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押氏小哥
林源被痛醒。
睁开眼睛,头顶是低矮的房梁,上面结着蜘蛛网。
四周是粉白的墙壁,有些干裂处甚至裂开了缝隙,能看到里面的土坯。
房间不大,一张床占了房间的一半,林源就躺在床上。
床的一旁是一张桌子,仅仅的靠着墙放,用白纸糊的窗户打开着,用一根木棍支撑着。
金色的阳光洒进来,照在林源的脸上暖暖的。
“嘶!”
头痛感有一次的传来,林源下意识的捂着脑袋。
晃晃脑袋,林源撑着身体做起来,透过窗户,林源看到外面的景象。
窗户外面是一块不大的菜地,一行行田埂上长着清脆的菜苗。
一群小鸡声传来,叽叽喳喳的还伴随着翅膀抖动的声音。
茫然无措,脑袋里甚至一片空白。
这里是哪里?我有是谁?
下了床林源漫步走出房间,正厅里摆放着一张八仙桌,墙壁上挂着几幅画,上面两幅山水画,还有一副猛虎下山图。
画的右下角提着作画人的名字,林源。
林源打量着那些画,看着那提名,如有所思。
这是……字?为什么我会知道这是字?
林源?好熟悉的名字……不对,我为什么知道那是名字?
我到底是谁?我经历了什么?
又是一阵头痛感传来。
脑子里浮现出一堆的烂七八糟画面,有个大蚂蚁,甚至还有一幕幕激烈恐怖的战斗。
晃晃脑子,将那些纷乱的画面都清理出去。
林源走出了房间。
一个系着围裙,身着淡蓝色碎花裙的女子手中正端着簸箕里面是一些麸糠,她在喂小鸡。
看着那些小鸡互相追逐吃食的样子,女子笑了,笑的很美。
林源看着那女子的样子总觉得很熟悉,非常熟悉。
女子转过身看间林源站在房间门口,顿时脸上露出惊喜的样子。
“夫君,你醒啦!”
她如乳燕投林扑入林源的怀里。
“夫君,你吓死我了!”
夫君?林源皱眉沉思,出奇的他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他们是夫妻吗?
“我……我们是夫妻?”
看着怀中的女子,林源疑问道。
女子惊讶的抬起头看着林源:“你竟然忘了我们的关系吗?”
“我……我不知道,我脑子里一片空吧,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我在哪,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昨天刚做完一幅画就是正堂里的那副猛虎下山,然后你就突然昏倒了!
然后一直昏迷到了现在。
你知道吗?你差点吓死我!”
女子又扑到林源的怀中呜呜的哭泣。
“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啊!”
感觉到女子的哭泣,林源心里一瞬间的慌乱。
他单手轻轻的环着女子,这个自称是他妻子的女人。
“不哭了,我这不是没事了吗?”
女子抬起头脸上带着欣喜的微笑。
“嗯!”
又是一阵头痛,林源捂着脑袋哀嚎了一声。
女子担忧的看着林源,秀眉紧皱。
“夫君,你怎么了?”
“我头疼。”
她抚着林源进到房中坐下。
“你刚清醒,脑子里还在迷糊,你要多休息。”
林源点点头。
女子看着自己的夫君醒了,似乎很是兴奋,她道:“夫君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女子进入厨房,一阵钉钉咣咣,半晌后两碟青菜和一碗粥放到林源的面前。
坐在林源的对面,女子端着下巴,微笑着看着林源。
林源被盯的一阵难受,忍不住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她咯咯直笑:“我夫君这么好看,我当然要好好的看看了!
你吃嘛!你平时不是最喜欢吃我做的饭菜了吗?”
林源这才端起来拿碗粥,夹起菜一口一口的吃着。
女子笑嘻嘻的拿起一双筷子加了一筷子青菜放到林源的嘴里。
“我来喂你。”
“我有手有脚的干嘛让你喂我?”
“我喜欢嘛!”
又夹起一筷子青菜放到林源的嘴中。
林源抓住她的手,看着女子久久不语。
“你这么深情看着我干嘛?都老夫老妻了,还没看够吗?”
“我……那个,你能告诉我我是谁吗?”
女子放下筷子,哈哈笑了起来。
林源一阵尴尬。
道:“你笑个什么?”
女子止住笑意,走过来坐在林源的腿上,靠在他的胸膛上,轻柔的道:“你记住啦!你叫林源!是我的夫君!我呢叫苏沁,是你的妻子!
你原来是镇上的一个书生,祖上是拳师,所以你从小就会一些拳脚功夫。
三年前我家中遭了贼,我从家中逃了出来,妹妹也死在了那些贼人的手上,是你将我救了。
你见我无处可去,便将我收留,咱们一起在这里盖了一间房子,如此已经三年了!”
不知怎的,苏沁没说一句话,林源的脑子中就会出现一些画面,到她说完,脑海中竟然出现了他才从小到大的一些生活经历。
父亲是怎么老去的,他是怎么遇到苏沁的,怎么救得她,又怎么在一起的,怎么在这里盖的房子生活了三年。
一瞬间他似乎不再迷茫了!自己在这里好像是很理所应当。
仔细的消化脑海中的东西半晌后林源道:“娘子,我知道了!
我昏迷的这一天,惊吓到娘子了!夫君在这里赔不是了。”
“夫君!”
苏沁看着林源眼中满含着情意。
夜晚。
苏沁熄了灯,凑到林源的怀里,柔声道:“夫君!
你好多天没有疼我了!”
林源微微一笑,拉过来杯子将他们二人盖住。
第二天一早,苏沁从林源的怀中起身,从身下取出一个白色的帕子,看着那上面的朵朵嫣红,微微一笑。
看着林源,苏沁轻声道:“我说过我是第一个知道你是不是男人的女人……我从不食言。”
第两百二十六章 清醒
以后的日子里,林源和苏沁两人如胶似漆,整天都黏在一起,过着幸福的夫妻生活,二人世界。
只是林源总是时不时的头痛,而后脑子里出现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每次多出一些画面都会让林源发很长时间的呆。
心里总感觉空空落落的!
他以为是现在的生活太太过单调了,要给找点事情做做。
铺开一张白纸,林源打算做一幅画,然而提起毛笔的时候这第一笔该怎么下?
重重的一笔落下,那纸上沾染了大团的墨迹。
一阵无语,看看那墨迹,有看看手中的毛笔,林源怀疑自己真的会作画吗?
怎么这手就跟握着擀面杖一样?
苏沁坐在一边看着林源作画笑的花枝乱颤。
林源:“……”
“你至于笑成这个样子吗?”林源很无语。
苏沁道:“你这是将自己作画的本事都给忘了啊?”
林源叹了口气,看着那墨迹心道:“看来还真的是忘了。”
背着手出门林源看着样子旁边的空地,若有所思。
返回屋中,他本着锄头就出门了。
“你去哪啊?”苏沁问道。
“我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那边的空地我想将它开垦出来。”林源边走边道。
苏沁的脸上出现一丝异色,咯咯一笑,也跟了上去。
林源是农村出来的孩子,种地这个技能从小就会!虽然记忆被苏沁剥夺了,但是本能还在。
一锄头接着一锄头的开垦,汗珠子从额头上滑落,一块荒地很快被开垦出来。
苏沁看着林源专注的样子脸上露出了柔美的微笑。
“男人专注的样子果然好美。”
往后的日子林源每天都是日出而出,日落而回房子周围能开垦的地方都开垦了,由于不是粮食播种的季节全部种上了菜。
这段时间苏沁很喜欢吃鱼,于是林源又觉醒了一个钓鱼的技能,坐在河岸上,他用缝衣针做成鱼钩,将蚯蚓穿到针上在钓鱼。
身旁的木桶里已经有了十几条鱼了。
又有鱼咬钩了,将那鱼拉上来,摘去下来放入木桶中。
又将鱼竿甩进河里,林源将鱼竿架在石头上。
坐了太久是该起来运动一下了。
他挥动着拳头,将自己的全身舒展。
苏沁说自己是有着家传的武学的,但是为何脑子里没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