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机械八爪
察觉到对方力量瞬间增强,国运金龙再次被拉向外面,冰神喝道:“快来!”
夏怀玉等人放下攻击,打到现在也没有将缚龙索斩断,明白一个道理,这根绳子根本不是他们能破,功法神通运转到极限,真元加持在手掌上,抓着它向着里面拉去。
再次持平!
不等青中楼开口,金乌圣主急了,在大夏“主战场”上战斗,吃亏的是他们,等到宫中老祖再次赶来,纷纷加入“拔河”中,自己等人绝对以失败收场,追问:“现在怎么办?”
前者冷笑,像是看跳梁小丑,冷冷说道:“做梦!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们?”
金乌圣主催促:“有什么手段快点使出来,别拖下去了。”
青中楼指着祭坛上面刻画的阵法,还有龙头铡,杀气冲天:“既然不能将大夏国运演化的五爪金龙拉出来,那便冲进去斩了它!”
吩咐道。
“替本圣主掩护!”
“好!”三人应下。
动用剩下的一成底蕴,灵符、灵物再次扔进镜子中,化作毁灭般力量,冲向冰神他们。
青中楼迅速出手,取出斩天阵阵盘,法诀打落,将阵法激活,无尽凶煞之气、绝阴之气融入龙头铡中。
嗡!
铡灵显化,巨大的刀身冲出,高九尺九,与实体一致,带着无上威能,呼啸般冲进镜子里面,以雷霆之势向着下面斩去。
冰神等人一边手握缚龙索,不让对方将国运金龙拽走,一边应对灵符、灵物,突然间,恐怖的负面之气冲了进来,环绕在铡刀左右。
这股强横的力量,疯狂冲击肉身和神智,而铡刀则向着下面龙首斩去。
美眸都快要冲出来,喝道:“阻止它!”
分出一些灵魂之力,演化成一层结界,阻挡在国运金龙上方,夏怀玉等人反应也快,拼着元气大伤调动真元护着它。
想做其它反应,根本来不及。
势如破竹!
凝聚整个天荒山脉的绝阴之气,还有五大凶物之力,威力太大了,冰神等人的结界,像是纸糊的一样,刚接触就被破掉。
铡刀继续斩下。
这会儿想要阻止也晚了,冰神他们无力的望着这一幕,心里在滴血,不甘怒吼:“不!”
哧!
铡刀斩在龙首上,无尽金光显化,从五爪金龙身上冲出,一身力量都被远古通玄阵图镇压,连一点也无法动用,直接深入大半,斩下一半大夏龙脉、国运也跟着断了一半。
“吼!”吃痛之下,五爪金龙疯狂怒吼,剧烈挣扎,然而无济于事。
光泽暗淡,消失一半,就连庞大的体积也是如此。
眼看就要继续落下,异变突生。
一道金光划破长虹,像是瞬移凭空出现在这里,正是从通天山赶来的张荣华。
青中泽开口太迟,要动身时已经天黑,就算咫尺天涯再快,中间横跨一个商朝,哪怕是直线,也要一点点时间。
而青中楼四人,则从白天动手,一直到现在,若不是被言祖、冰神等人阻挡,早就得手。
望着这一幕。
以他的眼力劲,岂会认不出来。
眼神冰冷,藏着滔天般杀意,以最快的速度出手,催动空间之力冲进镜子里面,抢在铡刀斩下剩下的半个龙首之前,将其抓住。
猛地一扯,将它从国运金龙的身体里面拔出。
空间之力环绕,瞬息将它封印。
望着缚龙索,分化出一点,凝聚成一柄金色长剑,隔空斩下,将之击毁。
做完这一切。
张荣华提着的心才算落下,抓着铡刀返回,再将镜子打爆,画面消失,空间再次恢复正常,冷漠的眼神,没有一点感情,落在他们四人身上:“本尊要让你们永生永世在无尽折磨中赎罪!”
手持铡刀,灵魂之力、吞天真元和肉身神力加持上去,霸道劈出一刀。
虽然没有使用刀法神通,但这一刀的风采盖过一切,随着它出现,天地黯然失色,封锁四人周身空间。
除了硬刚,再也没有其它方法。
四人都已经是强弩之末,元气消耗严重,哪怕是青中楼,此刻连一半的实力也发挥不出来,不敢置信,瞳孔瞪的很大:“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手上反应不慢,握着阴阳圣剑的阳剑,调动浩然正气,施展大神通——寂灭剑法,再动用长青学宫传承神通——大五行自在化身,五道灵光从体内冲出,化身刚一出现,神通施展,轰向斩来的刀光。
眼前的变化太快了,金乌圣主三人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万古圣地的圣主居然是长青学宫的人。
顾不上吃惊,纷纷出手。
别说他们已经受伤,就算是全盛时期,以张荣华如今的实力,杀四人如屠狗。
璀璨的刀光霸道落下,一一摧毁神通,落在他们身上。
噗!
四道血箭吐出,造化灵宝掉落在地上,人也倒飞出去,砸在通天灵阵上,又落在地上滚动几圈才停下。
青中楼虚弱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张荣华猛地一捏,将铡刀捏爆,所有的绝阴之气和凶煞之气通通消散,冷漠的走到四人面前停下,没有逼问,该知道的从青中泽的口中都知道,手掌抬起,吞天魔经运转,吞噬他们的修为、精气神。
留下一口气,再以摄魂葫吸收灵魂,交给狮犼三头犬往死里面折磨。
隔空一抓,收起他们掉落的造化灵宝、须弥袋,再将七座通天灵阵取走,摧毁这里的痕迹,化作一道金光,向着京城赶去。
出了这么大的事,搞不好那边会出现变故。
大夏境内。
随着龙脉被斩一半,断绝一半国运,灾难爆发,首先是天地之间的凶象越来越可怕,原本下着的血雨,变成磅礴暴雨,疯狂的从九天之上砸落下去。
大地崩溃,河水席卷……,发生在大夏各州,一时间无数百姓遭殃,家业被毁。
皇宫,御书房。
随着命令传达,夏皇一直在等消息,得知此事,火祖也赶来,亲自守在身边。
气氛凝重,诡异、肃杀。
随着时间流逝,变的越来越可怕。
忽然间。
随着青中楼斩去一半龙脉,国运锐减,身为大夏人皇,与国运联系很深,前者受损,后者遭受重创,后者驾崩,前者不会遭受损失。
反馈到他身上,像是突遭巨力袭击,完全抵挡不住,哇的一下,一道血箭吐出,两眼一闭晕死过去。
这一幕,吓坏了魏尚和火祖,俩人面色大变:“陛下!”
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将夏皇服起。
魏尚急忙取出一枚真灵丹,喂陛下服下。
火祖扣着夏皇脉搏,认真号脉,原本被简易版天帝封神术压制的剧毒,随着国运被斩一半反噬之下,直接爆发,毒素攻心,蔓延周身,其它的暗疾也跳了出来,纷纷发力,虽然没死,还有一口气吊着,但想要醒来几乎不可能。
按照眼前这种情况,要不了多长时间,陛下便会驾崩!
吩咐道:“带药尘过来!”
“是!”凭空响起一道声音。
收回手掌。
火祖前所未有凝重,正好这时天地间的异象再变,磅礴血雨源源不断砸下,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从这一幕来看,对方怕是得逞了,严肃说道:“龙脉有变,陛下怕是无法再醒来,暗中的牛鬼蛇神恐怕都会跳出来,在这个紧要关头咬一口,狠狠从我大夏身上撕下一块血肉,我们得做好准备!”
“呼!”魏尚眼睛通红,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指甲深入血肉都不知,咬牙切齿:“咱家要生吞了他们!”
火祖喝道:“我们不能乱!”
魏尚通红的眼睛,逐渐恢复清明,不再被愤怒迷失理智,开口说道:“立马通知殿下进宫,坐镇皇宫,再派人请夏侯入宫,有他在,无论发生什么情况,大夏都不会乱,那些人也不敢乱来。”
这一点火祖赞同,问道:“人皇令符在哪?”
“在老奴这里。”魏尚从须弥袋中取出一件紫金色玉盒,上面贴着封灵符,揭下封灵符,打开玉盒,露出里面的人皇令符。
火祖再道:“让夏山河前往东宫,通知殿下即可入宫,命张富赶往朱雀坊,请夏侯入宫!开启四极星辰山河大阵,严禁任何人进出,再打开外宫和内宫的通天灵阵,没有旨意,任何人不得靠近朱雀门百丈,违者杀!再命城防五司、上京府、四座县衙封锁京城,以防不测!”
魏尚问道:“中天大营那边呢?”
火祖道:“最高戒备,刀不离手,无论在做什么,都要甲胄在身,等待下一步命令。”
“后宫呢?”
“让人皇卫封锁,没有命令之前,无论是谁,就算是皇后也不得离开宫门一步,她们要是敢硬闯,就告诉她,只要敢动,就敢让夏侯请石伯出手灭杀!”
“好!”魏尚应道。
俩人又针对其它情况,一一做出安排,随着各种命令接二连三传下,整个京城进入最高戒备,这个时候无论是谁跳出来,下场只有一个——死!
率先赶来的是药尘,被神话中的强者带来,将他放下,后者再次隐入暗中。
望着地上、御案上的血液,再看火祖、魏尚面色严肃,目光威严,冷到极致,带着恐怖寒气,还有躺在龙椅上的夏皇,面若死灰,嘴唇惨白,无一点血色,以他的医术,一眼就认出,陛下怕是走到极限了!
联想到外面巨大的异象,还有眼前这一幕,大夏有变,搞不好就要血流成河。
疾步冲了上去,扣着夏皇脉搏号脉,好一会才松开,取出一件青色玉瓶,打开瓶塞,倒出一枚丹药,叫青天回命丹,以上古残方研制的天阶丹药,疗伤效果很强,只要还有一口气,便能救回来。
再将金针取出,运转功法调动内力,加持在针上,配合针法效果翻倍,扎在夏皇身上,十几个呼吸之间便完成。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体内传来强烈的虚弱感,脚下一个踉跄,向着后面摔去。
魏尚及时出手扶住他,这才避免摔倒在地的下场。
药尘道谢:“多谢魏公公!”
取出一枚丹药服下恢复元气,迎着他们望来的眼神,斟酌着言语,沉声说道。
“臣已经尽力!”
意料之中。
俩人心里升起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并未怪他。
药尘继续说道:“臣不行,但有一人或许可以。”
魏尚脱口而出:“夏侯?”
“是!”药尘承认。
“侯爷的医术和炼丹术都已经达到六境技近乎道,两者叠加,或许有方法治好陛下。”
魏尚沉默,陛下和夏侯之间的恩怨,他最清楚。
让张荣华进宫,他是太子的人,以其性格,无论怎么变,对殿下的忠心始终未变。
无它。
君不负他,他不负君。
眼下这种情况,就算天塌了,也会确保殿下坐上皇位,横扫一切障碍。
但让他救陛下,随着陛下这一昏厥,以前的不愉快都已经揭过去,有一半把握出手,是否尽全力,谁也不知道。
万一陛下醒来,殿下岂不是错失机会,再想要坐上龙椅,最快也要十二年,等到简易版天帝封神术效果消失,寿元耗尽,才能如偿所愿。
望着火祖,火祖也在望着他。
四目相对,其中蕴含的弯弯绕绕,他们都明白。
药尘也回过神来,好像做错了事,若陛下安然无恙,岂不是得罪了太子和夏侯?以他们如今的权势,只要一句话,便能让自己万劫不复。
心里惊恐,吓的跪在地上!
火祖猜出了他的想法,冷着脸喝道:“起来!”
再道。
“夏侯不是睚眦必报的人,只要你不招惹,他不会出手。”
“是!”药尘提着的心总算落下。
咿呀!
殿门推开,敢在这时不通过禀告,推门进来的人只有太子,夏山河紧跟其后,进来以后再将门关上。
疾步上前,望着龙椅上的父皇,太子心里再次一痛,得知此事时,差点昏厥过去,往昔的一切,像是昨日刚发生一样,是如此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