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破金
我点了点头,可是却反驳了一句:“是我要用你的理想,去交换你的爱情,来换取我兄弟的幸福。”
“你不是拒绝了么?”
“在勐能外的山上,忘了么?你跑了。”
她像是看见了另外一个世界似的,退后了两步,近乎精神失常一样低下了头、双眼空洞的喊着:“魔鬼……恶魔!”
曾经,我也和恶魔做过交易……可我这个始终生活在地狱里的人,好像并没有这么吃惊。
“这就是你所在的世界,这个世界处处如此、人人如此,唯一的不同就是他们可能住在更好的房子里,穿着更好的衣服。”
“你见着他们的地方,也许是在更好的城市,更安稳的环境之下……”
“问题是,这有什么区别么?”
“我没有毁了你的爱情,更没有毁了你的人生,到现在为止,只要你愿意转身,你都可以拒绝和魔鬼为伍。”
我摊开了双手,在2015年的勐能腊月29,说出了一句彻底完成身份转变的话:“欢迎来到魔鬼的世界。”
于老师蹲下了。
刚才的刚强、刚才的精明强干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将自己窝在了角落里,任凭风吹雨打。
“最后一句。”
“既然你已经选择了留下,那就等于接受了整个人生,在这个人生里,你哭,会被人视为弱小,不光不会感动其他人,还会招来别人的欺凌;可你要是咬着牙和他们干,那打趴下一个就会减少一个麻烦。”
“这是我的忠告。”
我转过身,奔着司法委走了过去。
我知道她会崩溃一次的,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两次,第一次,是看见这个世界真相的时候;第二次,是接受这个世界的时候。
当我推开了司法委大楼的门,白狼正等在门口。
他坚强多了。
“爷。”
连声音里都透着欢快。
我看了他一眼,假如此时此刻的我是个那个叫‘运气’的家伙,你猜我会选择留在哭泣且崩溃的于老师身边,还是会瞧见白狼这贱兮兮的模样直接扑过来?
“先别说你的事,告诉我于老师是怎么动用的警察局与司法委的资源?”
整个勐能,除了我之外,能调动这两处资源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半布拉。
白狼紧紧跟随我的脚步,并没有因为我不关心他产生任何不满情绪,直接回应:“换的。”
“她回来看见了勐能的现状后,直接去了警察局,在纳哈的冷嘲热讽中,只问了一句话,这句话是‘我怎么做你才会帮忙’。”
我在电梯前,看向了白狼。
白狼耸了耸肩:“纳哈……不敢做主,给哈伊卡打的电话,是佤族头人说,她得想办法把之前处理过的佤族都放出来。”
“她放的出来么?”
白狼摇了摇头:“那怎么可能,但她答应了。”
我明白了,如果不是刚才我没让于老师把话说完,她接下来要说的,就将会是为了勐能的安全,答应了佤族一些不应该答应的事,并且让我拿个主意。而我看见了勐能正在逐步改善的结果就摆在这儿,自然知道该付出多少代价。
还是交换。
“之后呢?”
白狼继续说道:“佤族头人说于老师侮辱了他,差一点让他家破人亡,让纳哈狠狠抽了她三个嘴巴。”
我回忆了一下于老师的表情,好像,没看出什么来。
白狼解释道:“女人嘛,拿头发挡住了。”
回国之后,我看到了一种很有意思的情况,这才理解了于老师此时此刻的心情。
那是一款国民级手游,我看一个女生在短视频抱怨自己在游戏里怎么怎么别虐的,甚至委屈的都哭了出来,哭到我能联想到她打游戏时一边流眼泪一边气到大喊大叫的场景。
于老师就是这个女孩,只不过她玩的游戏不是手游,是政治。
第431章 又一年
于老师再次走进我办公室的时候,我正在和白狼处理接下来的善后。
没人同情她,更没人询问她眼睛为什么肿了。
我们就像没看见似的,只扫了一眼后,便继续说了下去,毫无同情心可言。
这就是我的处理方法,我允许你崩溃,也允许你哭,但是,完事了该干什么干什么。
我不是你爹,也不是你男人,不可能给你无微不至的照顾。
可于老师又变了,眼睫毛上的泪痕还在,就在我办公室里和白狼吵了起来,俩人争了一个急头白脸。
最终,白狼让了。
这小子心思重,他看见了我在于老师与其争吵的过程里露出了笑意,又没敢偷听我究竟和于老师说了什么,以为这是有我在背后撑腰,干脆,气呼呼的不再言语。
那一秒,于老师突然之间看向了我,她好像明白了我的忠告。
试问,这时候假如你还是运气,你选择谁?
“好了!”
我叫停了这场纷争,在白狼败下阵来以后。
既不允许于老师勇追败寇,也没让白狼太过狼狈。
“接下来的事,等过完年再说,现在,收拾东西回去过年。”
“于老师,等你再来上班的时候,会有一个叫‘面瘫’的人接你,剩下的事,你们俩商量着办。”
要过年了。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司法委离开了。
我得回去了,不能一大年都没怎么陪筱筱了,在这时候也让人家找不着人影吧?
事是永远做不完的,可人,得活出个滋味儿来。
我回去了,坐着那台皮卡车回到了筱筱那儿,敲开房门之后,在家里穿着睡衣的筱筱,光着脚直接扑到了我身上,像个孩子一般,就说了一个字:“抱。”
她就这么挂在我身上被我抱进了屋,挂在我身上,等着我换拖鞋,当我关门、进屋、坐在了沙发上,都问出了一句:“我总得换衣服吧?”
还撒娇呢。
“不行,就抱。”
抱就抱吧。
都说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会变成孩子,依我看,都一个样,只是女孩子天生的可爱会掩盖这一点而已。
我抱着她,闻着刚刚洗完澡后,散发出来的沐浴露香气,就这么在异国他乡的夜晚,抱着和我一样孤独的灵魂。
然后想起了于老师、想起了白狼、想起了布热阿、想起了央荣……
那一瞬间,宛如整个勐能都是孤独的。
嗵。
一枚烟花提前一天的时间在窗口爆开时,我甚至还想到了去年的这个时候。
那时别墅里有男有女,有老妈有兄弟还有没出世的孩子,热闹极了。
“看什么呢?”
筱筱终于在我肩上抬起了头,然后跟抓包了似的,用做了美甲之后的食指指着我说道:“你是不是又有其他女人了!”她以为我看向烟花的那一刻,是在走神。
我拽了拽西装:“闻闻,都是烟味。”
“女的也有抽烟的!”
我开始变得情绪异常稳定了,面对筱筱的胡搅蛮缠,依然耐心回答:“我的意思是,我身上没有香水味。”
筱筱揪揪着鼻子闻了闻,把腿抽了出来,侧身坐在了我怀里看着眼花,总算是打算放过我了似的说了一句:“算你。”
然后,我们俩就这么靠着、依偎着,看着外面不断绽放的烟花。
“老许,我们出去旅游吧。”
筱筱也不知道脑子里闪过什么了,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回不了国我们可以去国外,可以去罗马、可以去夏威夷,对了,我有个同学在哈佛,咱们可以顺便见见她……她是学医的,是个精神科医生。”
我听到这儿,用力的将筱筱抱得更紧了一些:“谢谢你。”
筱筱故意抬起了头,看向了我。
“你是我的女人,我的精神状态你肯定最了解,就像是我说了什么样的梦话、晚上有没有放屁、咬牙、吧唧嘴,这些都只有你知道,你在明知道不可能的情况下提旅游,就是为了引出精神科医生,说明一直都在担心我的身体、我的精神,所以我说,谢谢你。”
筱筱笑着打了我一下:“我就那么笨么,什么都得让你解释一遍才明白啊?”
她又靠在了我的肩膀:“之前我还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反正你能明白就行。”
“其实我也知道你离不开勐能,要不,我让她来吧?”
我反问道:“你让一个哈佛学精神科的医生,来勐能?人家能来么?”
“能来啊!”
筱筱很兴奋的说道:“你不知道,每当我和她说起勐能的时候,她可感兴趣了。”
这回换我用食指指向她了,但,筱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指:“我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嘛,说一百八十遍了。”说着话,她把我的手压了下去,再次靠向了我的肩头。
我提醒道:“我告诉你,这事不靠谱。”
“哪怕她愿意帮你这个忙,最大限度也不过是开视频询问两句就不错了……一个那边的精神科大夫,有什么理由非得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给一个同学的男人看病啊?”
我试探性的问着:“她是不是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哎呀,她不知道啊。”筱筱有点不高兴了:“我够小心了,从没和她说过你的身份、名字,人家愿意来,就不能是我们俩以前的关系不错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啊……”
筱筱突然坐了起来,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我的鼻尖说了一句:“不许说!”
“筱筱……”
“不许说!”
她嘟着嘴,故意冷着脸,穿着睡衣……
我怎么可能还一本正经的下去:“不说就不说!”
一手兜腰、一手揽腿弯,我抱起筱筱就往卧室走。
筱筱笑着惊讶道:“你干嘛呀!”
进了卧室,我一把将其扔在了床上,假装发火的脱下了西装外套重重砸在了床上:“现在你是越来越皮了,老子要不给你办踏实了,你也分不出大小王了!”
……
六分五十……不,七分钟之后,我踏实了。
被办踏实了。
我看见了一个青春洋溢的女人,在我身上不停迎合,她甚至愿意舍弃羞耻心故意将音量加大,给我最如梦如幻的感受。
甚至,在察觉到我的动态以后,主动从我身上下来,再一次让我感觉温柔……
然后。
用力咽了一口唾沫,趴在我身上,在我耳边轻声说:“老许……”她用食指在我胸口轻轻摩擦着:“我可能没有外面的那些女人漂亮,也没外面的那些女人会的多……”
“可我能给你全部。”
“我……”
哈气顺着我的耳朵在往耳朵眼里钻……
“我……”
我在享受着。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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