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岳父是李世民 第899章

作者:张围

  因为皇帝要修曲江池,修建坊市,李世民原本的九万贯抵押的曲江池,一转手又欠了骊山四十万贯。

  曲江池因其水曲折而得名曲江池。

  汉时乃上林苑的一部分,便有了曲江的说法。

  后来到了隋朝,狂放不羁的隋炀帝给曲江池改名,称作芙蓉池。

  出水芙蓉?

  或许是隋炀帝喜欢看女人在池子里的模样,就有芙蓉池这个名字。

  到了唐朝,李渊将名字改了回来,又成了曲江池。

  张阳不希望李世民将曲江池的名字改成前隋时的称呼,也不赞同将曲江池改成宜春苑。

  这些名字总是令人浮想联翩,这分明是青楼。

  这些皇帝就不能在取名时朴素一些吗?

  写完给皇帝的奏章,张阳接过王婶递来的一叠册子,仔细看着。

  王婶在一旁道:“这是阎立本修路的图册与章程,说是要给县侯过目。”

  张阳打开图纸,骊山的画图方式阎立本已经掌握了,他将铁路的规划分为三个部分。

  第一步先丈量,第二部分为动工,动工分为六期,这六期公式对照着每一段铁路的施工成本。

  第三个部分为各段铁路的运维。

  章程安排得有些粗糙,倒也不是不能用。

  张阳写了一个“可”字,就让婶婶将图纸送下山。

  媳妇近来正是怀着身孕的关键时期,这些天她将许多事情交给了三个弟子。

  给弟弟妹妹教课任务,也就落在自己身上。

  有时候女儿也会来旁听,张阳先带着她们上了体育课,下午时分这些孩子坐在华清池边,听着宝莲灯的故事。

  寓意上来说,宝莲灯代表着世间最美好的品质,是善良,是孝,也是诚挚感情的代表。

  可宝莲灯的故事却不是这么美丽,沉香救母的过程更像是底层人与天庭的对抗。

  而对抗的结果也不过是以天庭为首的精英与沉香这个关系户的和解,但依旧没有改变世道的结构。

  张阳在讲述的过程中尽可能将故事讲得美好一些。

  直到沉香劈山救母成功,这些孩子还意犹未尽。

  骊山如往常一样运作,阎立本带着几个工部的人手出了村子丈量道路。

  第一期工事除了要在渭水河上架起一座可以通行的桥,还要平整路面。

  江师傅抚须道:“这些工事什么时候动工?”

  阎立本看了看四下,抚须道:“夏季最为合适,夏季的渭水河水位也是最低的,雨水较少,在秋季之前要将桥搭建起来。”

  铁路的建设不能够阻碍官道,所以在建设上,尽可能不占用官道过多。

  只不过沿途需要经过各个村县,高陵,蓝田,泾县等地都好说,这些村县与骊山本就有来往。

  骊山有很好的群众基础,诸多乡县也都认可的,可总有这么一两个地方的人是刺头。

  比如说灞水一带的三个县都不答应让铁路过境。

  阎立本这个工部尚书的名头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管用,毕竟那一片是长孙家的地盘。

  张阳走在田地间,观察着今年的各类作物的长势,尤其是南瓜与胡瓜。

  阎立本讲述着修路遇到的问题,他担忧道:“县侯,以骊山如今的名望,只要向陛下递交奏章,灞上那些乡县也该退让的。”

  张阳捧着一些泥土仔细观察着土壤,一边讲着,“如果什么事都要借助朝堂,真当我们骊山好欺负吗?”

  “那县侯以为该如何?”

  “绕道,往后我们的铁路不过灞水。”

  阎立本思量半晌,又道:“倒是能安排,就是需要一些时间准备。”

  “这件事不着急。”

  “老夫就先告退了。”

  因为阎立本本就是工部尚书,讲话做事都是一板一眼的,张阳笑道:“您在骊山又不是在朝堂,不用这般拘束的。”

  阎立本又道:“骊山乃重地,有太上皇在此,还有魏王殿下,老夫该约束的。”

  张阳指向另一头,“您看,河间郡王多快乐呀,您该像他一样才是。”

  闻言,阎立本扭头看去,见到了正与一群孩子抓着小鸡的河间郡王。

  狂放的笑声实在是令人不敢直视,搅得鸡圈不得安生。

  阎立本拱手道:“老夫还是继续去筹备事宜吧。”

  张阳颔首道:“您辛苦了。”

  刚走两步,阎立本回首又道:“魏王殿下,他……”

  “他怎么了?”

  “老夫与魏王时常畅聊,得知他现在已不看图纸了,也不再参与铸造了。”

  “嗯,他现在一看到图纸就会吐。”

  阎立本神情上欲言又止,沉吟半晌还是问道:“老夫见过蒸汽机,此物确实可以驱动车驾,寻常人看不到此物的作用,老夫为匠半辈子,自然是能看到火车前景。”

  “魏王殿下既然能造出蒸汽机,为何又要停下,若能……”

  张阳走到山脚下停住脚步,又道:“魏王殿下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他懂得趋利避害。”

  “县侯的意思是……”

  阎立本想到了什么又不敢说下去。

  张阳摇头笑道:“可能他看到图纸就是会吐。”

  阎立本颔首道:“但愿吧。”

  从李泰在骊山至今,他最大的成就就是一台蒸汽机,现在的他整日都在技术院内待着,也不再过问村子里的建设了。

  他的身份是皇子,他要顾及的自然会更多。

  朝中大朝会时候,高卢人在朝堂上又一次提出了想要与大唐和亲的说法。

  高卢人一开口就被许敬宗给骂了一顿。

  上官仪站出朝班道:“陛下,据臣所知,高卢王室时局不稳,且内乱不断,敢问使者当真有十万兵马可对付大食人?”

  张大素用大食语言给翻译着。

  传到了高卢人耳中,这些蓝眼睛,白皮肤,黄头发的高卢人纷纷低着头不言语。

  照理说大唐是不知道高卢情形的,面对他天可汗,他们又不敢造次,只能不断地行礼。

  上官仪又道:“陛下,臣以为高卢人能否与大唐一起共击大食尚且不说,且平定大食贯通西方再论和亲不迟。”

  许敬宗躬身道:“陛下,臣反对和亲,高卢地远将来有变数也鞭长莫及。”

  有人听出来了,上官仪和许敬宗一唱一和配合得很好,像是早就约好了互相说什么话,彼此要如何接。

  李世民坐在皇位上,目光落在高卢人身上,上官仪的话或许有道理。

  但比起和亲,李世民更想要西方的金子,波斯人太富有了,大食人也很富有。

  就像张阳说过的,当大唐的旗帜插在他们的领土上,这些财富也都是大唐的。

  直到早朝结束,朝中还是给高卢人留了一些余地,没有质问他们的谎言。

  下朝之后,李义府与袁公瑜看着高卢人。

  “这些高卢人长得倒是奇怪,他们的头发怎么是黄色的。”

  “嗯,某家还听说有白头发的。”

  袁公瑜叹道:“还真是奇了。”

  张大安安排礼部的人手,先让三个高卢人住下,随后便翻阅高卢人带来的典籍与地图。

  朝中能人众多,张大安认为自己的能力还有所欠缺,身为礼部尚书以来没有在这些事上拿出自己的态度,继续查阅西方的种种典籍来弥补大唐对西方资料的空缺。

  赵国公府邸,这两年长孙无忌做事越发有些无力,一是因为世家的倒塌,二来又因为朝中的年轻人越来越多。

  如张大安,裴行俭,上官仪等人,他们的联合虽不密切,但对中书省的影响也越来越多。

  又是年轻一辈,得到陛下的器重。

  “前些天高履行被人打了,在场的就有裴行俭与李义府。”唐善识站在一旁说得义愤填膺。

  长孙无忌对褚遂良,唐善识,高履行几人颇为不满。

  “被打了就打回去,还需要老夫给你们指点吗?”

  赵国公带着怒意的话语,唐善识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又是连忙行礼,“在下去寻几个壮士,这就回去了。”

  今日的天气不错,唐善识走出赵国公府邸,心中还有些摇摆不定。

  从朱雀大街走到阳翟县男府邸,这里是褚亮家宅院。

  经过门房的通禀,唐善识见到了正在收拾宅院的褚亮,许多杂物都被运送了出去。

  “小子见过褚伯。”

  褚亮抚须笑道:“你是来见遂良的?”

  “嗯。”唐善识应声点头,又问道:“褚伯当真要致仕回乡吗?”

  褚亮道:“嗯,年事已高了,也想念家乡了,老夫本是钱塘人,居住关中多有水土不服,先将这些事物运送出去,走得时候也能轻便许多。”

  说罢,他又道:“嗷,遂良就在侧屋,你自便吧。”

  “喏。”

  褚亮是个值得尊敬的长辈,当年也是秦王府的十八学士之一,虽不如赵国公与房相那般,这些年一直任职弘文馆学士,又是朝中常侍,常在崇德坊讲课。

第八百五十三章 太子心事

  唐善识迈步走入了侧屋,褚遂良就站在这里,正看着字帖。

  见到来人,他搁下手中的笔,又道:“唐兄。”

  先是坐下来,唐善识面带优色,“褚伯当真不愿留下来吗?”

  褚遂良笑道:“其实三两年前就说起这事了,近日才有所准备。”

  现在大家都有官职在身,褚遂良还是会留在长安城。

  “褚兄,你不觉得近来的赵国公越来越疲惫了吗?”

  “嗯,善识也察觉了?”

  屋外还有家里的仆从搬东西的议论声,唐善识低声道:“近日陛下也有意疏远赵国公,是外戚自然要疏远,可同样是外戚,骊山那边早早地退出朝堂。”

  褚遂良回道:“就算是外戚,赵国公也是最得陛下信任的外戚。”

  “可……”

  “许敬宗,张大安之流看似很得陛下器重,这些人都太过年轻。”褚遂良站起身来回走了两步,继续道:“再者说赵国公是最早跟随陛下的人之一,赵国公有能力有声望,善识莫要灰心。”

  唐善识放低自己的声音,“在下担忧我等还未放弃,赵国公已心灰意冷。”

  褚遂良颔首道:“朝中需要青年才俊,张大安与上官仪虽出众可没有沉淀,以后陛下还是更信任赵国公的,至于现在赵国公只需要韬光养晦即可,将来还能被陛下重用。”

  “嗯,还是你的见地更好。”唐善识心中有了盘算。

  长安城内已经开始紧张地改建曲江池,往后的长安城又会多一个坊市。

  想要让皇帝拆了城墙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说服皇帝是一件很吃力不讨好的事。

  需要有足够的利益,让皇帝主动这么做。

  小清清又道:“我爹爹何等人物,骊山付出的成本向来都是要收回的,我们家还没做过亏本的生意。”

  李孝恭正在烤着羊肉串,耳边是太子儿子李象与小清清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