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想喝胡辣汤
求生欲究竟有多强?
反观赵辞,攻势之中,凭空多出一丝戾气极强的意境。
满满都是破坏欲。
一时间。
姬令眼神中居然闪过一丝惊慌,恐惧复萌,居然再度从心头躁郁的烈焰中浮现出来。
赵辞对他这个表现极其不满意,厉喝一声:“直视我!崽种!”
姬令:“!!!”
五个字,仿佛一阵狂风,差点将他的心头魔火吹灭。
可也就在这时。
慕容焘的传音在他耳朵里炸响:“小主!跟他拼剑,他的这柄剑只是凡品,跟您的佩剑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斩了他的剑,他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嗯?”
姬令定睛一看,果然发现赵辞的长剑上已经满是裂纹,若不是以肺金神纹维持,恐怕早已碎成屑了。
好!
好好好!
姬令眼神大亮,杀意再度盈满双目。
有了目标之后,恐惧再度被魔火淹没。
疯狂冲向赵辞。
全身的力量倾注一剑之内。
终于。
“哗啦啦!”
赵辞的长剑化作片片废铁坠落在地。
“坏了!”
惊呼之声此起彼伏,失去兵器对于高手来说无异于断手断脚,方才赵辞弃枪之地在擂台的另一头。
缠斗之下,想要重新拿回烈魂枪难如登天。
姬令脸上终于闪过一丝狞笑:“你死了!”
说话时。
已经变幻身位,挡在了赵辞与烈魂枪之间。
他终于有了一种出了恶气的感觉。
赵辞接连托大,先赠背水丹,又弃烈魂枪,总算将胜利赠予了自己。
此等狂人!
该死!
虽说此战过后,自己会神藏尽失,但自己杀了赵辞这等天才,未必不会有成为神官的机会,届时生命悠久,重修神纹并非难事。
赵辞!
你自己掘的坟墓。
你自己躺!
狞笑之中,姬令已经出了数剑,只要赵辞有哪怕一丝重夺烈魂枪的念头,势必会受重伤,殒命也是迟早的事情。
但……
“老子说不用烈魂枪,就不可能用烈魂枪,你自作多情啥呢?”
“什么!”
姬令悚然一惊,赫然发现自己刚才几招全都落了空。
而赵辞,已经赤手空拳冲了过来。
并且借着自己出招的空挡,贴近了自己的身体。
“滚!”
姬令急疯了,想要挥剑去刺,但这等距离下,长剑失去了大半的发挥余地。
想要伤到赵辞,但赵辞身形如同游龙一样,就这么贴着他拧到了他的身后,一肘砸向他的后脑。
姬令强行侧身闪避,长剑却怕伤到自己,迟迟不敢出招。
一个短兵器。
居然被他打出了长兵器被近身的无奈。
他怒极,只能弃剑,与赵辞近身肉搏。
这一波。
拳拳到肉。
贴身短打,将武者最为原始的搏击手段用了出来。
每一拳下去。
都能听到外面一阵“嘶”声。
两具最为强悍的肉身,就这般野蛮厮打在了一起。
“游龙身法,超凡入圣。”
“皇极散手,超凡入圣。”
诸葛鸿揉了揉发麻的头皮,惊撼到近乎失语,活了这么大,他还从未见过这么疯狂的打法。
就连项天歌,也没有这么疯过。
那游龙身法,正是出自诸葛家,本身是近距离缠斗的神技,可也没让你这么缠斗啊!
“结束了!”
他终于下了结论。
赵焕目光之中阴晴不定,却也点了点头,认可了这个结论。
现在擂台上的两人,看似毫无章法地厮打。
但其实,赵辞的身法与散手早已返璞归真。
姬令。
根本打不中他的要害。
反过来,赵辞却招招能够重创姬令。
若不是那所谓的神力护体,恐怕早已经被捶成肉泥了。
可这神力。
又能坚持多久?
“坏了!”
独孤晴岚人都傻了,腾地一声站起身来:“停战!停战!”
李公公面无表情:“当事人尚未昏迷,也不曾认输,不存在停战一说!”
独孤晴岚:“???”
擂台上,缠斗一直在继续。
双方,似乎已经成了血人。
很多地方,都已经被打出了肉泥状的伤口。
身上的衣物也已经残破不堪。
“嘭!”
拳掌同出。
赵辞左拳击中姬令小腹,右手强抄在姬令下颌。
两片无比黯淡的神光出现在这两处,化解了大部分力道,可姬令已经倒飞出去。
躁郁的心火彻底熄灭,再也无法按压恐惧。
恐惧反扑无比迅猛。
姬令终于急了,想要开口认输,可是被赵辞那么一撩,下颌骨已经尽数粉碎,根本发不出声音。
只能疯狂传音表示自己要认输。
可是传给李公公,后者一点反应都没有。
传给独孤晴岚。
独孤晴岚连连摇白旗:“我们认输,我们认输!”
李公公依旧面无表情:“须当事人昏迷,或自行认输!”
独孤晴岚:“……”
而此时。
赵辞已经骑在了姬令的身上,一拳拳落下。
“嘭!”
“嘭!”
“嘭!”
每一拳都落在脑袋上,从第二拳开始,每一拳都会带起一阵血花,姬令被压着的身体,也会跟着抽搐一下。
抽搐好像会传染。
传染得整个龙渊使团也一起抽搐。
场上观众的叫好声。
也开始变得山呼海啸。
龙渊三使彻底急了,直接腾空朝李公公的高台飞去,却被宗人府一众高手联手拦下。
他们急坏了,只能隔着老远,大声嘶吼着什么。
可三个人的呼声,怎么能压得过几万人的欢呼?
李公公倒是转过身来看他们了一眼,只是比了比口型,便又转了回去。
看口型,说的应该是:太远了,听不清!
独孤晴岚:“???”
拓跋邦:“???”
慕容焘:“???”
“嘭!”
“好!”
“嘭!”
“好!”
“嘭!”
“好!”
现场节奏无比和谐。
直到。
在某一刻戛然而止。
赵辞挥完最后一拳站了起来,而地上的姬令已经没有了任何生机,身上鲜血淋漓,脖颈以上只剩下了骨渣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