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作死的小黑龙
惨到连尸体都拼不全的那种。
大卫已经见过了,他不希望秦政去当什么好人。
他们兄弟两个就做个烂人活着,然后成为自由城的传奇就够了。
……
自由城的医疗技术十分先进。
只要足够有钱,那些可爱的白衣天使就算是要拿枪和邪神突突,也会把顾客从地狱捞回来。
当然要是没钱的话,他们也会让那些可怜人知道什么叫冷漠绝情。
前往医院的路上,秦政就还亲眼看到了这荒谬的一幕。
一个女人腹部被洞穿。
就躺在了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乞求着谁能来帮帮她。
一辆有着医疗中心徽记的重甲悬浮车就悬浮在十米开外的地方。
只要动动手,就能将女人抬到悬浮车拉到医院救助。
穿着全套武装的医护人员从头到尾,对女人都是视而不见。
他们围在一个手指被擦破,再晚一会,伤口就要自己愈合的男人身边。
男人穿着昂贵的长袍,身上全都是高等级义肢,胸口的位置还佩戴着一个特殊的徽记,表明他是某个特殊势力的高管。
医护人员精心为男人包扎了一下被擦伤的手指,认真嘱咐了他各种注意事项。
为男人包扎完之后,他们扬长而去。
对痛苦呻吟的女人视而不见。
再过了一会,那个女人就没了声音。
几个类似清道夫的角色将其抬走。
毫无疑问,这个死掉的女人会被肢解,有用的器官会被低温封存或是利用营养液滋养等待着移植给那些能付得起钱的人。
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机械义肢的。
有些人喜欢基因改造和生物强化。
这种强化一旦出错,就需要替换变异的器官。
正是因为如此,器官买卖才有着巨大的市场。
自由城就是如此地赤裸裸。
有钱有权,这里就是天堂。
要是什么都没有,那就是不折不扣的地狱。
秦政付出了一笔不菲的钱,才让那个男孩活下来。
还让医生为其换上了一只机械义眼。
钱到位的情况下,医疗中心的医生就是救死扶伤的天使。
到了晚上,那个男孩已经能够正常地跑动了。
“真是浪费钱啊。”
回到租住的大厦公寓,大卫看了一下秦政和那个男孩,又摇了摇头,就直接回房间去了。
那个男孩跟在秦政的身后,寸步不离,好似一个仆人那样。
自由城的死亡就像是吃饭喝水那么简单。
秦政救了男孩一命,其恩德之大无异于再造。
为了报恩,也为了活下去,男孩也很清楚跟着秦政是最好的选择。
秦政为了知道对方究竟为什么会让自己的脑海出现那些莫名其妙的景象和声音,也没有拒绝对方跟着自己。
没有搞清楚之前,对方想走,他也不会允许。
秦政让那个家伙睡在了客厅,自己则回房睡了。
到了圣安区后,秦政自己独自躺在床上的次数很少。
每次狂欢后,他总是能有所收获。
那几个酒吧的舞女,秦政基本都品尝过,知道她们的深浅。
本以为今晚没有女人陪着,自己会失眠。
谁想到一碰床,秦政就睡着了。
当他睁开眼的时候,一如既往地出现在了那个诡异的祭坛上。
第九章 新的变化
祭坛高台那团火燃烧着,火光照亮了高台的附近。
在火光边缘的地方仍旧是翻滚,蠕动的黑暗。
天空还是一片癫狂,裂痕中散发着诡异不祥的光芒。
山脉般庞大的巨眼,堪比星球的扭曲构造体,仅有最疯狂文学里面才会出现过的恐怖触手贯穿着天地。
疯狂地嚎叫从黑暗中传来,无数的恶意实体潜伏在秦政看不见的地方。
它们等待着,等待着火焰的熄灭。
等着分食秦政的血肉,腐化他的灵魂。
一切理性的东西都将在这里腐朽和崩溃。
秦政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原始人,躲在小小的篝火旁,恐惧着山洞外的黑暗。
火!
想到这个,秦政下意识地看向火堆。
发现之前用尽办法也没有出现变化的火堆,出现了少许变化。
一根柴火出现在了火堆里。
秦政走到高台的火堆旁,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真的多了一根柴火。
“怎么回事?”秦政眉头微皱。
他对火堆做过很多事情,都没有让火堆出现任何变化。
正经小说和不正经小说里面的那些方法他都尝试过了。
火堆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变化。
而今天,它却突然多了一根燃烧的柴火。
虽然火堆没有明显地扩大,却能感觉到其中多了某些东西。
火堆是秦政一切能力的源头。
预知短暂的未来,拥有能快速自愈且战力恐怖,比机械义肢还要恐怖的身体,都是因为火堆的原因。
秦政能够感受到火堆和他的联系。
他走进火堆,下意识地把手放在那根在火堆中燃烧的木材上。
无数的记忆片段在他的脑海中闪现。
……
天空的雷霆闪烁,轰隆的声音狂暴得好似众神在发怒。
闪电时而会映亮德鲁区的莱科大街。
作为一个下层区,德鲁区的混乱堪比地狱。
或许地狱都比这个恐怖的区域要好。
这里充斥着人类所能想象的一切可怕之物。
装备着各种锋利武器的猎杀机械,徘徊在阴影中的鬼魂和恶魔,比野兽还要野蛮和狂暴的生化造物,徘徊的死人,生长着扭曲肢体和獠牙的怪物。
德鲁区里面的东西是混乱,是疯狂,是让一切理性崩坏的不可名状之物的具现。
我从记事开始,就生活在这个区域。
生育我的是一个被当成生育机器的可怜女人。
我对她记忆很模糊,只记得脏乱破旧的衣裳,瘦得可怕的脸庞,向外凸出去的眼睛。
皮包着肉,看着可怕到了极致。
被当地帮派充当生育机器的女人的可怜难以用语言去形容。
她们作为人性的那一部分已经在无止境地折磨和痛苦中被抹杀。
剩下的只有活下去的兽欲。
如同被圈养的家禽那样活着。
生活在德鲁区的人早已失去了理智。
他们疯狂崇拜着那些不知名讳的邪恶存在。
为了取悦那些存在,各种残酷的血祭必不可少。
道德和秩序已经彻底的崩溃。
唯有歇斯底里的疯狂。
我能活下来的原因,是因为我被那个扭曲变态的野兽帮圈养当成了储备粮和低级奴工。
毕竟野兽帮需要一些奴隶来完成工作,和其他区域贸易,换取财富和各种武器。
德鲁区虽然混乱,但也有自己的统治者。
其中一位就是野兽帮的老大-兽主,也是实力最强的一位。
很多人都曾想杀了兽主,想要终结其恐怖的独裁统治。
最终那些倒霉蛋都失败了。
兽主光身高就高达六米,穿着一套堪比重甲坦克,满是骨刺和骸骨的装甲,装备着尺寸惊人的锯齿刃。
其可怕的气势,光是站在那里就足以吓死很多人。
战斗力更是恐怖让所有敢于挑战的人心生绝望。
曾经几大财阀集团结成联军围剿兽主,想要夺回德鲁区的控制权,控制那些珍贵,能够刺激灵能者的精神药物的产地。
开战后,兽主手持锯齿刀,一刀就把有护盾的重甲坦克砍爆,就像是地狱走出的灭世恶魔,恐怖到了极致。
再加上崇拜之物的庇护。
就算财阀和公共政府手段尽出,最终也是惨败收场。
那一战后,各大财阀集团和公共政府就再也没有再组织过人手进攻德鲁区。
兽主对德鲁区的控制也越发稳固。
我在野兽帮生活了十六年,和我同龄的奴隶不是被当成食物吃掉,就是惹到了某个不能惹的存在,被剥皮去骨挂在了某栋废弃建筑的招牌上。
能活这么久!!除了足够谨慎和小心之外,我还有一种能够窥探别人浅层想法和安抚对方情绪的特殊能力,甚至能从某些预兆中看到一角未来。
我从一些传闻和知识知道了这种能力其实是某种灵能。
也就是说我是一个灵能者,一个巫师,一个超能者,一个能够召唤超自然力量的存在。
可我并没有为此感到高兴,也没有大肆宣传,甚至将其隐藏起来,只有在关键时刻才使用。
德鲁区不是没有灵能者,只是他们的下场都十分的凄凉。
那些徘徊在阴影中的怪物,最喜欢的就是狩猎巫师,夺取他们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