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齐东野老
“都想看。”赵经理答道，
姜哲已经把只适合自己欣赏的作品藏好，拿出一些被系统评为精品和佳作的创作，客气的向二人请教。
赵经理和刘顾问认真的欣赏每一幅作品。
姜哲发现，刘顾问对几幅被系统评价为精品的作品，格外关注，甚至还观察自己创作常用的工具和工作台，由此判断这人的鉴赏能力不低。
赵经理的视线从作品上移开，看向姜哲：“姜先生，我在美展上看到你的作品，觉得你应该是一个天才型的画家，但见面之后，却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姜哲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是不是，不像疯子？”
赵经理哈哈一笑：“画家不应该像疯子，应该有诗人一样的气质。我的意思是，伱不仅有天赋，还很刻苦。”
“您谬赞了。”
姜哲见赵经理不再看画，再次邀请三人坐下喝茶。
刘顾问表示，还想看看姜哲的习作。
姜哲拿出基本速写本和一些草稿。
刘顾问饶有兴致的一张张欣赏。
汪真陪着刘顾问看画，赵经理开始和姜哲聊天。
他先问起姜哲欣赏或学习哪些名家的作品。
姜哲讲述自己曾经临摹学习哪些名家的经历。
赵经理微微点头：“现在，好多搞艺术的人，都在琢磨创新，挖空心思追求新的表现手段。姜先生还能坚持写实绘画的创作，坚持向大师学习，很不容易。”
姜哲说道：“画画，是我的爱好。我只画喜欢的东西，不会去追潮流。”
赵经理问：“你有没有算过，一年能画多少张画？”
姜哲给他添茶：“没有计算过。我真正开始创作，是艺考结束之后，能拿的出手的精品不多。”
他指了指画室悬挂的作品：“基本都在这里。”
刘顾问停止看画：“从艺考结束到现在，能创作出这些作品，这已经不容易。我看姜先生的参展作品——舞者，使用透明罩染的技法。您是喜欢这种技法？”
姜哲说道：“我很喜欢一些绘画大师的作品，所以开始学习研究其技法。当然，我也不可能百分之百的复原。毕竟，时代不同，材料不同，我只能边学习边探索。”
“姜先生对我们时代拍卖公司有过了解吗？”赵经理问道。
姜哲知道这家公司，是国内最早成立的一批拍卖公司之一，拍卖过很多精品古玩，
他说出自己了解的情况。
赵经理说道：“您了解的，只是我们一部分业务，我们很早就有当代艺术品的业务。最早只是运作成名画家的作品，后来逐步和一些年轻画家合作。
最近三年，我们每年的春拍和秋拍上，都有年轻艺术家的作品拍卖，已经有不错的成绩。
我向汪经理了解过您的情况，希望与您合作，让那幅参加大学生书画连展的作品，参加我们公司今年的秋拍。
姜哲问道：“能不能说说具体的条款。”
赵经理说了一些具体条款。
姜哲听明白其中最核心的内容。拍卖成交后，除掉各种费用，剩下钱款，公司和姜哲对半分。
他犹豫的时候，汪真从旁劝说：“赵经理很有诚意，特意从省城赶过来，这个条款，对于年轻画家，已经很优厚。”
姜哲继续询问：“赵经理，您大概听汪经理说过，我之前卖画的价格。”
赵经理说道：“我们听说过，您两次在国外获奖卖画，您还在国内的设计大赛中获奖。我们可以保证的是，拍卖价低于保底价，就不会成交。”
“我能知道，保底价大概是多少吗？”
“您的获奖作品，最高售价是两万美刀，舞者这幅作品，保底价不低于10万华元。这个价格在已经不低。
根据我的经验，只要运作得法，成交价应该会超过10万。”赵经理解释。
姜哲权衡利弊，继续问道：“如果拍卖成功，以后还有合作，也用这样的条款？”
赵经理说道：“如果初次拍买成功，以后，咱们继续合作，可以增加您的收益比例。”
他又说了一些条款。基本意思是，如果姜哲自己出现类似污点等意外，造成的损失由他自己负责。
姜哲考虑的时候，已经向廖姐求教。
廖姐很快给他回复短信，可以合作。
达成口头协议，双方来到汪真的画廊。
姜哲请来秦律师，帮忙审核合同。
确认无误之后，姜哲和赵经理签署合同。
赵经理看着合同，非常高兴，对姜哲说道：“大学生书画联展那里，由我们负责协调，既不耽误评选，也不耽误拍卖。
如果你的作品在今年秋拍上成功拍出高价，那么，你就是成功的职业画家。”
汪真向双方表示恭喜。她也很高兴，能和时代拍卖公司开始合作，就有更多机会。
“滨海这个地方，可是个艺术重镇，我们来滨海，还要去和几个收藏家联络。”赵经理表示还有事情要做，向汪真和姜哲告辞。
汪真送赵经理离开，然后对姜哲说道：“原本我还担心，你会对价格和条款不满意。幸好，你答应与他们合作。
这个机会很珍贵，美展那里，很多人想和时代拍卖公司合作，都没成功。没想到，你的作品被一眼看中。”
事情谈成，姜哲自然要谦虚几句：“主要是你的工作，起到很大的作用。至于我的作品被看中，也许是运气吧。”
汪真看着姜哲，也觉得他的运气不错。
她知道，很多画家主动联络拍卖公司，没能成功，也知道姜哲并没有动用关系，反而意外的获得机会。
眼前的事实，让她感慨，运气来了，真是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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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你喜欢我什么，温馨一幕
“赵经理他们要回魔都，今晚一起吃饭，你一定要来。”汪真嘱咐姜哲。
姜哲答应参加，就回到自己画室，整理自己的作品。
他一边把作品分类，找出可以进一步创作的素材，同时考虑以后的创作问题。
作品能上拍卖会，是件好事。如果成功，作品价格会水涨船高，但是，随之而来的也有压力。作品的数量、质量，以及创作方向还能否像以前那么随性？
门铃响起，姜哲猜测是陈嫣来了。
打开门，果然看到陈嫣站在门外。
“快进来。”
陈嫣察觉姜哲的情绪有点不一样，就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好事？”
“等会，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姜哲把门关闭。
小卡听到声音，跑过来迎接。
陈嫣惊喜：“你把小卡带来了。”
她把小卡托起来，抚弄其后颈的毛。
姜哲等了一会儿，把小卡关到了笼子里，头也不回的对陈嫣说道：“去洗手。”
“干什么？”她看着姜哲洗手，解扣子，秒懂。
小卡趴在笼子里，不太明白为什么又被关起来了，但已经习惯了，没像之前那么闹腾。
姜哲一顿输出……
……云过雨收，嗯，和谐一片……
香汗淋漓的陈嫣，用手掐着姜哲的手臂：“你今天怎么了？”
姜哲讲述作品准备上拍的事情。
陈嫣很疲惫，大脑反应慢了一拍，等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真的？你的作品能拍多少？”
姜哲答道：“不知道，算是一次尝试吧。”
“嗯，你真厉害。”陈嫣闭上眼睛：“需要你做什么？”
姜哲说道：“在拍卖结果出来之前，不会有什么变化。”
他不想自己的生活被这件事情打乱。按照现在的系统奖励，自己年收入可以将近百万，虽然和成功的商人无法比，但是对于自己的生活来说，这些钱这已经足够。
“如果需要我当模特，先让我歇一会儿。”陈嫣说道。
“你睡吧。”姜哲轻拍陈嫣，像是哄孩子：“伱当模特儿的那些画，我可不打算卖掉。准备销售的作品，可以另请模特。”
陈嫣体会到自己在姜哲心里的地位，先给他一个奖励，然后，突然问道：“不对，你要画谁？”
“袁晓晗吧。”姜哲故意调侃：“虽然只是口头协议。而且，用她做模特的作品，被拍卖公司看中。”
“不行，你画风景和静物不行吗？”
“也行，但是，今天拍卖公司的顾问来画室看过我的画，对于风景和静物没有反应，只对肖像画感兴趣。”姜哲说道。
他说话的时候，想起和赵经理，刘顾问的谈话。
因为签署了合同，谈话气氛比之前更融洽。姜哲问起绘画发展的方向。
赵经理直截了当的回答：“我更关注市场的反应。很多人收藏现代艺术品，只是关注作者名气，对于作品的优劣，只是人云亦云。你坚持的写实绘画，没有问题。
有高超的技艺，又有鲜明的个人风格，让人赏心悦目的作品，还是会被市场接受的，当然这也需要运作。”
姜哲问起另一个问题：“我听说，平淡的人生，养不出好艺术家，我的人生就有些平淡。”
赵经理对此有另一重理解：“谁家过日子，都不是演电影。挫折，什么时候都有，看你怎么理解。今天的社会，你不可能有老艺术家们经历。
有些事情，你怎么确定，那不是运作的结果？”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姜哲：“你的经历中，也有故事可以讲。”
“哎，想什么呢？”陈嫣打断姜哲的回忆。
“考虑你说的办法。”
陈嫣看到姜哲的表情，觉得自己有点强人所难：“我不是不让你画袁晓晗，只是不想让你和她接近。”
“明白，我会注意。”
“我们班有不少人愿意当模特，我给你介绍。”陈嫣主动提议。
“哦——”姜哲看着陈嫣，笑着问道：“不怕引狼入室了？你给我介绍太丑的人，我可不画。”
“模特专业没有太丑的人。”陈嫣整个人粘上姜哲：“问你个问题。”
“说。”
“你喜欢我什么？”陈嫣盯着姜哲。
～姜哲感慨，自己终究听到这个特别经典的问题。
“你长得漂亮，相貌符合我的审美。嗯，大小也合适。”他决定实话实说。
“还有呢？就没有别的了？”陈嫣还想听到更好的答案。
姜哲说道：“已经很漂亮了，还想要啥自行车？”
知名小品卖拐已经在01年出现，所以，陈嫣能明白他的意思。“哎呀，你就不能说点儿别的？”
姜哲无奈：“好好，再说三个理由。”
他故作沉思，对着期待的陈嫣说道：“漂亮，漂亮还是漂亮，没别的。”
陈嫣笑着拧姜哲。
姜哲急忙安抚：“歇一会儿吧，今天晚上我不能陪你，要去和汪真他们吃饭。”
陈嫣听到姜哲有事，才停止嬉闹。
姜哲陪着陈嫣休息一会儿，等她睡着了，觉得自己的体力已经恢复，悄悄起来，走到画室。
他看看时间，距离去赴宴还有不但三小时，画油画已经来不及。为了不浪费时间，拿出水彩纸和固体水彩颜料，开始画色彩练习。
练习的内容，都是最近想到、见到的内容，不限于风景，静物或者人物。因为是练习，他画的非常轻松，甚至部分练习不用铅笔起稿，直接就拿水彩开始刻画。
一小时后，陈嫣醒来，略做洗漱，看到姜哲在作画，就把小卡放出来，然后给姜哲准备水果和点心。“你晚上少喝酒，如果吃的不好，回来吃一些点心……”
姜哲边答应，边把她的忙碌的身影画下来。他越发确定，自己对着真人的时候，才会有创作冲动，作画的感觉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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