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九徒
我向假老冯竖起了大拇指:“干得漂亮!事成之后,给你加点钱!”
假老冯闻言,暗淡的眼睛放光:“苏老板,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转头问三黑子:“就他这表现,能加多少?”
三黑子瓮声瓮气地说:“出场费最起码十万起步!”
我回道:“好!就这个数,等事成之后,你记得拿钱给人家,做人要讲诚信!”
假老冯唯唯诺诺地点头:“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药我相信假老冯放了。
但相柳的人肯定不会吃。
而且,届时我们前往阎王洞的时候,他们大概率会装死晕在地上,引诱我们进去。
反正这个局就像齿轮。
虚虚实实之间。
你来我往。
互相咬合。
假老冯告诉我们消息之后,进去给自己媳妇儿拽了拽被子,喂了一点米汤。
他应该是在偷偷交待自己媳妇儿什么。
但没说话。
而且可能为了不引起我们的怀疑,屋子里面又比较暗,房间门也特意没关。
事关性命安全。
我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最大限度发挥自己眼神好的优势,调动所有精神集中在假老冯的手势上。
他好像在拉着自己女人的手,做了几个古怪的动作。
这动作是什么意思。
我没看出来。
做完那几个动作之后,假老冯拿着米汤碗出来了,对我们说,因为今天晚上他与人调了班在石灰厂值守,现在是偷溜出来的,必须马上返回石灰厂。
讲完之后。
假老冯走了。
当天晚上。
我脑海中反复复盘着假老冯那几个动作,但始终不知道什么意思。
想来想去竟然睡着了。
翌日。
我们在楼上用纸交流,告诉他们昨晚自己的观察,问他们能不能猜出假老冯动作什么意思。
田家人猜不出来,他们认为我太谨慎了,指不定就是几个无意识的动作。
但直觉告诉我不是。
陆岑音相信我的直觉。
由于楼上楼下房间的格局一样,陆岑音干脆让小竹躺在楼上房间的床上,让我拉着小竹的手,做昨晚假老冯的动作,然后,她站在昨晚我所处离假老冯夫妻距离一致的位置,仔细观察着。
反复观察了十几遍。
众目睽睽之下,小竹躺在床上,手总被我拉着亲昵地做动作,搞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到最后。
陆岑音想出来了。
她的结论是,假老冯不是在做什么动作,而是在自己媳妇儿的手心里写了几个字。
至于具体写得是什么字,因为假老冯是背对着人,通过动作看不大出来。
我本来打算放弃。
但陆岑音是专门攻书画的,她把自己闷在屋子里想了半天,出来后告诉我们,只能通过假老冯的背影动作猜出一个字,其他的猜不出来。
我们问她是什么字。
陆岑音在纸上写了一个字。
井。
第854章 家伙什
我们面面相觑。
井当然是指关着真老冯夫妻的枯水井。
但假老冯在临走之前,特意跟自己媳妇儿交待与“井”相关的事项,肯定特别重要,但这是什么意思?
我决定不再纠结,当机立断,告诉他们,先不管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今晚我们要沿着小路进阎王洞,假老冯会给我们带路,等到了路口边上,已经不需要再利用他了,先将他放倒,确实这货身上没监听设备之后,逼问出他到底搞什么幺蛾子。
大家表示同意。
当天众人吃饱喝足,养好了精神。
晚上八点。
就着天上迷蒙的月色,我们悄悄地往石灰厂进发。
与假老冯约定的时间是八点半在离石灰厂一公里处一个树叶满是积灰的小树林里面等他,他带我们走小路前往后山洞口。
八点半。
我们来到了小树林。
假老冯已经如约蹲在地上等了。
“几位老板,石灰厂老板在查看库房石灰成品,留守的工人在打牌,你们跟着我走!”
我说道:“好!”
假老冯在前面小心翼翼地带路。
要么在积满灰尘的松叶林里钻,要么在怪石嶙峋的石灰石阵里钻。
月色下的怪石,加上扬起了灰尘,整个环境灰蒙蒙的一片,我们还真有一种往阴曹地府阎王殿里前行的感觉。
绕过石灰厂上山顶花了一个小时。
在山顶我们瞅了一下那传说中的阎王洞。
很黑。
模糊中只能看到轮廓,洞口像怪兽的影子,至于洞口处是否有人,看不清楚。
紧接着。
绕后山小路。
一直走。
四十分钟之后。
假老冯停下了脚步,指着前面不远处,神情带哀求地看着我们:“几位老板,还有七八分种就走到路的断头之处了。你们交待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我先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黑子,把银行卡给人家,说到做到。”
三黑子掏了一张银行卡,过去递给他。
假老冯非常感激,伸手想过来接,三黑子立马捂住了他的嘴,一拳将他给干晕。
紧接着。
我们快速地扒拉他的衣服,将他全身上下仔仔细细地全检查一遍,确定没有任何监听设备。
小竹给假老冯后背来了一竹刀片。
当然。
为避免他叫得太大声,在小竹扎竹刀片的时候,三黑子依然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
假老冯疼醒了,神情惊恐万分,脚反复摩擦着地面,屁股不断往后挪:“几位老板,你们这是……”
刘会长直接塞了点药进他的嘴里。
假老冯猝不及防,立马吞下去了。
三黑子早已脱下了自己的臭袜子,揉成一团,塞在他嘴里。
假老冯开始在地上打滚。
疼得神情无比狰狞,双目凸起,眼睛冒着血丝,躯体就像一条被捞上岸的鱼,在地面不断弹跳、挣扎。
我们没吭声。
点着烟在旁边等。
假老冯根本受不了,双手疼得抓地抓出血来,朝我们滚动着磕了好几次头,一副只要给他解药,他什么都愿意配合的神情。
眼见他快要疼死了。
我示意刘会长给他解药。
刘会长扒开袜子,给了他吃了解药。
一会儿之后。
假老冯缓过劲来,满脸不可思议又惊惧地看着我们,完全作不得声。
我冷笑一声:“你叫什么名字?”
假老冯:“……”
三黑子猛地上前,一掐他的喉咙,怒目金刚问道:“我老板问你叫什么名字?!”
假老冯被掐得脸胀通红,快死过去,嘴里艰难吐出几个字:“江稻……”
三黑子放开了他。
我问道:“没想到我们会发现你吧?”
江稻深知此刻已经完全折戟了,神情无比绝望:“不仅我没想到,阎王洞里的人也没想到,佩服!”
我说道:“长话短说!我问你几个问题,回答好了,你也许能活下去。回答让我不满意,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江稻闻言,长长叹了一口气:“苏先生,我无所谓了,但请你放过我老婆。”
那个女人还真是他的老婆!
我毫无表情地回道:“今天我们离开之前,已经偷偷给她下了药!她的结局,同样取决于你的配合程度!请不要拿我们的耐心开玩笑!”
这是假的。
在没有来到目的地,不确定江稻是否与阎王洞里的人以及自己媳妇儿还有其他联系方式之前,我们根本不敢造次。
但江稻那么在乎她。
必须拿此来要挟。
事情证明。
江稻夫妻为了做局逼真,尽量返璞归真,除了女人挂脖子上的铜坠子监听器,其他设备一概没有。
果然。
江稻脸上肌肉直抽搐:“我配合!”
“你昨晚离开之前,在你女人手上写了什么?”
“我告诉她,让她今晚在后山枯井等我。”
“准备干什么?”
“逃。”
“为什么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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