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缔造上古天庭的那些年 第5章

作者:异地他乡2

  它的速度是如此的快,直接化为一道燃烧的火线,越过了刀盾兵,冲向那头猫妖。

  这猫妖在被火鸦注视时,就感受到了莫大的危机。

  他也足够果决,浑身妖气爆发,利爪横空,黑色的利芒骤然暴涨,硬生生的将薛家男主人给击飞了出去。

  然后,面对越来越近的火鸦,他全身妖气收敛,胸腹鼓胀,酝酿片刻后,张嘴就是一吐。

  只见一团黑水,化为洪流自他嘴里喷出,向着火鸦冲刷而去。

  火鸦临空一转,双翅骤然一挥,就见无数漂亮的羽毛激射而出,又和那数不清的黑水撞在了一起。

  嗤嗤嗤嗤嗤!

  火与水的碰撞,一时间有无数灰暗雾气蒸腾而起,弥漫四周。

  落下时好似下了一场小雨,地面的人或者植物,但凡没有及时躲避的,都已经被腐蚀出斑斑点点。

  一时间惨嚎不断!

  不远处,刚刚稳住身形的薛家男主人有些后怕的看着那片区域,只觉得幸亏自己躲得快,否则这惨死中的一员也必然有他。

  这时,他也已经清楚,刚刚那猫妖与他对战时,只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凡缓过手来,他绝对走不过十招。

  也是这时,弥漫的灰色雾气中又传来了火鸦的愤怒鸣叫和猫妖的怒叱,没人能看到其中发生了什么。

  但毫无疑问,当雾气消失时,那蔓延的火海再次出现,赤焰火鸦又是一飞冲天。

  至于猫妖,他已经跪在了地上,低垂着头颅,死亡前的目光中尽是难以置信。

  他的胸口多了一个窟窿,从这头能看到那头,内脏什么的已经被融化干净。

  但这头赤焰火鸦并没有停止,它再次发出唳啸,冲向了远处。

  那是女剑修和四耳驴妖大王的战场。

  那里发生的斗法和余波,比下面要激烈十倍。

  但赤焰火鸦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它的双目燃起了火焰,与赤白中带着些淡紫,而它就那么化为一道划破长空的火焰长虹,冲向了驴妖大王。

  “咿呀呀呀呀,小火鸦,你这是来送死了啊?”

  驴妖大王依旧是拿捏着戏腔唱了一段,但神色并不轻松。

  这一刻,他已经没法收回法器,而是陡然转身,发出一道愤怒驴叫,抬起后腿踢了出去。

  半空中只见黑云翻滚,一只巨大的驴蹄虚影膨胀开来,又狠狠向着赤焰火鸦踏来。

  唳!!!

  这一刻,赤焰火鸦并没有半分迟疑,只见火焰膨胀,威势又煊赫了几分。

  砰!

  一声轰鸣,赤焰火鸦直接被踏成了无数碎片,赤白火焰硬生生化为无数火星落下,又在半空中消散一空。

  赤焰火鸦,死了!

  或者说,它本就只是个术法,从没有活着,也谈不上死亡。

  而现在,只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消散一空罢了。

  可驴妖大王也没占到便宜,他几乎是尖叫着向前窜了出去,一条后腿上有赤白中夹杂着淡紫的火焰,将他烧得怪叫连连。

  最重要的是,那火焰显然并不简单,他连着使了好几种术法都没能扑灭。

  这让驴妖大王大惊,他又看向不远处的女剑修,此时的她已然看到了机会,真在竭力猛攻,白骨钢叉和圆环法器的组合已经岌岌可危。

  地面,难民们的反抗越来越多,这其中不乏人族武者搏命出手。

  最主要的,远处的城市内已经升起了好几道各色遁光,正向这里迅速接近。

  心有不甘,但驴妖大王还是发出一声尖啸,黑云一卷,就将地面的妖怪裹住,又向着来时的方向飞去。

  他,逃了!

  ……

  战斗结束,整个难民队伍已是一片狼藉,哭泣的,惨嚎的,颤抖的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和鲜血污迹更是铺满了道路。

  当然,这些莫成君是看不到了。

  因为,他已经昏了过去。

  别以为使用术法就没有消耗,哪怕是他,将赤焰火鸦召唤出来时,精神也感受到了昏沉疲惫。

  在赤焰火鸦和猫妖大战时,他就扛不住了。

  而在昏迷之前,他唯一向赤焰火鸦发出的命令就是攻击那位驴妖大王。

  真不是他心大,觉得这赤焰火鸦就这么牛逼,可以伤到那明显很强的四耳驴妖。

  他只是清楚的知道,那位人族女剑修不能败,否则,所有人都得死!

  毫无疑问,他的选择是对的!

  而当他昏迷后,那薛家男主人几乎第一时间窜到他的身前。

  先是确定自家儿子没受什么伤害,他又看着显然身受重伤的莫成君,眼中异彩连连。

  微微迟疑,他立即开口:“李三,去请张神医过来,速度要快,我们必须保住恩公的命。”

  十人的刀盾兵中立刻有一人走出,抱拳行礼:“是!”

  语毕,他直接向车队跑去。

  而他走后,那薛家男主人微微沉吟,又叫来一人,让他去自己夫人那里,将他的药箱也带过来。

  作为七品武夫,打敖身体,磨炼武技就是他每天都必须做的,而他的药箱中就有不少救命良药,其中有几种更是疗效惊人。

  不过,薛家男主人的这一系列安排注定是多余的,因为,没等那神医到来,那位女修已经从天而降。

  她无视了薛家男主人和四周的刀盾兵,目光落在了昏死过去的莫成君身上。

  俯身,一道法力探出,就没入莫成君的身体内。

  只是片刻,她就有了动作,只见她双手在莫成君的身上一按,就听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他已经被放平在地上。

  这一刻,即使是昏死了过去,莫成君都不由得发出了一声痛呼。

  一旁,薛家男主人更是看的头皮发麻。

  但毫无疑问的是,这一手极为有效。

  因为,莫成君身上因撞击而错位骨折的骨骼都被恢复到原位。

  而那女剑修更是反手拿出一枚白玉瓶,倒出一粒光彩氤氲的丹药,喂进了莫成君的嘴里。

  几乎肉眼可见的,莫成君苍白的脸色就好看了起来。

  只是,那女剑修的表情并没有放松,而是似遇到了某种难以置信的事情,裸露在外的两促柳叶眉都快拧了起来。

  薛家男主人看的一阵心慌,撞着胆子问:“请问这位仙师,恩公这是?”

  女剑修微微抬头,声音清冷:“死不了了。”

  “没事了?没事就好!”

  薛家男主人一愣,呢喃两句,可表情似有不解,他想开口,但话到嘴边却又觉得不太好,没问出来。

  但那女剑修却是率先开口,她看着薛家男主人,问:“刚刚那道术法,是不是他所使?”

  薛家男主人道:“却是恩公所为,我看的真真切切,也是那道术法救了我们所有人。

  这难道还能有问题?”

  女剑修微微沉默,纠结着道:“可他体内既无真元,更无法力,为何能催使术法!”

  “啥?”这下轮到薛家男主人目瞪口呆了。

第6章 义子

  再次有了意识,莫成君是被热醒的,他感觉自己被进了一个大蒸笼里,有滚烫的热水不断的烹煮着身体,他都快熟了。

  惊醒之下,他睁眼,发现自己似乎还真的就被煮了。

  他的身下是一个巨大的木桶,上面有密封的盖子,而他则身处木桶中,除了头颅,就没啥露在外面了。

  木桶内,则是滚烫的沸水,似乎是被某种方式加热,温度越来越高。

  这场景让莫成君莫名惊慌,他本能的挣扎,想要脱逃出来,可伴随着他的动作,也是惊动了外面的人。

  一个白发苍苍,但打理的一丝不苟,面色红润的老头从外面快步进入。

  一边走,他还一边开口:“恩公,恩公,莫要惊慌,莫要惊慌,这是小老儿的药浴蒸煮之法,可以更好的恢复伤势。

  虽有些遭罪,但挺挺就能过去,半个时辰就好。”

  这老头的话还真让莫成君恢复了些理智,这时他才发现桶内的液体有着浓重的草药味,而水温虽高,但并不算太过夸张。

  定了定神,莫成君环顾四周,他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宽敞的房屋内。

  透过窗户,能看到外面偌大的庭院,攀爬蔓藤的葡萄架和一颗极为粗壮的树木。

  四周还有些架子,上面晾晒的似乎是草药。

  直到这时,他才回头看向白发老人,微微顿了顿,终于开口:“老丈,这是哪里?您又是何人?我又为何会在此处?”

  这是莫成君自密林苏醒后第一次与人交流,开口有些嘶哑生涩,口音更是奇怪,但还算流畅。

  老人看他冷静下来,很是高兴,微微抚须,笑着道:“小老儿姓张,学的有几分医术,现为薛家供奉大夫,也是之前那逃难中的一员。

  至于这里,是四方城,也是薛府后院,小老儿是奉家主之命在此救治恩公。”

  四方城?

  薛府后院?

  只这两个点,莫成君眼前就闪过那位能和猫妖对战,短时间内不落下风的精悍男子,以及那高耸的城墙。

  他有了最初的认知,立刻又问:“也就是说,我们已经进城了?”

  老人微微点头:“是的,薛府作为方圆千里内有名有姓的大家族,虽是逃难而来,可进这四方城倒不是什么难事。

  而我等,自然无须在城外难民营内遭罪。”

  莫成君:“那些妖怪呢?”

  “退了,都退了,还得感谢恩公那道术法,惊退了那头驴妖,也救了不知多少人。”

  小老儿又是抚须笑道:“我知道恩公刚刚苏醒,有很多疑惑,不过也无须着急,稍等一会儿药浴结束,我就请家主来此,与你详谈。”

  “可好?”

  “好!”

  莫成君略有沉默,点头,又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老丈,我这是已经昏睡了多久?”

  “三天两夜了。”

  ……

  作为薛家专门聘请的大夫,张老头的地位其实不低,他不仅仅有独立的庭院,更有好几个家丁受他指挥,晾晒研磨忙的是不亦乐乎。

  而在半个时辰后,莫成君就被从药浴中捞了出来,又在另一个热水桶内清洗后,才穿上一套丝滑的绸缎衣服,与庭院内的一张躺椅上休憩。

  庭院内有大树,足有数人环抱粗细,时值盛夏,绿荫如盖,阳光透过树叶,在地面上撒出点点光斑。

  莫成君的躺椅就在大树之下,有微风吹过,树叶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投下的光影斑驳变化,居然让他感受到了几分岁月静好的宁静。

  他微微闭目,享受了片刻安宁后,就开始默默感受自己的身体状况。

  坦白说,那猫妖的一记蹬腿虽是仓促而发,但着实凶险。

  那五道利爪在他胸膛上直接划出巨大的伤口,再深一些,搞不好就是个开膛破肚的下场。

  而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他被击飞出去,又砸在地上时所造成的骨骼错位,和对脏腑的冲击。

  当时,他有过尝试,几根手指头还能动弹,但腰部以下的大腿和脚趾,就已经不受控制了。

  那时,他之所以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就是觉得哪怕活下来,这伤势也没得治了。

  可让他没想到的时,在这躺椅上,他指挥着自己的手指脚趾动弹起来,似乎并没有多少障碍,只是撕裂般的痛苦依旧让他皱眉。

  但这其实是个好事,能感受到痛,就证明身体还是他的,而只要身体还是他的,就有恢复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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