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花仙人儿
慕容复见她要把手缩回去,赶忙握紧了道:“你我夫妻伉俪情深,做娘子的不舍得与夫君分别,这有何不妥?莫非是娘子自己想歪了?”
小七有些受不了他一边跟自己打趣,一边又用炙热的目光看着自己,越发羞怯道:“我……我才没有,明明是你说的不清不楚,让人家徒增误会。”
“非也非也,为夫说的再清楚不过了,只是一不小心,说进娘子的心坎里去了而已。”
慕容复看着小七那满面羞红,娇艳欲滴的脸蛋时,不禁感到一阵快意,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七赶忙去捂他的嘴说:“你不准笑,再笑我便不理你了!”
慕容复顺势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道:“好好好,我不笑便是,只不过日间不笑,到了晚上,你可管不了我了!”
小七含羞带怯道:“等到了晚上,还不是什么都依你……”
慕容复一听,更是觉得心中畅快,不免得意。
比起阿碧的柔情似水,李清照的内媚含蓄,小七给他的感觉,则更多像是一个出生豪门世家的恭良小姐一般,既有柔情的一面,也有对爱情的大胆追求、勇敢果决的一面,若是抛开身份和际遇的话,慕容复或许并不会有多少感触,但当公主这个身份的枷锁牢牢禁锢在对方身上时,这平凡的一切,也变得不凡了。
如果说慕容复觉得最对不起的人是刀白凤的话,那他最敬佩的女人中,小七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正是因为知道小七为自己究竟付出了多少,慕容复对她才格外怜惜。
谈笑中,慕容复将今日进宫,以及三日后官家设宴一事告诉了她。
小七得知官家同意放她们离开后,心里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松了下来。
高兴之余,二人的话也多了不少。
在用过午膳后,宫里传来消息,几位宫中的娘娘得知几日后小七就要离开了,特意请她入宫一聚,同时还不忘让她将燕王世子也带上。
见慕容复看来,小七不由想起了什么,说起了承泽和宫里那两位小公主的渊源,脸上露出慈母的笑容,不忘打趣道:“说不定,哪一位便是你将来的儿媳妇呢!”
慕容复倒是愣了一下,心想在历史上,徽宗的这些女儿可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不过在这个世界,至少有他的参与,不会再重演靖康之役的惨剧。
“既然如此,你这个做娘的可要替泽儿好好把一把关了!”
慕容复随口附和了起来。
小七颇觉有趣,似乎已经开始犯难了。
随着二人进宫,慕容复也没闲着,去找了扫地僧。
“大师,三日后,还请你助我一臂之力!”
扫地僧目光深邃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
转眼过去三天,今晚皇宫大摆宴席,款待燕王,群臣赴筵,好不热闹。
而整个汴京城的百姓,也得知了燕王妙手回春,治好皇后的消息,不禁议论纷纷,言语中尽是对慕容复赞誉。
至于前段时间传出有关燕王和官家不合的谣言,也在此刻不攻自破,沦为笑柄。
到了晚上,汴京亦如往常的热闹,而皇宫的长春殿内,更是歌舞升平,文武百官欢聚一堂,争相朝燕王敬酒。
慕容复身边,分别坐着小七和承泽,除此之外,几位贵妃也有幸被邀请入长春殿赴宴,毕竟官家此次设宴除了是要感谢慕容复外,也是为了庆贺皇后康复,算是半个家宴,故而许多皇子公主也尽皆到场,而那些贵妃娘娘,其实是负责照顾这些皇子公主的。
不远处的席位上,皇长女赵玉盘和康福公主赵福金看到了慕容承泽,高兴的向他打着招呼。
如此隆重的场合,加上还有爹爹在场,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慕容承泽也不敢太过失礼,虽然看到两位小公主到场,也令他十分开心,但他也只能是微微颔首示意,不敢做出什么夸张的动作来。
慕容复似乎有所感应,朝着那两位小公主的方向看了过去,但见这两位公主一个秀气端丽,一个活泼可爱时,不由得笑了。
他的目光在那位较小的康福公主身上多停留了片刻,心想这女孩虽年纪轻轻,便已能看出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难怪在历史的惨案中,会被金人点名索要,倒是无愧这倾世容貌。
两位小公主也很快注意到了慕容承泽身边的慕容复,观二人相貌便不难猜出他们的关系,赵玉盘和赵福金好奇的打量着慕容复,暗道不愧是承泽哥哥的爹爹,名震天下的燕王,果然与他生得一般好看呢!
两个小公主看着此刻的慕容复,就好似看到了未来的慕容承泽一般,越看越是觉得有趣,目光不停在他们之间来回审度。
第405章 燕王遇刺,御酒藏毒
慕容复察觉到了两个小公主那不加掩饰的目光,看向她们回以一笑。
两位小公主也不觉害羞,跟着天真烂漫的笑了起来。
这一幕被她们身后的娘亲看到,不禁吓了一跳,毕竟燕王的名声在外,她们还当女儿冒犯了对方,赶忙拉着她们躲到了身后,低声训诫了几句。
慕容复见状,也不再理会。
小七微微凑上来问道:“那两位便是皇长女德庆公主和康福公主,王爷觉得如何?”
慕容复笑道:“品貌不错,只是现在言之,还为时过早。”
小七认真道:“若是慕容家能和皇室结亲,想必也能打消官家的几分猜忌。”
慕容复微微颔首:“此事我知道了,等回去后你我再商议吧!”
小七心下稍宽,不止是皇宫内廷的那些娘娘想要与燕王攀附交情,就连她也不得不为了慕容复,而多做考虑。
当然,她是不会牺牲自己孩子的自由去换取这些的,也是看泽儿和这两位公主交好的缘故,才会有此想法。
“万岁到,迎驾!”
这时,大殿的乐声忽然变得寂静,一名内侍官走到殿前,夹着嗓子喊道。
殿中的众人立时站了起来。
只见几名内侍官以及宫女的簇拥下,徽宗携着王皇后的手从内殿走了出来,坐在主席上。
“官家万岁!圣人万安!”
众人纷纷跪拜行礼。
慕容复则因为藩王的身份,一家三人都无需跪拜,只要躬身行礼即可。
徽宗看起来似乎十分高兴,让众人平身后,便随意就座。
“今日朕心甚慰,因此特在这长春殿中宴请诸卿,其一是为了庆贺皇后大病初愈,此乃吾之幸事,亦是大宋之福;至于这其二,则是要着重感谢燕王妙手回春,替朕医治好了皇后。”
慕容复起身道:“圣人得上苍庇佑,福泽深厚,微臣也不过是承天启示,不敢居功。”
徽宗不由笑道:“燕王不必过谦,这次你当居首功,今日在这大殿之上,朕许你一个心愿,你若有所求,大可与朕说来。”
百官纷纷看向了燕王慕容复,心想以对方现在的身份地位,官家竟还许他承诺,难道当真有意褒奖?还是心存试探?
一时间,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慕容复的身上。
慕容复心中早有定夺:“回禀官家,微臣暂时还没想好,可否请官家宽限时日?”
徽宗道:“那朕就许你回去考虑一晚,等明日随百官上朝的时候再说吧!届时也好让诸卿做个见证!”
慕容复道:“谢官家厚爱!”
徽宗随即命人奏乐起舞,举杯与百官共饮,脸上时刻都挂着笑容,看起来心情确实十分不错,就连王皇后也浅酌了几口,气色红润,一点也不像大病初愈的样子。
酒过三巡,当众人脸上都略见几分醉意时,徽宗命人备上御酒,打算与皇后共同敬慕容复一杯。
看着内侍官端上来的御酒,慕容复犹豫了片刻接下。
徽宗眼底闪过一丝隐晦的光芒,举杯道:“为答谢燕王对皇后的救命之恩,今日特赐御酒三杯,共饮之。”
慕容复将第一杯御酒喝下,那名内侍官再次递上了第二杯。
他再次一饮而下。
“燕王果然好酒量,这最后一杯由朕和皇后一同敬你!”
徽宗心下大觉快意,直接站起身来,目光灼灼地看向他。
慕容复拿起最后一杯御酒,正打算喝下时,忽然脸色一变,跟着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酒水洒落一地。
与此同时,那名奉旨赐酒的内侍官忽然冲上前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直刺慕容复的心口。
慕容复闪避不及,匕首径直没入胸口,鲜血登时将衣衫染红了大片。
这一变故,几乎发生在瞬息之间,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时,那内侍官已经挥刀自戕,而慕容复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复郎!”
“爹!”
小七和慕容承泽最先反应过来,急忙向慕容复奔了过去。
而大殿之中顿时乱作一团,百官争相朝徽宗围了过去,美其名曰是为了护驾,实则却是寻求庇护。
“护驾!护驾!来人,赶紧护驾!”
韩忠彦守在徽宗身边,对着闻听动静赶来的殿前司怒斥道。
殿前司的人也是震惊不已,没想到大殿之中,竟有人胆敢行刺,立时就将所有人控制了起来,逐一盘查。
徽宗的目光一直在慕容复身上,见殿前司赶来后,故作关怀道:“快去查看燕王的伤势如何!”
殿前司副使来到慕容复身边,正待查看时,却被慕容承泽一掌打翻在地,怒吼道:“滚,谁也别碰我父亲!”
“大胆!官家面前,岂敢惊扰圣驾!”
殿前司的人见慕容承泽敢动手,纷纷拔刀相向,对准了他。
慕容承泽丝毫不惧,就这般站在众人面前怒目而视,身躯虽小,但身上的气势却瞬间将殿前司的众人给震慑住了。
徽宗迫切的想要知道慕容复到底死了没有,连忙说道:“世子这是做什么?是朕下令查看燕王的伤势,世子还是不要胡闹,相救燕王要紧!”
慕容承泽眼中带着凶光,盯着徽宗质问道:“官家是真的关心我父亲的伤势,还是担心他到底有没有被刺死?”
“混账东西,你在胡说什么?”
徽宗没想到慕容承泽竟敢如此跟自己说话,或是被对方说中,颇有些恼羞成怒道。
慕容承泽没有说话,只见他缓缓取出一枚银针来,将银针放入地上的酒杯之中,当银针取出时,只见银针的一端已经变黑。
“御酒藏毒,官家当真是不知情而为吗?”
看到慕容承泽手上的银针变黑,徽宗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没想到在慕容复突遭大难时,最先发现端倪的不是懂得医术的小七,而是这个仅有十岁不到的少年。
在某个瞬间,他的眼中再次泛起了杀意……果然,斩草务必除根。
“此事朕并不知情,难不成世子想说,是朕要对燕王不利吗?”
群臣完全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心想莫非真是官家要赐毒酒鸩杀燕王?
一时间,众人心思起伏,气氛也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第406章 皇权至上,所谓真相
此时,韩忠彦站出来说道:“世子殿下切勿受奸人挑拨,这御酒定是之前被人动了手脚,绝非官家之过。”
徽宗很快也意识到失态了,自己居然会跟一个不足十岁的少年争执此事,无论是否有理,传出去了岂不叫人笑话?
“韩相说的不错,还是先将燕王安排到偏殿休息,速速去传太医来救治。”
“不必了!”
这次说话的不是慕容承泽,而是一旁早已泪流满面的小七。
她缓缓将慕容复背在了身后,对徽宗说道:“恳请官家允许小七将夫君带回王府!”
徽宗道:“小七不可任性,燕王此刻伤重,应及时包扎伤口才是,如何来得及再回王府?”
此时他还没确认慕容复究竟是死是活,岂能让小七将他带走。
小七的脸上布满泪痕,眼中隐隐带着一丝恨意,再次说道:“恳请官家允许小七将夫君带回王府!”
徽宗眉头一皱,正要再说话时,慕容承泽便再次冒犯打断道:“我娘便是全京城最好的大夫,莫非官家执意不肯让我父亲离去,定要看着他咽气才肯罢休?”
“你这竖子!”
徽宗情绪失控,心想这小儿安敢如此口无遮拦?
就在他即将暴怒之时,韩忠彦急忙在一旁劝道:“官家,今日之事不易拖沓,还是……”
说话间,示意他看向周围。
徽宗转而向殿中的百官看去,见他们一触碰到自己的目光,就惊慌失措的低下头去,顿时明白自己已成集矢之的,若是表现得太过明显,恐怕会传出什么不好的谣言。
“哼!既然燕王妃和世子概不领情,那就请便吧!”
说罢拂袖而去,并令韩忠彦去调皇城司来彻查此事。
小七背着慕容复一步步往殿外走去,身上很快就被慕容复的鲜血浸染,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一般刺痛着她的内心,明知道此时不能软弱,但眼泪却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娘,我们回去找师父,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慕容承泽此时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在一旁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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