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烽火重燃
范仲淹马上在脑子里回想了从商到宋,他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罪名。
“就是不需要有罪,非要他们死不可。”
江逸说道,他意识到直播时间要不够了,得及时把话题往结尾带。
范仲淹闻言山羊胡都气得抖了起身,站在山巅几乎打起了摆子:“难怪连敌人都要说我们是弱宋,大宋的骨节根本配不上财富!”
“纵观大宋一朝,诸如此类者不胜枚举。”
江逸说道:“但即便是在这样的时局之中,大宋依然能出范先祖您和岳飞、岳云这般的人物,足见华夏之骨从未消亡。”
“生在如此时代,即有要做之事,老夫如此,岳飞岳飞亦是如此,后世,亦当如此。”
范仲淹叹息道:“不管我们做了何事,对后世来说,终成过往,后世务必要以大宋为鉴,若穷苦,则当更加上进。”
“若富贵,则当不失骨节。”
“后世,必定谨记。”江逸郑重说道,“先祖,晚辈在古代能待的时辰有限,现在,也是时候要回去了。”
“何日可再来?”范仲淹问道,知道江逸还可以再过来的他既兴奋,又忐忑,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江逸回道:“在后世,可能会过上十日,乃至于数十日。”
“但在先祖这个时代,晚辈随时可以出现在任何时间点,对先祖您来说,也许您还没走出几步,晚辈就又回来了。”
江逸微笑道。
范仲淹抚须一笑,彻底放下心来:“既然如此,老夫等你。”
“你且去吧,老夫要一人,再看看这幅河山。”
江逸心念一动,一扇时空门出现在身后,他的步伐从前往后,一步步退去,直至出现在了现代别墅。
他看着直播间里的观众,一字一句谨言道:“各位观众,典藏华夏全国行第二期已告一段落。”
“范仲淹,一个我们都读过他的诗词,却很少真正了解过的人物,他用自己的一生,践行了仁义礼智信,他生在的时代无法让他最好地发光发热,屡遭贬斥,却仍能初心不改,竭诚为民。”
“我们,当学其仁,仁以爱人,我们并非范仲淹一般为人臣,却也在各自的领域有各自的事情。”
“如在企业,当我们身居高位之时,亦当多考虑到基层员工之合法利益,不拖薪、不欠薪,不恶意压榨和针对员工,当明白基层员工之辛苦。”
江逸只手一挥,时空之镜再现代出现,上面出现了一群基层员工,忙活了一天回到家的画面。
“无数基层辛辛苦苦,只为了每月能有一份按时按量的工资,只为了能够家人能够开心一些,我们不应该去剥夺他们这份快乐,我们没有任何权利。”
“同样,当我们还在基层时,也当做好分内之工作,徐图上进,不好高骛远,亦不妄自菲薄,此时的我们仁,主要是在家庭。”
“工作上难免会有气受,回到家里,尽量以倾诉,而非拿家人泄愤。”
时空之镜,出现了一个在公司劈头盖脸被老板一顿臭骂的男人。
“今天孩子又调皮捣蛋了,把一个杯子摔碎了。”
回到家,男人听到了老婆的声音。
本只是一句正常的交流,此刻在男人听来却十分刺耳,他冲着老婆吼道:“又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你怎么一天天不让我消停点!”
“我每天在公司那么辛苦,你就不能多体谅我一下吗?!”
女人没想到会受到这样的待遇,她冲男人吼道:“你以为就你忙,就你累吗,我带孩子就不累吗?!”
“是你让我做家庭主妇,让我负责带孩子,现在我带孩子你反倒嫌弃起我来了?我有跟你抱怨什么吗?”
“难道我跟你分享一下孩子的日常也有错吗?!”
“我每天赚钱更累,我动不动就要做各种项目,动不动就要挨老板训斥,你在家里带孩子有什么累的!”
二人互相争吵起来。
观众们看着这幕沉默不语,心情莫名有些沉重。
他们深知,这些都是在现代经常发生的事情。
总是会有男人觉得在家带孩子的女人没有贡献,觉得自己赚钱就是大老爷,因为自己正在用自己的最宝贵的年华为了家而拼命。
却不知,这些在家带孩子的老婆,她们同样在付出一生中最宝贵的年华,把自己奉献给了家庭和孩子。
“我们,当学其义,这个义,对范仲淹来说,是举荐自己认为可造的良才,不让有真才实学的人被埋没。”
“是无论贫贱还是富贵,都始终自给自足,不搜刮百姓一分金银。”
“对我们来说,这个义,更多地包含在了日常生活之中。”
江逸在直播间里腰直如枪,只手一挥。
时空之镜上出现了金钱、美女、高富帅、多金大叔等等,对现代都市男女都充满了极致诱惑的一切。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之中,有人为了金钱抛妻弃子,有人因为看厌了自己的老婆或女友,认为家花不如野花香,出轨所谓的‘真爱’。”
“也有人,因为觉得自己的丈夫或男友,不如那些高富帅漂亮多金,又不如多金大叔一样面面俱到,总是能给予无微不至的关怀,从而选择出轨。”
“对此,我想以范仲淹的事迹提醒大家,无论何时,皆当义藏于身。”
“若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就放弃家庭,则摒弃了我们华夏民族千百年来最宝贵的精神传承,但若因另一方着实可恶,则无可厚非。”
江逸尽量客观地说道,毕竟时代不同了,这不是封建社会,离婚虽然多见,但也是个正常的事情。
虽然出轨在现代也很多见,但两者有着本质的区别。
第1289章 要踢世界杯
“我们,还当学其智,他的智,和奸臣之智不同,并没有用在对自己人身上,而是为家人和百姓谋福祉。”
“虽然,他的家人未必理解这些,但范仲淹在明知会得罪当朝权贵的前提下,竭尽全力地保全了他们。”
“智慧,若用在恰当合理的地方,则是正道,若用错了道,则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深渊。”
说话的同时,江逸心念一动,时空之镜上浮现了一群正戴着头套,被一辆囚车押送到监狱的犯人。
在进监狱前,没有人可以看到他们的相貌,看到的,只有黑色的头套,和一副冰冷的银手镯。
他们各个都低着头,被警察羁押着往监狱走,没有任何回头的余地。
一座居民住宅里,物业经理敲响了一间房门,一个女人把房门打了开。
躲在墙边上的五个便衣警察蜂拥而入,女人惊慌失措:“怎么了?”
便衣没有回复,目光在客厅里扫视一圈,正见到坐在沙发上抱着女儿在看电视的男人。
小女孩看起来四五岁左右,扎着一双马尾辫,小脸蛋肉嘟嘟的。
见到有人进来,她转着看着爸爸问道:“爸爸,他们是你的朋友吗?”
男人语塞,心脏早已打鼓,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女儿,也知道,这些人进来,是为了什么。
可他,能怎么说呢?
他摸了摸女儿的头,说道:“没事的宝贝,这些都是爸爸的朋友。”
“小朋友,我们是来找你爸爸吃去吃饭的,都是你爸爸的同学呢!”
一个便衣走过来,一只手背在身后,随时准备掏警棍,防备男人突然偷袭,一只手拿起了茶几上的一颗糖,递给了小女孩。
“叔叔吃。”小女孩瞬间喜笑颜开,又把糖推回到便衣手里。
便衣笑着把糖接下,放回到了茶几上,冲男人说:“还在等什么呢,一起去吃大餐!”
“好,好,吃大餐!”
男人心里已经后悔死了,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的家好起来,现在自己就要被抓了吗?
他跟着便衣们离开了房子,临走前,小女孩张着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冲爸爸笑嘻嘻地道:“嘻嘻,爸爸要记得给我也带点好吃哒。”
“好……好……”
男人强忍着想要痛苦的情绪,眼眶血红,赶忙背过身去,眼泪坠在了地上。
便衣带男人走进电梯,在电梯,给他戴上了一副银手镯。
男人擦了擦眼泪,擤了擤鼻涕。
便衣的脸色跟着严肃了起来:“现在知道后悔了?”
“那些被你骗过的人,难道就没有在等他们的家人么?”
“我知错了。”男人长叹息道。
“被抓了才知错有什么用?”
便衣气愤道:“你的老婆和女儿,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用着你从别人身上骗来的钱,虽然法律不会追究不知情的她们,但她们要是知道会怎么想?”
“她们可以住上好房子,睡着好床,吃着好饭,竟然是因为自己老公和爸爸在外面骗钱!”
“她们用的每一样东西,竟然都是在吸别人的血!”
“你以为你损的,只是自己的阴德吗?”
便衣一想起那个纯真可爱的小女孩,以后的人生会因为自己爸爸,永远被打上罪犯女儿的标签,就不自禁地火大。
他也有女儿,但他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可惜,现在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观众们听了便衣的话,顿时对犯罪这两个字更加敬而远之。
“老天,我从来没有想过犯罪带来的影响这么大!”
“反正我以后肯定是要遵纪守法的,警察叔叔说的太对了,我们拿着违法的钱,虽然可能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但那些日子都是建立在别人的心血,甚至是家婆人亡上的,这种钱怎么可能给人带来福气?!”
“我现在想想都有些瑟瑟发抖啊,想想,要是我睡的床,是因为我爸爸杀人抢钱买来的,那得多惊悚?”
“楼上,你不怕你爸打你吗,哪有拿自己爸爸举例子的?”
观众们不知道的是,楼上这个男生发完弹幕之后,就走出房间,去到了客厅,观望了下正在看用液晶电视看节目的老爸。
他发现,老爸的神色充满了犹豫,看起来好像十分纠结,心里一阵发怵。
“我们还当学,范仲淹之礼,对父母之礼,对儿孙之礼等。”
“于母,他情愿卖马,也要把母亲接到身边赡养,古往今来,诸如此类的孝行很多,但在如今却是极少,似乎一个时代的物欲越高,丢失的品质就会越多。”
“就大多数人的生活条件而言,要想把父母接到身边尽孝着实很难,但即便如此,我们逢年过节,亦可多回去看望双亲,切莫等子欲养而亲不待。”
“我相信,许多人都会从范先祖的各大事迹中有所得,有所悟,若能如此,典藏华夏,亦是不负如来,不负卿。”
江逸说着,顿了顿,朝着直播间微微躬身。
直播间的屏幕从两边开始,逐渐变黑。
如同音乐厅中,缓缓闭上的帘幕。
江逸定了定神,打算洗个手,推门突然看到霍将军站在门口,一双眼睛蹭亮地盯着他:
“江逸,你终于结束了!”
“来,我有要事和你说!”
霍去病把江逸拉到了沙发上,太宗皇帝赶忙凑了过来。
“江逸,你马上找点人,组成一个足球队,我要去世界杯踢足球!”
“去世界杯踢足球?”
江逸嘴角抽了抽,十分尴尬地回道:“我们……没资格进世界杯啊。”
“这有何难,总会有办法的,不是还有段时间么,让陈老给你想想办法,反正这球我踢定了!”
霍去病撸起袖子道:“我非要把那些外域人踢废不可!”
项羽一本正经道:“本王怕到时脚收不住。”
“……”
江逸咧嘴吃惊地看着这两,腹诽道:
何止是收不住,碰到你们,泡菜要是敢打脏球直接就进Icu了好吧!
不过,这倒是不错的主意……
江逸赶忙拿出手机,拨通了陈老的电话。
“什么?!你是说霍去病和项羽先祖要踢世界杯?!”
刚看完节目,本还犯困的陈老,一听立马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