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丛林狼
张龙看向这位工业城总管,带着玩笑口气道:“若是换了别人这么问我,我可要把他当成奸细捅他几个窟窿不可,赵总管,这事可说笑不得。”
“明白了,就是干不过他呗,不用不好意思。”赵文书揶揄他。
向来凭借一杆长枪杀破敌胆的张龙不服气道:“我要是有他那些配置,也能将这些杂兵杀穿,更何况,王团长若与我交手,谁胜谁负也未可知,赵总管不信,不如你我切磋切磋,好证明我的实力。”
赵文书一介文弱书生,哪里是他的对手?听到他的提议,连连摆手:“张师长要欺负我就直说,我这张老脸还是能主动凑上去的。”
张龙:“总管大人越来越幽默了。”
“哈哈。”
两人的谈话故意放得很大声,周边的士兵和百姓都听得真切,大军压境的那种紧迫感,也随之消除许多,这也是赵文书身为文官的手段。
工业城侧翼。
由于王胜之的战略狙击成功拖延李达部队的脚步,秦怀道带着房遗爱、程处默、罗章三人已赶到离叛军部队不及十里的位置,已然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见到叛军,秦怀道下令加快脚步。
随后他问向三人:“朕需要一人绕后,一是阻断对方的逃跑路线,二是提防对方增援部队,你三人谁愿意去?”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想去。
房遗爱见秦怀道突然盯着他,有些心虚:“陛下你是知道我的,勇武有余谋略不足,不适合单独领军冲杀,更何况大军在前,着实有些技痒难耐。”
另外两人心想好你个房遗爱,说自己谋略不足,推脱一事倒抢得比谁都快,眼见有人抢先手,程处默正打算开口,不料罗章抢得更快。
“陛下你是知道我的,只有跟着陛下,我的长枪才能发挥出十成威力。”
程处默:“??”
这算是什么借口?
谁都知道这是个没什么架打的差事,难不成让他这个程家三板斧去?那岂不是发光的金子扔到墨水里,谁也看不见?
不等他说话,秦怀道已然开口:“既然如此,那处默你领五千兵马绕后断敌,不论任何情况都可自行决断,如此安排,有何异议?”
程处默欲哭无泪,分兵绕行。
而秦怀道领着大军终于在李达进攻工业城距离不到三里的位置与对方相遇。
“冲过去,全歼对方!”
命令已下,这些骑兵在房遗爱与罗章的带领下,如同洪水猛兽,一头撞见侧对着他们的大军,看着汹涌而来的骑兵,李达心知若是不管不顾,对方会以侧翼突击之姿完全将自己彻底冲散,届时,他再无一战之力。
太快了,他们来得太快了。
按照李达的计算,长安的部队不该来得这么快,他不知道的是,秦怀道改进斥候侦查方法,使得他们得到消息的时间,比李达预计的要早上两个时辰。
这一个时辰的时间,原本足够让李达攻入工业城,将工业城彻底摧毁。
形势已变,李达猛然大喊:“调头冲锋,击杀敌军。”
双方各一万骑兵,力量悬殊不大,在李达看来,未必不能一战,他对身旁的哈尔金说道:“老二,对面就是大汉新帝秦怀道,身边是房遗爱与罗章,听闻几人在边疆战场和讨伐李泰陛下的时候颇有无敌之资,不知二弟与之相比如何?”
哈尔金仰头大笑:“大哥你放心,区区秦怀道又如何,我哈尔金这便带人冲杀,替你取下他的首级,再趁汉军大乱,冲入长安救出李泰陛下!”
第1005章 :单挑?
“好,”李达大喜:“既然如此,你我二人干票大的,不成功便成仁,二弟杀!”
“杀!”
两军冲杀,终相汇于一处。
这次临阵而起,没有布局,没有谋略,就是纯粹的硬碰硬,几员大将在各自周围一路冲杀,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
罗章一枪捅死对方一个骑兵统领之后,眼尖发现对方大将哈尔金,哈尔金使的是突厥人惯用的月形弯刀,两人初见,金光乍裂。
交错之后,各自心惊。
罗章心想潜伏的叛军当中竟然还有如此实力之人,无论是力量还是战技都不弱于他,若是公平一战,谁赢谁输也未可知。
“来得好。”大敌当前,罗章越战越勇,面对哈尔金,他将手中的长枪握得更紧了些。
对于哈尔金来说,接下罗章一枪亦是震惊无比。
他身为这支大军潜藏的副手,本身在军略与实力上不弱于参战几方的任何一员大将,只不过李泰大势已去,才将他安排在此。
出山第一战,便是罗章这种强劲的对手。
话不多言,他双腿夹马身体下压,向罗章发起第二次冲锋。
“好,且让你见识一下罗家枪的威力。”罗章长枪在手,前退有据,丝毫不惧对手的冲锋,就在相遇一刻,长枪赫然出手。
此枪刺的并非人,而是马头!
只见哈尔金强拉马头勉强躲过之后,身形自马上诡异变化,藏到马背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迅猛的自下而上杀出,月形弯刀光影锃亮,杀意逼人。
长枪猛然抽回,罗章化尾为头,当即下剌,正好击中月形弯刀刀面之上,重击使得刀锋失去重心,原有的攻击不再奏效,哈尔金见势不可为,迅速收刀,如此两招,各自已然错身,近战再无法攻击。
却见哈尔金转过身来,将手中其中一柄月形弯刀扔出,直射罗章。
罗章正好也取下自己的三十连发连弩。
三箭将月弯刀射开之后,罗章连连扣动扳机,向着哈尔金再射数箭,哈尔金避无可避,只能用马匹抵挡,座下马匹惨叫几声就要摔倒。
“可恶。”见马匹已然不行,哈尔金只得弃马步行,单刀冲向罗章。
两军战得正烈,唯有程处默率五千骑兵,百无聊赖地看着远方大军厮杀,心中郁闷。
“可恶,陛下这也太偏心了,把我放在此地战没得打,人没得砍,只能和林中的野兽野鸟相伴,岂不是无趣?”
抱怨归抱怨,程处默却没有掉以轻心,还是放出探哨在四周警戒。
不放不要紧,这一放,探哨还真探出不得了的消息来。
“报程将军,五十里外有一万五步军正向此地行军,请问将军如何应对?”探哨回报。
“步军?一万五?”本来还在抱怨的程处默喜出望外,这可真是送上门的功勋,竟然还有这等好事?
“陛下说了,此地由我自行决定,既然对方是敌人的援军,所有人随我前去阻敌,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诺!”
五千大军随旗而动,如同汹涌的洪水,向着卢倌带领的一万五千大军奔去。
此刻的卢倌,还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远空时不时传来爆炸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工业城被破坏,还是李达遇到了汉军。
就在此时,烈烈大旗迎风作响,一写着“程”字的骑兵队,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内。
警示之声大起。
“小心,是汉军!”
“所有人准备御敌,长枪在前,盾牌在后,所有弓箭营拉弓迎敌!”卢倌虽然战斗经验没有李达丰富,指挥一事却还有些本事,这也是李泰安排他在此的原因。
总不能让什么也不懂的人来带领这些队伍吧。
见对方阵型迅速变化,程处默也没和他们废话,迅速分兵两队,以游骑之姿射出弩箭,又有手雷扔出,动摇对方军心。
他们的弩箭远比卢倌的箭手射程更远,再加上长枪在前,箭手在后,对方距离上也无优势,因此程处默完全可以采用无伤打法。
果不其然,箭弩射出之后,对方长枪兵倒下不少,而对方的弓箭却没能给他们带来有效攻击,还没射到程处默带领的骑兵就力尽落地。
倒是手雷的爆炸之威,吓得卢倌这边方寸大乱。
这支队伍当中有不少逃兵是见过手雷威力的,爆炸声响起那刻,他们的心就慌了。
“卢大人,对方有手雷,那可是连长安的城门都能破开之物,此战我方已无再战之力,我们撤吧。”
有副将相劝。
“放你娘的屁!”卢倌听闻此言,心急如焚,李达和哈尔金领军在前,他负责后方支援,若是就此撤退,前面一万五千骑兵就再无生还之机。
如果连骑兵都死个干净,他卢倌能逃到哪里去?
再说他为步军,对方皆是骑兵,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拼死一搏还有赢面,若是撤退,大军一乱对方领着骑兵冲杀如同割草,更无机会。
想到此,卢倌再无胆怯之心,他抽出长剑呵斥几名副将,同时也在表明自己的态度:“所有人若再有言退动摇军心者,立斩不赦。”
威慑之下,人心果然定了许多。
程处默也不着急,反正前方大战他参与不上,按照秦怀道在打契丹时教给他的战术,边射边跑,敌退我进,敌进我退,在保持有生力量的同时,消耗敌人,如此反复拉扯几波,卢倌这边人手已被消耗将近一半。
卢倌气得不行。
追吧,跑不过人家,不追吧,对方反手上来射击一波,他从未遇到过如此恶心的战术,若是自己一方用出,他定然要拍手叫好,可若敌方用出,他根本无法应对。
“可恶,对方未折损一兵一将,就能打掉我近半儿郎,仗是这么打的吗?”气极之下的卢倌猛然大喝:“大汉骑兵谁为首,可敢与我卢倌单挑?”
除了单挑,他再无别的办法。
程处默眉头挑起,有些意动。
这年头,看到他程家军大旗还能放话单挑的人,已然不多。
第1006章 :轻松拿下
莫非是个高手?
程处默血气方刚,正值技痒难耐之际,面对挑衅哪有退让之理,当即纵马上前,一杆精钢大戟威猛无双,指向敌方大将。
卢倌见对方如此威风,他本就不善打斗,如此局面之下刚才本就是失言之举,见到程处默本人,哪里还有半点打斗的心思?正打算悄悄溜走,却被程处默一句话架在火上。
“在下程咬金之子程处默,大汉皇帝陛下亲封十大将军之一,见本将军仍能出言挑战者,我敬重你是一条好汉,此战之后,给你留个全尸如何?”
此话一出,若是出面哪怕战死,起码算条好汉,若是龟缩不出,他卢倌的名声不仅要完,恐怕连在场的万余将士士气都会消沉。
战场之上,士气此消彼长,如此下去到头来还是死路一条。
不如放手一搏。
想到这,卢倌已然决定舍掉一条老命,也要与这位开国十大将军之一的程处默拼上一拼,不料麾下副将却等不及了。
军伍之人,谁不是意气方刚之辈?受对方如此羞辱,没有任何人可以忍受。
他之副将有二,此次冲出的乃陇右人士姓姜厉,平日里没什么突出的战绩,今日倒是血勇,让他刮目相看。
只见姜厉持枪大喝:“将军之名,末将早有耳闻,今日一看,却觉不过沽名钓誉之辈,想与我家主将单挑,还得过我这关。”
程处默见此人身材魁梧,神色之中亦有不惧,有些爱才之心,但不多。
此时能与汉帝作对之人,都该死。
大戟指向此人,程处默冷然大喝:“既然有人冲出来替死,别怪本将无情,大戟之下不留无名之辈,报上你的姓名。”
“陇右道姜厉,乃取你性命之人!”
说罢,双方交锋,大戟风紧,长枪锋利,两人初次交锋,便已分出胜负。
程处默的大戟之上,涌现一抹鲜红。
而后,姜厉的身躯被直接贯穿,长枪如无根浮萍掉落在地,发出凄厉的悲鸣。
这位陇右道的猛士至死之时,都不明白为何是这样的结局。
“你、原来不是浪得虚名……”话未说完,人已死透,程处默连正眼都未瞧他一眼,此时威风正胜,众将士无一不欢呼庆贺。
他大戟再指叛军:“如何,还有谁敢出来送死?”
“我来,姜家小子技不如人,我还能让你这小子压上一头不成?”另一位副将冲出阵来,看着来头不小,未报名字便与程处默交起手来,看似勇猛,实则想占一占对方体力消耗的便宜。
三招不到,这名副将身首异处。
程处默的便宜,哪是那么好占的?想当年他与秦怀道带领薛仁贵与罗章端掉上万土匪窝,另两人武力体能当世无双,而他程处默能与两人齐名,单挑亦是不分高下,可见实力强悍,一般人根本无法撼动。
见两名副将惨死,卢倌心内恐惧更甚。
若是连他们都打不过,自己更不可能打过。
只是大敌在前,容不得他退缩,否则士气低沉过多容易引起兵变,一个不慎说不定普通士兵就能割下自己的头颅拿到对方营地邀功。
不上也得上了。
卢倌策马上前,脸色苍白。
程处默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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