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亮剑生涯 第144章

第三百二十九章 养不起

“你说什么，一零一联队已经举行了焚烧军旗仪式？”

第九旅团指挥部里，铃木重康一把抓住了参谋的衣领，怒喝道：“一零一联队前些天就算损失严重，但他们依然还有近两千人，怎么可能在短短两个小时就撑不住了？山上觉兵卫这个蠢货到底是怎么指挥的？”

看着铃木重康恍若吃人的目光，参谋吓得瑟瑟发抖：“旅团长阁下，一零一联队遭到莲台民团的突然袭击，他们先是用重炮轰击一零一联队的阵地，然后战车快速突进，步兵穿插分割，很快就将一零一联队分割成了十多块。

山上觉兵卫联队长带着参谋长和几百名残兵退到了一片树林，打到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将军旗焚烧，山上觉兵卫联队长也随即剖腹了。”

“蠢货……都是一群蠢货。”铃木重康一边怒吼一边疯狂的扇着参谋的耳光。

“我早就告诉他了，只要撑过一个小时……第一百联队就能跟他会合，可他连这点时间都撑不过去，我真不知道这样的蠢货是怎么从陆大毕业的？”

看到旅团长有情绪失控的迹象，参谋长只能硬着头皮劝道：“旅团长阁下，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稳住防线，一零一联队已经没了，所以第一百联队绝对不能有失，否则第九旅团就真的完了。”

参谋长的话让铃木重康冷静下来，第九旅团是两联队制的部队。

也就是说，失去了一零一联队后，他手里头就只剩下一个步兵联队了，如果这个步兵联队也没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步山上觉兵卫的后尘，剖腹谢罪了。

想到这里，他再也顾不上别的，大声道：“你马上给我接三十七师团，我要亲自和安达二十三师团长通话！”

……

“诶……旅长……旅长，您别丢下我啊。”

高家庄，独立团的阵地上，李云龙看着策马远去的自家旅长，在后面不停的叫喊着，只是任凭他怎么喊，前方的人愣是连头都没有回。

直到连人影都看不到之后，李云龙这才骂骂咧咧的转身回来，却看到了丁伟、赵刚、以及另外两名团长幸灾乐祸的笑容。

丁伟指着一旁用弹药箱垒成的凳子道：“老李……你也坐下来歇歇吧，你就算是把喉咙喊破旅长也不会带你去的，你跟了旅长这么些年，连他的脾气都不知道么？”

“凭什么呀？”李云龙坐下来气哼哼道，“我跟高老弟那可是生死弟兄，好些日子没即看到他了，这次想跟着旅长看看我兄弟不行么？”

“当然行啦。”丁伟笑道：“不过咱们旅长也是个要面子的人，带你过去他怕给咱们八路军丢人啊。”

“好你个丁伟。”李云龙气得跳了起来，指着丁伟喊了起来：“你小子把话说清楚，老子哪里给八路军丢人了？

老子好歹也是独立团的团长，虽然曾经三上三下，但不管是战功还是打仗的本事，你们谁敢拍着胸脯说一定比老子强？”

丁伟和李云龙也是十多年的老战友了，被他这么指着鼻子骂也不生气，依旧笑嘻嘻道：“我没说你打仗差，咱们多少年的老战友了，谁还不了解谁啊。

旅长为什么不带你去，难道你自己不明白么？”

“我明白什么我？”

对于旅长为什么抛下自己独自去阳平镇，李云龙心里自然跟明镜似的，只是兀自嘴硬，强撑道：“我说过，我就是过去看看自家兄弟，这有错么？”

丁伟无奈道：“探望这家兄弟自然没错，可你不能每次去人家那里都是连吃带拿啊。人家高团长虽然是不差那三瓜两枣的，可这事他好说不好听啊。

你就说说前两天和莲台民团联合对鬼子第九旅团发起攻势的那一仗吧。人家高团长够仗义吧？所有缴获人家都不要，全都给咱们了，那可是小两千支三八大盖啊。还有上百挺轻重机枪几十支掷弹筒和十多门迫击炮，连九二式步兵炮都有三门，子弹就更不用说了。

可你小子还不知足，还缠着人家高团长，想要两辆坦克回来成立什么坦克连。你也不想想，那玩意是咱们现在玩得起的吗？

我那会就在旁边，你们是没看到啊，当时旅长的脸都黑了，要不是顾忌高团长在旁边，估计得用皮带抽这家伙，实在是给咱们八路军丢人了。”

说起这件事，李云龙也瞬间哑火了，声音也一下小了好几度，“我……我这不是想着要是有了这玩意，咱们八路军以后再打鬼子据点的时候就不用战士们拿命去换么。

到时候，想打鬼子哪个据点，把坦克调过去，轰一炮就能把炮楼给端了，那多舒坦啊。”

这回不止是丁伟，就连赵刚和一旁两个团长都翻了个白眼，丁伟更是毫不客气的怼道：“高团长那还有飞行大队呢，你怎么不再跟高团长借几架飞机玩玩？到时候从鬼子的头顶扔一颗炸弹不是更过瘾？”

李云龙脸皮再厚也不禁一红，随即眼睛一瞪，“我说老丁，你可够了啊，我不就想弄两辆坦克来玩玩嘛，你至于这样嘛？再说了，这玩意我要是有了，今后有你求老子的一天。”

“说得你好像会摆弄这玩意似的。”丁伟被气乐了，索性不理这家伙。

丁伟懒得理他，赵刚则是劝道：“老李，你也别怨丁团长说你。不管是飞机还是坦克，这些玩意都是咱们现阶段玩不转的，就说高团长装备的坦克吧，我可是打听过了，每辆坦克的价格就是十万大洋，咱们不说它零部件的损耗，光是训练用的汽油每天就得用掉几百块大洋，还有它的炮弹、子弹等等损耗。

这么说吧，你光是养一辆坦克的价钱，每个月就能吃掉咱们独立团大半的军费，如果是飞机的话就更不用说了，咱们八路军连一架都养不起。

要不然你以为咱们八路军弄不到飞机么？我告诉你，在延安那里咱们就有好几架缴获的鬼子飞机，可直到现在都只能趴在地上？还不是咱们养不起吗？”

第三百三十章 退去

“陈旅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高洪明站在团部的门口，笑盈盈的看着大步朝他走来的陈旅长。

陈旅长走到他跟前，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我说高团长，你可别跟我装糊涂，我为什么来你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什么呀我。”高洪明两手一摊，“我好端端的待在阳平镇，什么事也没做，怎么就弄得好像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嘿……你呀你！”

看到这厮摆出一副一问三不知的模样，陈旅长一时间被这家伙气乐了。

他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好了，莲台民团是你高某人的队伍，怎么指挥那是你的事，可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真要出什么事那可是跑不了你也蹦不了我，你在对鬼子发起进攻之前，能不能通知我一下，也好让我有个准备啊。”

看到陈旅长无奈的表情，高洪明也知道这件事自己没有通知对方确实不妥，而且人家也是真的关心自己，只能一边赔笑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陈旅长，您消消气……来来……里面做。”

两人来到指挥部的一个房间坐了下来，勤务兵端来一个茶壶和两个茶杯放在桌上。

“来来……陈旅长您先喝口茶消消气。”

高洪明拿起茶壶给陈旅长倒了杯茶，又掏出香烟递给对方，帮他把烟点上。

陈旅长吸了口烟，又将那杯茶喝光，原本因为一路赶来干得冒烟的嗓子这才舒服了不少，看着高洪明无奈道：“高团长，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打起仗来想起一出是一出。

刚才我们的观察哨向我报告，鬼子三十七师团突然停止了对郭家岭方向的进攻，开始集结兵力朝阳平镇运动，当时可是把我吓了一跳。

我还以为鬼子改变攻击方向，要对阳平镇和高家庄发起攻击，没曾想随后才得到消息，你居然一声不吭的对鬼子第九旅团发起突然袭击，差点没把第九旅团给一锅端了，搞得现在乱成一团。

还有啊，今天中午，总部给我发来电报，说是前来增援的中条山日军遭到了大规模轰炸，包括三十一、三十三、二十一师团在内的好几支日军部队被炸得损失惨重。

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通知我们，还是总部通知后我才知道的，我说高大团长，你以后有什么行动能不能事先通知我一声啊？”

看到陈旅长无奈中带着不爽的神情，高洪明只能连连道歉，“陈旅长，实在对不住，这事是我不对。其实，今天的事我也是临时起意，就在前天，小鬼子突然对我在莲台的机场发起突然空袭。

好家伙，一下就来了两百多架飞机，要不是我运气好，我的飞行大队就得被他们一锅端，我也是一气之下才下令飞行大队对小鬼子以牙还牙，今天早上我刚把所有的飞机都撒了出去。

就在刚才，我的两个轰炸机群先后报告，他们已经对日军三十一、三十三以及三十六师团进行了轰炸，共炸毁日军火炮上百门，日军伤亡至少在三千多人左右。”

“炸毁日军火炮上百门？”

陈旅长一听可谓又惊又喜，跟日军打了那么久的交道，陈旅长自然明白日军炮兵的厉害，这也是这些日子他最担心的地方。

现在好了，三个师团上百门火炮被炸毁，这也代表着日军被砍掉了一只手臂，接下来的仗就好大多了。

高洪明又继续道：“我接到飞行大队的报告后，跟参谋长合计了一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对对面的第九旅团发起突然攻击，如果鬼子抵抗激烈那就撤回来，如果鬼子抵抗实力不济的话……嘿嘿……”

高洪明虽然没有接着往下说，但陈旅长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日军抵挡不住攻击的话，这次佯攻立马就会变成强攻。

陈旅长赶紧问：“那现在战况怎么样？”

“进展还不错。”高洪明嘿嘿一笑，“我刚接到前方部队的报告，装甲营在两个步兵营的支援下已经包围了鬼子的一零一联队，并将其分割包围。一零一联队包括联队长山上觉兵卫在内小两千人已经被我全歼，现在我方部队正朝第九旅团的一百联队发起攻击。”

“怪不得。”听到这里，陈旅长全明白了，“我说呢，刚才我们的侦察兵报告，三十七师团突然停止了对郭家岭的攻击，转而朝阳平镇方向集结，感情你是捅了鬼子的马蜂窝啊！”

看着微笑不语的高洪明，陈旅长也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位就是想起一出就是一出的主，打起仗来从来都是随心所欲毫无顾忌，想打就打。

他长吐了口气，“好了，既然打了就打了吧。高团长，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说话间，俩人的香烟已经抽完，高洪明又递给他一根，点着后自己也续上一根，这才说道：“您放心，我不会跟小鬼子硬拼的，二十分钟钱我就下令前线部队开始后撤，估计再有一个小时就能全部撤下来。”

陈旅长皱了皱眉头，“那得小心点，当心三十七师团趁机压上来。要知道部队撤退的时候是最容易发生混乱的。”

“他要敢来那正好。”高洪明却狞笑道：“小鬼子敢全军压上来，我立马下令所有轰炸机重新出动，让他们尝尝炸弹的滋味。”

看到毫无顾忌的高洪明，陈旅长心中不禁暗自感叹，这就是拥有制空权的好处啊，遇到事情不用慌，派出飞机乱炸一气就对了，再凶狠的敌人在毫无遮掩的地面上，面对从天而降的炸弹都显得那么的脆弱。

说到这里，陈旅长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我都忘了问，鬼子的飞机呢？你出动近百架飞机对鬼子进行轰炸，难倒小鬼子就不派飞机拦截吗？”

“怎么不派。”高洪明轻哼一声：“今天早上小鬼子派出了七十多架战机拦截，我们有一架中型轰炸机被击毁。不过小鬼子也没讨到什么便宜，我们另一支客串轰炸任务的战机也遇到了另外一支鬼子的拦截机群，双方打了十多分钟，击落了小鬼子二十多架飞机后，小鬼子这才老老实实的退去。”

第三百三十一章 够不够鼓

虽然高洪明说得轻描淡写，但陈旅长是什么人？作为一名久经沙场的老将，他当然听出了这几句轻描淡写的话里里包含的残酷和血腥。

“飞行大队的损失怎么样？接下来的战斗他们还能不能参加？”

高洪明看着陈旅长，心中不由暗自赞叹，这位不愧是后来的开国大将，两个问题直接就问到了点子上。

如今的形式是敌众我寡，第三军、莲台民团和八路军三部人马加起来还不到四万人，却要面对十万蜂拥而来的日军，且除了莲台民团外，无论是第三军还是八路军在武器装备上均落后于日军，要是再没有空中支援，这场仗就实在太难打了。

“这点您不用担心，前些天我刚从中央空军那里‘借’了一批飞行员，暂时飞机还是够用的，不过根据飞行大队的报告，日军这个月新服役了一款被命名为零式新式的战机，这款战机的性能极为优异……无论是低空格斗还是盘旋性能都……”

正当高洪明打算介绍零式战机的性能时，却发现陈旅长脸上却依旧平静，没有任何一丝波澜，他这才意识到如今的八路军连飞机毛都没一根，和他谈零式战机的性能无异于和后世一名月薪两千的打工仔谈论上海每平米十多万的房价时的态度是一样的，你房价再高跟我有个毛线关系，反正再低老子也买不起。

“算了……”

高洪明无奈的将话题岔开。

“陈旅长，你这次过来总不会是特地兴师问罪来的吧，还有什么事就一块说吧。”

“我还真有事找你。”

提到这个，陈旅长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高团长，是这样的。自古以来，行军打仗最忌讳的就是令出多门。咱们三家合起来的兵力已经是小四万人马，可打起仗来却是各打个的，就像你今天发起的攻势一样，直到打完了我还不知道，这样就太被动了。

我觉得我们可以成立一个临时联合指挥部，由你、我、唐军长三人组成一个临时指挥小组，统一管理指挥所有部队。

当然了，这只是我个人一点不成熟的看法。而且这个临时联合指挥部也只是暂时的，打完这一仗之后大家就各回各家，互不统属，你看怎么样？”

高洪明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凳子上一边抽烟一边沉思。

陈旅长看着低头不语的高洪明，心里也有些忐忑。

自古以来，兵权从来都是最敏感的东西。尤其是民国时期，对于旧军阀来说，军队就是他们的命根子，别说友军了，就算是亲生儿子想要碰都得好好寻思寻思。

别以为这是在开玩笑，从古自今，为了皇位、兵权而亲人变仇人甚至父子反目的事情还少吗？

虽然自从认识高洪明以来，他就对八路军极为友好，武器弹药、枪支、器械甚至缴获的火炮他都毫不小气，一挥手就送给八路军，但一旦涉及到兵权那就另当别论了。

一旦高洪明不愿意，甚至以为八路军想趁机吞并莲台民团，进而让他对八路军产生反感甚至交恶的话，那事情可就严重了，甚至大到他都不一定能抗的下来。

不过即便如此，陈旅长还是想尝试一下，毕竟接下来可是还有一场恶仗要打，三方如果还像先前那样各自为战的话后患实在太多了。

高洪明沉吟了良久没有说话，陈旅长心里暗暗焦急，正当他还想再说话的时候，高洪明这才抬起了头：“这事我看可行。”

“呃……啊……你……你同意了？”高洪明的话让原本还想再劝说两句的陈旅长愣了一下。

“成立临时联合指挥部是件好事，我为什么不同意？”

高洪明反问了一声，随即又道：“我知道您在顾虑什么，您是害怕引起我的顾虑，误以为你们有吞下莲台民团的心思，是这样吧？”

有些事情一旦说开了反而倒好办了。

陈旅长一扬眉，“难倒高团长不担心么？”

高洪明听后忍俊不住笑了起来，他把手朝外头一指，“陈长官，我说句自大的话，我的人马可不是谁都能拉走的。您以为我建立起了飞行大队，拥有一百多架包括轰炸机、战斗机在内的空军，晋绥军的阎锡山、中央军的蒋委员长他们难道不眼馋么？

不……他们一个个全都馋得眼珠子都红了，但是为什么至今为止他们连一名飞行员一架飞机都拉不走，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陈旅长心中隐隐猜到了原因，但依旧问道：“愿闻其详。”

“原因只有一个，实力和金钱。”

高洪明正色道：“我的飞行大队一共拥有一百五十多架飞机，每天光是训练用的航空燃油、弹药、零部件、地勤的费用就是好几万大洋，这还没包括飞行员以及地勤人员的薪水、住宿以及各种其他花销。

当然了，以中央军雄厚的财力或许咬咬牙还能养得起，但是您别忘了，钱财或许他们还能凑凑，但各种易损零部件才是重点，没有了易损零部件的供应，中央即便是强行下令将这些飞机收归中央也是没用了，因为用不了一个月，这些飞机就会因为缺乏零部件全部趴窝。

不止是飞行大队，就连我的那支装甲营也同样如此，没有了零部件和燃油以及完善的后勤保障，那些威风凛凛的铁家伙就是一堆不能动弹的废铁。

还有，我的队伍里，一名列兵一个月的军饷就是一块大洋，上等兵两块，下士三块，少尉五块、上尉二十块，以此类推，我一个月光是发薪水就需要几十万大洋，而且这还没包括部队训练消耗的弹药等等。

退一万步说，就算有人把我的队伍全都拉走，只要给我一年时间，我依然可以拉起一支更加庞大的人马，所以这才是我为什么不担心有人拉走我队伍的原因。”

陈旅长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莲台民团每个月的花销就要上百万大洋。

这样一支部队，就算是高洪明白送给八路军，八路军也养不起。

所以说，高洪明这话与其说是在炫富，还不如说是一次摊牌，人家堂堂正正的告诉他，谁想要眼馋老子的队伍，最好先掂量一下自己的药包够不够鼓。

第三百三十二章 没几个人比得上

临时联合指挥的事情办得顺利，高洪明刚和唐淮源通电话说明，不到三分钟对方立马就同意了。

唐淮源不傻，现在他的第三军无论是补给还是弹药全都在靠着高洪明供应，说句不客气的话，一旦高洪明停止供应，不到三天他就得断炊。

无论是唐淮源还是陈旅长都是个爽快的人，三方一旦谈妥之后，当天傍晚俩人就把指挥部搬到了阳平镇，跟高洪明的团部合并在了一起，就这样，高洪明的指挥部人员也从原来几十人增加到了上百人。

看着周围不停穿梭的穿着灰色德式军服、棕灰色八路军军服以及法式蓝绿色滇军军服的军人，由于联合指挥部刚刚成立，所以一切都显得有些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