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岳父是李世民 第741章

作者:张围

  “若是狐朋狗友,酒肉之徒,也不用结交,如今这般就很好。”

  阎立本说话的样子自始至终绷着一张脸,满是严肃之色。

  本来是一件大喜事,大家都是满面的笑容,就连平日里绷着脸的李道宗也带着笑意。

  张阳不停给阎立本敬酒,希望他可以放松一些。

第七百零八章 骑在熊背上的女娃娃

  弟弟妹妹在这个时候是最活跃的,李渊作为皇爷爷还在不停对李泰嘱咐着以后的生活要如何如何。

  李孝恭喝着酒水一直与李道宗讲着话,这个李道宗一直板着脸,并且与这个此刻狂放的匹夫保持着距离。

  说来也是李孝恭喝下一口酒水狂笑时张着血盆大口,令人不忍直视。

  李泰应付着随宗正寺而来的一群长辈。

  再看向阎立本,张阳又道:“阎大匠,我们村子以后还要建设一个书院,也要扩建工厂,今年的冬季很忙碌。”

  说罢,阎立本也没有讲话。

  张阳低声道:“说来魏王殿下久居骊山,宫里的人也照顾不到,朝中休沐期间您也可以来骊山住着。”

  阎立本喝下一口酒水,“太液池的扩建还要老夫看着,分不开身。”

  搁下手中的酒碗,这阎大匠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宫里的事情还没有落定之前他是不会来骊山住的。

  想要挖阎立本,至少要等他完成太液池的建造。

  阎立本皱眉思索道:“上月,袁天罡去一趟龙首原之后就去见了陛下,说是龙首原乃长安城城北的三九临射之地,乃龙首山主脉源头,为此陛下还与袁天罡一起走了一趟龙首原,据老夫所知这种地方最合适用来建设宫殿。”

  张阳神色严峻地喝下一口酒水。

  阎立本又道:“老夫虽说是个工匠,修缮建设殿宇也是分内之事,只是修凿太液池已经费了许多人力,担忧的是陛下要再修宫殿,生出奢靡之心。”

  都怕皇帝大兴土木,贞观初年到现在李世民算是勤俭的。

  知道了阎立本心中的忧虑,张阳低声道:“若陛下真有此心,我会进谏的,再怎么说还有郑公在。”

  阎大匠的眼神中这才多了几分中肯。

  李泰的婚事一直到了亥时才结束,这一次弟弟妹妹玩得很尽兴。

  张阳坐到媳妇身边,“宾客都走了。”

  李玥看了看坐在一旁打着瞌睡支撑着脑袋的稚奴与小兕子,点头道:“我们也回家。”

  听到要回去了,稚奴与小兕子这才来了精神。

  阎立本这两天可以住在骊山,不过眼下还不是朝中休沐,三两天之后还要去长安城。

  夫妻俩带着孩子们离开李泰的宅院,张阳回头看一眼,李孝恭也搀扶着李渊走了出来。

  一场婚事算是结束了,一大家子回到了骊山上。

  清冷的山风吹过时,听到孩子们的嬉笑声又不觉得冷了。

  魏王的婚事忙完,还要忙着太府寺的奏章,看着奏章上的内容盘算来年开春要种植的作物。

  李玥正在厨房做着宵夜,等她端着碗而来,不出所料做的就是最简单的疙瘩汤。

  夫妻俩各自看着自己的书卷,吃着夜宵。

  摇篮里的儿子安静地酣睡着。

  屋外是冬日里的风在呼号,有些许风从窗户里漏进来,吹得油灯的火苗在遥远。

  “晚上不要看太久,对眼睛不好。”

  听到话语,她才合上书卷,放松着眼睛,“朝中写奏章为何一直不用标点?”

  张阳端了一盆热水,让她洗脸,“行书有行书的规矩,写奏章也有自己的行文规矩,哪里都能像我们骊山这般接受新事物这么快。”

  闻言,李玥低声道:“朝臣还是太过守旧了。”

  “想要改变朝堂哪有这么容易。”

  夫妻俩洗漱完,便早早入睡了。

  翌日,李泰大婚后的第一天,正是上午时分,这胖子就带着他刚新婚的结发来骊山上问候。

  李玥很满意这个知书达理的弟媳。

  张阳从家里的藏书阁内出来,就瞧见李泰坐在华清池边发呆。

  “魏王殿下想什么呢?”

  “姐夫,我们去看看处默。”

  原来这胖子担心的是程处默,张阳狐疑道:“他能有什么事?”

  李泰放低自己的声音,“听侍卫们说昨日新婚,昨日处默成婚就带着他的妻子回了酒肆,以后还要在酒肆里忙活。”

  感情这个处默没有住在长安城,以后也要住在那酒肆中。

  张阳点头道:“处默经营酒肆也无妨。”

  “听说昨日新婚夜,也不知道怎么了,差点就把房子拆了。”

  闻言,张阳越发惊疑,“这是怎么?还差点把房子拆了?”

  俩人一边低声说着话,一边走下山。

  等到了山下,出了村子走到酒肆边上,就看到了一脸沮丧的处默。

  这两天这座酒肆难得没有开张营业。

  张阳望着倒了一面墙的屋子,陷入了沉思。

  程处默身上还有些伤痕,耷拉着脸走来,“你们来啦!喝酒不?”

  李泰摆手道:“清早不喝酒。”

  不多时就有三两个工匠来修缮墙体。

  心中好奇,张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新婚夜拆房子是什么习俗吗?还是你们的夫妻生活这么彪悍。”

  程处默憨憨笑道:“倒也不是,这面墙本就不牢靠,昨夜和那婆娘吵了一架,她动起手来就把墙面折腾塌了。”

  张阳了然点头。

  李泰好奇问道:“需要本王出点银钱修缮吗?”

  三人坐在一起,看着不远处的田地低声说着话,处默讲述着事情的前因后果。

  瞒了她这么久,兄弟两人也一直在给他做掩护,现在知晓了这等事,人家多半不好接受。

  一直在酒家打下手,做这种下人活的竟然是当朝大将军程咬金的儿子。

  现在三人都已经成婚了,李泰对这个最早成婚,并且颇有经验的姐夫问了许多事。

  张阳面无表情给他解释着。

  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张阳发现这两人对成婚后的生活有很多疑惑。

  “和以前一样就好,没什么大不了的。”张阳最后留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

  都是已经成了婚的人,以后三个人坐在一起聊的天也不一样了。

  冬日里的关中仿佛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到了十月的下旬,关中飘起了第一场雪,李泰带着阎立本了解骊山的建设成果,这位阎大匠便回了长安继续安排太液池的开凿。

  张阳和李治打开了水闸,拦住了华清池上游的水源,放光池中的水,要把池子好好打理一番。

  也就在这天,听闻陛下离开了长安城,前往了泰山。

  说是冬日里去游猎,谁会游猎去泰山?

  皇帝车驾在官道上缓慢前行着,李世民坐在车驾内闭着眼小憩,身体随着车驾的晃动而晃着。

  泰山位于山东,现在道家儒家等崇拜的中原高山,他们将天人合一的思想寄托在泰山。

  泰山就坐落在齐鲁平原之上,东临大海,西靠黄河。

  从秦始皇开始已经有七位帝王登临过泰山,算上汉代的四位帝王,隋文帝一个,李世民要是登临他就是第七位登上泰山的帝王。

  先前听说陛下要登临泰山,有人支持也有人反对,现在陛下前往泰山没有人站出来反对,也没有人站出来支持。

  河西走廊收复了,辽东四郡之地也夺下了,更何况安西都护府已经建立,安西四镇也得以收复。

  除却中原还有种种旧问题没有摆平,李世民的皇帝生涯中的功绩也不菲了。

  现在这位皇帝也足以有资格登上泰山封禅,但这一次来泰山走得很匆忙,一来没有群臣相随,二来也没有让礼部准备,也不像是去封禅的样子,这位皇帝到底在想什么?

  队伍行进了一个月,从潼关一路走过郑州,过了泗水便可以远望泰山。

  “陛下,泰山到了。”一个侍卫在车驾前道。

  李世民闻言走出了车驾,他的目光远远看着那座巍峨的高山。

  侍卫又道:“已经派人入山,陛下现在就可以登临。”

  “不必了。”李世民双手负背,“摆个祭坛,朕就在山下祭拜一番。”

  听闻陛下的话语,侍卫躬身行了一礼便匆匆安排人吩咐下去。

  这位皇帝很有诚意地先是斋戒了三日,沐浴焚香。

  一个祭坛放在泰山脚下,李世民身着天子冠服,手拿一卷书朝着泰山躬身行礼,闭着眼躬身三拜之后,将书籍投入了祭坛中烧毁。

  一场祭祀就这么结束了,这位皇帝远远看着泰山许久。

  李世民终于还是没有登上泰山,这位天可汗在泰山的脚下停下了脚步,只是远远看着,三天后启程回了长安城。

  大唐的这位天可汗终究没有登临泰山封禅。

  贞观一朝的国力正在上升期,但凡李世民任性一些,他现在就登临了泰山,举行了封禅典礼。

  而这一次天可汗只是对泰山远远地祭拜。

  有人说这是陛下怕落人口舌,也有人说这是陛下觉得自己得位不正。

  诸如此类的传言很多。

  关中又到了十一月,隆冬时节的关中很是寒冷。

  如今骊山正在做着一件大事,李泰要将蒸汽机与流水线结合在一起,如此一来流水线就不需要人力来操作了,骊山的生产力也能因此提升一大截。

  张阳正看着眼前众人将粗壮的铁杵连接到流水线车床的末端。

  小清清趴在熊背上,如今她的四肢酸痛,“爹,我不想和红拂婶婶练筋骨了。”

  这女儿是一点都不懂她娘的苦心,按照李玥设想女儿的老师都是各个方面一等一的人物,教授她兵法与身手的正是李靖夫妻俩人。

  张阳低声道:“不想学也可以,你以后就专心学写字。”

  “那我还是去练筋骨吧。”

  与其在学写字上经受精神折磨,她更愿意经受筋骨上的折磨。

  第一天练筋骨,第二天起床就觉得浑身酸痛得不行,现在只能趴在熊背上了。

  要歇一段时间才能继续练,张阳带着女儿看李泰与工匠们将一个个硕大的铁器组装起来,寒冬下这种场面看着别样的热闹。

  小清清也从熊背上坐了起来。

  李泰的侍卫匆匆而来,“县侯,陛下到了。”

  张阳回头看去,这天可汗已经不请自来,到了近前。

  他站定之后也看着热火朝天的一幕,低声道:“朕去了一趟泰山。”

  张阳颔首点头,“陛下游猎回来了?”

  李世民的侍卫带着三头牲口而来,这三头牲口个头不大,身上的毛发黑白相间,这三个小生灵迈着谨慎的步伐,脖子上套着绳子,一双黑溜溜的眼睛警惕地看着四周。

  “这是朕游猎所得,送给皇后的弟子。”

  小清清看到这三个小生灵甚是喜欢,碍于母亲的交代,她拘谨地行礼,“谢外公。”

  外公这个称呼,是自己这个做爹的教她的。

  李世民倒也不在乎她的称呼,也能够感受到她的敬意,“嗯,便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