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小拿铁
果然,老家伙下一刻就强忍哽咽道:“裴小友节哀,刚刚护卫队带回了些许残肢,经过仵作辨认,还有管家确认,陈小友之外的几位小友,只怕都……”
裴凌瞬间如丧考妣:这下子老子还怎么继续赖在螺山城???
“小友,逝者已矣,还请保重啊!”端木城主见他悲痛欲绝的样子,暗赞一声后生可畏,连忙配合的劝说,“你与陈小友他们彼此相善,想必他们在天之灵也不会忍心看到你为他们如此伤心难过的……对了,除了残肢之外,现场还找到一些他们的遗物,这些东西,到时候就都由你收着吧,也算是做个念想。”
“不不不!”原本沉浸在悲伤之中的裴凌瞬间惊醒,双手几乎摇出残影,“城主您冷静点!我修为低微,德行鄙陋,怎么配保管师兄师姐们的遗物?那些东西必须由城主拿着才成!城主要是不接受,就是看不起我们练气期修士!”
端木城主笑了笑,温和道:“小友不必如此,那些东西虽然寻常,但毕竟是你师兄师姐们的随身之物,于情于理,都应该交给小友才是。”
裴凌见他有意强调“寻常”,仍旧不放心,严词拒绝,死活不肯接受,最终还是端木城主让人将东西都拿上来,只见乌木描金漆盘里,都是些破破烂烂的玩意儿,唯一比较有价值的,便是一个小瓷瓶里的三颗气血丹,以及五颗下品灵石。
……这老家伙好特么黑!
“既然如此……”裴凌心下怒骂,其他不说,就陈桓在阴尸云上便随手给了他一颗气血丹,五人遗物怎么可能就这么点辣鸡。
老家伙不但拿走了最有价值的招魂幡,还将剩下来的好处全部吞了,拿点边角料打发他!
简直岂有此理!
老子岂能受这个气!!!
想是这么想,裴凌嘴上却毫不迟疑道,“城主容禀:人面蛛凶残成性,若非城主义薄云天,我等此行,必是万劫不复!正所谓,生我者父母,拯我于水火者城主!此情此恩,没齿难忘!”
第四十七章:事了拂衣去,深藏黑锅名。
端木城主连忙上前搀扶:“小友言重了,同为圣宗子弟,合该彼此扶持,对了,小儿端木明烟也在圣宗外门鬼柳峰,小友回宗之后,闲暇之际,不妨与小儿多多来往。”
如此你来我往的寒暄了几句,端木城主旧话重提,催着裴凌回宗,说道,“不是我不想留小友下来促膝长谈,这却是为小友好。毕竟小友一行人出来,如今却只小友一个人平安归去。按照常理,岂能不怀疑小友害了一干同伴?”
“城主,我……”裴凌争辩的话才说出来就被打断,端木城主和颜悦色的说道:“我当然知道,小友不是那样的人!但人言可畏!到时候怀疑你的人多了,执事堂再三盘查,岂不是平白耗费小友的辰光,耽搁了小友修炼?”
“所以这事儿,小友得赶紧回去禀告,如此,执事们即刻彻查,我也能为你作证,洗脱冤屈啊!”
“否则有人心里存疑,不定什么时候翻出来攻讦你,岂不是成为一个隐患?”
话说到这份上,裴凌哪里还敢再说要留下来?
他要是再找借口,万一这老家伙心生疑虑,联络上李思广他们家属,把他安排了怎么办?
“城主所言极是!”裴凌所以重重点头,说了一番感激万分的话,就道,“那我即刻收拾行李起程!”
端木城主微露笑容:“我送小友去云台。”
云台?
裴凌旋即明白是来时的高台,他连忙说道:“不用了城主,阴尸云太贵了,我用不起,我还是走回去吧!”
“小友真会开玩笑,走回去?那得走多久?”端木城主哑然失笑,旋即又说道,“而且小友毋须担心,阴尸云是管来回的。之前你们来的时候,云气不过是暂时沉入云台之中。如今回去,将其唤出就是了。”
卧槽那老子岂不是连出城溜之大吉的机会都没有了?!
裴凌脸色变幻不定,却不得不强笑着再次道谢。
走出城主府,他忽然想到一事,对端木城主说道:“城主,日前侍奉过我的婢女,听闻因我之故受到了责罚?”
端木城主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道:“此事我尚且不知情,不过,既然小友有意饶恕,回头我便让人将她放了,再给些赏赐就是。”
“谢城主。”裴凌松口气,那凡人婢女,说起来也是因为他才受到了无妄之灾。
眼下这个结果,也算是履行了对对方妹妹的承诺。
就这样,端木城主亲自将裴凌送到了云台畔,亲自给他召唤出回宗的阴尸云,末了将两只任务妖兽以及裴凌送上去,挥手作别……
“城主,这小子不过区区练气四层,何必这样给他脸面?”等阴尸云升上高空,裴凌听不到底下动静了,管家上前说道,“左右人面蛛追杀他们是事实,不若让他也殒身其中,如此岂不是干净?”
端木城主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然后呢?陈桓一行在外门槐阴峰也算小有名气,他们带着个新人来了螺山城,谁都知道想干什么。结果最后连新人带自己都没了,招魂幡倒是落在了我手里。消息传开之后,圣宗外门会怎么想?”
“他们必然觉得我是为了明烟杀人夺宝!”
“以筑基杀练气,属于倚强凌弱,罚金之高,足以让执事堂那些疯狗歇斯底里的追根问底了!”
“若是将招魂幡藏起来,或者转卖出去,倒是可能瞒住消息,然而如此岂不是耽搁了明烟?毕竟他走的路子,与这招魂幡最是契合。”
“留下这裴凌,一个队伍都死光了,只有他一个活着回去,甚至还完成了原本无法完成的紫眼貂任务……到时候,只要稍加引导,不,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人怀疑,是陈桓他们终年打雁,却叫雁啄了眼。”
“裴凌这小子不但反过来算计了陈桓一行人,甚至还拿招魂幡做顺水人情,买通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此大头好处咱们拿了,黑锅这裴凌背……给他几颗灵石、两只妖兽,又算什么?”
管家肃然听着,连忙说道:“城主高瞻远瞩,是属下自作聪明了!”
“现在咱们就是等。”端木城主抚着短髯,说道,“等这小子回去,通知了执事堂过来……到时候,也能将招魂幡名正言顺的送到明烟手里。”
他微微挑眉,“这裴凌虽然年少,倒还有些机变。回头打听下他底细,若是可以,着明烟跟他多走动走动,倒也无妨。”
“这小子能入城主的眼,实在是三生有幸!”管家颔首,“属下回头就让人去打听。”
此刻,阴尸云上的裴凌还不知道他已经被内定为螺山城少主的伴读,却在忧心忡忡的思索着,这次回宗万一被李思广三人的家属撞见怎么办?
不,没有万一,那三人都有着靠山,他之前逃得快,也还罢了,这会儿回去,对方不找上门来才怪!
“好在我走之前专门毁尸灭迹,外门那么广大,兴许他们还在找人……?”裴凌自我安慰,“这样没准我还能蒙混过关……”
然而差不多的时候,重溟宗,外门,槐阴峰。
外门长老李屏所居之处,一名衣裙艳丽、徐娘半老的妇人,泪流满面的跪在他足前,苦苦哀求:“老爷!思广可是您的亲孙子!咱们的儿子已然陨落,如今可就这么一点骨血,您不能不管他、您得为他报仇啊!!!”
妇人放声大哭,“可怜思广才多大?竟然就惨遭毒手!您可是这槐阴峰的长老,那个叫裴凌的小畜生,他怎么敢……他怎么敢?!他这不但是丧心病狂,更是不把老爷您放在眼里啊……呜呜呜呜……”
李屏微微皱眉,看着面前这耗费不少资源却限于资质跟心志,迄今不过练气二层的爱妾:“确定了是那裴凌?”
“确定!”妇人胡乱擦把脸,连脂粉花了也顾不上,哽咽着说道,“那小畜生乍入宗门,负责安排住处的弟子勒索不成,故意将他安排到思广他们的屋子里。结果第二日庶务峰就发了消息过来,说是前一日晚上,思广他们三个的命魂灯灭了,地点就在槐阴峰的住处!之后执事堂派人去勘察,说……说三个孩子都……都已经被挫骨扬灰!!!”
想到孙儿年纪轻轻却落到如此下场,她心头一痛,几乎说不下去了,但见李屏神色不动,还在仔细听着,只能忍住悲恸,继续道,“那小畜生才进门,对圣宗诸般手段都不了解,做的一些手脚都是凡俗之思,执事堂推测经过,是那小畜生修炼了一门极为厉害的刀法,还有一门速度奇快的遁法,然而起了冲突之后,却示敌以弱,故意逃去僻静山林处。”
“等三个孩子放松警惕了,才突兀杀了个回马枪!先用偷袭杀了咱们思广,然后又杀了苗家周家的孩子……”
“小畜生简直丧尽天良!!!”
“凭什么争执,不能好好儿的说,竟然这样处心积虑,置三个年岁仿佛的同门于死地!?”
“听说他才十八岁,便这样歹毒,往后还得了?”
“将他安排到思广他们屋子里的弟子呢?”李屏听到此处,忽然问。
第四十八章:罪魁祸首!
妇人愣了愣,下意识道:“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李屏皱眉,“为何不见了?”
妇人目光有些躲闪,有些快意,说道:“这几日老爷都在闭关,我……我跟苗家周家的人商议了下,后来他就不见了。”
“糊涂!”李屏脸色沉下来,喝道,“这样重要的人证,你竟然由着那两家去灭口?!”
“可事情不是已经一目了然了?”妇人不解的说道,“再者,裴凌那小畜生固然心思狠毒,但若不是那弟子不安好心,将这么个畜生安排去思广他们那儿,何至于发生这样的事情?”
李屏冷笑着说道:“真是妇人之见!执事堂怎么说你就怎么信?是,他们勘察之能的确精妙无双,圣宗立宗至今,鲜见冤假错案!但,即使是他们的说辞,难道就能证明,罪魁祸首,就是裴凌?”
妇人张口结舌:“可、可是……”
“那裴凌不过练气四层,而且出身不高,想必也没什么底蕴。”李屏冷冰冰的说道,“这样的年岁修为,能够一对一胜过三个孩子里的任何一个就不错了,却哪里来的本事,以一敌三,还杀了思广三个?”
妇人说道:“执事堂说他会一门厉害的刀法,还有遁法……”
“那不就结了?”李屏淡淡说道,“他是裴鸿年的族弟,裴鸿年入宗数年,什么底细谁不清楚?裴鸿年可会那样的厉害刀法跟遁法?若是会,凭他被孙映兰玩弄得团团转的愚蠢,怕不早就被传出来了!既然裴鸿年都不会,那我问你,裴凌又凭什么会?”
“也有可能是他自己私下的机缘呢?”妇人有些不服气,“毕竟眼下并非宗门收录新人之时,他却能够让内门郑脉主破格带进来,显然有着独到之处?”
李屏用看傻子的表情看她:“你当鹿泉城裴氏是死人?那样的刀法跟遁法,岂是朝夕之功?裴凌若是自己得了这样的机缘,他从小到大都在鹿泉城长大,裴氏能不察觉?察觉之后,能不告诉身为宗子的裴鸿年?”
“……那老爷的意思是?”妇人张了张嘴,觉得也有道理,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讷讷问。
李屏冷笑:“关键根本不在于这裴凌!而是在于内门的郑荆山!”
他指了指诸事堂的方向,“我听说了思广之事后,已经着人去问过了,这裴凌在思广他们遇害的当天早上,就出现在杂委司,到处求人组队……已经被陈桓等人带走。如今只怕一身修为血肉连带神魂都被炼入了招魂幡。若他当真是你所言的凶残之辈,岂会这样容易为人所害?”
“此事必然是郑荆山所为!”
“至于缘故,呵呵,多半咱们思广还是受了苗家那孩子的牵累。”
“苗成安的嫡兄苗成阳,与郑荆山同为内门十三脉主,且有宿怨。”
“虽然论实力,苗成阳根本不把郑荆山放在眼里,但郑荆山毕竟与厉真传有旧……苗成阳所以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前不久,这两脉发生冲突,郑荆山吃了好大的一个亏,几乎要去请动厉真传善后。”
“后来虽然在其他几位脉主的调停下罢手,但郑荆山一直扬言要报复……”
李屏眯起眼,“否则裴凌出身既不高,修为又弱,他疯了一进宗门就对思广他们三个下毒手?!”
“只怕他入宗,就是为了奉郑荆山之命,杀苗成安报复。”
妇人怔忪片刻,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忍不住提醒道:“老爷,您刚才还说,裴凌若是会厉害的刀法跟遁法,裴家不可能不察觉,那裴鸿年,也不可能不学啊!可裴鸿年压根连刀法都不会……而且郑脉主似乎是前不久才去鹿泉城的,那裴凌怎么可能这么短时间就练成如此厉害的……”
“你怎么这么蠢?”李屏无奈一叹,打断道,“裴鸿年投在郑荆山门下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私下里传递些功法给自己族弟,外人谁知道?至于说裴鸿年跟裴家为什么不会,很简单,郑荆山不过是想找个棋子,怎么会在乎那裴凌的死活?真正上佳的功法,何其珍贵!就裴家的门第,也配他付出如此之大的代价来收买?”
“必然在威力极大且能速成的同时,不计后果、代价惨烈。”
“那裴家出一个旁支子弟给郑荆山卖命也还罢了,怎么肯赔上他们寄予厚望的宗子?”
“倒是那裴凌,生母早逝,继母进门后便在裴家成了个多余的,这样的出身,最适合做弃子不过!”
又冷笑,“这是郑荆山的老把戏了,莫要忘记,当年他初入内门,就曾为了夺取脉主之位,弑父练功!连亲爹都能当做垫脚石,何况区区一个裴氏子弟?”
妇人听得咬牙切齿,起身道:“老爷!既然知道郑荆山所为,那咱们可一定不能放过他!”
“晚了!”李屏冷冷说道,“门规无情,但门规也是讲证据的。如今裴凌十成十已经成为招魂幡的伥鬼,死无对证。再怎么怀疑郑荆山,也没法说服执事堂对其动手。平白上门去兴师问罪,没准一个不当心触犯门规,还得上缴罚金!”
他徐徐吐了口气,恨铁不成钢道,“故此我问你那将裴凌分去思广他们那儿的弟子何在,本来想着,若是能够抓到郑荆山的把柄,便是他收买串通那弟子的蛛丝马迹了。否则哪里那么巧?裴凌才来外门,那么多脾性不好的外门弟子,偏偏分到了苗成安所在的住处?”
“这摆明了就是郑荆山收买了那弟子,故意为之,就是给裴凌下毒手的机会。”
“但没想到,你们这样冲动,倒是帮着郑荆山善后!”
妇人不禁潸然泪下,泣道:“老爷,那可是您的亲孙子啊!就算您还有其他子嗣,可妾身给您生的,就这么一点骨血,您真的不管了吗?”
“自然不可能不管。”李屏瞥一眼这妾室,毕竟对方侍奉多年,他心里也有些不忍,踌躇了会儿,说道,“不过郑荆山人在内门,我这个外门长老不便出手。这样吧,你将消息告知苗家周家,请周真传牵制厉真传,好让苗成阳去对付郑荆山。若无厉真传庇护,郑荆山在苗成阳面前,不堪一击!”
“是!”妇人胡乱擦把脸,面容狰狞的福了福,转头就杀气腾腾往外走,凄声恨道,“妾身这就去为思广报仇!!!”
第四十九章:苗成阳。
小半日后,重溟宗内门,枯兰瀑布畔。
临水而建的独门小院之中,郑荆山锦袍玉冠,器宇不凡,正指点着几个同脉师弟的功法。
他语调舒缓,侃侃而谈,举止从容,给人一种极为自信得体的感觉,令人下意识的就想要信服。
几名师弟看着这一幕,心中越发敬畏,神情之间,也自然而然显露出来:“若我以后,能像郑师兄这样就好了!”
郑荆山注意到,心下微哂,不动声色的调整了下姿势,愈显大家风范。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院门猛然被踹开!
“郑荆山,滚出来受死!”院中师兄弟齐齐一惊,尚未回神,就见一名形容粗犷、散发青袍的男子大步而入,双目湛湛,只一扫,兜头就是一拳砸向郑荆山。
拳风呼啸,夹杂着诡异的呢喃,才在中途,院中几名师弟便是一阵头晕目眩,不知不觉走过去挡住了郑荆山逃走的方向。
“苗成阳,尔敢?!”郑荆山大吃一惊,他猝然受袭,对方又是筑基后期修为,原本下意识的想避其锋芒。但苗成阳这心魔拳已有小成,甫出手就控制了几个筑基初期的师弟,硬生生挡住他去路。
如果郑荆山这时候再退,势必会伤到自己师弟。
他身为一脉之主,这些日子又有意笼络栽培这几个师弟为左右膀臂,此刻自然不能避开,当下强提灵力,周身一阵青芒涌动,双臂、面颈铜锈色纹路迅速浮现,瞬间便开启了青鬼战体。
以筑基中期的修为发动这门战体,与当日裴凌所面对的练气四层的周颐,威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郑荆山头生双角,裸露在外的肌理都泛起了金属的冷光,望去格外强大!
只是苗成阳冷笑出声,蓦然变拳为爪,但见五指指甲暴涨,指尖亮起一点幽冷蓝光,轻描淡写的一抓,郑荆山的青鬼战体赫然已是皮开肉绽。
“苗成阳!你疯了?!”郑荆山忍住痛楚,终于趁机召出储物囊中的兵刃,一柄血色长刀在手,他总算找到些许依仗,怒视着苗成阳,“你我当日当着上三脉的师兄师姐已经将话说清楚,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你今日无故袭击兼桑一脉,难不成视上三脉的师兄师姐为无物?!”
“我自然不敢对上三脉的师兄师姐不敬。”苗成阳瞥了眼他胸膛上的伤势,没有趁胜追击,却寒声说道,“然而你在内门斗不过我,竟然使鬼蜮伎俩,安排人去外门杀了我胞弟……成安可是我唯一的同母弟!此仇不共戴天!别说上三脉的师兄师姐,就是闹到厉真传面前,我也占理!!!”
郑荆山目瞪口呆,叫道:“且慢!你发的什么疯?老子什么时候教人去外门杀你弟弟?老子连你弟弟在外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苗成阳闻言冷笑出声:“郑荆山!你虽然是靠着弑父上位,但我辈圣宗之人,只问实力,不问手段。我往日也没拿此事奚落过你。如今你敢做不敢当,委实令我不齿。我原本以为你虽然暂时修为落后,好歹也是我从外门一路过来的对手,如今看来,你特娘的根本不配!”
“老子要是做了当然会认!”郑荆山几欲吐血,喝道,“你这个蠢货听风就是雨,给谁当了刀子使都不知道。”
“你敢说你这些日子没有惦记着报复我?!”苗成阳冷冷说道,“多少人都亲耳听见了,你还敢狡辩!”
郑荆山怒道:“老子……”说说而已,毕竟都实打实吃亏了,若是连狠话都不放几句,如何安定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