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55章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这汤药只灌入些许。

郑亨就承受不住了,两眼开始翻白。

朱高煦一见,顿时一惊,立即道:“贤弟,贤弟,快看看,这是……这是咋啦?”

郭德刚:“……”

呕……

郑亨垂死病中惊坐而起,一下子推开了朱高煦,便将药汤吐了出来。

太艰难了,他实在装不下去了。

朱高煦见状,又大惊道:“贤弟,此药怎么……怎么……”

郭德刚已是整个人瘫坐在地。

“……”

只是这屋子里,接下来就只剩下郑亨的翻江倒海。

“水……给老子取水来……”郑亨一下子跳下了床塌。

郑能这才反应过来,匆匆去取了水来。

咕噜……咕噜……郑亨拼命地灌水,而后又吐出来。

连吐了数十次。

朱高煦此时,却变得不可思议起来,他古怪地看着郑亨:“武安侯,你……”

郑亨稍稍好受了一些,到了这个时候……好吧,他真的……演不下去了。

“殿下……”

朱高煦一脸惊喜地道:“武安侯你的病……”

“好了,好了。”郑亨中气十足。

他甚至害怕朱高煦不信,故意在朱高煦面前蹦跶和跳跃了几下,才道:“你看,好的很,啥病都没有了。”

朱高煦惊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道:“神……神医啊……难怪……难怪了……”

难怪这郭德刚出手,一剂药下去,他家母后转危为安。

起初他还觉得郭德刚似乎被吹嘘得过于神乎其技了。

而且这郭德刚,他总觉得怪怪的。

可现在……他只有五体投地的份儿了。

武安侯病成这样的人,居然转眼就活蹦乱跳,一戳一蹦跶,神了!

“药到病除了?”

郑亨直在心里骂朱高煦祖宗十八代,眼里已是热泪盈眶:“药到病除了,已经病除了。”

朱高煦还是很关切的样子道:“要不要继续再吃一些药?免得……”

郑亨发自内心的浑身抖了一下,连忙道:“不用,不用,哈哈,老夫此时觉得体力充沛,混身都有无穷的气力。”

又客套了一会,才好不容易将汉王朱高煦送走了。

郑能便心疼地看着自己的爹:“父亲,这……这该咋办?”

“他娘的,够狠!”郑亨咬着牙道:“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老子算是服了陛下,没想到老夫这略施小计,被陛下随手就给破了。”

郑能无奈地道:“那还装病吗?”

“装你娘个屁。”郑亨气得面如猪肝色,道:“汉王也真不是东西,想当初,老子和他好歹也有几分情义,没想到他为了争储,讨好他的父皇,竟下这样的狠手,这是生生要弄死俺啊,我观此人,绝非人君。倒是太子殿下,素来仁厚,众望所归。”

这个时候,郑亨真的看开了,眼前豁然开朗。

跟着姓朱的,那些狠人虽然和他的脾气相投,可细细想来,人家是君,自己是臣,相处久了,不免会有忐忑之心。

此时才觉得和他脾气不太对的太子朱高炽,那个患有脚疾,可性情却宽厚的胖子,反而很对他的胃口!

嗯,是个实在人。

郑能木然地站在一旁,沉默着不说话,父亲这一番话信息量太大,他想静静。

……

那头,回到汉王府。

吓得差点要尿裤子的郭德刚,此时惊魂不定。

可朱高煦就不一样了。

虽然在很多方面,郭德刚都显得很普通。

可今日见了郭德刚如此的本事,朱高煦真正被震撼到了。

转手之间,翻云覆雨,难怪他家父皇总将这人挂在嘴边,对这人念念不忘。

妙手回春,这可是性命的保障啊。

身边有这样一个人,将来若是他父皇和母后再有点啥病,这又是一桩多大的功劳啊?

最重要的是,郭德刚还如此质朴,分明有这神仙一般的手段,偏偏还从无傲慢自满,他父皇不喜那才怪了。

“贤弟……”朱高煦拉扯着郭德刚的手臂不肯放。

郭德刚只觉得劫后余生,他很想跑,再不跑肯定完蛋了,可他能跑哪里去?

他很想哭,可欲哭无泪。

他很想死……算了,好死还是不如赖活着吧。

郭德刚心情忐忑地道:“殿下……”

“贤弟。”朱高煦亲切地道:“我有贤弟,如得一臂啊,贤弟……”

“殿下……”看着朱高煦的笑容,郭德刚只有无奈苦笑。

朱高煦此时道:“你我性情如此相投,本王……对贤弟……既喜且爱,只恨不得与贤弟真如亲兄弟一般,我想好了,贤弟如此大才,绝不能就此埋没,本王有一个念头,想成贤弟一桩美事。”

郭德刚:“……”

……

时间过得很快,过了几日,这一日的清早。

朱棣照例摆驾武楼。

在这里,他见了文武大臣。

如今,寒冬降临,江淮之地,也异常的寒冷起来。

苏、松的灾情却未曾缓解,一方面是缺粮,如今又到了寒冬,实在令人担忧。

文渊阁大学士解缙、杨荣、胡广三人提出了一个疏解灾情的章程,朱棣大抵看过了,倒也算是中规中矩,便也只好点头称善。

不过此时他倒是想起了一事来,便道:“刑部人何在?”

站出来的是随来见驾,以备陛下咨询的刑部给事中刘宽。

刘宽上前,行礼道:“臣在。”

朱棣看了他一眼,道:“朕交代的事,办了吗?”

“不知陛下交办的乃是何事?”刘宽道。

朱棣艴然不悦,皱眉道:“自然是那叫沈静的家伙。”

刘宽道:“陛下,此人乃是寻常百姓,所以归刑部署理,刑部这边,已派遣了人亲去查探。”

“有结果吗?”

第080章 赐婚

朱棣问:“有结果吗?”

“有。”刘宽道:“这沈家乃是积善之家,历来循规蹈矩,这叫沈静的人,也向来老实,与人为善,耕读在家,往年又修桥补路,接济周遭的穷苦百姓,为人所称善,人们都称其为沈善人。”

顿了一顿,刘宽又道:“这沈善人知书达理,确实乃是良人。”

似乎刘宽并没有注意到,朱棣的脸已经拉了下来。

朱棣沉声道:“他家的庄子这般大,钱粮从何处来?”

刘宽道:“沈家本就有良田两千余亩,且有数世家业,沈家数代,又是勤俭持家,这才攒下了钱粮,修建了这么一处庄子,只是……”

后头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但意思很明显了……只是好端端的,被人给炸了,无妄之灾,实在惨痛啊!

朱棣抿了抿唇,似乎也没有挑出毛病来,只是隐隐的,他觉得有些不对。

不过他却不露声色,只淡淡地道:“朕知道了。”

等到屏退了大臣。

朱棣这才抬头看一眼亦失哈,道:“沈家那边的情状,锦衣卫可有核查吗?”

亦失哈连忙恭谨道:“禀陛下,锦衣卫对这没有上报。毕竟沈家乃是寻常百姓,并无官职,而锦衣卫的职责……”

不用说下去,朱棣就明白亦失哈的意思了。

锦衣卫指挥使纪纲是个懂规矩的人,该管的才管,不该管的绝对不会插手。

朱棣想了想,道:“纪纲是对的,不能开了这样的先例,此例一开,后患无穷。”

一旦让锦衣卫插手这样普通的案件,那么锦衣卫将取代三法司,权力将会无穷大。

这时候,朱棣似乎又想到了一件事情,便又道:“张安世几个,可还老实?”

“倒还老实,每日凑一起,鼓捣东西。”

朱棣皱眉:“没读书?”

“没去。”

朱棣的眉头显然皱的更深了:“为何?”

亦失哈如实道:“倒是去过了,可国子监祭酒说他们已出师了,不必再去。”

朱棣怒道:“胡俨此人,这是何意?”

亦失哈微微笑了笑道:“胡公无欲也。”

朱棣听了这句话,先是一愣,随即不由得失笑了。

这倒是没错,胡俨乃是科举状元出身,这在明初,可是了不起的资历。

可是相比于文渊阁这些进士出身的阁臣,胡俨之所以还是国子监祭酒,就是因为他对功名利禄不太热衷。

这样的人,你还真拿他没办法,无欲则刚,难不成你还能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求他上进吗?

朱棣便道:“这知道了。”

正说着,有宦官进来禀报道:“陛下,汉王殿下求见。”

朱棣听罢,颔首:“叫进来。”

不多久,朱高煦便踩着轻快的步伐,喜滋滋地走了进来,先是行礼道:“父皇……”

朱棣阖目,看着朱高煦:“怎么了,今日这样高兴?”

朱高煦便笑着道:“儿臣有一个朋友,此人德才兼备,儿臣觅此良友,喜不自胜。”

朱棣却道:“是吗?难得你心思还放在这上头,不过知己难求,倒也没错。只是,你的皇兄刚刚遇刺,你还高兴得起来?”

朱高煦:“……”

遇刺的事,东宫已经奏报,朱棣已命锦衣卫去查实了。

朱高煦脑子转得快,干笑道:“儿臣其实也担心皇兄,不过听说皇兄并无大碍,所以也就没放在心上,当初靖难的时候,生死总在一线之间,这算不得什么。”

朱高煦的话,朱棣居然是认同的。

朱棣觉得儿子不能懦弱,行刺也不算啥,倒是太子反杀,让人刮目相看。

朱高煦又道:“陛下,儿臣方才还去见了母后。”

朱棣听罢,倒是关心起来,道:“见你母后做什么?”

“当然是问安,不过儿臣向母后提了一个不情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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