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喂狗的猫
不是人家秦飞弱,而是他已经今非昔比,只是他自己犹不自知而已!
“喂!不要仗着我的仁慈你就以为可以为所欲为!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丘志清也是郁闷,眼前这个家伙武功一般,轻功却是出奇的……不说好,就是出奇的快!
难道是因为要保护皇帝或者抓人跟踪,所以练就的特长?
先不管丘志清是不是刚好猜中,秦飞却是气的不行,先不说你夜探大内被我抓了个现行不说,连身黑衣服都不穿,还胆敢跑到我们皇城司撒野!这不是成心看不起我们吗?
要被其他同僚知道在我值班期间被人摸到家门口,以后还怎么在体制内混?
“想让我放过你也行!你不是要到皇城中找人么?我可以带你进去!”秦飞说着还悄悄的靠近。
丘志清好奇,难道此人和皇帝老儿有仇?不然怎会如此主动,主动的他都有那么一丝丝心动。不过看到其悄悄靠近的样子,顿时心下明了,还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那一套。不急!陪他耍耍……
“是么?真的可以带我进大内找人?”丘志清佯装好奇的问道。
秦飞心下一喜,自以为得计,脸上不做声色说道:“自然,进出大内之人又不止你一人,正所谓有朋自远方来……”
话未说完,长鞭飞舞,直奔丘志清而来,犹如苍龙出来,又如灵蛇吐信,同时嘴里还喊着未尽的话语:
“有朋自远方来,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再鞭笞数百,驱至天牢,不亦乐乎?”
秦飞虽出身官宦世家,却是不喜习文,喜弄武事,这几句便是他常听大牢里当差的常说的话。
好啊,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既然你不识好歹,给脸不要脸。还想给我来个鞭笞数百,那就别怪道爷辣手摧花!
虽然成语用的不太对,不过并不影响丘志清的发挥。长鞭袭来,这次他并未以长剑相抗,而是拂尘一甩缠住长鞭,手一用力,便欲把他拉过来。
果然,丘志清就知道此人不会轻易放弃,见自己用力拉扯长鞭,想都不想就用力拉回去!
就是现在,丘志清借助秦飞的拉力施展金雁功欺身而上,秦飞竟然弃掉长鞭施展了一套虎爪,与丘志清单手过了几招!
与之拉开距离,看看天色尚早,长剑一抛,自动入鞘!再把拂尘插在后腰带上,把夺过来的长鞭远远丢开!
丘志清自信而从容,忽而想起前世看的一部电影,学着里边主角的口气道:“猫爪?陪你玩玩!”
主角的语气果然很是气人,秦飞也避免不了,自己堂堂提点皇城司,皇城司二把手,竟然被一个少年羞辱,士可杀……不对!应该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小牛鼻子,夜闯皇城,出口伤人,罪不可恕!看招!”
先不管自己哪里出口伤人了,自己就是等着看招的!然而却是丘志清有些小觑这位皇城司二号人物了,却见秦飞一改之前使用长鞭时的猥琐放风筝式的打法。
而是欺身近打,短距离发劲,以掌打人,掌空变爪扣住丘志清左手,劲发短暴!
要不是丘志清反应快,赶紧催动三花聚顶掌,不妄、不思接连使出,这才免于被抓破衣袖,乃至被抓破手臂的尴尬。
这一下让刚刚西北风喝多了有些膨胀的丘志清清醒过来,麻蛋,差点被这老六翻了盘。谁能想到一个玩远程的家伙,玩起近战来也这么狠。果然,师父说的没错,这些个玩战术的心都黑!
最可恶的是此人一口一个“小牛鼻子”,这特么不是当着和尚骂秃驴么?真当小道爷是吃素的?
“天堂有路你不走,待我把你打成狗!”说完这次丘志清主动进攻,三花聚顶掌!
不思、不眠、气顺、连环三招打出,劲气倾吐,与其掌一触即分,破掉他的虎形,斜转一掌拍中肋下,破掉他的发力,最后一招三花聚顶取其性命……
当然,丘志清只是点了他的“璇玑”、“膻中”、“巨阙”三处大穴而已,并未取他性命,毕竟大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挡住自己也只是职责所在。
不过这厮着实可恶,不仅欺骗自己感情,还出口辱骂自己,道爷也有三分火!
……
看着往郊区而去的可恶道士,秦飞满眼愤怒几欲喷薄而出,简直欺人太甚啊有木有?自己祖上虽然是奸臣秦桧的养子,可自己老爹也是一州通判,而且很是敬仰岳飞,还给自己取名秦飞。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戏,可自己从小就没受过委屈是真,自从自己十二岁受了荫官加入皇城司以来,一路顺风顺水,何尝这样羞辱过……
却见秦飞被自己的鞭子倒掉在树枝之上,不过还好,这个高度就算是有野兽出没也够不着,丘志清自认为对这个扬言要把自己“鞭笞数百,驱至天牢”的死变态已经是相当的宽容忍让了!
不过有一点秦飞却是猜错了,他并不是往临安郊区而去,而是转了个圈,又回到了临安城中,这次他学乖了,并未往之前的方向而去,而是换了个方向,往和宁门御街方向而去……
第二十三章 二探皇城
相较于临安皇城的防御巡逻力度,临安城墙上的巡逻力度就要低很多!几次借力之后,便成功翻越钱湖门一带城墙,再次进入临安城中,这次终于不用交进城税了!
学到了学到了,以后又省了一笔支出。这年头地主家也没余粮,节约一点是一点!
丘志清在路上越走越感觉不对劲,因为此处不仅官衙林立,而且官兵巡逻的频率还不低。幸亏自己见街道上没有一个平民服饰之人来往,人也少的可怜,果断避开了人员往来。
亦是到了后来,丘志清才知道,他之前所去的地方全是驻军场所,而现在所在的地方,全是六部衙门以及各级机构,而这两处,也就是之前那个秦飞一直口口声声说的皇城!
而他要去的地方,则是宫城……
虽然也有官兵巡逻,不过这边巡逻的力度明显有划水的成分,根据丘志清一个多时辰的探查,官兵的布防重点在和宁门与朝天门一线,而阁部衙门与宫城间的巡逻和守卫,明显稀疏了不少。
在摸清楚宫墙上守卫巡逻情况后,丘志清这次学乖了,并没有妄动!
因为他突然想起来也有一个词叫做暗哨!于是他暗中使坏,把一个松子奋力的丢向三十丈开外的和宁门城楼之上……
叮叮当当的声响果然引起守卫警觉,然而却没有丘志清想象中的暗哨出现。丘志清暗笑自己简直是一朝被蛇咬,处处闻啼鸟。
赶紧趁此时机翻越宫墙,而后轻轻落下,隐匿在黑暗的宫城城墙脚下。片刻之后听到城墙之上的动静渐渐小了下来,丘志清才松了口气。
这才对嘛,什么宫城之内小西湖畔,八角亭中。一听就只可能在后宫之中才有,自己之前还傻乎乎的跑到前朝那边去了,简直是失了智!还特么差点闯进兵窝里……
和小说中的刺客一般,丘志清自然也不敢走正路,亦不敢走房顶,这顶着个大月亮,走房顶简直就是厕所里打灯笼!
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向着之前自己翻越宫墙只是匆匆一撇的那片湖摸去。一路小心翼翼,专门游走在黑暗地带!
半个多时辰后,丘志清终于来到这个湖边,对面确实是有一个八角亭,亭中亦是如师父所说一般盘坐着一个道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丘志清看到亭中之人之时,亭中之人似乎看了他一眼,就这一眼让丘志清不由的打了个寒颤。不过很快他就哑然,暗道自己多心,怎么可能嘛!
小心翼翼的想要转过去找那位道长,然而隔着整儿小西湖,自然不可能说直接轻功飞跃,踏波而行,他怕被攒射成刺猬的说。沿着湖边潜行,忽闻前方水榭之上有话语声传来,丘志清赶紧躲好。
不多时两道人影出现在丘志清视线之内,一圆领红袍之人,脖子上还套着个项圈,很是滑稽。一个紫袍之人恭恭敬敬的站在身侧。
两人这一站位,地位很是一目了然,以那个红袍之人为首!
红袍之人率先开口道:“淮西军称,淮西转运使贪墨了他们的粮饷,此事史相公可知?”
丘志清听到此话,不由的多看了一眼这位被称之为史相公的紫袍之人,大概六十多岁左右,略有富态,整体形象有些像他看的电视剧中的狄仁杰狄胖胖,不过要廋上不少。
丘志清很是好奇,不是说后宫不许男子进入么?怎么先是一个道长堂而皇之的坐在湖边八角亭里打坐,现在又有一个史相公在这湖北水榭和皇帝聊天?
丘志清不知道很正常,因为他对皇宫的印象都来自后世的紫禁城。而南宋皇宫因为历史的原因,导致衙署基本都在北门,也就是和宁门以及东华门这边,说是东华门,其实就在北门不远处,算是一个小北门。
所以南宋皇帝干脆以小西湖为界,小西湖以北为干脆设置为翰林院诸司,以及学士院等,一些皇家藏书就在这一代。这也是为什么这边防守这么松懈的原因之一。
而现在丘志清看到的这个水榭叫云锦堂,亦是平时南宋官家召见从东华门进来的大臣之场所。毕竟有急事的时候要绕个大弯跑去前面紫宸殿太麻烦了不是!
史弥远悄悄的打量着官家的神色,看不出什么,也不敢多耽搁,斟酌的回到:
“官家,其实许德厚其人已经帮淮西军筹集了一批军资,只是军中嫌军资不足,在加上去岁金国于西川,两淮,荆襄一线入寇,这才倒是朝廷入不敷出。今岁孟春之际,金国又进犯襄阳,所以今年才给的少了一些。他们此番闹腾,亦不过是想多要些好处罢了!”
听闻此言,丘志清暗自好笑,这史弥远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可孟珙和他说过这个事情。去年和年初的两场战役虽然损耗颇大,然而因为打赢了的缘故,缴获亦是不小!
所以他有八成把握可以肯定,估摸着是层层克扣狠了,淮西军才会闹腾。这也是宋军的特色了,闹腾一下就给的多一点,让你尝点甜头。
这位皇帝年轻之时也是雄心勃勃的想北伐的,为了打压投降派还曾坐视韩侂胄打压自己老师朱熹的理学,给岳飞封王等一系列举措。
然而随着北伐失败,以及自己儿子生一个死一个,前后九个儿子,一个女儿,愣是没一个成活,收养了一个立为太子,这个月刚死,怎是一个惨字了得……自己也渐渐的被磨平了棱角。
生活就像一把杀猪刀,自己都已经绝后了,辛辛苦苦又为谁来?还不如让这些家伙称心如意,自己也过两年安生的修道生涯。怎地?大权都给你们了,还不兴许我有点自己的爱好了?
不过躺平归躺平,这军队闹事可不是什么小事,不仅可能影响他躺平,还有可能封了他的号。所以这事情不得不问。
不过听着史弥远的话之后,这位官家还是心中腹诽:“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句话概括不就是上边之人票没的太多了,淮西军让自己管管这些人么。这有什么好说的,敲打一番不久行了?”
思及此,这位官家悠悠的说道:“据皇城司谍报,襄阳城截获了一批走私往金国的军械?而且寿州那疑似有军械流入金国境内?”
皇帝明说是皇城司谍报,而不说是官员上报,明摆着就是告诉史弥远这件事情他已经知道幕后之人了,这就是官家对淮西军弹劾淮西转运使的回应,亦是对他史弥远的一种敲打!
丘志清听得有些昏昏欲睡,这都什么跟什么,一个月前的事情了还拿来说,还有,你们能不能快点啊,这都亥时末了,你们明天不用早朝的么?而且看样子你们在里边应该谈了很久了,出来吹吹风还有完没完了?
史弥远显然不会理会丘志清的吐槽,诚惶诚恐的躬身见礼道:“官家容禀,去岁金国大举南侵却是损失惨重,蒙古又一度大举扫荡河东诸路。金国恶如狼,蒙古猛如虎,恶狼我大宋尚能应付,然国库日渐空虚,如长此以往,怕重蹈靖康之覆辙不远矣,故而有人向老臣献出此策,既能以缴获之资,换富国之财,又可驱狼逐虎,如此一举两得之事,老臣觉得大有可为。臣又怕那些无能酸乳终日蝇营,延误大事,这才遣人私下交易,所得财货老臣是纹丝未动,就等这笔交易完成便可一同交予官家!还请官家明见万里……”
丘志清直呼好家伙,愣是把自己的走私行动说的大义凛然,无良那个天尊!学到了学到了,只要思想不滑坡,困难总比办法多!
要不是自己是这件事情的亲历者,差点都信了这家伙的鬼话,也许他说的大义凛然之话不假,可他绝对是掺了私货的!不过你们能不能快点,有蚊子啊喂!
丘志清还没到传说中国术宗师一羽不能加,的地步,不过时刻保持《全真心法》的运转之下,蝇虫不能落还是可以做到的。不过这么多蚊虫飞来飞去,他实在难以抑制那种拍死的冲动。
话说他所在的全真可没有不得杀生的规定,不知道后世的全真有没有……
第二十四章 信终送达
皇帝不知道是被史弥远这番话说动,还是被他的钱买通,总之对于史弥远颠倒黑白,以及甩锅的行为视而不见!
淡淡的说话语飘来:“朕不希望再有人,在朕面前说克扣军饷的问题,朕把偌大的朝堂交予卿家,便相信这些卿家都能应付的来!我累了,回去吧!”
说罢,史弥远赶紧行礼,而皇帝则是随意回了一礼之后离去……
史弥远知道,官家都自称“朕”了,这就是很明显是对自己的不满。现在的史弥远,还没有达到权相的巅峰,自然不敢与皇帝叫板,虽然心疼自己的小钱钱,不过钱哪有权势重要。
皇帝信任不失才是重中之重……
丘志清见这对郡城退场,松了一口气,不过心中很是好奇,竟然有种想跟上去看看的冲动,他很想知道待会史弥远是怎么出去的,毕竟宫门都已经落锁了。
城门落锁都不能开,更别说宫门了。不过最终丘志清还是放弃了这个诱人的念头,先把信送到再说,下山半年了,丘志清忽然有些想回山了……
绕到八角亭前站定,丘志清知道,既然这位翠虚子师叔已经找到,那么自己就算被发现也不至于如过街老鼠一般,在这宫中人人喊打。
“晚辈丘志清,道号冲和,见过翠虚子师叔!”真按辈分来说,丘志清是这位翠虚子的师叔,不过可拉倒把,人家南全真一脉又没说和你北全真是一家。
不揍你就不错了,将心比心,要是哪天有个人跳出来和你说他得到了你家师祖的真传,现在就是你师爷爷一辈了,你会不会揍他?
眼前这位翠虚子看不出年纪,看起来也就六七十多的样子,可眼睛中的沧桑感,却比以前他见过的八十七岁的老道爷还要来的浓厚。
“你来了~”这位师叔的话音出乎意料的清澈浑厚,一点都不像是一位耄耋之年之人应有的声音。
丘志清好奇道:“师叔知道我要来?”翠虚子摇摇头,丘志清有些不懂了,不懂就问:“那师叔的意思是?”
“老道预感有人会来,而不知谁会来,可能是你冲和,亦有可能是他冲虚,还有可能是冲鼎之类的人找老道。但不管是谁,都会是今日这个点来!”
丘志清眼睛一亮:“师叔你得道成仙了?”
他说的成仙自然不是人们以为的那种飞天遁地,上天庭下九幽的那种,而是他们全真金丹秘传的那个,就是那种五气汇聚,八邪之疫不能害,寻常之病不能侵的那种人仙。
丘志清这一惊一乍的,饶是翠虚子一大把年纪了也有些吃不消,所以说,最讨厌和你们这些年轻后生仔说话了,没有一点定力!
翠虚子并未回答丘志清的问题,而是手一伸,道:“拿来!”丘志清一呆,这话题转变的太快,有点猝不及防。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赶紧伸手入怀,拿出一个油纸包裹的书册,恭敬的递给翠虚子。在丘志清的眼中,眼前自家这位师叔接过这个包裹之后,上面扎着的麻线便开始自动解开,脱落。
当书册到了这位师叔面前时,就只剩下油纸了。轻轻揭开油纸,并未第一时间去看那封信,而是看了看书册,这才满意的去看信的内容!
片刻之后,这位翠虚子师叔便好奇的围着丘志清打转,片刻之后便又摇摇头,复又坐下。丘志清不解其意,不过他沉得住气,就是不问!
你别看这些个老道一天天在外面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丘志清可是知道,他们很多时候都很是率真,偶尔还会捉弄人,特别是自家晚辈。这种事情在终南山和华山经历的多了。
当他们和你一本正经的论道之时,那只是把你当成普通的道友,道理有,也是那种能外传的,传你和传别人并无什么区别,不论是不是你来,他都会说。
然而当他在你面前完全没了那种“高人风范”那就是除了本门核心机密,什么都能和你分享的那种长辈,或者道友!
而现在自家这位便宜师叔的神态,丘志清太熟悉。嘿嘿~想要我着急,我就不,我就是玩~丘志清干脆也学着他,盘膝而坐,一手拖着下巴,好奇的看着他表演!
一老一小两个道士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仿佛要比拼定力一般。
半个时辰后,翠虚真人笑眯眯的对着丘志清说道:“小师侄啊,这可是皇城大内,背剑不太合适吧?要是被巡逻而来的官兵看到了,不太好啊~”
丘志清暗骂,这师叔太不讲武德了,竟然直接威胁。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丘志清心下腹诽,身体力行!老老实实说道:“好吧,师叔,请问师叔,之前这是何故?请问弟子身上有何不妥么?”
翠虚真人抚须而笑,道:“没什么不妥,不过是丹阳子道友于全真教的没落中看到一丝曙光,又怕自己看不准,所以把你送到老道面前长长眼罢了。不过你还真如丹阳子道友所言,本性纯善而不迂腐,心中赤诚而明理,是个修道的好苗子。可惜了……”
丘志清白眼一翻,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心下还是不免好奇,遂接着话头问道:“敢问师叔,有何可惜的?不妨明说!”
“可惜你气运低迷,且应是你一岁那年的死结所致,坏掉了你的气数,不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么多年你应该没少……不过你肯定不如我的弟子玉蟾儿,他的成就肯定比你高很多!”
没少什么翠虚子并未说,丘志清也不想问,至少自己现在活的好好地,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一岁只是有一死结,和自己气数低迷的事情,丘志清都已经习惯了,这位师叔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有时候,有些东西,你不信,不代表他就不存在。
不过说到这位师叔的弟子,丘志清很是好奇的问道:“师叔,敢问这位玉蟾师兄现在何处?听师叔这么说,师侄很是向往啊……”
翠虚真人笑道:“我看你是不服气,想问问他多大吧?”丘志清见心思被戳破,也没有不好意思,而是大大方方的点头承认。
翠虚真人见此,反倒愈发欣赏了,笑道:“他啊,嗯~我想想啊……应该是绍兴四年生人,今年是多少岁来着……今年是嘉定十三年,那就是,哦!刚好八十有六,人嘛,不知道上哪云游去了,说是要和你们北派一般传道,你说这是不是闲得慌?没事多救几个人不好么?该信的自然会信,不信的说破天也就那样,就是无缘,还传甚鸟道?”
丘志清无言,这位爷弟子都八十有六,自家师父也才六十……这声师叔叫的岂止不亏!简直挣大发了。
对于自家师叔的话,丘志清有点不太认同,反驳道:“师叔的话弟子没法接啊,传道一直都是家师和师祖的心愿,虽说咱们讲究一个缘分,可道传天下客,缘至深山来不是,师父师祖他们也是希望可以道济天下嘛!”
翠虚真人饶有兴趣的听完,而后才问道:“师侄自关中而来,以为长安的风水如何?”
丘志清不懂他的意思,只好小心的回道:“龙脉环绕之地,灵气汇聚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