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憨憨道人
“你猜对了,我现在跟逃命没多大区别,赶紧的吧,赶紧去鸿胪台。”杨翰满脸焦急地朝法真等人说道。
法真等人愣了一下,然后问道:“鸿胪台怎么了?”
杨翰说道:“鸿胪台被围了,净善道国在玉京进修的各卿贵公子和他们所属众国士听到云浩世子被害的消息群情激愤,把鸿胪台围了要讨个说法。”
杨翰直接抓着法真的手臂说道:“鸿胪台诸位牧守上卿派我从小门溜出来找你们去维持秩序。”
听到这话,法真连忙问道:“有多少人?”
杨翰想了想,道:“差不多三、四百人。”
“这么多?!”栾笑惊道:“我们加起来也才五百多人。”
杨翰说道:“五百够了,你们先过去维持秩序吧,不然那些人要冲进鸿胪台去了。”
法真闻言,当即朝众卿士说道:“诸位卿士,我们立刻过去吧。”
众卿士纷纷点头,随后便和杨翰少卿一同往鸿胪台赶去,而夜间巡逻的任务,则由苏狂从自己率领的450人里抽调一百人,每十人一组,分成十组临时承担起了夜间巡逻的任务。
……
当法真等人来到鸿胪台的时候,鸿胪台的正门已经被净善道国的人围的水泄不通。
鸿胪台宫门外,十几个鸿胪台少卿领着一百多名军士守在那里,脸上满是警惕和凝重之色。
而在宫门前,有十五个少卿、二十一个卿士领着四百来个国士站在那里,口中愤怒地高喊着:“还我世子!”
鸿胪台众人守在外面严阵以待,无论净善道国的人怎么喊都无动于衷。
这时一名净善道国少卿纵身飞到鸿胪台宫门外左侧一尊巨大的石狮头上,朝下方的净善道国众少卿、卿士、国士喊道:“先是云丹公子被杀,又是云浩世子被害,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云丹公子身为质子,遇害本就不该,现在就连我们道国的世子也被害了!”
“就在京兆境内!就在京兆境内!我们的世子,净善道国的储君被害了。”
“世子身边有一千人的军队,这是有预谋的杀害!”
“鸿胪台一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为世子申冤!鸿胪台有罪!”
“为世子申冤!鸿胪台有罪!”
这些人都是年轻人,血气方刚,随着数百人齐声高呼,方圆十余里内的街道都被这一声声呼喊所震颤。
这时四百多名净善道国卿贵、国士直接朝鸿胪台宫门冲去,宫门前守卫的那些少卿、卿士和军士一个个如临大敌。
“快!”法真大喊一声,然后夜巡府众卿士立刻领着五百五十名军士冲上前去,从两侧将净善道国的人给堵住,然后手持宝铳将净善道国众人往后推去。
五百五十人和四百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推攘,杨翰冲上前来朝那一百多名鸿胪台军士下令道:“快,上去帮忙。”
随后鸿胪台一百多人也赶紧冲上去和夜巡府的军士一起把净善道国众人往外推,很快净善道国四百人便被六百多人推出了一百多步。
这时一个净善道国卿士见自己这边的人推不过对面,于是猛地弯腰趴到了地上,顷刻间便有数百只脚踩在了他的身上,但他一声不吭,等这些脚的主人从他身上踩过去后,他立刻爬了起来,此刻夜巡府和鸿胪台的人已经到他后面去了。
这个净善道国卿士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几个纵身飞到了鸿胪台宫墙上面,接着他祭出一柄宝剑在他右手掌心割了一剑,刹那间金色的仙血汩汩流出。
这名卿士立刻用自己的血液在鸿胪台宫墙上写了八个大字:天地昭昭,还我世子。
随着这八个大字写完,这名卿士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他连忙用法力封住伤口,然后转身大喊了一声。
下方正在推攘的两方立刻朝这边看来,下一刻净善道国众人纷纷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而鸿胪台那一百多人则飞快朝这名写字的卿士冲了过来,下一刻法真等人压力陡增,净善道国众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直接把夜巡府五百多人又冲回了宫门外。
“结阵,结阵。”法真大声喊道。
夜巡府众人立刻开始结成战阵,但净善道国的那些少卿却喊道:“他们结阵了,我们从两边爬墙进去!”
下一刻净善道国众人瞬间朝着两边散开,开始像攻城一样飞纵攀登鸿胪台宫墙。
法真等人此刻一个头两个大,看到这种情景只得再次下令道:“把他们打下来,不要用宝铳!更不可伤他们性命!”
法真心里还是有数的,净善道国这些人犯罪了吗?并没有。
试想一下,假如方鉴在玉京城被杀了,玉涔双肯定也会带着玄鉴道国的人来讨要说法,做法可能会比这个更激烈。
一国世子在玉京莫名其妙被杀害,这是对整个道国尊严的践踏和侮辱,如果他们这些道国的卿臣不站出来,难道指望别的道国的人为你们站出来讨要说法?
所以这些人只能把他们拦住,实在不行可以扣押起来,但就是不能杀,一旦这里出了人命,那事情无疑会彻底失控,到时候方鉴肯定又得背黑锅。
远的不说,就说五位台辅肯定不会放过这来之不易的可以处置方鉴的大好时机。
第1561章 冲击与哀悼
看着净善道国的人开始攀爬鸿胪台宫墙,法真立即下令:“把他们打下来,不要用宝铳!”
随后五百多夜巡府军士飞纵而出,朝着那些正在攀爬宫墙的净善道国众人飞去,很快两方就在鸿胪台宫墙上面纠缠起来。
当净善道国的那些少卿看到夜巡府军士冲上来的时候,也纷纷朝净善道国众人喊道:“大家不要伤人,他们若是伤了我们自要负责,我们不可落人口实。”
于是,夜巡府军士和这些净善道国的人在半空中进行了一场摔跤比赛,两边都不敢真的动手伤人,而是你扒拉一下我,我推搡一下你这样你来我往。
不过夜巡府的军士们比净善道国的人要放得开,他们手里有宝铳,虽然不能开铳,但可以用来砸人啊,毕竟是先天灵宝,砸人也很疼的。
很快爬上宫墙的那些净善道国的人就被夜巡府的军士们用手里宝铳给砸了下来,看着雨点般坠落下来净善道国众人,下方的鸿胪台众少卿终于松了口气。
杨翰有些惊讶地道:“夜巡现在办事能力很强啊。”
另外几名鸿胪台少卿也点头说道:“比日巡府强多了,不愧是造过反的。”
“啊,大家小心,他们手里拿的是先天灵宝。”一个被宝铳砸落下来的净善道国混元无极大罗金仙少卿看着自己手臂上红肿的血痕,顿时一脸震惊地喊道。
这一喊无论是净善道国的人,还是鸿胪台的那些人都被惊到了。
此刻他们才注意到那些夜巡府军士手里的奇怪法宝,虽然气机不是很明显,但只要仔细用神念感应一下的话,还是能感察到上面的先天灵宝气机的。
“夜巡府这么富?”
“全是先天灵宝,五百多件?他们哪来那么多大势?”
鸿胪台几位少卿满脸震惊地议论着,这时杨翰忽然说道:“你们记得前几天那个消息吗?夜巡府那位方校尉刚灭了一个什么族?”
“金巫族。”另一位少卿说道:“是金巫族。”
杨翰道:“对,覆灭一个传承亿万年的族群,难道就没有什么收获吗?”
听到这话,另外几位鸿胪台少卿都倒吸一口凉气,“这方校尉,可真是个狠人啊。”
当知道眼前这些军士手里拿的都是先天灵宝的时候,净善道国的人心里也有些发怵,毕竟那玩意打在身上很疼啊。
大家左看看右看看,已经有好多人被打的鼻青脸肿了。
但净善道国的人可不会放弃,这时一名少卿忽然说道:“诸位,用大势护体冲进去!每人限一百尘大势,消耗了我给你们补。”
听到这话,其余几位净善道国的少卿也纷纷发布了同样的命令,一时间净善道国众人士气大涨。
只见他们纷纷调出十尘大势化作玄尘仙光护体,然后排列成整齐的步伐朝夜巡府的队伍冲去。
夜巡府众人见状,也立刻下令用大势护体对撞,然后只见夜巡府众军士也毫不犹豫地调出大势护体冲了上去。
‘轰’‘轰’‘轰’
鸿胪台外顷刻间爆发出一阵阵剧烈的轰鸣声,将近一千名身上罩着玄尘仙光的人激烈对冲,就像是两军交战的战场一样。
但这个时候,净善道国几个少卿对视一眼,纷纷调出千尘大势加持己身,然后汇合在一起直接破了夜巡府军士的一处防御,然后直朝鸿胪台拱门冲去。
“拦住他们。”夜巡府狻栩卿士朝后方把守在宫门前的那些鸿胪台少卿、卿士们喊道。
但这些人看到净善道国的少卿们身上那至少一千尘大势的玄尘仙光,一个个脸上露出了犹豫之色。
但杨翰反应极快,立刻喊道:“拦住他们。”
然后就见鸿胪台的几位少卿带着众卿士和一百多名军士冲上去抵挡,但很快他们就被大势护体的几个净善道国少卿给冲开了。
随后那几个净善道国少卿畅通无阻地冲进了鸿胪台宫门,看到这一幕狻栩等夜巡府卿士气的鼻子都歪了。
“用大势啊,笨!”夜巡府越溪卿士不禁骂道。
笨?听到这话,鸿胪台的那些卿士和军士们纷纷翻了个白眼,你们才笨呢!
这又不是打仗,犯得着用大势去顶吗?被这些人冲进去大不了挨顿骂或者被罚棒刑,可用大势就划不来了。
大家费劲千辛万苦地做事、升爵,不就是为了赚取大势吗?又不是性命攸关的事情,完全没必要消耗大势好吧?
打个最简单的比方,你工作的地方被抗议者冲了,领导让你去拦住抗议者,你会消耗自己的薪水去抵挡抗议者吗?完全没必要啊!
但这可是夜巡府的职责,所以看到那几个净善道国少卿冲进宫门,十名夜巡府卿士立刻分出六人跟着冲进了宫门之中,剩下的人继续拦挡那些净善道国的人。
可当这六个夜巡府卿士冲到宫门里面十息之后,杨翰等人又看到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杨翰等鸿胪台的人看到这一幕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这四个字。
然后他们就明白了,只见先前冲进宫门的那几个净善道国少卿一个一个接二连三地倒飞了出来,身上的玄尘仙光也已经消失。
“快闪开。”最早跑出来的那六个夜巡府卿士朝前方那些正在阻拦净善道国众人的夜巡府卿士、军士们喊道。
法真等人回头一看,然后赶紧下令散开,当夜巡府众人刚一散开,那几个冲进鸿胪台宫门的少卿就接二连三倒飞了出来,然后砸在了净善道国的队伍里面。
‘轰’一道极其强大的伟力震散开来,一瞬间四百多名净善道国众人人仰马翻,身上的玄尘仙光也直接被碾碎。
随后这四百多名净善道国的人躺在地上,口中发出‘哎哟’‘哎哟’的痛呼声。
这一幕直接让鸿胪台的杨翰等人目瞪口呆,而夜巡府众人则吃了一惊,然后扭头朝宫门里面看去。
少时,只见一个身着金阙弥罗道袍,头戴莲花冠,身形伟岸的年轻男子迈步从宫门内走了出来。
“校尉!”法真等夜巡府修士惊呼一声,然后满脸大喜。
而杨翰等鸿胪台修士则面面相觑,居然是夜巡府校尉方鉴?可他什么时候进入鸿胪台里面的?
至于先前被方鉴从鸿胪台里面扔出来的那几个净善道国少卿则一脸愕然地看着方鉴,接着一名少卿捂着肚子站起身来,目光中带着震惊地问道:“你是谁?”
“夜巡府校尉,方鉴。”方鉴笑着说道。
“啊,他好嚣张啊。”净善道国的人虽然内心惊骇,但看到方鉴风轻云淡的表情也纷纷不爽地说道。
这时另一面净善道国少卿站起身来,凝重地看着方鉴道:“原来你就是方校尉,我承认你很强,但你没道理。”
不得不说,方鉴刚才那一下直接把所有人都震慑住了,鸿胪台外难得的出现了如此安静的情形。
“我哪里没道理?”方鉴反问道。
那少卿说道:“我听说你是玄鉴道国的公子,是来玉京做质子的是吗?”
方鉴点头道:“对。”
那少卿说道:“这就对了,你应该帮我们的,玄鉴道国和净善道国都是大道庭的诸侯国,现在净善道国发生了如此不幸的事情,你身为玄鉴道国的公子,理当帮我们净善道国,这样以后你在玉京遇到什么事,我们也好来帮你。”
方鉴说道:“你说的很对,你们大家做的也没有错。在此我先以玄鉴道国公子的名义,对净善道国云浩世子进行哀悼。”
说完,方鉴立在原地闭上双目,面向净善道国众人开始了哀悼。
三十息后,哀悼结束,方鉴又对净善道国众人说道:“在此,我对云浩世子遇难深感痛心,云浩世子温良恭谦,待人和善,我虽与他只有两面之缘,但却感到如沐春风。”
方鉴说到这里,净善道国众人纷纷低头抽泣起来,而净善道国的几位少卿则擦拭眼泪,一齐朝方鉴躬身行礼,接着说道:“多谢方鉴公子对我家世子的哀念。”
然后净善道国几位少卿齐声喊道:“众人还礼。”
接着净善道国四百多人齐齐朝着房间揖首还礼,还礼过后,一名女少卿朝方鉴说道:“方鉴公子,正如你所说,云浩世子品德高尚,贤能无双,我们净善道国年轻一代的卿贵、国士们都很拥戴他,而他对我们这些离开道国来玉京进修的卿贵、国士们一直都关怀备至,现在我们的世子不明不白死在了外面,我们要为他讨回一个说法,这难道有错吗?”
方鉴说道:“没有错。”
听到房间的话,后方鸿胪台的几位少卿吓了一跳,他们真怕方鉴被净善道国众人说服,然后放这些人进去。
于是杨翰赶紧出来说道:“你们是没有错,但云浩世子的死和我们鸿胪台也无关啊,你们怎么能冲击鸿胪台呢?”
“你闭嘴。”那女少卿立刻朝杨翰和迟到:“你们这些怂货,今天要不是夜巡府,鸿胪台早被我们冲进去了。”
女少卿说完,又是另一位少卿说道:“你们鸿胪台就是负责各道国外交往来的,我家世子来玉京,也是你们鸿胪台负责接待安排的,凭什么说和你们鸿胪台无关?”
紧接着第三位净善道国少卿又说道:“你说云浩世子的死和你鸿胪台无关,那你倒说说和谁有关?你说啊。”
这话杨翰怎么敢接,云浩世子的死谁都知道和谁有关系,谁的嫌疑最大,可他们连那个名字提都不敢提。
一时间杨翰等人也是被训斥地灰头土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尴尬地退了回去。
方鉴很清楚这些净善道国的人想做什么,他们也不敢说出那个人,但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不断给大道庭施压,让大道庭出面来调查云浩世子被害一事,并严厉惩治那个人。
那个人是谁?自然是害死云丹公子的净善道国现任君夫人,太始道尊孙女,姚荇夫人。
虽然云浩世子是在半路被人杀害的,但姚荇夫人的嫌疑最大,首先她害死了云丹公子,其次云浩世子也是在押送证人蔡桢回去的路上被害的,所以姚荇夫人的嫌疑是最大的。
但其实在很多人看来,嫌疑不嫌疑的已经无所谓了,这件事绝对就是姚荇夫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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