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经不瘦
作为院里的一大爷,本着民不举官不究的态度做事。
既然有人找上自己,哪能不接。
而且,裤衩丢了的事情,不是他一个大院大爷能处理的,这件事他不能捂盖子。
借助全院大会给大家提个醒,表示自己有所作为。
以后万一东窗事发,追究下来,也不是自己没有重视院里的事情,也有个说辞。
许大茂吓毛了。
何雨柱还在瞧热闹呢。
在他看来,就是开个全院大会批斗一下许大茂,让他丢人现眼抬不起头来也就得了。
五块钱买个让许大茂丢人的事情,心里舒服一点。
但是呢,事情开始在召开全院大会是他料到的。
却并没有在他认为的范围里结束。
“召集大家来,不是要讨论许大茂打老婆对不对,而是要讨论一下许大茂,犯了严重的作风问题……”
“一大爷,我没有。”
许大茂赶紧自辩,语气就透着虚,不自信。
或许是觉得自己怎么也得挣扎一下吧。
“二大爷,您说您信吗?”
许大茂是觉得自己跟二大爷算是最熟悉的,过去自己在厂里放电影,也总是会照顾他一二。
可刘海中却不接他这个茬儿。
作风问题说大就大,他可扛不住这个。
而且他最担心的还是万一连累了自己,丢了二大爷这个官儿,那可就难受咯。
于是,刘海中毫不犹豫的回道:“现在有人说你有作风问题啊,证据,就是你没穿裤衩。”
二大爷手指头也随着‘没穿裤衩’四个字,点了许大茂四回。
这是模仿一大爷的举止呢。
他觉得一大爷这话说的有不错的效果,也就跟着效仿,还举一反三,不仅语气加了重音,还配合肢体语言。
刘海中是个好学的,对当官也是有执念的。
厂里领导讲话,车间主任巡查讲话,别人都是听内容,他呢,不仅听内容,也看领导派头和架势。
并在这些年头里,不断地练习,期待学以致用。
“谁说的?……”
许大茂还不肯放弃挣扎,打算继续狡辩。
然而,旁边凳子上嗷一嗓子打断了他。
“我说的。”
何雨柱边举手,边站了起来。
“街坊四邻,叔叔大爷,大妈大婶儿们,我说的。”
何雨柱一张嘴,苏木就听出了‘幸灾乐祸’这四个字。
笑着摇了摇头。
这俩人真的是冤家对头,但这种时候冒头,万一许大茂以后真有个好歹,他就成了许大茂跌落深渊的最后一脚。
别人或许是帮凶,而他,就成了主谋。
甚至比主谋还遭人恨。
“这事儿呢,我多少了解一点。”
何雨柱这会儿倒是没表现的混不吝,还礼貌的鞠了一躬。
苏木撇了撇嘴,这事儿吧,反常必有妖。
莫名的,苏木突然觉得许大茂有点可怜。
像极了被冤枉了似的。
“……刚才一大爷也说了,昨天晚上,许大茂同志……得喝了一斤半吧大茂?”
顿了一下,何雨柱一脸惋惜的问许大茂,还称呼大茂,语气里透着熟络。
苏木更加笃定了几分。
何雨柱演的太过了。
便是一大爷易中海,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或许他也琢磨到了点什么,看向何雨柱的眼神挺深邃的。
第144章 法办许大茂
“……刚才一大爷也说了,昨天晚上,许大茂同志……得喝了一斤半吧大茂?”
何雨柱假意和气的问了一声,又不等许大茂回话,自问自答的继续道:“喝醉了。”
转身朝着众街坊扬高了声儿道:“喝醉之后呢,一时把持不住自己,在这个,轧钢厂的院墙外头呢,跟一个女同志……”
何雨柱顿了顿。
“我不认识的女同志啊,撕扯在一起。”
娄晓娥听得扬起了脖子,一副‘我有理,我没错’的样子,俗称梗着脖子。
许大茂则是垂头丧气,但苏木瞧准了。
这小子后槽牙肯定是都快咬碎了。
腮帮子后面的筋都鼓起来了。
“后来啊……”
众人无不心痒痒,都期待何雨柱继续描述成年人都懂的那点事儿呢。
结果,何雨柱这人也贱,一甩脑袋:“我就不太好意思说下去了。”
“别介啊,傻柱,继续往下说。”
“是啊,快点说,怎么撕扯的?”
“傻柱,那女同志漂不漂亮啊……”
啪!
易中海一拍桌子:“说的都是什么话,大家伙都听听,到底是不是就许大茂一个人作风有问题,还是咱院里有作风问题的还有别人……”
众人顿时都鸦雀无声了。
苏木微微摇头。
一群乌合之众。
重点是在众人聊侃的话题上吗?
如果换做苏木,会追问具体瞧见的时间、具体地点,当然也会问及一些其他的细节,进而判断其话语的真假。
岔开话题,强调围观众人的调侃,顶多算是瞎搅和,当个合格的搅屎棍子而已。
俗称,和稀泥。
不过易中海一发火,效果立竿见影。
何雨柱一缩脖子,转身坐回去了。
聋老太太双手拄着拐杖,看了柱子一眼。
她老人家就坐在何雨柱旁边,从来了到现在,一声未吭。
如果旁人不注意,还以为是个石雕呢。
也只在何雨柱说完了坐回来时,瞄了一眼,有了反应。
随着易中海话落,满院子顿时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泣泣!泣泣泣!
一道轻微的抽泣声响起。
娄晓娥捂着嘴,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她是许大茂的媳妇。
在满院子大庭广众之下,听到别人说自家男人搁外面跟别的女人拉拉扯扯……
她还挨了打。
心里又是委屈憋屈,又是生气,也有一点悔意。
自己为啥嫁到这个院子里,为什么没有选别人而选了母亲当年佣人老妈子的儿子,娄晓娥虽然看着傻白甜,但心里也是有点数的。
万一因为自己一时冲动,把许大茂再给送进去,或者送走……
那自己下嫁给他受的这几年委屈,不白受了吗?
虽然曾经是千金大小姐,可现在嫁做人妇也已经几年了。
即便从一而终的观念没有普通老百姓强烈,可终归不是黄花大闺女,二婚的性价比可不高。
娄晓娥出身商人之家,哪怕没有考虑在这方面发展。
但耳濡目染之下,对于经商的思维也是比常人略强一筹的。
就像是何雨水当初。
哪怕没学过厨艺,随随便便做点菜,手艺就比很多做了好些年家常菜的妇人都要好的多。
都是一个道理。
“行了,既然事情已经这样,大家说,怎么办吧。”
二大爷开口了。
“法办!必须,法办!”
何雨柱带头起哄。
这会儿,他还没反应过来事情大条不好收场了呢,仰着脖子,一声大过一声。
“对,发生这种事情,要严惩!”
“抓起来,让厂保卫处来人……”
“实在不行就报警,让警察来带走。”
“找何雨水,她男人是片儿警!”
这一句像是个止声阀似的,突兀的响起后,整个前院的气氛都为之一窒。
苏木就觉得好些目光或好奇、或戏谑、或同情……
齐刷刷落到自己身上。
哪怕是抽泣着的娄晓娥,梗着脖子喊‘法办许大茂’的何雨柱,都下意识的瞅了过来。
苏木故作镇定,实则也确实差点变了脸色。
曾经付出过真心,更是在冉秋叶被冉母阻拦却并没有选择跟苏木共进退之后,打算认定她。
要不然也不会在那年的傍晚时分,让何雨水血洒当场。
第一次,都是难以割舍和忘却的。
但很多时候,第一次就意味着短暂和不能持久。
墨菲定律的作用。
初恋之所以美好,就是因为其刻骨铭心。
而之所以刻骨铭心,就是因为其无法恒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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