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机械八爪
咚咚!
连续三遍,他停了下来,站在边上等待。
一会儿,院门打开,石伯从里面走了出来,挡在门口,见他这动作,马平安心里一突,苦涩一笑,以张荣华的聪明,怕是猜到了自己会过来。
石伯道:“你走吧!青麟不在家。”
马平安望着院子,他知道,张荣华一定在里面,但石伯这样说了,明显不想见自己,就这样退走,他不甘心!
已经将郑富贵得罪了,要是不求得他的原谅,以张荣华在殿下心目中的地位,想要收拾自己,真的很简单!
就算不借太子的权势,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也容易办到。
没有得到确切的话之前,他不敢离开!
姿态放的很低,不敢摆谱:“石伯,劳烦您进去帮忙传个话,告诉张学士,马平安已经知错,任打任罚!”
“青麟不在!”
石伯摇头,刚准备进去,再将院门关上,这时一辆马车行驶过来,刻着一个“陈”字,在门口停下,护卫从车上下来,将小马扎放在地上,车帘掀开,陈有才从里面走了出来,踩着小马扎下来,望了一眼马平安,见他被挡在外面无法进去。
念头转动的很快,想了一遍,没有想到为什么,但能肯定,他得罪了张荣华,才被拒绝于门外。
直接无视!
不是他现实,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交情,哪怕同是太子的人,在这之前,只是见过几次面,交情不深!
之前对他和颜悦色,也是看在张荣华的面子上,他是张荣华的手下。
如若不然,一个小小的牙将,别说让他放下身段,就算送上拜帖,也会被扔出去。
吩咐一句,让护卫在外面等着,提着礼物上前,笑着说道:“石伯,青麟在家?”
石伯瞅都不瞅马平安一眼,仿佛将他当成了空气,浑然忘记了自己刚才说的话,微微一笑:“在!”
让开身体,让他进去,再将房门关上。
望着紧闭的院门。
马平安憋屈,连一点怨恨也不敢有,刚才见陈有才下来的时候,不是没想过跟着进去,但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望自己一眼。
在官场混了这么长的时间,他明白,凭自己的身份,还入不了他的法眼。
望着天空,心里面非常的不甘心!
疯狂的咆哮,他什么错也没有,只是按照殿下的吩咐办事,为什么倒霉的却是自己?
正如张荣华猜测的那样,他被调离东宫,职位待定!
失魂落魄,连怎么离开的都不知道,在这一刻,他像是苍老了几分。
后院。
陈有才将两个礼盒放在桌子上面,一改刚才的状态,热情的说道:“青麟!”
“坐!”
拿着茶壶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谢谢!”陈有才端着茶杯,茶盖押了一下,喝了一口,将茶杯放在石桌上面。
“我在门口看到马平安了。”
张荣华平静的应了一声:“嗯。”
陈有才识趣,没有再问,有些话点头为止即可。
张荣华问道:“有几成把握?”
“府尹的位置,恐怕没什么希望,盯着这个位置的人太多了,应该在判官和推官之间。”
“这一步很关键,迈出这一步,未来一片光明。”
俩人相视一笑,都没有提幕后凶手,但陈有才今日登门,已经说明了一切,他欠张荣华一个人情,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开口,他就会还!
且关系更进一步,向着良好的方向发展。
这时。
郑富贵提着两条十斤重的大鱼,从侧门过来,紫猫跟在他的后面,肚子鼓起,撑的很厉害,看来刚才没少下去抓鱼吃。
“表哥、陈大人!”
陈有才故作不满,笑着说道:“叫什么陈大人,我比你年长,叫陈哥即可。”
“陈哥!”
将鱼交给石伯,走了过来,坐在石凳上面,拿着茶壶倒了一杯茶,咕噜,一口喝完。
陈有才道:“富贵快要冠礼了吧?”
张荣华点点头。
“怎么想的?”
“不急!”
取表字很重要,由长辈,或者德高望重之人,一个人的表字,代表他的地位,取字之人身份越高,说明此人地位越高。
太子没提,不是忘记,而是他不够资格!若给郑富贵取了表字,以后闹出什么笑话,丢人的还是他。
对此,张荣华有另外的打算,只是时机未到。
三人闲聊,直到石伯将午饭做好。
张荣华取出两壶天琼玉酿,推杯置盏,吃的双方都很满意,临走时,将他送出府。
门口。
“还不走?”
郑富贵摸着脑袋,下意识的问道:“去哪?”
“哪来的回哪去。”
进了院子,将门关上,向着卧室走去,趁着现在有点时间,先补一觉,等晚上纪雪烟过来,再完善浩然正骨。
到了凌晨。
一阵轻脆的脚步声响起,在门口停下,纪雪烟敲响房门,传出“咚咚”的声响。
紫猫待在她的右肩上面,对着卧室叫道:“喵!”
房间中。
张荣华睁开眼睛,通过窗户,望了一眼外面的夜色,这一觉睡的真够香的。
从床上下来,穿上衣服,再将蜡烛点燃,走了过去,将房门打开,望着她,今日的打扮与往昔不同,虽然还是那个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的裙子比以往要短了二十公分,将雪白、滑嫩的玉腿,更多的暴露在空气中。
让开身体,让她进来,紫猫从她的肩膀上跳了下来,对着他挥挥小爪子,仿佛在说,我就不进去了。
张荣华笑笑,关上房门,指着椅子:“坐!”
纪雪烟轻轻的点了一下,走了过去,拉开椅子坐下,拿着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茶,放在她的面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在她的对面坐下。
取下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精雕玉琢,不染尘埃的绝美脸颊,长长的眼睫毛,像是半月一样眨动,高挺精致的琼鼻,唇红齿白,端着茶杯,小口的浅尝一口,随即放下。
可能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单独和张荣华相处的时候,越来越随意。
在这之前,一直戴着面纱,就算在稷下学宫也是,很少摘下。
但现在显的自然许多,或许她的潜意识里面,已经习以为常。
张荣华望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每次看到这张脸的时候,心里面都有其它的想法,生出一股冲动,想要伸手狠狠的揉虐一下。
以茶水掩饰内心的想法,不让自己显的尴尬。
一杯茶喝完,放下茶杯。
俩人对视,目光在空中碰撞,一触即分,纷纷转过了视线,不敢多看。
尴尬的气氛蔓延!谁都没有开口。
眼看时间就要这样浪费,还是张荣华打破平静:“开始吧!”
纪雪烟轻轻应了一声,想到即将发生的一幕,霞飞双颊,出现两朵红晕,少了几分清冷,多了一些魅惑。
从椅子上面站起来,不用张荣华开口,自来熟的向着卧室走去,脚步很慢,明明只有几步路的距离,硬是走了半天,才到床榻这里。
深呼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去多想,但越是如此,望着近在咫尺的床榻、帘账和被褥,一颗芳心跳动的很快,像是小鹿撞击一样,好在她天生冰冷,养气功夫很好,心里面乱成一锅粥,面上也没有表现出来,顶多呼吸加重一点!
坐在床上,玉手伸出,在烛火的照映下,白花花的玉臂,多了一股黄光,左右摇摆,让人生出一股冲动,抓着她的手,狠狠的抚摸一番。
脱掉鞋子,轮到短袜时,纪雪烟的动作又变慢了。
来的时候,刻意洗过澡,平时不爱喷香水,这次也喷了一点幽兰味的,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总归就做了。
两只短袜,脱了很久。
张荣华没法催,站在边上静静的望着,但这样一来,带来的视觉冲击力太大了,考验他的意志,有几次差点崩溃,变成禽兽冲上去,好在忍住了!
本以为完了。
她的一对小脚又出现在面前,白嫩的脚趾,没有短袜的约束,在空气中欢快的跳动,望着脚指甲上面的水柔色指甲油,很想问一句,你为什么要脱袜子?穿着袜子上去不行?知不知道,这样的诱惑有多大?
纪雪烟的声音这时想起:“我好了,开始吧!”
“嗯。”张荣华应了一声,上前一步,在床的边上停下。
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从这个角度去看,一览无遗,胸口的白皙,隐约能看见两根带子,从香肩上面划过。
收回视线,不再去看!
出声提醒:“有点痛,你忍着一点。”
“有第一次的经验,这次不会再叫出来。”
都没有注意到,简短的对话,却是虎狼之词。
张荣华没有多想,继续推演那门还没有完善的秘术,创造出涅槃至尊生生功以后,他的底蕴变的更强,再次推演,一些不足的地方快速完善。
过了一会。
伸出两指,调动一点浩然正气在指尖,金光弥漫,闪电般的点在她的胸口,指尖接触肌肤,传来柔嫩、火热的感觉,将这道浩然正气打入她的体内,再激发她的气血,以气血封锁浩然正气,将之留在体内。
最后一指的力道很重,不是张荣华刻意加重,秘术如此,他也没办法,点在她胸口上方的穴位上。
从一开始纪雪烟就在忍,不让自己叫出声来,虽然很难受,好在办到了,但在这最后一指面前,直接破防,力道太大了,位置也不对,朱唇轻启,两瓣薄嫩诱人的红唇,微微上翘,传出一道重重的“嗯”声。
听见这道“嗯”声!
张荣华之前所做的努力,差点全部被破,好在关键时候稳住了,退后一步,离她远一点,运转玄黄开天功,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再看她,周身被血气环绕,浩然正气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想要逃走,但在气血的封印下,老老实实的待在体内。
第一步算是成了,能不能成功,还得看!
等到半个时辰过后,这道浩然正气,还在她的体内,那这门秘术便算成功,可以正式推广,配合着浩然正骨,源源不断的培养人才。
若是失败,还得重头再来。
……
曹元州最近过的很惨,自从上次六皇子算计诸位皇子的产业,让他们的人火拼,后来真龙殿、城防五司的人赶到镇压,在那头妖魔的祸乱下,死伤惨重,真龙殿的人马,几乎全部被灭,只剩下一些杂鱼,事情越闹越大,幸好太子及时得到消息,让张荣华率领蛟龙卫赶去,才将他们镇压。
但事后,上面问罪,追究责任,城防五司和真龙殿各推出一名替罪羔羊。
很不巧,他以关系上位,本事没有,爬到紫龙使的高位,平日里面还不懂得收敛,低调做人,为人很嚣张,拉了不少仇恨,碍于有人保着,倒也没什么。
但真龙殿也不是铁桶一块,势力复杂,他的靠山也有政敌,抓着这次的机会,将他推出来背锅,废其修为,一撸到底,扫地出门,成了庶民。
没有官位在身,开始的时候,被他欺负的那些人,只是试探,见到没人出面,胆子越来越大,直到最后,将积压的仇恨全部发泄出来,狠狠的招呼在他的身上。
房子没了、刚纳的小妾也被抢了,自己还像是一条流浪狗,在街道上面乞讨,真龙殿的人欺负他就算了,就连街头的乞丐,见多一个抢食的,也成群结队的欺负他,为了一口吃的,每天不是被揍,就是在被揍的路上。
到了晚上,连遮风挡雨休息的地方都没有。
楚楚可怜的蜷缩在角落苟且偷生。
今晚,刚刚入夜。
他和往常一样,白天从垃圾堆中,翻了半个发臭、发霉的馒头,臭味冲天,强忍着恶心吃了下去,然后到现在没吃东西,回到老地方,盖着一条破旧短小的毯子休息。
一阵寒气扑面而来,比夜风冷多了,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睁开眼睛,一名中年人,穿着华贵的黑衣长袍,胸口绣着一只白鹤,站在他的面前。
曹元州吓了一跳,蜷缩着身体,没了修为,连条狗都能欺负他,紧张的问道:“你、你想做什么?”
“我叫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