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东宫涨天赋,发现太子女儿身 第158章

作者:机械八爪

  “那我适合什么?”

  “勾栏喝酒听曲,那里才适合你。”

  丁易的脸立马苦了下来:“我也不想啊!但情况摆在这里,没法拒绝的。”

  张荣华道:“户部的人有一会才会过来,修炼吧!别浪费时间。”

  从椅子上面起身,进了里面,拿着书看了起来。

  茅房。

  经过几天的清理,在苏长河几人不断的努力下,脏东西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但味道还是很冲,一般的人承受不住。

  他们也是一样,每天过来上值,偷偷的准备一点香水,洒在茅房中,让味道变的好闻一点,香味和臭味混合在一起,形成的味道更冲,常人绝对受不了,但他们没得选择。

  一人猫着身体,躲在门口望风,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剩下的几人待在里面,围成一个圈,表情不一,有激动、期待,也有担忧、害怕等。

  一人开口,问出几人的心声:“苏大人,真的办妥了吗?”

  苏长河扫视他们一眼,将他们脸上的表情看在眼中,心里讥讽,事已至此,做都做了,还表现的如此不堪,难怪你们这些年来升不上去,原地踏步,给他们一个肯定的眼神,坚定的说道:“三位放心!我们同僚这么多年,本官的能力,你们还不了解?既然出手,肯定不会失手,等户部查账的人一到,就是张荣华下狱的时候。”

  似乎真的看到了张荣华倒台,他们翻身、得意的一幕,担忧、害怕等情绪一扫而空,面露痛快,说着最狠的话。

  “解决张荣华那竖子以后,再收拾吕俊秀!他就是一条狗,仗着那竖子的权势,这些日子没少欺负老夫,这笔账一直给他记着。”

  “说的对!到时候让他继续打扫茅房,让他也尝尝我们的滋味。”

  苏长河眼中精光闪烁,心里很高兴,一群废物,你们注定是陪衬,看着本官升官发财。

  一个时辰后。

  户部的人到来,一共三人,为首的人是一名中年人,叫陈先河,是郎中,正五品的官,带着俩名清典吏,在学士殿的院中停下。

  得到消息,吕俊秀疾步而来,在殿门外面停下,敲响房门。

  “进来。”

  房门推开,从外面进来,再将殿门关上,上前一步,禀告道:“户部的人已经到了,在前院那边。”

  张荣华问道:“来人是谁?”

  “陈先河,正五品的郎中。”

  “你负责接待,按照计划行事。”

  “属下明白!”

  等他离开。

  张荣华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来什么等级的官,派什么级别的人接待,如果来人是从四品、或者更高,他将亲自出面。

  前院。

  陈先河略显孤傲,背负着双手站在原地等待,俩名清典吏站在他的身后,以他马首是瞻。

  来这里之前,有关学士殿新主事之人的信息,便打听的一清二楚。

  得知张荣华这么年轻,便身居要职,掌控诺大一个部门,心里羡慕、牙齿都酸了,但又不屑,从心底看不起,在他看来连毛都没长齐,不过仗着太子和裴才华的提携,才爬到如今的高位,不然就凭他武将出身,想要掌控学士殿,断然不可能。

  只要自己一到,定会舔着脸、隔着多远迎上来,结果恰恰相反,来了这么长的时间,没有被请进去喝茶,再命人将账簿搬来,让他的人清点,反而被晾在院中,这让他很不高兴,面上没有表现出来,眼角的余光越来越冷。

  又过去了一会,他居然还没有出现,陈先河心里越来越怒,他倒要看看张荣华要晾他们多久。

  脚步声响起,从后面传来,嘴角一翘,阴沉的脸上多了一点点笑容,心里讥讽,本官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还不是照样过来迎接。

  当他抬头望去,见吕俊秀带着四名学士迎了上来,仅有的那点笑容,也在瞬间消失,脸色更加的难看,像是万载寒冰,心里怒火冲天,张荣华欺人太甚,仗着官比自己大,不将他放在眼中!

  暗自决定,待会查账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的刁难他,绝对不让他轻易的过关。

  走到他的面前停下。

  吕俊秀拱拱手,笑着说道:“大人正在处理重要的文书,天机阁那边等着要,脱不开身,由我接待,负责账簿核查之事。”

  陈先河阴阳怪气,没给好脸色:“张大人是真的忙,居然连一点时间也挤不出来,难怪这么年轻,便身居高位。”

  吕俊秀狐疑,他们按照规矩接待,还带了四位学士,给足了面子,户部的人居然蹬鼻子上脸?

  虽说你户部重要,掌管着钱粮,但我学士殿也不差,不比你们户部差,谁都有需要对方的时候。

  你们不识抬举,别怪我们不给面子。

  再者,他现在代表的是张荣华,颜面很重要,不然丢的是张荣华的脸,沉浸官场这么久,吕俊秀又岂会不知?

  笑容消失,冷着脸,直接怼了回去:“有能力者,不管在哪都会发光,中庸无能者,就算熬一辈子资历,不行就是不行。”

  “你……”

  吕俊秀反问:“陈郎中为何如此激动?”

  陈先河一甩衣袖,压下心里的愤怒,现在不是怄气的时候,再次发狠,就算账簿挑不出毛病,也要找机会狠狠的恶心张荣华,道:“带我们去账房!”

  脸面已经撕破,不必再留情面。

  吕俊秀唤来一名小吏,吩咐道:“带陈郎中他们去账房。”

  再命四名金鳞玄天军跟着,到了账房以后守在外面。

  转身离开,向着张荣华的宫殿走去,将这边发生的事情禀告给他。

  陈先河气的牙齿都快要咬碎了,却没有办法,强忍着怒火:“走!”

  角落中。

  一道身影将这边的情况看在眼中,见户部的人刚过来,便和吕俊秀闹掰了,心里得意,悄悄的溜走,向着茅房冲去。

  到了门口,做贼心虚,又在外面望了一眼,见周围没人,这才放心,溜了进去,在苏长河的面前停下,快速的将前院发生的事情讲述一遍。

  听完。

  苏长河冷笑一声,幸灾乐祸的说道:“吕俊秀这是小人得意,得罪了陈先河,待会查账,户部的人定会更加认真,原本还担心他们走个过场,现在看来,所虑多余了。”

  ……

  大厅。

  吕俊秀将前院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重复一遍,不添加一点客观意见。

  拘谨着身体,心里紧张,也不知道做的对不对,让他重来一次,还会这样去做!无论何时、何地,大人的脸面重于一切。

  张荣华没有放在心上,一个小小的郎中,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吗?还要他去迎接?换个人去就摆脸色?这样的人,连炮灰也不如,只能干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就像核查账簿,功劳没有、全是得罪人的活,还不配让他放在心上。

  给他吃一个定心丸:“放心大胆的去做,只要占着理,就算闹到朝堂,本官也会为你兜着。”

  吕俊秀放心了,急忙表达:“谢大人!”

  候在边上伺候,没把自己当个官,倒像是跟班,位置摆的很正,茶水没了就拿茶壶倒茶,不需要张荣华开口,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事。

  用陈有才的话来讲:“这是个人才!这样的人只要抓住机会,活该出头!”

  账房。

  陈先河的脸色很难看,不用挤一下,都能滴出大把的水,望着守在外面的四名金鳞玄天军,怒气冲冲的走了进去,下着死命令:“给本官认真的查,仔细的查,不要错过、遗漏一处地方!发现对不上,立马禀告!”

  俩名清典吏心里也憋着火,学士殿的人欺人太甚,不将他们放在眼中,同仇敌忾之下,心里发狠,一定要狠狠的查!

  在学士殿小吏的陪同下,俩名清典吏率先动手,拿着账簿核对,认真、仔细,算盘打的啪啪响。

  陈先河也没有闲着,每个季度积累的账簿很多,单凭他们想要核查完,没有大半天的时间办不到。

  如果没有闹僵,他不会出手,坐在大殿中喝茶、聊天、拉拉关系,现在只想揪出张荣华的小辫子,给予他重创,让他狠狠的栽个大跟斗。

  卷起衣袖,露出两只手臂,拿着一本账簿开始核算。

  为人虽然不行、养气功夫也不到家,但本职工作合格,不然也无法在户部干下去,还能混到正五品的官。

  一个人的核查速度,顶他们俩人,账簿一本接一本,从他的手中滑落。

  昨天晚上苏长河溜进来的时间有限,以事先准备好的假账簿替换,藏在这堆账簿的中间,随着一本本的账簿减少,假的账簿暴露出来。

  查到现在,已经过去大半个时辰,一律开支全部对得上,没有任何漏洞,每一笔款项都标明了用途,记载的很详细。

  陈先河心里动摇,难道真的找不出一点的漏洞?

  心里不甘心!

  脸面已经丢尽,如果不找回场子,此事传扬出去,他将成为笑话。

  将手中的账簿翻开,纸张一样,从外表挑不出一点的毛病,再次核对。

  忽然。

  他的眼睛中,绽放出强烈的光彩,精神上头,干劲十足,激动的望着手中的账簿,他发现了!这本账簿是假的,拿出十二分的精神,认真的核算,越往后面越触目惊心,按照上面的记载,学士殿采购的空白书籍、砚台、笔等,以次充好,赚取一半以上的利润,还是在张荣华主持工作这段时间发生的,后面有他的署名和学士殿印章。

  学士殿使用纸张、空白藏书,量很大,笔也容易损坏,砚台消耗也多,这些都是一次性,只要做好账,就算调查也查不出来,东西都已经用完了,还被销毁,上哪去查?

  账簿的出现,却将这一切摆在面前,只能说张荣华并不擅长做账,让账簿出现了漏洞,或者说,户部的核查临近,时间上面来不及,仓促之间没有将假账簿弄好,才有了这一幕。

  一遍核查完。

  陈先河害怕出现纰漏,也为了将事情办成铁案,让张荣华无法翻身,重头开始,再次认真的核对。

  一连三遍,这才将账簿放下。

  眼中跃跃欲试,带着幸灾乐祸,似乎看到了张荣华要倒霉,被革职查办,冷着脸说道:“过来。”

  俩名清典吏不解,账簿还有很多,怎么现在停下了?

  但陈先河发话,他们不敢不听,将手中的账簿放下,老老实实的走了过来,在他的面前停下,等待着训话。

  望着一人。

  陈先河吩咐:“你现在就去都察院,找韩御史(右佥都御史),告诉他,本官在学士殿这边发现重大的线索,请他立马带人赶来,迟则恐怕生变!”

  此人眼睛一亮,急忙拍着胸口保证:“属下这就过去!”

  出了账房,使出吃奶的力气,向着外面冲去。

  见学士殿的小吏忐忑不安,目光忍不住望向外面,一副想要出去报信的模样,陈先河冷着脸说道:“都察院的人没有到来之前,严禁任何人离开一步!”

  这下他们老实了。

  但他却忘记了,学士殿是张荣华的地盘,在他的管理下,没人能过瞒过他。

  陈先河派人去都察院的事,也在第一时间传了过来。

  吕俊秀出去一趟,再次进来,将殿门从里面关上,将账房发生的事情禀告一遍。

  张荣华问道:“韩御史是谁的人?”

  涉及到别的部门,丁易不太清楚,吕俊秀在学士殿待了这么久,虽然在茅房当值,没少关注朝堂的事,各部门的几位大人都有所了解,开口说道:“韩御史叫韩正刚,正四品大员,和陈先河并无往来,与何文宣是同乡。”

  丁易接过话:“哥,这么说来,此事是他所为?户部也是有备而来?”

  张荣华摇摇头,沉声说道:“不是!”

  “何文宣此人还是有点能力的,不会在大是大非上面犯糊涂,成功了固然能扳倒我,除掉一个眼中钉,但他能得到什么好处?与付出相比,甚至承受诺大的失败代价,两者划不来。”

  还有一句,他没有说出来,换成是裴才华或许会出手。

  接着说道。

  “户部查账不是针对学士殿,各部门都查,每个季度例行公事,两者并无瓜葛。陈先河既然找到了假账簿,想要让我难看,只能请都察院出面,一般的人身份不够,而韩正刚正好,他是右佥都御史,只能说是巧合。”

  “你打算怎么做?”

  “不相干的线牵扯到一起,他和何文宣还是同乡,陈先河还将罪证送到他的面前,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丁易不假思索的说道:“往死里面整!将此案办成,不让你有翻身余地,更狠一点,关押在刑部大牢,再在朝堂上面发难,置你于死地!”

  见张荣华笑的很开心,一点担忧的表情也没有。

  自己说的这么严重,怎么是这副表情?

  丁易一愣,想到张荣华之前将苏长河几人打发到茅房时说的那些话,要么不做,要做就将他们彻底除掉,永绝后患,不给一点的机会。

  顿时明白了,苏长河他们这次完蛋了,连家人也要跟着一同遭殃。

  吕俊秀听的一头雾水,不懂也没问,做好自己的本职,安静的候着。

  茅房。

  一名清典吏离开学士殿的消息,也传到了这边,听见陈先河发现了假的账簿,苏长河几人对视一眼,从各自的脸上看到了得意。

  一人开口说道:“这次张荣华死定了!”

  苏长河赞同的点点头:“就算殿下和裴才华出面,也救不了他。”

  心里激动的想道,等他垮台以后,就是自己执掌学士殿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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