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47章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于是他连忙陪笑道:“父皇怎的说这样的玩笑?儿臣又不是父皇,怎么下旨?”

这话说罢,朱棣就突然勃然大怒,道:“你也知道你不能下旨?却还敢成日游手好闲,四处多管闲事?你是什么?你是汉王,你一个藩王,本该滚回自己的藩邸去,这京城本就不是你该留的地方。朕念父子之情,才将你留在京师,你却成日只知横生枝节!怎么,这大明江山是你的吗?”

朱高煦只觉得晴天霹雳,自己不过是说句闲话,父皇怎么如此生气?

他急了:“父皇,儿臣毕竟是您的儿子啊,儿臣……儿臣……”

朱棣却手指着殿门:“滚,给朕滚出去!”

朱高煦还想继续耍赖:“儿臣何罪?”

朱棣似乎更气了,瞪着他,抄起了御案上的奏疏,便朝朱高煦摔去:“给朕滚出去!”

朱高煦被奏疏砸中,虽没有受伤,却也吃痛,此时见父皇雷霆之怒,哪里还敢多嘴,一溜烟就跑了。

身后还传来朱棣的声音:“入你娘,朕怎么就生出你这样的狗东西!”

汉王朱高煦心如刀割,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了。

他惶惶如丧家之犬,一路跑了老半天,到达午门的时候,才稍稍心定下。

而此时,迎面一人走来,此人显然是预备入宫的。

是纪纲。

纪纲穿着钦赐飞鱼服,腰间悬一铁牌,挎着绣春刀。

朱高煦与纪纲,也算有过命的交情,在皇储之争中,纪纲虽然从未表态,而且极少与朱高煦打交道,可彼此之间,却都有默契。

纪纲一看到朱高煦狼狈出宫,不禁微微皱眉。

不过他没多说什么,只是轻描淡写地上前:“见过汉王。”

朱高煦定定神,勉强笑着道:“纪指挥使是要去见驾吗?”

纪纲不卑不亢道:“是。”

朱高煦突然压低声音:“父皇近来对本王似有怨言,一定是我那皇兄说了什么坏话。”

纪纲眉头微皱,他似乎觉得在这个场合,自己应该谨慎一些,不该和朱高煦在此私语。

不过显然汉王是急了,纪纲不得不轻声回应道:“是何缘故?”

“就是不知是何缘故。”朱高煦一脸焦灼的样子,想了想道:“本王思来想去,还是需找一个父皇信得过的人……”

纪纲面上没有表情。

“郭得甘这个人,你有印象吗?”

“知道此人。”

“此人深得圣眷,父皇夸奖他从不加掩饰,纪兄弟,你得想办法将郭得甘这个人……打探出来。”

纪纲眉头皱得更深。

“怎么,纪兄弟为何不言?”

纪纲顿了一下道:“殿下,陛下曾三令五申,不得查访郭得甘的身份。”

朱高煦显得不悦:“你我兄弟,你悄悄查访即可。”

纪纲深深地看了朱高煦一眼,却道:“殿下……陛下严禁查访的事,锦衣卫绝不能过问,此乃铁律,卑下认为这样也是为了殿下好。”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朱高煦可能还是无法理解,便又道:“锦衣卫乃是利刃,当初太祖高皇帝在的时候,尚且对锦衣卫心怀戒备,曾一度废除锦衣卫,正是因为,锦衣卫一旦失控,反噬极大。皇上如此圣明,又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卑下以为,这锦衣卫之内,一定有不少陛下撒入锦衣卫内部的细探,这些人……时刻盯着卑下的一举一动,卑下若是此时为殿下查访郭得甘的行踪,不出三日,就会有人报到陛下那儿,而到了那时,只怕殿下和卑下都要大祸临头了。”

朱高煦沉着脸,最终叹了口气道:“好了,好了。”

说罢,与纪纲错身而过。

他直接回到自己的王府,却是一直唉声叹气,似乎还是觉得不甘心。

于是想了想,招了一个护卫来:“交你一件事。”

“请殿下吩咐。”这汉王卫的人,倒一个个都是汉王的心腹之人,都是和朱高煦尸山血海里拼杀出来的。

朱高煦道:“有一个人,得咱们自己人细细去查,可是……却又绝不能声张,绝不可泄露半点风声。”

“是谁?”

“一个叫郭得甘的。”朱高煦慢悠悠地道:“是个大夫,似乎年纪不大,应该只是个青年,年约二十,父皇这个人,最喜爱的是长相似我这样的青年,因此,我细细思来,此人一定身材颇高,孔武有力。”

护卫沉默了片刻,而后道:“单凭这些,还真不好找。”

“此人一定在南京城。”

护卫想了想道:“卑下这就暗暗带人,将这南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将此人找来。”

朱高煦深深的看了护卫一眼:“不要打草惊蛇,切记……此事绝不可声张,挑选的人手,一定要可信。总而言之,挖地三尺,找不到郭得甘,提头来见。”

这护卫打了个寒颤。

“喏!”

第071章 全部都要炸死

汉王卫的办事效率很高的。更何况南京城叫郭得甘的人……毕竟有限。

按着这三字的读音,搜寻到了一百多人。

而这一百多人中,和大夫有关的,就只剩下了四个。

再剔除掉年纪较大的,则只剩下了两人。

两人之中,一人骨架偏大,颇为魁梧,另一人却是三寸丁。

汉王卫迅速锁定了这魁梧之人。

于是,此人连夜被带至一处破败的城隍庙。

“救命,救命啊。”

“你叫郭得甘?哪一个郭,哪一个得,哪一个甘?”

“我……我……城郭的郭,德行的德,刚愎自用的刚。”

这叫郭徳刚的人已是吓尿了裤子,声音颤颤。

“你是大夫,听说还是神医。”

“我……我不是神医,我才学医三年,我……还是学徒。”

“呵……到现在还不老实。”

汉王卫做事,还是很专业的。

当然,是另一种专业,和锦衣卫的不同。

七八个汉王卫校尉,只是相互使了眼色,于是……一套汉王卫版的大记忆恢复术便开始。

一群人拳打脚踢,还有人提了水桶,将这郭徳刚的脑袋按入水桶里,这郭徳刚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死去活来。

一顿痛打之后,他老实了。

“说,你是不是神医?”

“是,我是神医,我妙手回春,药到病除。”

护卫们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其他人纷纷点头。

“还有呢,你近来是不是曾给人送过药?”

“对,送过。”

“药效如何?”

“我……我不知道啊,是不是我治死人了?哎呀……天可怜见……”

“他娘的,还不老实,动手。”

又是一顿毒打。

郭徳刚这时双目无神,两眼呆滞。

“再问你最后一次,药效如何?”

“好得很,药到病除。”

“果然是你,既然如此,为何不早说,否则怎么吃这一顿苦头。”

郭徳刚:“……”

有人给他松绑,一边道:“跟我们走一趟。”

……

此时,在汉王府里。

朱高煦正急匆匆地到达了汉王府的前门殿。

一见到眼前这魁梧的郭徳刚,先是怒骂:“你们怎可这样对待先生?”

汉王卫的校尉们纷纷低头。

朱高煦随即亲昵地拉住了郭徳刚的手臂:“先生,小王久仰大名,来,来,来,坐下说话,先生勿怪,是下头人胡闹,我见先生器宇不凡,一定不是凡夫俗子。”

郭徳刚:“……”

朱高煦见他拘谨,心里窃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当然,他需假装和此人结交,暂时不要让父皇知道他已寻到了这郭徳刚为好。

所以朱高煦只做出一副很亲昵的样子,拍了怕郭徳刚的肩膀道:“小王与先生一见如故,先生一看便是有大才之人,不如这样,先生先在小王这里小住如何?来人,给本王收拾一间上房,还有……挑选几个美婢。”

角落里的宦官会意,匆忙去了。

郭徳刚只一脸懵逼。

实际上,一个医馆的学徒,被施展了大记忆恢复术,而后又被一个自称是王爷的人这般“礼贤下士”之后,换谁都得懵逼。

“听闻先生的医术能够起死回生,是吗?”

“是啊。”

朱高煦乐了,高人就是高人,若是寻常凡夫俗子,只怕还要客气几下,可这位郭得甘直截了当,干脆利落。

这是什么?这是自信,是底气,是超脱了俗世中繁文缛节的气概。

朱高煦乐呵呵地道:“小王这人最爱交朋友,敢问先生年纪几何?”

郭徳刚道:“二十有二。”

“呀,比本王小一些,本王就托大,不如称呼你一声郭贤弟如何?”

若是用刑之前的郭徳刚,只怕早就吓得跪下了,太尼玛吓人了,堂堂王爷和他称兄道弟,他有几条命啊!

可现在的郭徳刚,似乎发现除了傻乐和小鸡啄米的点头之外,任何举动都是危险的。

朱高煦见他如此上道,心下大喜。

他心里默想:父皇啊父皇,到时你若知道儿臣和郭徳刚已是兄弟,儿臣有这般的识人之明,父皇你一定会对儿臣刮目相看吧。

……

啪啪啪啪啪啪……

刑部大狱里,爆竹响彻,硝烟之中。

张安世穿着麒麟衣,兴冲冲地在此候着。

不多时,朱勇三人便从狱中走了出来。

重见天日,日光有些晃眼睛,以至于他们不得不拼命眨眼。

张安世已冲上前,先给走在最前的朱勇一个熊抱:“兄弟们,咱们京城三凶,又团圆了。”

“你们是不知道,当时有多凶险,陛下竟然要将你们流放去琼州!琼州是什么地方,那是鬼门关啊,那儿除了大海,便是沙滩,要不……就是海鱼和海螺……还有就是那黎族娘们……”

说着说着,张安世嘴角的哈喇子都要流出来。

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张安世继续道:“当时的情况,真是万分紧急,我赶紧去寻了我姐夫,我是这样对姐夫说的,要嘛我们四人一起死,要嘛姐夫便帮我兄弟去求情,如若不然,我死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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