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九徒
毕竟,我前段时间炒冷饭弄到了一尊明宣德三年小香炉。
但我只是简单问个路,油腻胖子明目张胆地讹钱,还说要弄死我,我不收拾一下他,都对不起自己良心。
像他这种摊主,其实根本赚不了多少钱。
两千年左右,一万五六,已经是他风里来雨里去小半年的收入了。
油腻胖子震惊无比地坐在地上之后,立马从地上起身,面目无比狰狞,抡起了肥手,就要来抢金豆子。
我身躯微微一让。
油腻胖子扑得太凶,一下扑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吃屎,半天爬不起来。
不与弱鸡较高低。
我在那些摊主惊诧无比眼神注目之下,转身离开。
但这油腻胖子实在太让人讨厌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之后,手中竟然拎了一个棒槌瓶,冲我大喝道:“小瘪三,把金豆子还给我!”
呼啦一下。
棒槌瓶冲我砸来。
一副要将我彻底开瓢干死的节奏。
我侧身让了一下,衣角轻微一带,他手中棒槌瓶砸空,脚步一个踉跄,再摔了一跤
棒槌瓶“咔嚓”一声碎了。
我微微皱眉,瞥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谁知道。
油腻胖子两击不中,还摔了两跤,已经彻底疯了,竟然从腰间掏出来一把匕首:“卧槽尼玛比的!老子今天弄死你!”
之前一切。
我都可以忍。
但他突然嘴里骂我的父母,这是我不能容忍的底线!
上次这样骂我父母的人,叫胡三。
他被我一脚踹得髌骨骨裂。
手中一枚金豆迅疾弹出手,打中了他的手腕。
匕首“哐当”一下,掉在了地上。
油腻胖子惨呼一声,捂着手腕倒在地上,神情痛苦万分,但他嘴巴还不干净,大骂道:“卧槽你麻比……”
另一枚金豆子弹在了他的牙齿上,金豆子和门牙同时掉落。
油腻胖子顿时满嘴血刺呼啦,哀嚎连天:“尼玛比……”
最后一枚金豆子呼啸一声,再次将他另一颗门牙给击落。
油腻胖子疼得已经快晕过去,捂住了嘴,惨呼不已,手指缝不断溢出血来。
我捡起地上几枚金豆子,蹲在他身边,冷声问道:“你刚才骂了我妈几句?!”
油腻胖子终于反应过来了。
我刚才的手法对他来说,简直是惊为天人的绝技。
他已经恐慌了,眼神中布满了害怕,肥胖的身躯不断地向后摩擦。
骂了三句,但他只掉了两颗牙。
我厉声说道:“还差一颗牙!”
油腻胖子闻言,吓得用手死死地捂着了嘴,含糊不清地说:“……小哥,我眼瞎了……豆子你拿去……”
我从地上起身。
他以为我放过他,要走了,摊开了捂住嘴的手,在呸着血。
我冷眉一皱。
一颗金豆再次迅猛无比地再次像他嘴里弹到。
这货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疼得整个人倒在地上,不断挣扎、扭动。
我捡起地上金豆子,拿出纸巾,擦了擦上面的血,转身离开。
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
他们全瞠目结舌地看着现场。
没人敢去扶他。
我往四周瞄了一眼。
那些摊主吓得忙不迭捂住了自己前面的地摊,身躯转了过去,不敢再看我。
我大踏步往拐角处走。
到了第五个摊位上,发现那里竟然没人。
我问旁边的人胡爷哪儿去了。
旁边的人指着远处一位头发花白、佝偻着的背的老头,告诉我,那就是胡三秒。
没想到胡三秒竟然是刚才看热闹人群中的一位。
他现在看完热闹,拎着大布袋正往回走。
我转身大步赶了上去。
七八十米之后。
我来到了胡三秒身后,叫道:“胡爷。”
胡三秒闻言,回过头,目光无比矍铄,上下打量着我,没有吭声。
我抱拳道:“胡爷,我叫苏尘,有事想请胡爷帮忙。”
胡三秒瞅了瞅我手中的金豆子,说道:“小伙子,戾气很重啊。”
我:“……”
紧接着。
胡三秒又点了点头:“不过手法一绝。”
我回道:“胡爷过奖。”
胡三秒淡淡地回道:“跟我来吧。”
讲完之后。
他大踏步往前面走去。
我一路跟着。
在路上,两人长久无声。
他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来到了锁龙巷家门口。
胡三秒拿手轻轻在门上拍了一下,锁竟然“吧嗒”一声打开了,像自动门一般。
这手法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胡三秒说道:“小伙子,进来吧。”
第166章 刨心
进去以后,胡三秒依旧一声不吭,直接带我进入了后院。
人还没到后院,鼻尖便闻到了一股香味。
这是樟木被刨开之后所泛发出来的木香。
后院面积竟然挺大,东北角落里的木材堆积如山,齐平院墙,全是一米左右长、二十厘米左右直径的樟木段,码放的整整齐齐。
木段旁边有一个刨木架。
刨木架上放着三柄水井方款的黄花油梨木刨。
木刨整体泛着一层幽光,可见三柄刨子均用了好多年。
刨木架下面为一堆木花,堆积起来像翻滚的云朵一样,煞是好看。
院子西南角有一张矮茶具,几张小凳子。
胡三秒转头对我说道:“小伙子,你先坐下来自己泡茶喝,等我完成今天的任务再说。”
咱有求于人,一切只得听他的。
胡三秒年纪比王叔也大不了几岁,但两人的性格却天差万别。
王叔急吼吼的像一头狮子。
胡三秒讲话却不温不火、语调平淡,神情显得无比平和,一种百岁老人才有的心态。
这种人,要么就是身体有重大的隐疾,要么就是饱经生活沧桑,心性已经磨得如同那几柄黄花梨木刨一样,柔光浑厚、锐气全消。
我感觉他是后面一种。
猜测果然没错。
胡三秒移步到了东北角。
开始拿起其中一柄黄花油梨木刨,刨起了樟木段。
他在刨木段的时候,双臂有力、姿态舒展、轻重均匀,身体显得非常健康。
每一片木花从刨子口溢出来,竟然比机器刨成的还均匀,大小、厚薄几乎一致。
这是令人叹为观止的技艺!
没有几十年的好手艺,根本无法做到这一点!
老匠人的绝活,真的不是机器所能比拟的。
胡三秒足足花了半个小时左右,才将手中那根樟木段刨完。
我以为他要结束了。
谁知道。
他又拿起了另外一柄黄花油梨木刨,重新搞了一根樟木段,继续开刨。
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只得独自泡茶喝着,看着他刨木。
刨花从刨口溢出卷曲的形状,一片一片的,真的让人非常之解压。
我口中喝着茶,心中竟然有一种看不腻的感觉,刚才教训油腻胖子之时溢出来的那股戾气,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不知不觉之间。
胡三秒连续用三柄黄花油梨木刨,刨光了三根樟木段。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但我在旁边看着,好像仅仅才过去了几分钟,非常神奇的一种神游状态。
这种状态,以前只有我在站桩站了一天之后,整个人彻底通泰才会出现,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轻而易举地获得了。
我对眼前这位胡三秒尊敬之心油然而生。
胡三秒拿起了三柄黄花油梨木刨,仔细地瞅了好一会儿,嘴里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十年了,我还是不能看出它们的区别。”
他仔仔细细地清理抹干刨子,显得对它们极为爱惜,尔后,又拢了一拢地面上的刨花,堆放在角落里,洗干净了双手,来到茶桌前的小凳子坐下。
我给他倒了一杯茶。
胡三秒吹了一吹茶汤,浅尝辄止地喝了两口,问道:“小伙子,你来找我解机关?”
我回道:“胡爷高明。”
上一篇:重生过去震八方
下一篇:什么?我家娘子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