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九徒
颜小月:“……”
休息了一会儿。
我们进入了酒店的后堂。
这里原来是酒店举办婚礼等大型宴席的地方。
现在已经按讨彩会的老规矩进行了装扮。
大门设置成了花门,花门上不是花,而是不同颜色烂布条段扎成布团,寓意穿千家衣暖身。
穿过了花门。
舞台中间放了一台神龛。
神龛后面挂着范丹祖师乞讨像。
神龛前面有一张长长的台子,台子上放着一根棍子、一具竹筒、一把刀子、一面旗子、一本线装书。
棍打狗、筒乞饭、刀防身、旗聚弟兄、书写天下乞行规矩。
这些其实都是老用具了。
以前乞行的规矩确实比较多,十大帮规,条条严苛。
如禁止穿堂过院(乞讨时只能站大门口或靠在门框边)、顶色卧莲(与同行妻行苟且之事)、点水发线(背叛告发)、挑灯扒火(搬弄是非同门相杀)……
现在他们摆这些玩意儿。
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
老粮帮这些吃白饭的,会所能够少去耍点,范丹老祖师都会笑出眼泪。
颜小月先上去交西门堂的年奉金。
每个堂口每年都需要交一定数额的钱给大彩头。
大彩头呵呵笑着收下,旁边的人在记录着奉金数额。
我在里面转了一大圈,便悄悄地出了后堂,与光头朱接头。
光头朱在二楼已经早早预定了一个房间。
我去敲房门。
但里面却无人应答。
我寻思这小子不会没来吧,赶紧掏出手机,准备给光头朱打电话。
结果肩膀被人给拍了一下。
回头一看。
一位清洁大妈,手中推着换洗床单的小车,示意我让一让。
我赶紧让开。
清洁大妈却对着我抛了一下媚眼。
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当时,甚至有一拳打过去的冲动。
因为这大妈快六十岁了,长得又丑又猥琐。
她见我发懵,竟然凑过头来,低声问道:“大兄弟,要给你安排一位妹子耍一下?挺便宜的!”
我:“……”
这货竟然是光头朱!
他嘻嘻直笑。
我低声问道:“全准备好了?”
光头朱点了点头:“你就放心吧,到时你自己别吓得尿裤子就行。”
我回道:“行,等我给你拨电话吧,铃声响三下,你就开始动手,一秒别耽误!”
光头朱闻言,打了一个OK的手势,推着小推车,继续往前。
走了两步。
这货又回过头来,问道:“大兄弟,我更便宜,咱们一起休息一下?”
我骂道:“滚一边去!”
等他走后。
我准备下楼回会场,但路过二楼楼梯口公共卫生间的时候,想进去小解。
可人还没进去。
却听到里面传来了极为微小的声音。
“颜总,你放心……”
“这次我不仅要废了那个死八婆,还要废了老彩头……等我当上了魔都老粮帮的大彩头,弘宝工艺品厂每年答应资助我的金额可一分不能少啊。”
“死八婆还想用老粮帮的势力来对付你,哥们这次就让她死在老粮帮!”
“……”
我瞬间停下了脚步。
这是鞋拔子的声音!
我突然想到之前他在大厅里面对颜小月说的最后一话。
“老子等下看你的死相!”
颜小月手中的明斗彩千缝碗是昨晚突然丢的。
丢的时间节点非常之糟糕。
即便颜小月去找杂项阎王,也不可能有时间重新做一个。
从鞋拔子手机对话情况来看。
我只能推测。
斗彩千缝碗是鞋拔子故意派人去苍狼酒吧偷的,目的就是为了在讨彩会上搞死颜小月。
而鞋拔子的帮凶,竟然是颜小光!
难怪刚才鞋拔子吃了那么大的亏,竟然强行忍了。
现在原因终于知道了。
这货编排的好戏全在后头!
废颜小月、废老彩头,自己当彩头。
今天的讨彩会。
不仅仅是热闹,估计要沸起来!
第295章 彩碗一出八方顺
现在的情况比较糟糕。
我们之前的计划是制造现场大混乱,假装把明斗彩千缝婉乘乱摔掉,弄成粉末,以此来蒙混过关。
可鞋拔子脸已经把真碗给偷了。
等下即便我们计划成功,他若突然拿出来一只真碗,可就彻底完蛋。
这只真碗。
老粮帮的人全认识。
我甚至可以猜想到鞋拔子脸的大概说辞。
他一定会说,颜小月其实早就把圣物碗给丢了,他们南门堂在某种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圣物碗,悄悄把圣物碗给弄了回来。
这种说辞虽然太过巧合。
但只要随便找几个人信誓旦旦地作证,完全不知道真假。
颜小月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
解释也没用。
最关键是。
如此一来,颜小月不仅犯了丢失圣物之罪,更犯了蒙骗整个老粮帮之罪,将会死得更惨。
我仔细想了一下。
目前有两种情况,第一,真碗在鞋拔子身上,第二,鞋拔子将真碗放在了别人身上。
如果是第一种情况,我必须将这只真碗神不知鬼不觉地替换掉,到时看他被打脸。
如果是第二种情况,这将非常不可控,因为南门堂的人太多,根本不知道鞋拔子将碗放在了谁身上。我只能现在将鞋拔子给敲晕,把他丢到酒店楼上的天台去,让他无法在讨彩大会现场指挥,再走一步看一步。
时间已经非常紧迫了!
我立马悄悄转身,迅速返回走廊。
在走廊的另一头。
我找到了正在洗漱房晃动二郎腿抽着烟的光头朱。
光头朱看到我突然折返,瞪大了眼睛:“什么情况?”
我说道:“来不及解释!”
“走廊另一头男卫生间有个货正在大便,你现在速度过去,搞一点手段,让他短暂变成傻比,我要在他身上找出一件东西,非常重要!”
光头朱闻言,立马把烟头一丢:“干!你这不是考验我艺术水平么!”
讲完之后。
光头朱立马推着小推车,快速往走廊另一头走去。
到了男卫生间门口。
我已经听到了里面冲水的声音。
鞋拔子嘴里还哼唱着小调。
“……噢大哥大哥大哥你好吗,多年以后,是不是有了一个你不想离开的家……”
我站在了卫生间外面洗手池旁边。
光头朱推着车进去了。
“嘭”一声响。
蹲坑门应该被光头朱给弄开了。
“大哥,你好了吗?!”
“卧槽!你特么神经病啊,叫谁大哥?!老子裤子还没穿好!”
“我要打扫卫生啊,等你好久了,你到底是便秘还是在数屎球玩呢?”
“去尼玛……”
话没讲完。
鞋拔子似乎喉咙被卡住了,讲不出话来。
光头朱在里面说道:“快进来!”
我迅速走了进去。
发现鞋拔子正傻站在蹲坑上面,眼神无比迷蒙,整个人若痴呆一样,里面的四角裤倒是穿上了,但外裤的皮带还未系起,已经快掉到脚腕上。
光头朱右手拇指和食指正在鞋拔子眼前几寸处不断地搓揉。
他的手指好像有黑色的粉末。
咱也不知道他用的是啥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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