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九徒
换一句话来解释。
无论上次还是这次。
回到在帐篷里这些事,全都是脑海中臆想出来的东西。
我现在的状态,正处于自己臆想出来的一个无比诡异环境当中,完全走不出来了!
可既然现在外部的所有环境都是假的,是臆想。
那么。
什么是真的?
我鞋底上进入大土包的痕迹一直存在。
这是真的!
此事相当于一个无比微小的BUG。
它证明我确实曾进入了大土包。
极有可能。
我现在人仍处在大土包里面,但五官感触已经完全失效,反馈在自己脑海中却是外面帐篷的情景。
我强迫自己一定要冷静。
既然回到帐篷这些事全是假的,那么无论在帐篷里发生过什么,索性不再去想。
因为人要是一直想着假事,一定会变成神经病。
必须强迫自己想真事!
我给了自己几个大的思考方向。
第一,我一定进入过大土包里面,因为鞋底有证据。第二,在进入大土包之后,我突然陷入了一种无限循环的癔症状态。第三,这种无限循环的状态,肯定是被什么给触发。
会被什么东西给触发呢?
我首要的反应是掀开红盖头。
因为掀开了红盖头之后。
才进入了一种无限循环的状态。
半晌之后。
我又否决了这一想法。
因为花轿里面坐着一个女人,而这女人是岑音,这是不可能的,岑音目前正在承市山上道观里。而且,在我没掀红盖头之前,发现花轿里女人身上穿的婚袍完好无损、鲜艳无比,不管里面女人到底是谁,经过如此多的岁月,她身上穿的婚袍都不可能呈现完好无损的状态。
女人、婚袍其实都不可能存在于山洞之中。
花轿里的女人与帐篷里面的事一样,只可能是假象的其中一部份!
说明在没有掀红盖头之前。
我的眼睛里已经开始产生了可怕的臆症。
必须要开始反推。
推导出进入古怪大山包之后,到底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假象。
我开始采取倒推排除法。
脑海中像电影回放一般。
开始一帧又一帧地播放。
进入大山包之后,额头曾碰到过蜘蛛网,现在还有一些黏,甬道里发生的事没有假。裤腿旁有一点湿,说明我们的确路过了溪水边。手上有大鲵的腥味,证明我真的抓过大鲵。鞋底有石门上的石灰,说明我确实踹过门。再看看手掌的指肚,沾染了一些壁画上的少许颜料,说明我曾进入过婚房洞看古怪壁画……
节点来了!
产生臆症的时间节点就在看完壁画直至我掀起红盖头之前!
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一定发生过什么,突然触发了无限循环的恐怖臆想。
我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香味!
我闻到了一种无比古怪的香味!
会不会是这东西触发了无限循环?
非常有可能!
第791章 脱离
好像除了那古怪的香味。
并没有什么其他东西值得怀疑。
不管是不是。
我暂且试一下!
经过前面的分析,我已经得出了结论,目前我所处的帐篷环境,全是脑海中出现的假象,真正的我,理论上应该还在山洞婚房之中。
如果香味是引起脑海癔症的源头,极有可能我目前的位置处于花轿之前。
我开始摒弃脑海中其他想法。
猛然憋住了呼吸!
迅疾将身上的外套脱掉,死死地绑住了自己的鼻子。
“哥,脱衣服干嘛呀……”
耳朵传来小竹在我身边娇羞欲死而又呼吸无比急促的声音。
小竹的声音一定是假的!
这是脑海中臆想出来的情景!
不能当真!
我开始感觉身子天旋地转。
十几秒之后。
整个脑子好像突然变得无比清明起来。
那种感觉,就如同人一直沉在水底,但突然之间探出头来,见到了阳光,闻到青草呼吸,听到了鸟儿歌唱的感觉……
非常奇妙!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呈现出让我无比震撼的一幕。
旁边竟然有累累白骨,大概有十几二十具。
骸骨的旁边有一些工具,竟然有洛阳铲、有柴刀、还有锈迹斑斑的猎枪……
由于长期接触古董,我对物体的年代感非常敏感,这些工具年代不一。
工具躺在不同的骸骨旁边,证明它们的主人也不一!
小竹、三黑子、波爷三个人,此刻全部神情茫然,双目无神,正在原地不断地打着圈圈,一副彻底痴傻,完全不知疲倦的模样。
而在那些白骨上,阿虎也正在打圈圈。
在阿虎的前面,有一条个头相对短小的母狗獾,它也在打圈圈。
在离我大概五六米远,并不是什么花轿,而是一张汉白玉材质的石床,在石床上面,爬满了一圈正在蠕动的动物。
仔细一看。
竟然是五颜六色的蝴蝶!
蝴蝶正在微微煽动着翅膀。
眼下事情无比紧急。
我管不了那么多。
因为憋气不能憋太久。
我先将三黑子、小竹、波爷给敲晕。
这动作幅度一大。
惊扰了那些爬在汉白玉石床上的古怪蝴蝶,它们有的开始煽着翅膀乱飞。
飞的时候翅膀好像还落下来了一些花粉。
我已经有些憋不住气了,偷偷呼吸了一下,鼻尖闻到那些花粉独特的香味,就是之前发生癔症时闻到的那种味道,整个人又开始天旋地转,只得立马闭上眼睛,再次憋气。
十几秒之后。
我又恢复过来了。
赶紧将他们三人拖出了婚房洞。
在洞外大口进行了几遍呼吸。
紧接着。
又跑回去抓小虎。
至于那条母狗獾,它不是我们的人,我懒得理它。
不过。
五颜六色的蝴蝶在婚房洞里乱飞,我倒斜眼瞥见汉白玉石头床上有两具骸骨,看样子像一男一女,姿势呈互相搂抱的状态。
床的旁边也没有什么陪葬品。
倒是有两杆道家的浮尘。
模样很糟朽,一碰就会腐化的样子。
将小虎给弄出了婚房洞之后。
我仍然心有余悸。
再次尝试着大口呼吸。
还算好。
这里闻不到蝴蝶翅膀上花粉古怪的香味,那种幻像没有出来。
我大口大口地喘息。
休息了好一会儿。
给他们三个人进行推拿。
他们三人很快都醒了。
醒来之后神情全是懵逼状态。
小虎是动物。
我只会打晕它,但不知道怎么推拿,它一直晕着。
他们几人懵了好一会儿。
三黑子率先张口开骂了:“卧槽!怎么又特么换空间了?!”
看来他们脑海中同样出现了古怪的癔症。
这里不是久待的地方。
我制止他们发问,只说赶快离开。
我抱着小虎,带头先走。
但他们三个人都不动。
我回头说道:“走啊!”
波爷哭丧着脸:“走啥走啊,等下又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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