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岳父是李世民 第761章

作者:张围

  而在太极殿前集结着上万的将士,正在齐声高呼着大唐万胜。

  高呼声还没停下,远处的夜空一声炸响一朵朵巨大的烟花在夜空之中绽放。

  李世民见状,神色上终于满足了,张阳这小子说到做到,他的烟花能够坊间带来更多的民心汇聚,能够让军中的军心更加稳定。

  这是天可汗想要的盛景,这是大唐巅峰国力的起步阶段。

  一朵朵烟花照亮了长安城,没有宵禁的长安城内依旧是人声鼎沸。

  不过烟花炸开的一瞬间,整个长安城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抬头看着这夜空中的异象。

  烟花很绚丽,上百朵烟花一齐绽放,长安城的南面,东面,西面凡是人们能够看到的方向都有烟花在炸开。

  壮丽的景象在每个人的眼中,好似人们的眼中只剩下了这夜空中的绚烂。

  李世民站在太极殿前与群臣看着烟花盛景,烟花来得突然,结束得也快。

  等绚丽的烟花盛景结束,太极殿前的将士们用更大的声音高喊着大唐万胜。

  此时不论大殿之前的文武双方,众人的精气神都提高了一个新的境界,那是一种从心里睥睨四方的自信。

  子时过去半刻,太极殿的除夕宴也结束了。

  松赞干布顺着人群一步步走出承天门,他久住长安城已经是第二年了,以前在吐蕃只知大唐强大。

  如今他在长安城,一次次看着大唐是如何壮大的,大唐是如何强大的,大唐的吏治是如何的。

  这两年,这是松赞干布在长安城收获最大的一年。

  他走出了朱雀门,就遇到了高句丽王。

  这位高句丽王已经被贬为庶民,听说是在京兆府尹任职一个扫街小吏,他穿着一身破旧的布衣不断向朱雀门方向行礼。

  高句丽王是个很可怜的人,但在大唐没有人可怜人,高句丽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的,高句丽毁于渊盖苏文,毁于高句丽的割地割据。

  这才有张大安名正言顺地拿下高句丽王都。

  渊盖苏文又看到了现在的西突厥小可汗,当年西突厥内乱,肆叶护可汗与泥孰打得不可开交。

第七百二十八章 唐人的强大不是一个人的强大

  当初的肆叶护可汗在西突厥不可一世甚至可以威胁安西四镇,不论是西域还是西突厥他都是一个暴戾的霸主。

  之后泥孰可汗受大唐旨意,孤身一人在西突厥与肆叶护开始的斗争,他拉起了一支兵马,从十人到百人,再到之后上万勇士。

  最后呢……

  松赞干布长叹一口气,肆叶护没有战死,却病死了,大唐开始了对西突厥清扫,而泥孰可汗逃亡西方。

  松赞干布觉得这两人都是西域的豪杰,都是很强大的人,可在礼部的编排下,他们不得善终。

  直到后来,波斯的战报送来,松赞干布才听说了逃亡西方的泥孰可汗投效了大食人。

  在大食人和波斯的战事中,这位西逃的泥孰可汗被一位不知名的西域人给杀了。

  至此,当年的两位可汗都死了,西突厥也彻底成为了大唐控制的地方,松赞干布相信只要没有人能够阻止张阳的计谋,西突厥与东突厥成为乃至西域,距离收入大唐的境内已经不远了。

  以后哪里还有突厥人?以后就只剩下了唐人。

  唐人一直都在壮大,李世民是个有雄心的人,他收复了辽东之后,朝中几次提到西方的丝绸古道。

  这一次除夕夜宴,波斯人就差给天可汗下跪磕头了,如此大唐一统西方也不远了,大唐正在一步步走向当初汉武时期的巅峰,这个距离很近了。

  松赞干布心中有一阵悲凉,吐蕃对大唐就像中原人所说的蚍蜉撼树吧。

  自嘲一笑,当年想要进取大唐的豪言壮语是多么地可笑。

  这大唐有太多厉害的人物,且不说张阳,现在的大唐还有李靖,程咬金,秦琼,长孙无忌,房玄龄,年轻一辈有岑文本,裴行俭,褚遂良,张大安,许敬宗。

  只有在长安城,松赞干布切身体会到了大唐的强大来自何处,不论是突厥还是西域,一个地方出现一位强大的人便能统领四方。

  但唐人不同,唐人的强大不是天可汗一个人的强大,而是一群人的强大。

  这是有本质的区别的。

  在长安城成为了人质,成为了让吐蕃安定的棋子,松赞干布盼望着能够回到吐蕃的一天。

  但天可汗会允许吗?张阳会允许吗?

  他们现在恨不得吃下吐蕃,又怎能让自己回去。

  走入驿馆,松赞干布很厌烦这里的吵闹声,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关紧实,让外界的吵闹对自己的影响控制到最小。

  他拿出一卷书,专心看了起来,松赞干布自小开始接触关中的书籍,能够很顺利地阅读关中的书籍,这些书卷都是他从弘文馆借来的,从尚书到春秋,在长安城他也沉迷在书籍中,试图忘记当年与大唐博弈时的失败。

  骊山

  夜里的风很冷,小清清坐在爹爹的怀里问道:“爹爹,那烟花都是你造的,那以后我们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可以看烟花?”

  张阳低声道:“以后放不放烟花还要长安城的那位外公说。”

  “太外公说,长安城的那位外公都要听他的。”

  闻言,张阳笑道:“那你明日去问问外太公,是不是可以每天放烟花。”

  小清清转着魔方点头,“嗯。”

  将她放下,张阳又道:“该洗漱休息了。”

  “好。”

  这时女儿很懂事地将魔方放下,然后自己去洗漱。

  李玥照顾好睡下的儿子,走出书房看夫君还在纸上写着。

  她上前小声道:“当已经划分好了,怎么还要整理?”

  张阳手中的笔没有停下,“嗯,还要写好奏章,送到宫里去,来年的朝会要与朝中说明,说清楚今年太府寺要做什么。”

  李玥打了一个哈欠,她也很疲倦,谁家到了这个天日还在忙碌社稷大事。

  也只有骊山的夫妻俩了,在除夕夜还要加班加点。

  也不知道几时睡下的,夫妻俩躺在书房的小床上便睡着了。

  忙到不知几点睡,生物钟稳定之后,张阳发现不管几点睡的,自己都能在固定的时辰醒来。

  今年是新年的初一,李玥也早早起床了。

  《荆楚岁》有言:正月一日,长幼悉正衣冠,以次拜贺,进椒柏酒,进屠苏酒。

  这是张阳在古籍中看到的,在两汉时期拜年这种习俗只在权贵人家之间。

  而在南北两朝,前隋之后拜年这个习俗才开始普遍。

  李玥也早早开始准备衣衫,今天也是骊山最热闹的一天,也是家里最烦恼的一天。

  第一个前来骊山拜年的便是老师,张公瑾带着师母与三兄弟而来。

  张阳接过老师送来的一卷书。

  “这是老夫闲来无事编写出来的谋事论事,你且看看,有益处的。”

  “多谢老师,本来家里是打算来看望您的。”

  张公瑾摆手道:“你是骊山的主人,该是老夫来看你才对。”

  老师一家人只是在华清池边坐了片刻,李玥牵着女儿的手认人,老师与师母她已经很熟悉了,就是面对老师家的三个儿子,她还是有些怕生。

  “兄长,辽东的事情已经妥当了,现在户部与礼部都派人去了辽东。”张大安双手作揖道。

  如今的大安看着精气神好了不少,但再仔细一看,他又是以前那副老实木讷的模样。

  张阳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事情我没有与许敬宗说,现在想告知你,也想与大象与大素说。”

  除了老师与师母还有大象与大素的家室也都来了。

  见三人都看向自己,张阳让他们先坐下,“我们许久不见了,很多事都是许敬宗与我说的,有些话我没有与许敬宗说起,我想单独交代给你们。”

  话语顿了顿,再看三人郑重其事的神色,张阳长出一口气讲道:“礼部在朝中一直都很孤立,大安你虽然是礼部侍郎,但你也是鸿胪寺卿,说来你是最安全的。”

  “大象兄可有感觉到近来朝中针对礼部的人越来越多了。”

  张大象还未开口,张大素点头道:“如此说来确实如此。”

  张阳喝下一口茶水,“现在礼部最大的问题就是尾巴拖得太长了,许敬宗不会在礼部尚书的位置久留,现在礼部有如此长的尾巴,有如此多的人手,等许敬宗有朝一日离开了礼部,我们礼部也该有变化了。”

  张大安疑惑道:“兄长所言的尾巴是外交院吗?”

  “你们从头开始收整汇总礼部的资源,随时做好切割的准备,皇帝不想礼部这个地方太复杂,越是复杂皇帝就会越不安。”

  三兄弟听了皆是沉默不语。

  张阳笑道:“这么好的日子,不如诸位留下来用饭。”

  “不用了,老夫家中还有亲眷,不便在山上久留。”

  张公瑾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背后推着轮椅走来,刚刚的话语他显然都听到了。

  老师示意三兄弟也准备离开。

  大象,大素与大安各自离开,等他们三兄弟带着家室都走了,张阳看了眼还在身旁的老师,“老师还是不希望我与大安说太多是吗?”

  张公瑾颔首道:“大安的潜质一直很好,比大象与大素都要好,三个孩子中老夫最不放心他。”

  他将双手放在轮椅的两侧,低声道:“张阳,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而大安从小就是个痴儿,你们不同,有些事你不用告诉他,他自然而然就会明白。”

  “老夫也明白,只要你对大安稍加指点,他的能力不会比许敬宗差,不会亚于岑文本。”

  张阳怔怔点头,“老师是希望大安以后能活得简单一些,所以从小到大都一直在遏制他的天分,可学生以为这种天分遏制不住的,终有一天他也能站在朝堂上独当一面。”

  “那都是以后的事了,以后的事老夫也管不着,这三个孩子能够简单一些也好,老夫这辈子做了太多的事情,谋士嘛,你不知道老夫当年帮着秦王在背地里做了多少事情,因几方人之间的谋略有多少人死于非命。”

  “大象和大素如此也就罢了,大安这孩子太像老夫,实在不希望他成为老夫这样的人,一个半辈子都在阴谋算计的人。”

  张阳俯下身蹲坐在他身边,“老师我知道了,我会看着大安的。”

  师母与李玥的谈话结束了,夫妻俩站在山门口送别老师一家人。

  看夫君神色凝重,李玥好奇道:“老师都说了什么?”

  张阳双手负背解释道:“老师想让阴谋诡计离他的儿子远一些。”

  大安如今任职礼部侍郎,在朝堂上与赵国公作斗争,也都是直来直去的。

  赤子之心难得,大安能够像现在这样保持下去就很好。

  昨夜太上皇在骊山用饭,打算今天去看望他老人家,只是王公公的到来,让一家人只好取消了计划。

  陛下与皇后来了,还带着一大群孩子。

  说是来看望李渊,除了皇后与孩子们,李世民根本没有去见太上皇,而是径直来了骊山。

  君臣许久未见,张阳亲自在山下迎接,迎着这位皇帝上山。

  李世民颔首道:“昨夜的烟花盛景很不错,就是太短暂了。”

  “骊山人力有限,那一千贯钱陛下可否交付了?”

  “过些时日吧,朕近日都挺忙的。”

  “陛下,我们是有字据的。”

  上山的台阶有一个平地,可以稍稍歇息片刻,李世民停下脚步望了眼山顶,“以往朕来骊山你们一家人都是在村口迎接,这两年你怠慢了不少。”

  “陛下来得突然,骊山没有准备。”

  张阳随意找了一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李世民听得出搪塞的意味,也没有追究,太上皇就在骊山,作为儿子,自然是要来看望自己的父皇。

  距离山上还有一段距离,李世民在半山腰便不打算再往上走了,而是在台阶上坐了下来,他扫视着这片村子,又看看张阳,“平日里你也该这般穿着的,以往像什么样子。”

  本来家里的衣料就不多,给孩子们的衣服布匹就不够,更不要说给自己做衣服了。

  有了孩子之后,自己的衣服就更少了。

  这一身衣服就是媳妇去年裁剪好的,到了今年也就穿了两天,用料是缁衣,这种衣料本来就用来给皇帝和王侯做衣袍所用的。

  不过自秦汉之后穿这种衣料的皇帝就少了,因为是黑色的布料,两汉之后这种衣料才慢慢流入民间权贵家。

  但缁衣的衣料一直以来都很稀少,也很名贵,中原会做这种衣料的手艺人也很少,这一身的衣料价格堪比丝绸。

  也算是自己衣服中最名贵的一件,古代奢侈衣物的天花板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