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光影
秋知荷嗤笑一声：“你便是想与我夫君怎样，我也不会同意的。”
天凰女一呆，旋即知道自己会错意了，顿时脸颊通红，干脆变回了凰鸟兽，巨大的双翅遮住自己的脑袋，不敢再见人了。
秦耕耘道：“若像小凰所说，那成青玉难道是陈青墨与黑色神凰的女儿？”
“玲儿，何师兄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我也不知道啊，为什么连掌门都卷进来了啊？我们应该活不过明天了吧？”
徐彩禾和周玲儿听到众人的话，人都傻了。
这件事居然还涉及镇阳宗掌门，这可是要出人命的！
“不可能！”
秦耕耘话音刚落，一道端庄却又急促的声音响起。
众人回头，只见一身素白长裙的澹台明月走了进来，温和的脸上带着震惊，神情有些冰冷。
“陈师兄绝不可能与那黑凰有染！”
第651章 陈青墨其人
“娘亲？”
素心看到澹台明月，忍不住脱口而出。
旁边的徐彩禾和周玲儿已经呆滞了。
娘、娘亲？
这什么意思啊？
素心师姐居然是澹台掌门的私生女吗？
妈呀，这个瓜也大了吧！
大到我们听了之后就可以被灭口了，呜呜呜！
澹台明月扫视众人，声音终于平缓下来：“我想与心儿单独说话。”
“是，是！”
徐彩禾和周玲儿如蒙大赦，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姐姐？”
卫婉有些担心，素心朝她微笑点头，示意没事。
秋知荷淡淡地道：“既如此，我们便不妨碍澹台掌门母女相聚了。”
秦耕耘则拽着天凰女的翅膀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几人离开，灵堂中只剩下了素心和澹台明月。
母女俩对视片刻，素心先开口：“娘亲，你到底对陈……掌门了解多少？”
澹台明月秀眉微蹙：“心儿，陈师兄是你爹爹。”
“不！”
素心声音坚决：“我说过了，在证明他没有做过恶事前，我不会认他！”
“你这孩子，真是和我当年一般执拗。”
澹台明月叹了口气，幽幽地道：
“陈师兄心怀天下，为苍生做过不知道多少事，他怎么也不可能是恶人。”
“娘！”素心道：“你说他是好人，可当年你刚生下我，他便与那黑凰苟且，如此始乱终弃，怎能算是好人？”
“心儿！”
澹台明月表情微微严肃：“不可这么说你爹！”
素心微微低头：“对不起，娘亲。”
澹台明月神情缓和，抬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
“女儿，娘亲瞒了你这么久，你心中有怨，娘不怪你，但你可知，你爹爹为了让你成为丹霞峰大师姐，一直陪在娘身边，他悄悄地做了多少事吗？”
“你爹爹是关心你的，只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一直不能与你相认。”
素心抬头：“可他却能认成青玉！”
澹台明月道：“陈师兄在青荷城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在外人看来，成青玉的爹是成玉，而不是镇阳宗掌门。”
“娘，那你知道掌门到底去了哪里吗？我有很多事想亲口问他！”素心问道。
澹台明月摇摇头，脸上现出幽怨：“我也在找他。”
“……娘。”
素心呆呆地看着犹如少女般现出思念痴恋模样的澹台明月，只觉得师尊和娘亲的形象在她的心中仿佛崩塌了一般。
“你是丹霞峰峰主，你是澹台明月，你不该这样的。”
澹台明月看着对自己失望的女儿，眼中忽然流下一滴泪。
“心儿，娘此生已堕情欲，不可飞升，只望你莫要再纠缠此间种种，回镇阳山吧，安心修行，千万不要像娘这样。”
素心看着母亲，良久，缓缓摇头：“不，娘亲，掌门失踪，黑凰现世，往事太多疑窦，若不能拨开迷雾，我道心难定。”
“心儿……”
“你们母女情深，却为何要毁我母亲尸身？！”
这时，外面传来尖利的声音，成青玉冲进灵堂，看到了被打开的棺椁，顿时脸色铁青。
素心微微一惊，但很快平静下来，指着棺椁中的一堆枯骨道：
“成青玉，她是李青荷，她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她不是你娘亲！”
成青玉呆呆地看着棺木中的枯骨，眼神凶戾地指着素心：
“你再敢胡说污蔑！我杀了你！”
素心继续道：“你看清楚，这堆枯骨像是刚死之人吗？前几日那股强大的气息你也感受到了吧？那是一只黑色的上古神凰，她早在二十年前就占据了李青荷的身体！”
成青玉一脸错乱：“不可能！我娘若是二十年前就死了，如何能生下我？”
素心道：“你还不明白吗？你不是陈青墨与李青荷的孩子，而是陈青墨与那黑凰所生！”
“闭嘴！”成青玉手持碧绿仙剑，朝素心斩去！
澹台明月袖袍一挥，将成青玉击退，“青玉，你太过了！”
成青玉被打出了灵堂，眼中流出黑色的泪水，眸子里也有黑芒闪动，声嘶力竭：
“澹台明月，素心，你们欺人太甚，待我找到爹爹，让他把你们赶出镇阳宗！”
说完成青玉便御剑飞出了李府。
素心神情惊异：“方才成青玉身上似乎也有与那黑凰相似的气息，难道她真是黑凰的孩子？”
澹台明月则看向另一侧的黑暗中：“若梅，你们故意放成青玉进来的？”
一道娇小玲珑的身影缓缓步出，淡淡地道：“若不如此，如何能探出成青玉是否知情？现在看来，她也不过是陈青墨的一枚棋子，就像你一样。”
“你……”
澹台明月眸色变冷，盯着秋知荷：
“你到底是谁？”
秋知荷平静地道：“澹台掌门，我是曦月峰弟子，若梅。”
澹台明月看着秋知荷，两人对视片刻，澹台明月叹了口气：
“若师侄女，你们既是镇阳宗的弟子，今日所见之事，能否替宗门保密？”
“谨遵掌门之命。”
秋知荷口称遵命，脸上却没有半分恭敬。
澹台明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要带着素心离开。
“娘，我还有事与他们商议，您先回去休息吧。”
但素心站在原地没动。
“心儿，你……”
澹台明月惊讶地看着素心，即便是在从前，只是师徒之名时，素心也从未违逆过她，今日却站在了自己的对面。
澹台明月眼神微微黯淡，声音依旧温柔：“既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便不阻拦你了，你要记得，娘亲在等你。”
说完环视众人片刻，转身离开。
“妈呀，这是什么女儿叛逆母女反目的剧情啊！”
“好一出伦理大剧！”
徐彩禾和周玲儿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吃瓜吃了个爽。
秦耕耘忽然看向两人，目光闪动，徐彩禾和周玲儿身子一颤，双手抱胸：
“何师兄，你、你要做什么？”
秦耕耘微笑道：“两位师妹，有兴趣和我们一起夜探成家吗？”
“啊？刚开完李家家主的棺，又要去成家搞事情？”
“我们可以不去吗？”
“你们觉得呢？”
“我、我们去，呜呜呜……”
第652章 你就是上古神凰的女儿
深夜。
成府。
青荷城历来由成家和李家共同治理。
而这一代两家家主又是夫妻，两边的关系更为亲密。
李青荷骤然而逝，成家的人白天都去李家帮忙接待前来吊唁的各方宾客了。
此时成府里只有数十名守卫。
这些守卫都围绕着家主的宅院交替巡查。
因为成家家主成玉已闭关数年，整个成家也只有此处最需要护卫。
黑夜中，只有守卫们的脚步声响起，让安静的成府更有一种寥落的意味。
“何师兄，若师妹，这么多守卫，要不还是算了吧？”
“是啊是啊，要是被发现了，会很尴尬的。”
一座隐匿法阵中，徐彩禾何周玲儿看着外面不断交替巡查的守卫们，缩了缩脑袋，企图劝说秦耕耘等人放弃偷摸进去的打算。
“娘子，你觉得陈青墨真的躲在这里吗？”
秦耕耘根本没理会脸色苍白的徐彩禾和周玲儿，转头对秋知荷问道。
秋知荷摇摇头：“宅院外有法阵，感觉不到里面的情形。”
素心双拳握紧，微微有些紧张，旁边的卫婉轻轻握住她的手：
“姐姐，不用担心，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素心点点头，她紧张不是因为害怕守卫，而是心里的那点所谓的“正道”底线在作祟。
既是正道，自然要行为端正，这种开死人棺椁和夜闯他人府邸的事从前她根本就没做过。
没想到今晚接连就做了两次，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刺激了。
“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