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经不瘦
“一共三只脚印,一大,俩小。”
苏木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眼神特意看了下秦淮茹的方向。
秦淮茹此时正扶着聋老太太起身呢,没什么反应,恍若未见。
阎埠贵鬼精鬼精的,顺着苏木眼神就瞧见了秦淮茹。
心中顿时了然。
这事儿,参与者少不了秦淮茹家小棒梗一个。
身为棒梗的代课老师之一,阎埠贵也挺汗颜。
虽说不是棒梗班的班主任,可教书育人,有这样的学生,他也感觉丢人。
易中海一停未停,直接过穿堂回了中院。
“二大爷,三大爷,我感觉一大爷对我家的事儿不是很上心啊。既然这样,那我要是直接报警处理,到时候二位大爷可别怪我不近人情。”
“你这事儿事关重大,跟许大茂这事吧,性质不一样,所以才要更慎重一点,没别的心思,你别想多了。”
阎埠贵想了一下,还是帮着易中海解释了一句。
“三大爷,一场虚构的政治问题闹剧难道比盗窃还要严重?我回来的头一天,也赶上了全院大会,好像就是为了一只鸡,5块钱的纠纷是吧,还不如我一口炒锅贵呢。”
苏木摇着头,转身走了。
最后这段话,听到的人不少,有人被点醒,有人意外,也有人神情高涨,显然是有种吃到瓜,逮着片尾彩蛋的既视感了。
回到屋门口,就隐隐听到屋内轻微的鸣笛声。
苏木暗道一声晦气。
炉子上的水壶不是没烧开,而是屋里隔音做的太好,再加上棉帘子的加持,导致散出来的声音微弱。
幸亏就是一小会儿。
要是多磨叽磨叽,等水壶烧干了,损失就大了。
这才买的新壶,还新鲜着呢。
当初因为二楼开了老虎窗,外面又加了一层阳台玻璃窗,师傅们纯朴善良,为了冬天不透风撒气,可是没少费心思。
时隔好些年,苏木才头一次领会到。
坐在炉边往里面添煤球的同时,才升起对当初那群师傅的感激。
当时的二合面馒头和硬菜,不白供应呀。
苏木在屋里感慨这年代室内装修师傅的功底扎实、品德优秀。
而在中院,也有人影攒动,坐立难安。
秦淮茹送聋老太太回了后院。等她再回到中院,却没有直接回自家的西厢房。
在院子里踌躇了半晌,去北正房找何雨柱。
秦淮茹进何雨柱的屋子,就跟去自个家没有什么两样。
也不用敲门,掀开门帘子就直接闯。
这才是有什么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老娘。
这几年,秦淮茹帮着何雨柱收拾房子,洗洗补补,出入何雨柱家如入无人之境。
也是因此,导致了棒梗去何雨柱家‘顺’东西,相当的理直气壮。
一点都没有顾虑。
从何雨柱家拿的次数多了,被何雨柱撞见也就是笑骂两句。
纵容和爱屋及乌给孩子造成了这种行为貌似‘事不大,可为’的错觉。
今年棒梗大了,也懂得带妹妹一起玩了。
何雨柱家底空空如也也逐渐满足不了棒梗的需求了。
已经有了延伸出去的苗头。
而苏木家,就是他继傻柱家之后的又一力作。
也是其二度开山大作。
秦淮茹当娘的,最了解儿子了。
闹出这档子事儿,秦淮茹不可能不未雨绸缪,提前做好打算。
刚才苏木当众说有脚印,而且脚印的事情也被二大爷和三大爷当场证实了。
一开始秦淮茹还以为脚印这东西,踩来踩去的,破坏容易没法拿来作证。
但后来明白,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只是自己不懂。
苏木竟然‘拓’了脚印当证据。
只是秦淮茹不懂拓的脚印会一模一样,还是有些出入。
送聋老太太回去的路上,她就琢磨过。
她必须了解这一点。
才好提前准备好之后的应对方法。
如果拓脚印没有那么精准,就跟自己车普通零件那般,就有‘赖账’的可能性。
要是跟车精密零件那种,就得考虑私下找苏木解决。
但凡手里头有钱,秦淮茹会毫不犹豫的掏钱还债买平安。
奈何她没钱。
每月27.5元大部分都要用来吃饭,剩下的还要上交给贾张氏那个婆婆攒着。
口口声声说给孩子们攒着,实则是抠下来当她自己的养老钱。
秦淮茹理解她的担忧,但不赞成她过分抠搜的做法。
谁让自己只是个接替了她儿子工作的儿媳妇,不是亲闺女呢。
掀开门帘进了屋。
何雨柱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八仙桌上。
桌上摆着半瓶酒,桌面上放着一小把花生米。
何雨柱翘着二郎腿,喝一口酒,往嘴里丢一颗花生米,好不惬意。
秦淮茹瞅见他这种样子,心头莫名生出一股火气。
但她脸色变化很快,稍纵即逝,并没有被何雨柱瞧见。
“秦姐,你怎么过来了?”
“那个,姐跟你打听个事儿……”
秦淮茹坐到何雨柱对面,开门见山的问‘拓脚印’的事儿。
“那指定是一模一样啊。”
何雨柱其实不知道,但他好面儿,在漂亮女人面前自然不能露怯。
一拍大腿:“你想啊,要是有出入,还怎么当证据?苏木可是当了6年兵的,前几年还成了干部,转业回来少说也得跟他大哥一样安置到市局里吧?那本事还能有假?”
可能是越说越透,何雨柱甚至都觉得自己经过这一硬着头皮瞎扯,连自己都更信了。
“何况,三大爷也说了,拓的就是一比一。什么叫一比一,肯定不能出错,出了错还叫一比一吗?”
“哦。这样啊。”
秦淮茹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秦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啊?咋了,你说呗,跟姐还客气啥?”
秦淮茹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她或许还以为何雨柱想让她帮忙呢,可她心思全在怎么应对这件事儿上,哪顾得上其他。
只是因为何雨柱是自家桌上饭菜的大部分来源,不得不客套罢了。
“要是,我是说如果,棒梗万一跟苏木家的事儿有关系……那个,或许直接跟他说开了,赔点钱也就能过去。”
“人家苏木现在跟你可没什么关系,你还能替他做的了主?”
秦淮茹心里默默叹息了一声。
她倒是真希望何雨柱能做的了苏木的主。
那么自己也就不用这么纠结了。
“你就说今天吧,苏木让我问雨水一嘴,其他的一句没提,说明了啥?”
何雨柱一副看透事件表象的架势:“说明人家苏木默认这事儿,翻!篇!了!”
何雨柱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两天我心里还真挺别扭,可没成想人苏木挺好说话的,现在琢磨一下,自己藏着掖着,躲着不敢面对,完全没那个必要!”
这番话,让秦淮茹略微心动。
或许登门道个歉,只要诚意足,这事儿也不是不能解决的。
就是还钱这事儿,实在是有心无力,可如果不还钱的话……
“成,姐就是好奇问问,你喝着吧,我回去了啊。”
“秦姐,慢走,顺带帮我把门给带上。”
何雨柱肆意的盯着秦淮茹摆动的腰肢。
也只有这个时刻,他才可以畅快淋漓的看他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的那个位置。
挺翘挺翘的,绝对……好生养。
秦淮茹从何雨柱屋里出来,过家门而不入,径直去了苏木家。
冬天的穿堂里窜着寒冷的过堂风,从穿堂北到穿堂南,下了台阶,秦淮茹眼瞅着苏木的屋子,身影却又停了下来。
被冷风一吹,脑子就清醒了。
自己一个寡妇,豁得出去,自认当初也曾吸引过苏木。
但时过境迁,万一苏木拒绝,或者瞧不上自己,那不是又尴尬又解决不了事情,反而暴露了自家偷窃的事实了?
细想一下,自从苏木回来,看自己时确实没有再像当初那样露出被自己吸引的样子了。
哪怕是头一天自己去他屋里,也没见他露出猪哥模样。
对于苏木,秦淮茹不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容颜,能不能在他身上起到作用。
去,还是不去呢?
秦淮茹纠结在当地。
突然,秦淮茹眼前一暗。
苏木屋里的灯,熄了。
秦淮茹像是突然被迫做了决定似的,忽然就松了一口气。
整个人的肩头陷下了一层。
转身,回家。
“这么晚,又是跑傻柱家又是奔前院的,你还当你是贾家的媳妇吗?”
一进屋,就听到里屋炕头上贾张氏阴阳怪气的声音。
秦淮茹气苦。
要不是你带着你孙子做下的孽,我至于这么心累嘛。
刚才差点就要为了你们的安危,找那个男人投怀送……了。
自己这么努力的照顾老人和孩子,回到家却被嘲讽和挤兑,其心情可想而知。
“要是人家拿了拓的脚印去报警,等警察来院里挨家挨户比对,你老就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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