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叫排云掌
就算有老太太和二太太护着，依旧被政二老爷动家法打个半死，直直在床上躺了一个来月才好。
从此以后，女学不允许贾宝玉踏入半步，贾宝玉也没胆子过去自找没趣。
倒是政二老爷，因为此事并没有和宁府蓉大爷脑矛盾，相反关系还亲近了一些，把老太太郁闷得够呛。
鸳鸯作为荣府首席大丫鬟，对于这些事情心中门清，自然不会搭理贾宝玉的胡言乱语，免得把自己牵连进去……
第774章 憋屈的贾母
当天晚上，林黛玉留在荣府用膳。
贾宝玉想凑到林黛玉跟前的愿望落空，贾母直接将林黛玉招呼到身边，一口一个乖孙女的好不亲热。
林黛玉倒也没有不适应，贾母这些表面文章做得相当到位。每次他们一家子过来，起码表面上都是亲热无比的。
就是王夫人，也没有什么不满的情绪。
毕竟此时的林家，可以说显赫之极。
家主林如海堂堂二品封疆大吏，林黛玉作为二品大员嫡女身份尊荣得很。
甚至，她对老太太想要凑合双玉的举动，也保持了相当支持的态度，这就是现实。
为了招待林黛玉，荣庆堂的奢侈菜品中，可是有不少江南的特色菜肴，林黛玉吃得相当舒适。
在女学有武艺课程，林黛玉虽然不是很喜欢，却也认真锻炼，此时的身体素质相当不错。
起码，用不着天天汤药不离口。
等到饭后，贾母这才装作不经意，询问女婿林如海在晋省的任职情况。
想从贾敏那边打探详情，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虽说是亲母女，可贾敏此时毕竟是林家主妇，有些事情可不会随便在娘家母亲这里说道。
尤其是关于丈夫林如海的信息，因为之前老太太的微妙态度，贾敏更是很少言说。
之前，贾母并不是很在意这个。
可现在情况不同，晋省牵涉了惊人的利益，贾母想要荣府参合进去，就不得不寄希望于林如海的帮衬了。
林黛玉不疑有它，一边喝着学堂赠送的可口花茶，一边将自己知晓的情况，随口道出。
因为林如海格外看重一双儿女的缘故，贾敏对于林如海的信息和情况，并没有可以隐瞒林黛玉的意思。
当然，林黛玉知晓的也不多。
她只知晓，父亲在晋省那边才刚刚熟悉情况，听说那边有些混乱，甚至过年都不一定回来。
说起这个，林黛玉一双秀眉微蹙，不满嘟囔道：“也不知道那些大人，整天争来斗去干什么，不累么？”
贾母听得好笑，可心中却不是很满意。
她当然知晓晋省为何混乱，还不是《聚宝盆》这本小说，还有当地的煤矿闹腾出来的？
只是，林如海已经到任一个来月，到现在都没有理清头绪，这就很叫贾母不喜了。
俗话说趁热打铁，若是不趁眼下晋省的利益没有彻底划分完全的时候下手，以后想要参合进去，需要付出的代价不小。
当然，贾母向来比较自我。
只要是想做的事情，一定会千方百计做到，可不会理会旁人的心思想法。
这次也不例外，谁叫林如海是她女婿！
贾母就打算直接派人过去，要求林如海给弄一个煤矿，而且还的是大型的那种，不然她不答应。
“爹爹来信说，晋省那边的家伙胆大妄为，不时就有数十人甚至上百人规模的混斗爆发！”
林黛玉有些担心父亲的安危，被老太太引动心中愁绪，忍不住嘀咕道：“还说，有的时候动用了军备物资，甚至连马战都出现了！”
闻言，贾母的脸色有些僵硬，心中有些发堵。
之前的想法瞬间崩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怎么可能想到，晋省那边为了利益争夺，竟然激烈到了这样的程度？
若是从府里派人过去，除非动用手里掌握的隐秘力量，不然去了都是白搭。
她也不会怀疑，外孙女林黛玉的话是在骗人。
一个六岁不到的小姑娘，又是在亲亲外祖母跟前，怎么可能胡说八道。
可如此一来，荣府想要染指晋省煤矿一事，怕是只能暂时搁置了。
主要是，府里可没有那种不畏风险，还能够独当一面的存在，派谁过去都是送菜。
没办法，眼下只能暂时将希望，放在宁府那边了。
提起宁府，贾母就觉得牙疼。
贾蓉这小子，越来越不好拿捏了。
之前，因为宝玉闹腾女学的事情，可是将荣府的脸，打得啪啪作响。
贾母气得够呛，可偏偏拿这小子没什么办法。
当时，恼怒的她差点让迎春和探春，以及史湘云直接退学。
可不仅老二反对，就是贾蓉那小子，也直接以族长的名义通报全族，若是荣府适龄小姐不上女学，那她们的名额则是让依附于荣府的三房族人瓜分。
这一下，可是叫贾母相当难受！
特别是，当依附于荣府的三房族人，一个个积极主动上门，极力想要将自家适龄女儿送入宁府女学的时候，就更郁闷了。
贾母自然不乐意了，她又不是真的棒槌，哪能不知晓宁府女学的好处？
不说女学的女先生一个个名气不小，和京城不少权贵后宅夫人小姐关系不错，能够帮助女学学生拓宽人脉关系。
那几位由秦可卿请来的几位出宫嬷嬷，不说她们本身的能力和见识，单单就是她们可能的宫中人脉，就不是贾母愿意放弃拱手让人的。
另外，宝玉闹腾女学的事情，把关系一向亲近的秦可卿得罪得不轻，实在有些得不偿失啊。
至于贾蓉，根本就没有主动服软的迹象。
甚至冲着老二直言不讳表示，荣府子弟实在难以管教，以后也不去族学报道了，荣府自己请人教导吧。
这话传到贾母耳中，让她更不好继续强硬下去了。
就是一向最听话的老二，也对她针对女学的行为颇有微词，要是再次继续僵持下去，贾蓉这小子真的不顾情面的话，那贾母的处境就尴尬了。
别的不说，贾珠李纨夫妇肯定不满。
然后老大和老二，都会在心中存了疙瘩。
荣府子弟，再想要借助族里的力量，估计没什么可能性了。
最后，贾母以放手不管的姿态，终结了此次尴尬事件。
可眼下，估摸着要求到宁府贾蓉那小子，心中却是说不出的郁闷和别扭。
可没办法，晋省那边的煤矿利益，实在过于惊人。
就是见多识广，经历过诸多风波的贾母，都不可能轻易放弃，可以说得上家族百年兴旺之基，就算她再自私也不敢在这样的事情上乱来……
第775章 别坑了自己
另一边，琏二下衙后直奔族学而去。
此时，贾蓉一般都在族学坐镇，处理可能的突发状况。
说起来，贾蓉绝对是勋贵子弟中的奇葩存在。
珍大老爷当家的时候，还经常出来和同辈勋贵子弟鬼混，乃是各大青楼楚馆以及赌坊的常客。
只是当时年纪小，倒也没有闹出什么笑话来。
可等自己当家作主了，立即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整天不是琢磨着生意赚钱，就是想方设法提升贾氏一族的整体实力。
尽管早早成婚，可年纪依旧不大的他，整天坐镇族学这等地方，也叫原本熟悉的勋贵玩伴不愿轻易上门。
时间一长，关系也就慢慢疏远。
琏二自然是难以理解，以他本人而言，就算户部衙门的事务再繁忙，也不会妨碍他和一干狐朋狗友聚会的事情。
当然了，链二比起以往，也算是脱胎换骨一般，基本不再玩那些不靠谱的把戏了。
另一个叫琏二意想不到的是，从同为勋贵子弟的狐朋狗友口中，他竟然听到了一个十分惊人的消息。
那位突然出现，写出《陈世美别传》以及《聚宝盆》这等火爆小说故事的‘排山倒海’，竟然就是蓉哥儿的马甲。
也就难怪，《聚宝盆》的故事里，处处凸显贾家的仁义。
这事，他并没有告知老太太。
有些事情，其实他是很不赞同老太太做法的。
就比如之前宝玉闹腾宁府女学的事情，本来就是小孩子闹脾气的举动，老太太偏偏要往大了闹腾，结果被蓉哥儿打脸了。
还有在对待林姑父的事儿上，态度也太叫人心寒了点。
琏二就想不明白，就算林姑父不受当今待见，可他却是实实在在的二品封疆大吏，府里有什么底气疏远？
现在好了，不管是从《聚宝盆》故事中，还是从狐朋狗友的口中，他所知晓关于晋省的信息，蓉哥儿都是轻易绕不过去的存在。
甚至，他隐约听闻，晋省煤矿一事，其实就是蓉哥儿一手操持出来的。
这话，链二信了差不多五成。
马球联赛就是最好明证！
另外，当初蓉哥儿和他说过，其实有更好的赚钱生意可做，但是宁荣二府根本就镇不住场子。
现在想来，应该就是已经彻底风靡京城，以及直隶地域的蜂窝煤还有蜂窝煤炉。
其实，联系到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以及《陈世美别传》出现的时机，还有后续的一系列变故，很难不叫琏二怀疑这是一系列动作的结果。
等到《聚宝盆》出现的时候，基本上已经尘埃落定了。
只是，他弄不明白，蓉哥儿是如何和勋贵集团核心成员打成一片的，这可不容易。
琏二心中有数，此时再去找蓉哥儿，估计为时已晚。
可老太太既然已经吩咐了，他干脆就走一趟，顺便问一问蓉哥儿：这样的好事，为何将荣府撇在一边？
“倒不是我有意，实在是西府根本就没办法参与此事！”
面对琏二的询问，贾蓉回答得很是坦然：“之前朝堂上发生的事情，琏二叔应该清楚，就是清理晋省之事！”
“当初闹出了偌大风波，乃是勋贵集团花费了巨大代价，这才完成的事情！”
“若是那时候让西府出力，琏二叔认为老太太有可能冒极大风险么？”
琏二苦笑摇头，这是肯定的事情。
荣府的最高决策人是贾母，府里最核心的人脉资源，也都掌握在老太太手里。
像是出力围剿晋省官场，以及乡绅之事，风险实在太大，老太太肯定不会轻易参与。
“这不就结了？”
贾蓉好笑道：“该冒风险出力的时候你不来，现在分果子了，西府凭什么来分一杯羹？”
琏二一时哑口无言，心情失落得很。
这种被勋贵集团边缘化的滋味，并不好受。
他还是要脸的，若是换成老太太或者二太太，估计就会拿贾氏宗族说事。
反正京城贾氏宗族是一家，宁府出了力，荣府跟着沾光怎么了，难道宁荣二府的亲密关系是假的？
当着贾蓉的面，他可没脸说出这样的话。
“另外，晋省那边的煤矿，也不是那么好掌控的！”
贾蓉不管链二是什么心思，将该说的事情都说道清楚，将事情摆在台面上说最好不过。
“我写的《聚宝盆》，琏二叔应该听过或是看过！”
“里头的一些情况，都是我根据现实情况推断出来，应该不会有太大偏差！”
“煤矿可以说得上金山银山，蕴含了惊人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