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从言白若生
她靠近夏亚的耳边,眼带媚意,用一种似是暗示一般的话语低声轻喃。
“而且.....事后完全不会有记忆呢~”
温润的气息,低沉的嗓音,充满暗示性的话语,让夏亚的呼吸略微有些混乱,心脏也在这一刻失速。
他死死的抓着椅子的扶手,略微有些无措。
她伸出手,在夏亚的嘴角轻轻擦了一下,笑道。
“你的嘴角有一点油渍。”
似是在解释她刚刚靠近的行为。
“是.....是吗,完全没注意到呢。”
“就用定身魔法吧,催眠魔法有些不太妥当。”夏亚说。
“怎么,你在害怕吗?”斯卡哈揶揄道。
【?嘿呀,我好心放你一马,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我夏亚是那怂人?】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夏亚伸出手,以太在手指上凝聚,虚空画了几个神奥的符文,打入了斯卡哈的体内。
就见斯卡哈的眼神,从刚刚的明媚,逐渐的变的涣散、无神,就那么僵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夏亚注视着斯卡哈,虽然有些怀疑这位影之国的女王怎么会这么轻易就中招。
但是夏亚姑且还是站了起来,来到了他的身侧。
他注视着这位女王,眼中闪烁着灼灼的微光,下达了自己的第一个命令。
“揭下你的口罩。”
斯卡哈缓缓的站了起来,抬起了手,在夏亚微微凝滞的眼神下,缓缓的打开了口罩。
夏亚的呼吸有些轻微的停滞,正如夏亚所想的那样,斯卡哈戴口罩的原因,正是后者。
高挺的鼻梁,诱人的红唇,如凝脂般雪白的皮肤,每一处的五官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脸型也是完美无缺。
夏亚的眼中闪烁着些许微光。
其实,斯卡哈对他的特殊,夏亚自然能够察觉的出来。
凭借着他的智慧,实际上就已经猜出了眼前这人,或许就是哈达莉的猜测。
而她戴着口罩的原因,正是因此。
但斯卡哈的样子,却与哈达莉有着显著的差距,要比她更加美艳些许,如果说哈达莉是92分的话,她就是九十五九十七这样的分数区间。
【看起来,我们的缘分,还不足以将我们的命运交织在一起。】
夏亚伸出手,魔力在他的手上凝聚,而后,念出了一个解除的咒语。
但让夏亚愣住的是,斯卡哈依旧保持着那呆滞的眼神,一动不动,根本没有解除魔法的迹象。
夏亚又不信邪的使用了几次解除魔法,但依旧如此。
未等夏亚反应过来,斯卡哈就有了动作,她向着夏亚这边走了几步,突破进了社交距离,进入了一个亲密距离。
夏亚有些略显不适的后退了一步,谁知撞在了身后的墙上,他已无路可退。
但斯卡哈仍在靠近,依旧是那呆滞无神的眼神。
随后,在夏亚微缩的瞳孔下,斯卡哈踮起了脚尖,那诱人的小嘴,竟然直接吻在了夏亚的嘴唇上!
第123章 geis
这个吻来的突然,更加令人无措。
但却火热,且汹涌澎湃。
像是积蓄了许久的情感与思念,在那瞬间爆发,如海啸一般,将夏亚瞬间淹没.....
良久,唇分。
片刻后,斯卡哈的眼神逐渐的恢复了清明,她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四周,随后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恍然的看向夏亚。
“你的魔法造诣要比我想像的要好啊。”
而夏亚则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刚刚在耍我?”
“?”
斯卡哈缓缓的打出了一个问号,歪着头疑惑的问。
“什么?”
见斯卡哈这一副装傻充愣的磨样,夏亚的血压瞬间就上来了。
他刚想与她对峙,就听斯卡哈带着考究的目光看着夏亚道。
“你刚刚,是不是乘着我被你催眠的时候,对我做了一些过分的事情。”
【我tm!!】
夏亚直接被斯卡哈这恶人先告状的行为整懵逼了。
他想要反抗,但是看她那危险的眼神,夏亚感觉,自己要是真的说出刚刚她对自己做了什么,绝对会被她反咬一口,然后做一些夏亚不敢想的更过分的事情。
呵,都是套路。
还好夏亚及时反应了过来。
“没有,只是让你摘了口罩而已。”
说这句话的时候,夏亚还刻意加重了语气。
斯卡哈点了点头,“这样啊.....”
【装,你继续装,我就静静的看着。】
夏亚看着这个冲徒逆师,心中如此想到。
“你的魔法造诣,我大概已经了解了。”斯卡哈说,“你的技艺与魔法都有着不小的基础,只需要六年的时间,你就可以到达库丘林的地步。”
“六年?”夏亚挑起眉毛,“要那么久?”
“库丘林的力量,足以一个人单挑你们来的所有半神了。”斯卡哈道,“永远不要小瞧任何一个那个时代的半神,那是真正的,在血火之中诞生的英雄。”
“不过.....”斯卡哈顿了顿,继续道,“你要是想速成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夏亚道。
“geis。”斯卡哈吐出了一个单词,“在凯尔特语中,译做誓言亦或者是禁制。”
“它在凯尔特神话中占有相当重要的分量,却又是最隐秘的部分。
geis是凯尔特战士们的神圣誓约,无论是自愿发誓许下或是他人用法术或誓言立下,基本上不可违背。
它是神话英雄通常不为人知的禁忌或致命弱点。
比起夺命诅咒,它更像是“XX情况下,不可/不应/不能不如何做”这样的严格行为规范。
英雄和勇士加入神圣的团体或得到什么超自然的赠予时,通常都会有禁制加诸于身。
它有予以加持祝福的一面,也有设限抑制的一面,遵守则得益,违背则受害。
因为geis而获得力量,却反被geis杀死的英雄不计其数。”
斯卡哈注视着夏亚,眼中闪烁着灼灼的微光。
“这是一个,危险但却强大的力量。”
“库丘林也有geis吗?”夏亚思考了片刻后问。
“当然,不止是库丘林,迪卢木多、还有芬恩也拥有着geis,但前两者,都是因为geis而死。”
斯卡哈走到了自己那张椅子上坐下,而夏亚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擦了擦自己的嘴上的口水,静静的听着斯卡哈诉说着这段故事。
“凯尔特神话中半人半神的“光之子”,爱尔兰伟大的英雄。光之神鲁格和黛克泰尔公主的儿子。出生在公元1世纪左右康奇厄伯·麦克·涅萨王统治下的爱尔兰部族国家阿尔斯特。
他原名瑟坦达,他七岁的时候,赤手空拳的杀死了铁匠库兰所养的凶恶的猎犬。之后他宣称要代替猎犬保护失去爱犬的库兰,因此被称为库丘林(意即“库兰的猛犬”)。
成年之后库丘林通过了我的考验,学到了精湛的武艺、兵法。组建了著名的「赤枝骑士团(Red Branch Knights)」,活跃在前线保卫自己的祖国。
他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只要开始战斗,头发会变得火红,眼光慑人,令敌人望而生畏。
在阿尔斯特和康诺特的战争中,库丘林在七年里一直支持着居于劣势的阿尔斯特军,对抗自康诺特发动进攻的三国联合军,终于将他们打退,并抓住了战争的元凶梅芙女王,以“不得再侵犯阿尔斯特”的条件将她释放。
然而跟他在战场上的风光相比,他的一生非常不幸,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杀死了自己的唯一的儿子肯拉克,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杀死了最好的朋友弗迪亚。
最后被敌人的奸计所害,破坏了自己的geis,死在自己的魔枪之下。
在战争的最后,库丘林打退三国联军,活捉梅芙,但是他坚持“不能杀女人”,因此以梅芙不得再侵犯阿尔斯特为条件放她回国。
败在库丘林手上的美伊芙将此视为这奇耻大辱,发誓要报仇,她从库丘林的geis上找到了突破口。
库丘林许下的geis中有这么三条:
一、因为自己名字的缘故终身不食用狗肉,不靠近火堆;
二、不能拒绝比自己身份低贱者送上的食物;
三、不能拒绝吟游诗人的要求。
在库丘林前往最后一战的途中,梅芙装扮成路边烤狗肉的老妇人邀请他吃狗肉,使其陷入两难的境地,不得不违背了自己的geis,从而失去了守护的力量。
然后梅芙找来了吟游诗人里奥,让他命令库丘林交出Gáe Bolg(穿刺之死棘枪)。
(注:吟游诗人在西方的传说里很多时候都有着很高的社会地位,他们说的话甚至能够作为审判的证词或被记入史书。这也意味着吟游诗人需要拥有崇高的品行,而里奥则是因为父亲死于库丘林之手所以对他进行复仇。)
梅芙说着“王者之枪刺中王者!”的诅咒言语三次投出魔枪。前两次杀死了操车手和库丘林的爱马——马中之王摩喀灰,第三击让魔枪贯穿了库丘林的身体。
库丘林把掉出的内脏用水洗净塞回肚中,扶着自己的爱马把自己绑在石柱上,并大声嘲笑贪婪吮吸自己流淌进河水里血液的水獭。直到一只乌鸦停落在他的肩头,人们才知道,这位伟大的英雄已经死了。
他就这么望着自己的祖国,就算死亡也屹立不倒。”
夏亚点了点头,“迪卢木多呢?他又是因为什么geis死的?”
“迪卢木多是栋恩之子,栋恩为费奥纳勇士团中奥迪那的儿子。
迪卢木多的母亲是克洛纽特,与芬恩是近亲。
迪卢木多出生时,栋恩正因为与勇士团成员的争吵而被放逐。
于是安格斯(爱神)把这孩子带回布鲁纳波恩抚养。
不久后,克洛纽特怀上了另一个孩子,他的父亲是安格斯的管事长洛克·迪奥凯恩。
于是洛克去问栋恩是否愿意像安格斯抚养迪卢木多一样收养这孩子,可栋恩说他不会让一介平民的儿子进家门,因此安格斯把他也带走了。
某天,芬恩正在伦斯特省的阿尔美恩大山上,陪同的除了栋恩就只有几个费奥纳勇士团的诗人和学者,还有他们带着的猎狗。
这时布兰·贝克提醒芬恩曾许诺不会在阿尔美恩停留十晚以上。
芬恩问随从们哪里可以过夜,栋恩答:“请让我领你前往布鲁纳波恩,达格达之子安格斯的住所,我的儿子寄养在那里。”
于是一行人来到布鲁纳波恩。小迪卢木多在那里很得安格斯的宠爱。
管事长的儿子当晚也在,那里的人们对待他就像安格斯对待迪卢木多一样好,这让栋恩非常恼火。
过了一会,让他泄忿的机会来了。芬恩的两条猎犬为了抢夺一块肉打了起来,在场的女人和平民纷纷跑开,其他人则站起身想把两条狗拉开。
一团纷乱中,管事长的儿子从栋恩胯下跑过,栋恩两膝奋力一收,立时就害死了他。栋恩把他的尸体扔到两条狗的爪下。
管事长发现儿子死亡时发出了哀嚎,他对芬恩说:“今晚这场骚乱中没有任何人比我蒙受的苦难更深,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可他被害死了。你要怎么补偿我,芬恩?”
“你看他身上是否有狗的牙印或爪印,”芬恩说,“如果有,我会补偿你到满意为止。”
于是他们检查了男孩的尸体,上面完全没有爪痕和齿痕。管事长对芬恩下了德鲁伊的毒咒,要求他说出凶手。
芬恩要来一块棋盘和一个装了水的金盆,在水镜中看到了真相。
他打算自行裁决,但管事长对此不满,逼他说凶手之名。
当得知凶手是栋恩后,管事长说:“太容易报复了,因为他的儿子就在这里,我也要那样对待他的儿子。
如果那孩子能安然逃脱,我就宽恕他。”
管事长的话和栋恩的行为都让安格斯十分愤怒,要不是芬恩把他拉开,他简直要把栋恩的头都打掉了。
之后,管事长拿着德鲁伊的法杖回到现场,用法杖点了点儿子的身体,将他变成了一只既没有鬃毛也没有耳朵和尾巴的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