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级狩魔人 第165章

作者:隐约点

附魔——

锋利:飞狮怪钢剑拥有寻常钢剑三倍的锋利程度,能够轻易地划开轻甲,但剑身韧性被轻微削弱。

尾针:飞狮怪钢剑会向伤口注入飞狮怪的毒液,在短时间内致人于死地。

……

“这一周多的时间辛苦你了,贝连迦尔大师……”罗伊由衷地说着,

“我该感谢你们……”贝连迦尔布满血丝的眼中出现深深的满足。

铸造师匠级套装的体验对他而言是种十分宝贵的机会,既能掌握稀有的装备蓝图,又能提高锻造能力。

锻造,比美酒更让他着迷。

“大师,你看上去很疲倦,最好休息一天!”

“休息?不需要!我等不及握紧铸造锤,我想雷索也是。”

雷索同样陷入了一种诡异的亢奋状态,极其罕见,古板而僵硬的脸颊微微发红,“我触摸到了锻造的瓶颈,迈过去就能更进一步,不能休息!”

“额……随便你们。”

罗伊顿了顿,先将飞狮怪钢剑收了起来,等他们锻造完毕再说事儿。

三人退出了铁匠铺。

接近中午的艳阳为内城河的水面镀上了一层粼粼的波光。

真是美好的一天。

“怎么样,小鬼,敢不敢跟我比划比划?”奥克斯踮起脚尖踩在河岸边,握着飞狮怪钢剑冲着空气兴奋地连续刺了几剑,“飒、飒”的破空声中,他的动作之快连成一片残影。

“乐意之至……”罗伊拔出背后的剑,就要上去跟他斗一番。

瑟瑞特则双手环胸准备好欣赏欣赏每天都要重复的戏码:自己兄弟如何凌虐一位猎魔人新丁。

然而,意外的来访者打断了三人的计划。

一位白蔷薇的骑士找到了铁匠铺外。

“猎魔人大师……”一张熟面孔,罗伊在雅妲身边看到过他,公主的心腹克利夫兰骑士。“我奉命前来,请三位务必跟我走一趟。”

“雅妲派你来的?”

“不……”骑士摇了摇头,眼神复杂,“是弗尔泰斯特陛下有请,因为雅妲公主……”骑士无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她出事了!”

“什么?!”

……

弗尔泰斯特身材健硕,不像大部分中年富家翁体态臃肿,他还有一张刚毅的脸。这张脸在年轻的时候足以称之为漂亮,现在经由岁月沉淀,和久居上位的气质洗礼,变得英武不凡。

他风流,也有风流的资本。

“不到四十岁……”猎魔人扫了他一眼,嘀咕了一句。

国王坐在一张黑木雕成的矮扶手椅上,单手撑着下巴,打量着三位猎魔人。一条皮毛发黄的老狗蜷缩在他脚边取暖,他身后,左右两边簇拥着两男两女,其中一位体格健壮的蓄须男人,猎魔人见过,维吉玛市的市长维雷拉德。

这位老熟人正含笑冲他们点头致意。

至于另外的三位,则是皇家顾问,包括凯拉·梅兹在内的三个术士。

所有人都一脸严肃,就像暴风雨前夕,大厅中的气氛压抑至极。

“来自蛇派的猎魔人……奥克斯、瑟瑞特、罗伊。”听完凯拉·梅兹的介绍后,国王沉默了半晌,方才开口。

“是的,陛下。”奥克斯掀开兜帽,低垂头颅,这一回他显得很正经。

“你们从南方而来?”

“是的,陛下。”

“你们和北方的猎魔人有什么区别?你们擅长些什么工作?”

“区别不大,陛下,北方和南方的猎魔人主要是战斗方式有所不同。”瑟瑞特毕恭毕敬地解释道,“我们通常都会接受清扫非人怪物的委托……”

国王脸皮抖了一下。

“偶尔也清理一些魔法的痕迹,比如诅咒。”

“那么,你们对付过孽鬼吗?”

“是的,陛下。”

“水鬼呢?食尸鬼呢?”

“都解决过。”

弗尔泰斯特犹豫了一下,“那吸血妖鸟呢?”

瑟瑞特兄弟愣住了,他们没听说过吸血妖鸟这个物种。而罗伊心头咯噔一跳,惊讶地直视国王的眼睛,“您提到吸血妖鸟,难道雅妲公主她……”

“猎魔人,你了解以前发生在维吉玛的事?”

“略有耳闻,”罗伊低下头缓缓地述说,说给身边的两位同伴听,“数年前,身负诅咒的雅妲公主变成了吸血妖鸟,活跃在旧维吉玛。然后路过的狼派猎魔人杰洛特,替她破除了诅咒,让她恢复了健康。”

“可那个猎魔人破除的不够干净!”弗尔泰斯特咬牙切齿,有些抓狂地握住了身边的扶手,“猎魔人给了雅妲一个护符,护符失效了,我的女儿——”

国王颓然地向后,重重靠上椅背,“诅咒复发了!在昨天晚上……”弗尔泰斯特闭上眼,梦呓似地呢喃,“我被尖叫吵醒,我看到了一头足足有七迟,身材像个啤酒桶的怪物!她的一张大嘴咧到耳根,里面排列着匕首一样的牙齿,还有血红色的眼睛和破布一样的红发!她的爪子上长着比野猫还锋利的指甲,一直垂到地面!她杀掉了几个侍女和护卫,从我的城堡里,逃回到旧维吉玛!”

旧维吉玛坐落在维吉玛半岛西边,中间隔着湖水。

那里耸立着弗尔泰斯特城堡建立前的旧宫殿的遗址,但已经被废弃了许多年。还有许多贫穷人民在此居住。

那个区域和维吉玛郊区地位相当。

“陛下……”罗伊低声叹了口气,恶兆神教那边果然出了问题,“你确定是吸血妖鸟,而不是别的什么怪物?”

“你以为我会看错?”弗尔泰斯特从座椅上站起身,那条黄狗被他不小心踢到“呜呜”哀嚎,“我见过那东西,和数年前一模一样,就算它化成灰我也认识。”

“我敢保证,她又躲进了旧维吉玛宫殿的石棺里,每天昼伏夜出,白天在石棺里睡觉,晚上狩猎我的子民。”

“该死!不能让她乱来,我可怜的女儿!”

“稍安勿躁,陛下,听您的描述的确是吸血妖鸟。”罗伊心情复杂,“可恕我冒昧的问一句,诅咒为什么会复发?”

猎魔人与雅妲关系相当熟络。

这位比男人还要坚强的女子,明明正井然有序地发展着湖中女士的地下教会,怎么会突然爆发诅咒?

出于直觉,罗伊脑海中又闪过那头巨大的狮面蜘蛛,他想起了上次分开前,雅妲提到过的诅咒的渊源。“雅妲想通过阿比盖尔,彻底摆脱诅咒。难道是出了什么岔子?”

“我也想搞清楚!”弗尔泰斯特咆哮着,打断了猎魔人的思索,“我的女儿花了好多年才艰难恢复人性,这一回,又要再次承受那种非人的痛楚!究竟哪个王八蛋惹的祸?!”

“但现在不是时候……”国王脸上的威严尽去,“猎魔人,我想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请求你们,替雅妲解除诅咒。只要几位帮这个忙,我绝不会亏待你们。”

奥克斯兄弟闻言面面相觑,莫名其妙被泰莫利亚的国王召来,莫名其妙地要破除什么吸血妖鸟的诅咒,可他们根本不得其法。

“陛下,情况不同,”罗伊苦涩地说,“公主殿下这次是诅咒复发,上回杰洛特用来给她解咒的方法十之八九已经失灵,我们无能为力。”

“猎魔人,我的皇家顾问已经找出了新的办法,但需要你们帮忙。”弗尔泰斯特目光转向了别处,“费卡特,详细说说情况。”

“遵命,陛下。”

希达里斯的男术士来到三名猎魔人面前,特莉丝和凯拉·梅兹跟在他的后面。两个女人都眨了眼睛,不过对象不同。

“三位大师,猎魔人也有基本的法术知识,你们应该听说过二重咒吧?”

猎魔人点头。

费卡特解释道,“雅妲公主身负的诅咒是一个二重诅咒,有着很鲜明的特质,可一,可二,但不可能第三次发作。只要咱们解除了诅咒的第二次发作,诅咒将彻底离开公主的身体。而且咱们必须尽快,减少诅咒对公主精神、肉体造成的伤害。”

第三十二章 诅咒谢幕

太阳落山之后很久,三名猎魔人来到了旧维吉玛。

冰冷的深夜,灰尘纷乱地飘散在空气中。桥的对岸,维吉玛的灯火在黑暗中变幻。

旧宫殿的断壁残垣中,分布着几座废墟、腐朽的粱木、一道破烂不堪的栅栏,最中央大厅有一块凹凸不平的石板,那下面是黑漆漆的楼梯,通往墓穴,里面放置着一口双人石棺,也就是当初埋藏雅妲和她母亲的棺材。

不过棺中的骸骨已经被移走,现在其中蛰居着一头妖魔。

宫殿周围还乱七八糟地搭着一些帐篷,堆着密集的生活垃圾。

那是无家可归的流民们住的地方,但由于昨夜的变故,白蔷薇的骑士暂时将这片区域的居民赶到神殿区。

现在这个遗迹万籁俱静。

宫殿旁某间破木屋,三名猎魔人在一张脏兮兮的桌子旁冷静细致的做着准备工作。

根据术士的说法,吸血妖鸟在午夜前不会离开她的棺材,所以他们还有时间准备。

罗伊将炼金包裹放上了桌子,取出一堆黑色玻璃的小药瓶,然后他从中拿了一个,奥克斯兄弟一人拿了两个。

他们默契地将背后革带上缠着的剑拔了出来,接着开始往剑身上涂抹油膏状的液体,等到整个刃面被涂满,他们尝试地抖动手腕,屋子里荡漾起纯银的剑光。

做完这一切,罗伊念了一句含糊不清的咒语,将之前取出的魔药喝下,而瑟瑞特兄弟则将两瓶魔药依次喝下。

随后,三人用灰黑色的斗篷裹住自己的身体,闭上眼睛,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他们的呼吸由平稳开始变化,变得急促而紧张,魔药催化下,很快,他们的面孔大变,惨白得毫无血色,全是蚯蚓状的紫黑色血管蠕动,虹膜也完全被瞳孔取代。

但他们的目光穿透过最粘稠的黑暗,开始反射幽光。

……

“咔——”不远处,宫殿大厅的中央,传来轻微至极的刮擦声,比蚊讷还轻微,但猎魔人们听清了,那是石棺盖被推动的摩擦。

没过几秒,挡住墓穴入口的大石板也被向着旁边掀开,一个畸形的怪物从中跳了出来。

弗尔泰斯特的描述完全一致。

她粗短的脖子上长着一颗大的不成比例的脑袋,满是纠结的红色毛发,眼睛像野兽那样在黑夜中闪着红光。

虽说被叫做吸血妖鸟,但她的外表和鸟根本不沾边,倒像是一头肌肉发达的人形野兽,还保留着部分变形前的特征。

比如说挺拔的女性特征,像两个水袋一样。

吸血妖鸟

年龄:19

性别:雌

身份:

公主、受诅咒者(奥斯崔特所下诅咒第二次发作,她再次变为残忍、强大的吸血妖鸟。)

生命:300

属性:

力量:8→20

敏捷:9→20

体质:8→20

感知:7

意志:5→6

魅力:7→3

精神:5

技能:

单手剑专精Lv3……

匕首专精Lv2……

弓专精Lv2……

诅咒之躯(被动固化):诅咒既是恩赐,更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折磨,绝不让承咒者轻易从死亡中获得解脱,生命上限+100,心脏不再是要害。

快速愈合(被动固化):受到诅咒的肉体拥有变态的活性,能够迅速愈合任何轻度伤势,并依靠吞噬敌人的血肉快速愈合中度伤势,补充生命值。体质+10。

……

“嘶——这属性,比贝连迦尔大师还厉害!”

罗伊无比庆幸这次叫上了两个同伴。

妖鸟突然开始尖叫,那骇人而疯狂的嚎叫撕裂了夜空,令老旧的宫墙为之摇晃,声音忽高忽低,颤抖不已,就像是在宣泄着某种压抑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