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徐公子胜治
洛克市长等领导亲自到场迎接,并组织了盛大的欢迎与庆祝仪式,趁着休息日拉来了三千多人,就连不少在校的中小学生都组织来了。
这么热闹的事情,很多当地群众也自发赶来看热闹。从高桥镇到达新机场只有二十公里,骑自行车就行,机场建设单位也组织了参建的全体工人共享庆典。
这一天航站楼外停车场与机场内的停机坪上,人头攒动、锣鼓喧天、彩旗招展,洛克市长特意把它搞成了一个盛大的节日活动。
航站楼外面还搭起了舞台,上面表演其很多当地人都耳熟能详的舞台剧《放下你的刀子》、《亚丁与翠花》等。
这些重点宣传剧目有十几部,最早是新联盟文化宣传部门编写与排演的,如今已在几里国的各地社区的群众集会上轮流演出。
在非索港这个新联盟最早的根据地,很多剧目大家都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几乎每一句台词都会背、甚至每个动作都能模仿。但每一次表演,群众们的观看热情从不消退,甚至乐此不疲。
就像欣赏吟唱一首自己很熟悉的歌曲,并不是自己会唱就满足了,还会进一步享受与感悟其中的韵律以及内涵……这个比喻可能不太贴切,但也多少能反映眼前的情景。
台上的表演很投入,台下的观众纷纷评头论足。比如演员的哪一句台词说的真给力,配合表情和动作,那感觉完全到位了!
还有一些细节可能表演的用力过猛,声音语调太夸张了,另有一些地方没放开,演员可能尚未完全吃透角色……上次在何时何地,曾看到同一出剧目的表演,相较之下那此才更精彩云云。
演出进行到高潮处,台下的群众们还会一起做动作、喊出最经典的台词,场景壮观且震撼。
需要特别强调的是,今天的演出说的全部是东国语台词,而台下有不少观众都是当地土著,他们不仅每一句都能听得懂,而且硬生生几乎把每一句台词都给背了下来。
这最早是柯孟朝制定的计划并布置的任务,在社区群众集会上演出时,同样的剧目通常都会表演两遍,一次用当地土语,另一次用东国语,不仅能起到宣传教育的作用,还在潜移默化间推广与普及东国语会话。
这与夏尔那十二篇演讲起到的作用是类似的,有些方面的效果甚至更好。
舞台前围不了太多的人,机场前预留的空地上,各社区代表队还组织了别具特色的广场舞表演,很多动作真不是一般人能扭出来的,堪称争奇斗艳。
由于今天并没有别的商业航班,航站楼的大部分区域开放给群众参观,有谁累了就可以进去找个地方歇会尔,机场的商店和餐厅也开业了。
杨老头今天居然也来了兴致,他没有混到领导队伍里,而是叫人找来几个帮手,开了一辆小卡车从杂货铺里拉货,在空地旁摆摊,搞了一个杂货铺的临时分铺。
他老人家都这么干了,别人当然会捧场,比如供销社也组织工作人员在停车场周围摆上临时摊点,售卖各种土特产和小零食。
至于洛克搞的餐饮公司,原先主营业务是在各街区开油泼面馆,今天也组织员工到这里摆起了小吃摊……除了在航班落地之前还不能燃放烟花爆竹,其他的各种节目都整起来了。
罗柴德的飞机按照计划是午后到,但从上午开始,这里的气氛就已经越来越嗨,简直就是一片欢乐的海洋。
看见这一幕谁又能想到,仅仅在两年前,这里很多人甚至都不敢随意走出自己所属的街区。
插一句后话。正因为今天的欢乐令太多人印象深刻,所以后来每年的这一天,都成了非索港的欢庆节日,接着又成为了几里国的法定节假日。
几里国官方的法定名称,将每年的这一天定为建设节,但很多非索港民众还是习惯俗称为它为机场节。
很多国家都有自己的特色节日,比如东国的清明、端午、中秋,这与文化传统有关。建设节后来就成为了几里国的特色节日,今天发生的事,便意味着这个国家正在形成的自己文化传统。
罗柴德的私人飞机是下午一点左右降落的,伴随着群众的欢呼声停稳在停机坪上,洛克和连娜亲自站在舷梯前迎接,两侧是手捧花朵的儿童队伍。
庆典艺术就在机场前搭好的舞台上举行,几里国的国家元首夏尔很遗憾不能亲自到场,专程发来了一封贺信,并委托特使夏长青在现场朗读。
洛克代表非索港市政府致欢迎与感谢辞,雷云锦总工代表承建单位发言,崔婉赫代表业主方欢想实业致辞,然后还有建设机场的优秀工人代表发言,最后是罗柴德先生致辞。
待罗柴德发言完毕,台上拉出一条长长的红绸,红绸上结着几朵大红花,还有工作人员捧着盘子端上来五把剪刀。五名代表同时为新机场的落成剪彩,然后锣鼓鞭炮齐鸣,燃放礼花庆祝。
罗柴德这次只是以私人身份来访,而非索港欢迎与接待的规格如此之高,夏尔还特意发来贺信,其实也是释放外交上关系缓和的信号。
自从罗柴德确定了行程之后,几里国方面与别利国以及伊卖雷集团你来我往的嘴炮战暂时沉寂了,有关人士都在等着此行的结果。
正式的庆典仪式大约在下午两点半结束,机场内外群众自发的欢庆继续。
在庆典上没有站到台前露面的华真行,终于与罗柴德私下见面了,先来一个热烈的拥抱,道一声辛苦问他累不累,是否需要先休息一会并用餐?
罗柴德笑着说一点都不累,他在飞机上刚吃过午饭,而且早上还睡了一觉。
罗柴德的私人商务飞机,配有很舒适的双人床,想做私密高空运动都行,这才是真正的富豪生活,跟当年街头流浪汉已是天壤之别。
下午三点钟,有关人等就在机场二楼一间并未开放的贵宾候机室里开了一个讨论会。大家都是带着任务来的,几乎一点时间都没耽误。
可能是话题比较敏感,与罗柴德同机抵达的助手都没有参加,罗柴德方面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这也表示了对华真行等人的充分信任。
贵宾室总共也只有五个人,除了罗柴德之外,还有洛克、连娜、华真行、曼曼。
华真行亲手泡了茶,坐下后便问道:“罗医生,我们是老朋友了,有话我就直说。我想收购瓦歌矿业,不论是以谁的名义,总之是代表几里国方面,请问你在其中有没有发财的机会?”
这话说得也太直接了吧?很多过场都省略了!
但罗柴德已习惯华真行的这种风格,哈哈笑道:“华,我得先问清楚,你是想拆分这家公司,还是想关闭这家公司,或者是想将它完整保留下来,包括人员、资产与设备,然后继续经营?”
华真行:“罗医生,你应该知道答案,连娜早就转告了我的想法。瓦歌矿业对现在的几里国很重要,简直相当于工业起步的基础。
假如这家企业出了任何意外,别说经营进行不下去了,哪怕只是正常生产受到不利影响,后果都不是我想看到的。另一方面,几里国现在也不想和别利国彻底闹翻、导致不可控的冲突升级。”
罗柴德:“也就是说,你们并不想搞垮这家企业,而是想发展这家企业……这我心里就有底了。”
假如换一个场合,华真行这么说话,就等于把自己的底线都交代出去了,会在谈判中处于很不利的地位。
但此刻显然不是双方在谈判,而是同一伙人关起门来商量方案,华真行首先要说清楚自己想达到什么目的,然后大家才好一起想办法。
无论伊卖雷集团是赔是赚,华真行都绝不希望把瓦歌矿业这家企业搅黄了,甚至都不想影响到它的正常生产经营。
他的目的只是想用一种最有利的方式收购瓦歌矿业,使其能真正的造福几里国的工业发展,并对他本人将来的计划有所帮助。
但是他的这个态度不能透露给伊卖雷集团,否则会被对方用各种方式拿捏。所以几里国官方的立场非常强硬,表现得有理、有利、有节,不如此不足以让伊卖雷集团忍痛割爱。
但假如双方一拍两散,瓦歌矿业必破产清算无疑,其管理团队尤其是技术团队将就地解散回国,剩余资产包括各种厂房设备,按正常的法定程序,都得拍卖以抵罚款及债务……
几里国境内,目前还真没有另一家公司能以这种方式立刻接手,欢想实业也不行,它还没有搞大规模重工业的经验。
更何况瓦歌矿业的技术支持、设备保障、产品销售目前都依靠海外渠道,就算几里国以强行罚没的形式,接管了所有矿区及生产设备,这些有形或无形的渠道与资源也都等于失去了。
仅说一个细节,目前各矿区的主要设施,其技术保障和维护服务,都是罗巴联盟的公司提供的,而这些公司与伊卖雷集团都是合作关系。假如这方面问题搞不定,哪怕有机器和工人,工地也运转不了。
几里国政府确实占理,但是别利国与伊卖雷集团的要挟也很现实,更要命的是,几里国政府在国际上几乎没有丝毫公信力与话语权。
外界也不会关心几里国政府方面是否占理,很多人只会看到几里国新政府刮地三尺、强行搞垮了一家海外投资的企业,而且还是该国最大的、几乎是唯一的大型工业集团。
这种影响太恶劣了,且不是几里国政府能控制的,对几里国将来的对外合作、吸引投资、商谈援建项目都很不利。
就算这些因素都不考虑,设法引入新的合作方,比如让东国矿产企业来接手。且不说能否顺利找到、对方愿不愿意,从头再建技术支持、设备保障、产品销售体系,不仅恢复正常生产经营需要时间,综合代价也远远超过瓦歌矿业目前的净资产估值十亿罗元。
将来的很多事情,只能在顺利收购瓦歌矿业的基础上,再一步步安排……华真行心里明白,罗柴德对此也很清楚。
华真行问道:“你既然有底了,有什么具体的方案吗?”
罗柴德:“来之前,伊卖雷有人找过我,希望我能搭上门路。只要新政府承认瓦歌矿业现有的矿产开采权合法有效,他们愿意和相关的负责人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私人方面的条件可以尽管提。
至于公务方面的,他们可以承诺,今后每年缴纳的矿产资源税,至少可以提高一倍。几里国官方,则可以处罚一批营私舞弊人员以平息此事……”
华真行:“我想问的不是这些。”
罗柴德又笑了:“我要说的也不是这些,只是和诸位通报一下那边的情况。至于发财的机会,当然是有了,简直太有了,这需要的是智慧!”
曼曼:“罗医生,你就别笑了,先说说你有什么智慧吧?”
第357章 金融资本家
罗柴德收起笑容道:“在来这里之前,我和连娜已经商量过初步的方案,并且跟伊卖雷集团那边做了简单沟通,大概的思路可以先请连娜女士介绍。”
连娜:“罗柴德先生的设想,是寻找一家合适的壳公司,最好就是别利国的上市公司,总市值不要太大,这几年的业绩表现一般,股价很低但是流动性还不错。
罗先生可以用他名下的罗柴德投资基金,或者通过别的途径,收购这家壳公司,直接购入的股份比例达到能控制董事会的要求即可。
提前或在适当的时候,布置一些其他的仓位买入该公司股票,通过重组收购消息,先做第一波股价拉升。
股价有了第一波上涨后,再让伊卖雷集团将瓦歌矿业的所有股份,都转让给这家壳公司……”
连娜说到这里,有意停顿了一下。曼曼插话道:“我好像听明白了,你们是想让罗医生买下一家公司,然后再让这家公司从伊卖雷集团手里收购瓦歌矿业。
这不就等于罗先生把瓦歌矿业买下来吗,他要花多少钱买?假如几里国处罚瓦歌矿业,岂不就等于在处罚罗医生?”
连娜解释道:“是罗医生先控制一家壳公司,再由这家壳公司受让瓦歌矿业的股份,这和罗医生直接花钱买下瓦歌矿业并不是一回事。
这家壳公司拿到瓦歌矿业的股份,不用一分钱现金,可以通过换股的方式。
比如这家壳公司的当时的股价是十罗元,给伊卖雷一亿股,换取瓦歌矿业的股份。这样一来,伊卖雷集团的报表上就没有损失,该笔资产的估值还是十亿罗元。”
华真行微微一皱眉:“能直接这么换股吗?”
连娜:“具体的做法当然不是这么直接,我介绍的只是罗医生的大概思路。具体的方案还需要专业的投行人员和律师去设计,总之并不难操作。”
华真行:“伊卖雷集团那边,能同意这个方案?”
罗柴德开口道:“当然会赞同,他们甚至会求我,这是止损解套的最好方式。这样不仅能解套止损,他们以为我在几里国背景深厚,接手瓦歌矿业之后一定能获利丰厚,还能跟着搭车赚一笔。”
曼曼不解道:“他们不是把瓦歌矿业卖给你的公司了吗?怎么还能再赚?”
罗柴德苦笑道:“因为他们也拿到了这家壳公司的股票啊,比如按刚才的假设,是市值十亿罗元的股票。
只要这家壳公司的股价不跌或者上涨,他们就能挽回损失乃至盈利,更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卖出以套利出局。
伊卖雷集团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家大型跨国集团,有很多股东方和相关利益方,瓦歌矿业只是他们很小的一个投资项目。
这种事情根本用不着高层领导负责,只会交给一个部门处理,这个部门的负责人也有KPI考核的压力。我只要给他们一个解决方案,能够在这个项目上有漂亮的数据。”
曼曼:“可我听着,好像是你吃亏了啊?而且你这也不是在帮小华,而是在帮伊卖雷集团止损甚赚钱。
你控制的那什么壳公司,给了伊卖雷集团价值十亿罗元的股票,然后接手了瓦歌矿业,这不是让他们白白占便宜吗?”
罗柴德有些无奈道:“我并没有什么损失啊,又不是把我持有的股票给他,他们拿到的是他们的股票,而我仍然持有我的股本,只要股价上涨,双方都可以获利。
所以接下来我们要谈论的,是两个重点问题。第一,在这个方案完成后,怎么保证这家壳公司的股价一定会上涨?第二,怎么能向大家证明,或者说让大家相信,瓦歌矿业是优质资产?”
华真行:“接下来呢?”
罗柴德:“接下来就是你我之间的合作了。壳公司取得瓦歌矿业的股权,可以将瓦歌矿业托管给几里国方面经营,你打算以哪个实体的名义接管,欢想实业吗?”
华真行看了洛克一眼,答道:“我想以金典行的名义。当然了,金典行也需要股权重组,再换个的名字,就叫金典行矿业有限公司吧。”
罗柴德点了点头:“好,方案的第二步,壳公司把瓦歌矿业托管给金典行代为经营。但不是没有条件的,壳公司与金典行之间,需要签一个对赌协议。
比如金典行承诺,接管瓦歌矿业后,每年分配的净利润不低于某个数额,具体我们可以再商量,比如不低于五千万或者一亿罗元。
既然是对赌协议,假如达不到约定要求,金典行就要出资补足。
更关键的是另一个对赌条款,三年后或者五年后,金典行承诺,以约定的价格从壳公司手中收购瓦歌矿业,比如收购金额不低于十亿罗元。
我暂时假设一个方案吧。让金典行与壳公司签对赌协议,让金典行代为经营瓦歌矿业,承诺每年分配的净利润不低于五千万罗元,三年后以十二亿罗元的价格收购瓦歌矿业。”
曼曼已经拿出了纸和笔在记录,此刻放下笔道:“这怎么可以呢?等于是我们通过金典行花了十三点五亿罗元买下了瓦歌矿业,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曼曼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这么做岂不是太吃亏了!原本几里国要重罚瓦歌矿业,可以让这家公司直接破产,现在的瓦歌矿业哪里还能卖这么多钱?
罗柴德摇了摇头道:“假如没有几里国政府的处罚压力,你以为伊卖雷集团会放弃瓦歌矿业吗?按东国话说,这可是一只会下蛋的金鸡!我所制定的,是让各方都能获利的方案。”
华真行:“金典行可没有这笔钱。”
罗柴德:“接下来就是方案的第三步了。金典行最终其实可以不花一分钱!而你们现在立刻就可以正式代管瓦歌矿业……”
华真行:“我打断一下,刚才说的对赌协议,难道不需要担保方吗?”
对赌协议未必一定需要担保,因为理论上就存在对赌失败、协议中止的可能。可是华真行已经听出来罗柴德的意思了,罗柴德显然就是想让那家壳公司的股价上涨,而且有前后两波涨幅。
这就需要可信的业绩预期配合了,所以要用那份对赌协议去保底。假如有第三方提供担保,而这份对赌协议的存在,又能化为内部消息流传出去,罗柴德就有很大的操作空间了。
连娜说道:“福根基金会可以提供担保。”
曼曼又问道:“金典行为什么最终不花一分钱?”
罗柴德:“方案的第三步,是所有计划的倒数第二个环节,我还没有来得及跟连娜女士沟通。常规的思路,其实可以有两种方案。
第一种是金典行完成对瓦歌矿业收购,但是可以暂时不支付收购款,让壳公司将这笔收入挂应收账款,但这终究回避不了担保责任的问题。
所以我建议采用另一种方案,让金典行发行公司债券,筹资用途就是用于收购瓦歌矿业。只要收购完成,收购款也支付完毕,福根基金会的担保责任也就解除了。
从这个时候起,瓦歌矿业就与这家壳公司以及伊卖雷集团再无关系,完全属于金典行。壳公司的任务也就正式完成了,利润也全部实现了。”
华真行:“金典行发行公司债,能发得出去吗?”
罗柴德:“能,肯定能,因为筹资用途是收购瓦歌矿业。只要瓦歌矿业在金典行代管期间经营情况良好,被证明是一块盈利前景巨大的优质资产,公司债的评级就可以很高。
至于承销和发行方面的事情,我可以找人帮你们解决。我建议发行米金债券,因为瓦歌矿业的主要产品是铜和铝,这既是战略资源也是国际大宗商品。
按现在米金超发的规模,国际大宗商品对米金的价格将会长期上涨,也就是米金贬值,米金债券也会随之贬值。”
华真行:“发行米金债券,米金贬值,实际还本付息压力就会变小,你是这个意思吗?”
罗柴德:“可以是这个意思,也可以不是这个意思。公司债券期限可以是三年,也可以是五年,每年付息一次,到期归还本金。
就算你们真打算花钱收购瓦歌矿业,通过上述这一系列步骤,也能把付款日期推迟到六至十年后。
债券是能在二级市场上市流通的,你们可以先正常兑付一、两年的利息,然后让金典行的经营出点问题,导致利息支付延迟什么的,优质债券便会沦为垃圾债券,你们便可以低价回购。
假如回购的钱也不想出的话,可以干脆让金典行破产,破产前搞次债务重组,将瓦歌矿业转让给另一家公司……这是方案的第四步,也是最后一步,时间是六到十年后了。
在这个过程中,需要付出的成本,可能只是一些财务顾问与律师费用,还有最后一、两年的债券利息,数额并不大。
而且这些成本,很容易就提前赚回来了。哪怕不算瓦歌矿业在这几年的开采利润,在方案的第一步和第二步,通过壳公司的股票操作就能获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