再理会政事。
史皇帝差点被他这说法逗笑,不愧王侯将相家的儿子,他以为自己身份值几个钱,他们李家自称唐朝皇室后人,他不会以为自己在乎的是他那身份吧,还以自己退位为条件。
史皇帝摇头,他果然没法理解李煜的思维。
而那边徐铉还在努力,说着李煜的好,他倒是担得起江南大才子的名号,面对史皇帝,面对面色不善的大臣和大殿两侧禁军刀斧手,丝毫没有怯场,最终用一句话总结:“国主恭瑾慎明,兢兢业业,侍陛下如父子,陛下师出无名,祈求退兵,保江南一方安宁。
上朝有命,陛下只需一直诏书,江南君臣定会竭尽全力遵从陛下旨意。”
史皇帝看着他的狡辩,心里没多少波澜,其实刘仁赡大军和吴越王大军合围江阴军之前,李煜就写了书信给吴越王,阐述唇亡齿寒的道理,希望吴越不要出兵帮助秦国。
不过吴越王转手就将书信呈送王审琦,之后又到了史皇帝的案头,即便没有那份信,对于江南的说辞他也不会听的,李煜始终不明白,这不是什么名利的事情,也并非什么君臣父子的礼仪教条,更无法套用诞生于春秋战国时期的各家法理。
灭南唐是秦国国策,是天下大势,他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要么像吴越那样乖乖臣服,要么像北汉那样下定决心拼死抵抗,史皇帝还会高看他一眼,现在四路大军逼近金陵他还举棋不定,只能说难怪有人将他与宋徽宗相提并论了。
史皇帝垂下目光看徐铉一眼,想也不想道,“你既然说李煜是朕的儿子,那朕叫儿子来京城团聚他怎么不来,这不是不孝子吗。
你们要朕退兵也可以,回去告诉李煜,他来大梁和朕父子团聚,我马上收兵。”
一句话,顿时让徐铉哑口无言,周围大臣不少都掩嘴笑起来,还有些神色古怪。
哪怕徐铉再能言善辩,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只能跪下无言祈求,久久不肯起身。
史皇帝没有为难他,只道:“你起来吧,这件事你跪多久也不能解决问题,此非你之过,你也算饱读诗书又有胆识的人,会预见不到这一天吗。”
徐铉无言,还是不起身。
史从云见此,直接道,“你作为一个臣子已经算尽职尽责了,也不属当年蔺相如,不同的是蔺相如背后的赵国本就是和秦国一样强大的国家,所以他才能据理力争,敢要挟秦王,因为秦国不敢轻易招惹赵国。
你身后的唐国却孱弱可欺,所以臣子的荣辱是国君给的,国君的荣辱是国家的实力决定,你们国家的实力摆在那,很多事并非你一人可为,也不是你一张嘴几句话可以改变的,你算尽力了,回去吧,告诉李煜,如今天下一家,大势所趋,他如果识时务还能善终,蜀国,北汉,南平,武平的国主在大梁都过得很好。”
徐铉这次起身了,眼里居然老泪纵横,再拜之后道:“陛下是明君圣主,老臣这就回江南去了。”
随后也不耽搁,带着一直处在懵逼状态,瑟瑟发抖的道士离开了。
这次出使求和,没有取得任何效果。
史皇帝也下令,年关将近,各地要给打仗中的四路大军保障充足的补给,补充肉蛋之类的的东西。
随后他们的目光又回到了北方,下令将原本驻守河阳的四个炮兵营补充到关北去,给慕容延钊调用。
这样一来,关北的禁军便到了四万五千人左右,慕容延钊率两王大军北上回应辽国挑选,还可以同时带上十个炮兵营,保证至少有二三百门野战炮,万一出意外也应付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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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斜轸,高勋等骑马穿过大营的泥泞道路,人马踩踏之后,又迎来一场小雪,使得大营中的刀路泥泞不堪。
高了一会儿,人高马大的耶律斜轸骑马过来,“留守,高枢密,各部军已经集结完毕,一共两万一千多人南院的禁军还是早部署在东北面,保护贵人。”
说到贵人,三人心照不宣,如今朝中局势并不明朗,贵人的身份摆在那,需要精兵保护。
远处,大量的士兵正源源不断向大营中汇聚,各部过来的人马都在中军大帐中汇报,登记人数,远处树林那边还有大片的旗帜,过了树林是一条小河,上千的马匹在那里河水,把原本不大的河水都喝得露出河床。
耶律斜轸说的两万一千多人只会更多,吃喝拉撒都不是小数目,但如果能因一次集结保住数万牲口,那完全是值得的,何况这次集结的多数都是南院人马,他们也想借此机会演练,以备不时之需。
“你们说史从云会让步吗?”萧思温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之前的两场大败,他还被史从云俘虏过一次,印象深刻,且挥之不去,想起那个名字,他都有些害怕。
“他会的,史从云虽然好色,不过他是个做大事的人,南面的消息他们十多万大军在江南,为了稳定局面,他肯定会让步。”耶律斜轸道。
高勋则一脸高兴,抚须笑道:“这些牛羊可不只我们南院,北面出得最多,如果能保下来,那可是一笔大财富。”
三人相视一笑,不再多说。
南院枢密使高勋有些好奇的道:“萧留守,你们的亲军呢。”
“我的长女胡辇已经集结,带着他们在南面巡逻,刺探秦军的动向,她从小希望舞枪弄棒,一听说这件事,就包揽下来,我原本想把她嫁出去,不过最近局势敏感,为了贵人的事还需要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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