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机械八爪
这次的事情只是刚开始,往后恐怕还有,先打预防针,再次发生也好解释,张荣华道:“随着我的身份越来越高,牵扯到的交锋也多,有些事情身不由己,好比这次,明知道影响不好,不得不应下。”
话锋一变,占据主场,表达内心的不满。
“你以为这些天我一直闲着?不!你错了,心里想着稷下堂,如何提升他们的实力,废寝忘食,每天睡不到一个时辰,消耗无数心神,创造出四门武技和一门横炼功法。”
纪雪烟皱着柳眉,面露狐疑:“你创造出五行浩然剑阵,半个晚上都没用,五门武技(功法)要这么久?”
第二百零四章:皇后的狠
张荣华道:“坐下慢慢说。”
拿着一根香蕉,将皮扒开递了过去。
纪雪烟朱唇轻启,红艳诱人的小嘴咬了一口,深邃、有神的美眸落在他的身上,等待着答案。
依旧握着她的柔荑,如果可能,张荣华也不想这样,有些事情无法言明,好比这次的事,明明替夏皇背锅,牵扯重大,一旦曝光,让隐藏在暗中的黑手知道陛下的身体恢复,带来的后果非常严重。
皇宫中还能对他下毒,用脚指头去猜,都能猜到一点!
在幕后黑手看来,夏皇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耐心的等待,等到他驾崩,便是扭转乾坤、改变局势的时候。
若知道夏皇多活十一年,甚至十二年,还能像现在这样平静?
以夏皇的雄才大略,就算按照十一年计算,也能解决大多数问题,还大夏一个朗朗乾坤,保证皇权安稳过度,交到太子的手中。
幕后黑手也能想到这一点,绝对不会给,不然死的就是他们,狗急跳墙,说不定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万一操劳的事情过多,夏皇的身体出现意外,大夏将陷入险境!商朝绝对不会坐以待毙,定会联合凶兽、甚至真灵和妖魔鬼怪,狠狠的扑上来咬下一大块肉,甚至是灭国!
就算夏皇能够撑住,与暗中的人交锋,再灭了他们也会损失巨大,于大夏同样不利,至少丢失数州、甚至更多,无数的将士惨死在沙场上。
现在的法子正好,像是温水煮青蛙,按照计划迅速推进,蚕食他们,等反应过来大局已定,到了那时已经无力回天。
与杨红灵之间,眼下局限于朋友!
隐瞒修为的事,不是不相信纪雪烟,她有两种身份,第一种身份是自己的人,第二种身份是太傅的掌上明珠。
如果!
自己和太傅对上,撕破脸,真刀真枪的干起来,双方只能活下一方,她、她会站在哪边?
如果只是自己,倒也无所谓。
可他也有亲人、朋友,一旦失势,或者被杀,爹、娘、大舅一家,还有跟着他的那些人谁去保护?
届时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无数!
赌不起!更不敢去赌!
除非将太傅扳倒,站在大夏权势巅峰,足以面对一切,哪怕与皇朝为敌也能胜之,才能够摊牌?
对自己负责,对家人、亲人、朋友负责。
一念之间想了许多,面上没有表现出来,柔声的说道:“五行浩然剑法有浩然莲花剑阵的经验,以此为基础,创造出高深的剑法不难。这段时间一直在想,脑中有现成的雏形,两者结合才有你见到的那样。”
纪雪烟将削皮的回香甜果递了过去,接过来,张荣华咬了一口,继续说道:“但这五门武技(功法)不同,涉及到全新的运功路线,考虑的问题更多,出现一点岔子,修炼它的人将万劫不复,费了这么大精力培养出来的人,岂能栽在这点小事上?故而耗费的精力很多。”
纪雪烟信了,想要创造一般的功法不难,以她现在的武道底蕴,用点时间也能创造出黄阶武学,至于玄阶花费的精力更多,想创造浩然正气属性类的功法,还是玄阶极品,更加的复杂,付出的心神绝对巨大!
除此之外,还得天赋逆天。
张荣华能够在五天之内,创造出五门,就算天赋再恐怖,也要付出无数的精力才能够办到。
所有的事弄清楚,像是做错事的小女孩,吐了吐小巧玲珑的香舌,月牙般的柳眉眨了眨:“是我错怪你了。”
张荣华心里也不好受,有一点可能,也会摊牌,但牵扯众多,皇权、家人等,这一切都要考虑,没有说话,将她抱了过来,背对着自己,握着一双柔荑,下巴抵在香肩上。
俩人都没有开口,享受这难得的安静时光。
忽然。
纪雪烟精致绝美的脸颊一红,像是晚霞,染红长虹,一直红到耳根,细不可闻的说道:“抵……抵到我了。”
张荣华道:“不用理会。”
“哦~!”纪雪烟长长的应了一声。
一会儿。
见他呼吸急促,变的不自然,银牙紧咬在一起,香舌抵着贝齿,像是再做某种决定。
想到张荣华无怨无悔的付出,默默的站在身后,用行动支持,将所有的荣耀让给自己,哪怕奉老夫子的命令待在万书殿五天,依旧想着她,心里暖暖的,迟疑的心变的坚定,从怀里站了起来。
张荣华不解,这才到哪?连凌晨都不到就要回去了吗?
接下来纪雪烟的举动,让他万万没想到,真的!一点也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玉手一拍,一道掌风落下将灯火熄灭。
黑暗中。
纪雪烟跪在地上,慢慢的低下螓首……。
有心插柳柳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有了上次“酸水”的经验,纪雪烟并没有多想,还是和之前一样。
张荣华没让她离开,算算时间,上次炼制的丹药、灵符,想来消耗的差不多,主动的提出来,后者扭扭捏捏将东西取出,没有立即炼制,有了五行浩然剑阵的事,炼制完丹药拖两天再给她。
聊了一会。
眼看到了凌晨,将她送到院门。
一阵夜风吹来,纪雪烟的身影消失。
没有回房,从侧门离开,在静心湖边上停下,背负着双手,望着平静的湖面。
脚步声响起。
张荣华头也不回,知道是谁来了。
石伯走到边上停下,苍老的面孔,面露感叹:“年纪大了,到了晚上总是失眠。”
“手伸出来,帮你调养下。”
石伯笑笑,伸出右手。
扣着脉搏,张荣华调动玄黄真元和造化真元,一同进入他的体内,疗养身体,再检查一遍,平平无奇,没有一点修为,生机逐渐老化,像是迟暮的老人即将走到尽头,心里疑惑,多想了吗?
无论这次,还是之前,每当自己心烦意乱的时候,石伯总会及时出现,加上学问高深,由不得不多想。
虽然以灵清明目检查过,今晚借此机会,再次试了一遍,一切正常,看来多想了。
一会儿。
张荣华收回手掌,笑着问道:“如何?”
石伯道:“舒服多了。”
“府上的三餐是真灵肉、最次也是妖魔肉,食补下不该出现这种情况。”
石伯微微一笑:“年轻的时候苦,能活着殊为不易,哪敢奢求这么多。”
望着夜空。
临近月底,残月不复月中时候明亮,星光少了许多,只有零散的几颗,间隔很远。
“有人喜欢太阳、有人喜欢月亮、有人喜欢星星,更有人想要一同拥有,它们出现的时间不一,有各自的使命,想让它们一同出现,白天也好、晚上也罢,除非掌握的力量超过它们的总和,便能同时悬空,按照自己的意愿形事。”
张荣华皱眉,总觉得话中有话,石伯好像借机提点什么。
如果纪雪烟代表月亮,杨红灵代表星星,太阳又是谁?除了她们,并无第三人!
不对!
比喻不通,但这番话又有一定的道理,如果自己的权势,超过她们的总和,无论是老夫子、还是太傅,都得看脸色行事,夏皇也像个孙子似的夹着尾巴做人,今日的一切就不会发生。
纵横大陆,言出法随,一言决定无数人生死!
不等开口,石伯的声音再次响起:“既是阻碍、也是助力,人这一生,要么不争、既然要争,野心就大一点,古人云,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在老奴看来,完全就是狗屁,不过是自身不够强,给脸上贴金,才会说出这般臭不要脸的话,如果够强,遇见美好的东西,是个人都想据为己有。更不要将过错怪于自己,困境只是一时,迈过去便是海阔天空。”
捡起地上的一颗小石子,随意的打了个“水漂”。
石子前冲,湖水荡漾着一道道涟漪,向着周围扩散,直到被湖水吞没。
“该狠的时候要狠,不要有一点仁慈,只要结果圆满,是幸福的,一些手段只是痛一时,更不要在意闲言些语,跟着内心走,熬过去!”
张荣华认真的望着他,正色的问道:“你是谁?”
“您府上的管家。”
“一个管家能说出这些话?”
石伯摇头:“书中自有黄金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多看、多读,懂的自然就多。”
“您早点休息,老奴回去了。”
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张荣华暗道:“错觉?”
摇摇头。
不在去想,不管愿不愿意承认,经过石伯的开导,心情的确好了许多。
转身回去。
进了房间,坐在床榻上面,双手结印,运转玄黄开天功打磨真元,按照猜测,突破就在最近。
一夜修炼。
今日不用上朝,夏皇放了两天假,才第二天。
吃过早餐,在府上待了一会,让石伯准备一些礼物,驾着光阴车撵向着朱雀坊150号赶去,大夏军队布防图一案,夏皇奖励给郑富贵的豪宅,三进三出,豪华大气,布局得体,不比自己这边差。
到了这里。
石伯在外面等候,张荣华提着礼物进了府邸。
事实正如张勤说的那样,这么大的事情瞒不住,郑善第二天就知道了,带着秋娘赶来,经历这么多事,不像之前,想明白了。
长安身为将领,军人的天职,享受荣华富贵,受伤、牺牲是难免的,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自豪,儿子有出息了。
寒暄过后。
张荣华将礼物放下,再看郑富贵好了许多,恢复了七八成,再有几天便能彻底康复,没让走,硬拉着留下来吃午饭。
无奈,只好应下。
……
东宫。
今天的政务比较少,早朝结束,处理完奏折便回来了。
尚文殿。
太子坐在椅子上看书,学习里面的治国之论,并未照本搬运,将书吃透,成自己的东西,结合大夏的实际情况运用。
青儿和霜儿在边上伺候,殿下拿笔,青儿就研墨,活动一下身体,霜儿将准备好的东海万灵茶倒一杯递了过去,亦或者糕点、灵果。
用过午膳以后,继续看书。
出身是一方面,努力也是一方面,哪怕出身再好,自己不够努力,面对老奸巨猾的狐狸,不过是对方手中的玩物,别说治国、就连皇权也得被夺去。
到了下午。
霜儿开口:“殿下您累了吧?奴婢帮你肩膀按摩下。”
太子随意的点头应了一声,视线落在书上,专注、认真,霜儿走到后面,将衣袖卷起来一截,玉手伸出,落在香肩上,轻微的按着,熟练、力道适中。
殿门推开,金凤从外面走了进来,行礼开口:“启禀殿下,月牙求见!”
太子放下书,面露疑惑,暗道她来做什么?难道是纪雪烟让来的吗?问道:“什么事?”
金凤道:“奉了纪姑娘的命令。”
“带她去宣和殿。”
“是!”
金凤领命离去。
青儿道:“纪姑娘这段时间不是很忙?为了稷下堂的发展呕心沥血,眼下刚打开局面,按理来讲应该更忙,怎么让月牙来了?”
太子睿智的眼神,带着笑意:“应该是事情忙完,有段时间没见,听闻孤正好在东宫,让她传话见见。”
从椅子上起身,带着她们从后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