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破金
什么叫机械化步坦协同?
什么叫空地配合?
什么叫机械化穿插,哪个是全新的火力压制?
我看得眼花缭乱!
这倒不是战术有多新颖,而是在整整半年的训练之后,我邦康第二架武装直升机飞起来了,能同时维持八枚天燕导弹的击发时,以缅东军阀的火力只能干瞪眼的骂娘,其他真是一点招都没有。
你说你守高地吧?
八枚天燕导弹盖过去,天上两挺重机枪在高空扫射,地面上榴弹炮轰炸,你还守什么?还能守什么?
我步兵都不往上冲,冲上去也是直接捡战利品,你空有子弹没地方打,除非花大价格构建防控体系,但是整个缅东哪有人肯花上百亿美子的价格去构建防空体系的?这不明摆着和缅政府作对么?他们也得拿的出来这笔钱啊!
再说了,哦,你是人家国家的自治邦,在人家管辖下构建自己的防空体系了?那你是防谁呢?你要造反啊?
那在没有防空体系的情况下,我手底下这群从石头学院回来的人,可就能彻底撒欢了……
看了一场制高点争夺战的演习以后,我都替东掸邦脑袋疼,这是真没办法,才两架直升机飞起来就已经这样了,要是五架都飞起来,不要命么?
况且,那也不光是直升机的事。
我也是通过观摩这次演习才明白,原来炮兵还有‘间歇性炮击’的战术,以前我都是一股脑的往出轰……
间歇性炮击是什么意思?就是第一轮炮击过后,不把炮弹完全打光,而是抽冷子再来一轮,让你连探头观察敌情都做不到。
人家算好了时间的轰炸,是为了步兵攻上制高点做准备,等你计算人家间歇性时间间隔的那一刻,步兵都摸到你鼻子下边了。
除此之外,机械化部队切割战术、空地协同战术,包括信息屏蔽后的战术部署,那都演练的明明白白。
央荣和我说,这些人刚回来那会儿,我手底下的佤邦军都给训练懵了,整天连北都找不着,一进入对抗训练就让人切断联络,在大山里光他妈当无头苍蝇了。
现在?
所有部队临进山之前都有人去背上面布置下来的战术意图和标点,哪怕高科技设备用不了,也能单纯的通过手里的地图,按照背好的战术高效完成作战计划。
听到这儿,我愣了,问央荣:“这听着不像是佤邦军的积极性啊?”
央荣笑道:“哥,得感谢这些新入伍的外族。”
央荣和我解释了一切。
外族加入到部队以后,人家不管你什么民族,人家就是来玩命的,是奔着‘前途’来的,效率能和之前的佤邦军一样么?于是,一个又一个有能力的外族带着自己的集体开始冒头了,央荣瞧见了机会,开始重赏、提拔,看得原来部队里佤邦军直眼红!
感情这部队里,不论资排辈啊?真拿命出来拼,就是能得实惠!
一下部队的积极性就被拔了起来,就连那些兵痞想要去指责外族,都被外族同营房的绿皮兵给撵了回来,骂得可难听了:“有本事上战场比划,在这儿欺负自己人算什么本事?”
当有了冲突,就有人暗自使劲要超越对方,这种人多了,部队一下就活跃了,再不是一潭死水。
连央荣都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跟我说:“哥,我真希望明年,快点来……”
第671章 吉利数
腊月,对于东北人来说,应该寒风凛冽、鼻头通红的季节,那一个个的都得在大街上冻得嘶嘶哈哈,得带着耳包,得一说话一股哈气……
在东南亚?
就是加件衣服的事,像我这种每天穿西装的,连衣服都不用加。
“醒了?”
别墅内,穿着丝绸睡衣的魏蓉端了杯牛奶从楼下走了上来,看着刚刚穿好西装的我,说了这么一句。
魏蓉从来不会给我准备第二天要穿的衣服,更不会将我脱下来的衣服清洗过后亲手晾上去,至于你吃没吃饭、开不开心、会不会在半夜里去客厅或者书房抽烟,人家一概不管,我甚至觉着哪怕我和哪个女人当着她的面勾勾搭搭,魏蓉都能笑盈盈的说出来一句:“你们忙。”
当然,我同样也没给过她任何关心,更不会抱着她在深夜里站在窗前轻声耳语……
但,很奇怪的是,我的身体状况突然提高了,自从上一次达到了15分钟后,始终在10分钟以上15分钟以下徘徊,也不知道是筱筱给我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效果了,还是心理阴暗面战胜我这逐渐走向亚健康的状态。
魏蓉也不是一点爱好都没有,她喜欢奢侈品,就邦康这几家奢侈品店,人家在逛够了以后,就会去网上看各种各样的奢侈品,随即就给奢侈品店的店长打电话,让他们抓紧配货。
现在,我的别墅里连垃圾桶都是LV的,厕纸也是。
有时候我就不明白了,一张擦屁股纸凭什么印上了LV两个英文字母以后,就他妈卖那么贵!
后来一打听,魏蓉花得是自己的钱,那我觉着,这东西值。
我整理着西装领带回头说道:“哎,你和你爸说一声,咱俩的事,是不是该研究研究了?”
魏蓉忽然愣了一下:“什么事?”
“什么事?给你扔棒子国当练习生人家要你啊?大清早上的满嘴都是屁话!”我对魏蓉从来都不客气,但她却始终对我唯唯诺诺:“肯定是你和我的婚事。”
“真结啊!”
魏蓉激动的手都晃悠了起来,牛奶撒了一地,我都替她心疼,那张地毯是她刚买的,好几万呢,她花的钱。
“真结。”
能真结么?
我俩从认识到现在,在一起说心里话的时间绝对不超过一个小时,她从小到大所有有意思的事我都没打听过,而筱筱,连她五六岁的时候傻乎乎的光屁股坐在地里西瓜上拍照的事都告诉我了,我凭什么和魏蓉结婚?
我是要对东掸邦用兵了,我得给足了果敢老魏底气!
老魏要是不和姓白的撕巴起来,我能踏实么?
“这么着,年后啊,你就让你爸派人过来,咱们两家商量商量这件事怎么办,日期呢……2019不太好,2020吧……”
魏蓉突然说道:“2021,数好,吉利。”
我看着她,笑道:“行,那就挑个吉利数,2021年13月14日,直接给你吉利透。”
“走了啊。”
房间内:“哈哈哈……”我听见了魏蓉的笑声,随后:“哪有13月!!”
“许锐锋!!!”
我迈步下了楼了,冲着楼上栏杆上探头往下看的身影挥了挥手,临出门前,看见了西亚人的女人挺着肚子在遮阳伞下晒太阳……
阮娇惊讶的说道:“你看,你看!”
我顺着声音走了过去,正看见肚皮上鼓起来一个小包,像是肚子里的小家伙正在触摸着自己老妈的肚皮。
我对这种没出生的小生命很感兴趣,用指尖和那个小包触碰一下,小家伙跟受了什么惊吓似的,立即就缩了回去,肚皮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我笑了。
阮娇在我身旁规规矩矩的站直了说道:“爷。”
我点了点头,拉着阮娇的手臂走向了一旁:“你们那儿,听说有很多敢玩命的人?”
“您需要人手?”阮娇问了一句。
“对,我需要人手,我给钱,给家伙,给目标人物,你只负责在东掸邦的地头上把人手给我准备好,然后按照我给出的人物名单,将这些人都干掉就行。”
“我要一切阻碍我的人或者势力全部消失,一个不留!”
阮娇看着我:“您,信得过我?”
我将手插进了裤子口袋:“信不过。”然后扭过头,看向了孕妇的肚子:“可我信得过他。”
“上次孕检,大夫说了,是个男孩。”说完,我拍了拍阮娇的肩膀。
以前,这种事我都会让老鹞鹰他们去干,现在老鹞鹰没了,鱼头也没了,曾经的老兄弟还在混的,只剩下了老烟枪,就连面瘫都是后来的。我想跟这些人留个根儿,不想再让他们沾染这些事了,所以,选择了阮娇。
只有她能让那些曾经连咱们军队都头疼的越南猴子们去东掸邦、金三角搅风搅雨,也只有她,稍有闪失我就可以毫不留情的拿下。
“是。”
在阮娇说完这句话以后,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密码是今天的日期,里面有五百万美子作为你的活动经费。”
“你可以任意使用你的本事,我唯一的要求,是她们娘俩不能离开邦康。”我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孕妇。
这一次,我连多解释一句:“我这是为了你们好,毕竟这儿才有最好的医疗条件。”都懒得解释了,以我如今的地位,哪怕现在给她拽进屋子里,她也无法抗拒。
说罢,我蹬上了那台绿皮车,对,我除了有重要事宜需要换车,至今还是用着这才被撞扁过后、又被抻出来的车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好像坐在这台车里,心里就觉着舒服,干点什么都没有阻碍感。
“爷。”司机都不问我去哪,在我上车后立即点火,早就等在停车场的绿皮兵开始蹬车,等所有人就位,车奔着邦康市政府开了出去。
那一刻,我就像是坐在餐桌上准备好了刀插的食客,在服务员端着托盘到了我面前的前夕,体会着牛排出锅之后的肉香,只不过这次我要吃的这块牛排并非是惠灵顿,它的名字,叫东掸邦。
第672章 最理想化的万一
“老许,我爸说,只要确定定亲的日子,他便马上约所有演艺圈的朋友,给咱们出祝福视频;”
“我爸还说,这是大喜事,不如就把定亲的地点放在老街,你不用出现,直接现场连线,毕竟你是佤邦的掌权人,要为你的安全问题考虑;”
“还有啊~”
快过年了,我的清净也随之消失了,魏蓉不厌其烦的向我描述着整个过程,该怎么下聘、怎么定亲、定亲日期、流程、我怎么配合,她还专门为我考虑了一下,让我不用去老街,通过现场连线的形式参加。
老魏拿我当靠山以后,是真怕我有任何闪失,而且,他清楚的知道,只有我在佤邦,才会成为他最大助力。
于是,我的世界变成了一场黑色幽默,不爱我的女人玩了命的在拼凑一场完美婚礼;我那个便宜老丈人想尽办法要让婚礼之前的定亲仪式尽量盛大。
整场黑色幽默中,最无所事事的就是我,我知道我不会定亲,也不会结婚,表演这一切都只是为了稳住果敢。
夜幕下,我费力的折腾一场后躺在了床上,刚点燃了一根烟,魏蓉就从床上的另一侧抱住了我的胳膊,她仰起头,用仰望星空的角度看着我问:“你不会骗我吧?”
“不会。”我脸部红心不跳的说着,说完,还顺手将挡在其脸上的发丝拨开,用手在那张婴儿肥的脸颊上捏了下。
魏蓉傻么?否则怎么会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却依然演的这么真。
我看不懂,就像是我从没看懂过芳姨,自以为看懂了筱筱那样。
“那,我让果敢起草新闻稿,昭告天下了?”
我看到了她眼神中的光芒闪动,这闪动的光芒汇聚在一起时,聚集成泪珠流下。
“你哭什么?”我问了一句。
她解释着说道:“结婚啊,一个女人一辈子只有一次。”
这不是感动,我从魏蓉的双眼里看到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那种东西我见过,却好像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对这种目光有些感触,还有些恐惧,我慢慢的起身,对于魏蓉的话语不敢回答,只好起身离开了卧室,当我穿上睡衣走出了房间后,才感觉压抑在胸口的压力消失了。
我走向了书房,一个人置身于绝对安全的环境里,自以为能够喘息片刻时,周围的环境变了,琳琅满目的书籍变成了曾经最熟悉的房间!
房间里,是靠墙搭好的大通铺,铺面上躺着一个个失去了自由却不知道人生向何处发展的人,他们每个人都呆滞的看向某个特定方向,神情恍惚。
我还看到了自己。
那是729,是我曾经住过的大通铺,我看见当时的自己瞧着某个方向,利用余光打量着周遭的每一个人,在心里暗自给他们做判定,随时准备着逃离,而那些没有经历过什么磨难的傻子全都陷入了不知道该干什么的情绪里。
半夜,我看见眼镜晃晃悠悠从大通铺上起身,贼兮兮的蹑手蹑脚,他没敢穿鞋,就这么走向了大通铺的最尾端,然后,躺在了一个女孩身后。
那个女孩惊醒的瞬间,眼镜用手一下就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卡住了那个女孩的喉咙,声音低沉的说道:“别动,敢动一下,明天我他妈找个理由活活打死你男人!”
她只是个没经历过什么事的普通女孩;
她只是不敢;
眼镜甚至觉着不怎么稳妥的在用手掀起她衣领往里抓去的同时,还不停威胁着:“你也知道,在这破几把地方死个把人就和死了个臭虫没什么区别!”
他的另一只手松开了她的嘴,贪婪的在一件衣服的遮盖下摸索,最终往下一拽,用脚一蹬,让那个女孩撅了起来。
我看见了,我全看见了,我看见了她猛的闭上了双眼,我看见了泪水从她眼眶里被挤出,我看见了她用视线模糊的双眼四下寻求帮助,因为那泪水在月光下闪光!
我还看见了她望向了我后,一下一下被邪恶冲击着在不停抖动。
那时她的目光和魏蓉很像,她知道我帮不了她,她知道我不帮忙是当下最正确的选择,可她依然期盼着,等待着。
直到一切结束,眼镜起身之后晃晃悠悠的说了句:“也没几把啥意思。”的躺回到床上睡着。
我在她的脸上看见了魏蓉,慢慢幻化而成的魏蓉。
我懂了。
她们都是在明知道不可能的世界里,期盼着那一份奇迹的降临,去祈求着最理想化的‘万一’。
因为她们都已经无能为力了,身为一个女人,天生的利用价值让她们无力,她们是男人要去征服、利用、摧毁的对象,她们在这片罪恶的土地上根本无法再利用男人的怜悯、渴求和爱,她们就像是一块美玉,明明没有犯错,却怀璧其罪,哪怕长的不美。
魏蓉更是如此,她原以为自己的出身可以躲过这场关于性别的灾难,她原以为自己可以在老街为所欲为,可以在罪恶的世界里肆意疯狂。
可如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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