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经不瘦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两户人家在这一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正屋何雨柱‘咣当’一声,把屋门重重的关上。
或许是懒得听别人家的喜怒哀乐,也或许是怕扰了他妹妹雨水做作业。
谁知道呢,唉。
易中海回过头,专注在药炉子上。
院子里各家有各家的算计,邻里之间也是许多问题。
他是这个院子的一大爷,已经主动承担了后院聋老太太的照顾,家里有身体常年抱恙的老妻,既要上班工作,又要兼顾院子里的大小纠纷和杂事。
累啊。
对门那边传来贾家儿子棒梗叽叽喳喳的笑,易中海满眼的羡慕。
又忍不住叹了一声。
没有子嗣,也是他易中海心里的痛。
苏木从胡同里冒出来时,蹬着三轮车,后面拉着一大缸封好的酒。
蔡经理招呼着一起把酒搬进了酒馆,他知道这一来一回的距离和时间,还给苏木留了饭。
两个粗粮大包子。
小酒馆从徐老板娘接手后就经营的特别好,家底厚实,即便是素包子做的也挺讲究,是这个时代难得的美食。
只是苏木没有吃,道了谢,把包子用油纸裹了,揣进怀里带着。
这一幕让蔡经理看的有点心酸。
他是以为苏木舍不得一次性吃完,并不了解苏木才吃饱,这会儿着实吃不下。
骑着板车回家。
这必须要光明正大的。
板车是大物件,藏是藏不住的。
而且苏木是要用‘板爷’这个身份撑一段时间的,也就不会瞒着苏川柏和苏迎军。
军区大院或许是头一次遇到蹬着板车回家的大院子弟吧。
除了站岗的战士,沿途的回头率相当的高。
苏木把板车停在楼道口花坛边上,上了锁。
倒是不怕大院里被盗,而是怕胆肥的熊孩子蹬出去撞了别人。
开门进屋,苏迎军没回来。
走之前也说过这段时间比较忙,只是苏木也没想到都七八点了,还要继续工作。
也不知道吃没吃饭。
心底对于这个时代的公务员的敬意,如滔滔江水……
嗯,把包子留给大哥吧。
想了一下,苏木又从客厅茶几下面拿出了一个瓶子。
是上次温窝喝出来的酒瓶子。
苏木灌进去小半瓶酒,跟水壶一起搁到苏迎军的床头书桌上。
忙完了这些碎事后,苏木才终于彻底清静了下来。
回屋就躺到床上。
虽然并没有真正蹬三轮八个多小时,可早起赶了一趟晓市,这一天也没闲下来。
身心俱乏。
不过收获也是满满。
空间被命名外婆的小院。
实际是个非常广阔的空间。
不仅拥有几个山头,还有一湾湖水,茂密的树林,几十亩田地和两套房产。
十足的隐形地主阶层。
现在三合院的南头,晓市兑换的两只老母鸡已经落户。
所有的设施都是现成的,看上去还是被用过的那种。
二层的大鸡窝尽显奢华,篱笆圈的面积也很大,毕竟农村最大的特色就是地广人稀。
两只老母鸡在这么大的鸡窝里,显得很是孤寂。
但苏木确信,几个月之后,它们就会带领着一群子子孙孙填满这里。
并成为苏木以后鸡肉的免费供应商。
第21章 偶遇回头草
在晓市,苏木待了三个小时左右,赚了141块8毛2。
负债160多之后,拥有了一辆属于自己的三轮板车。
也算是有了个正当的营生。
为他以后混迹京城各处,打下了基础。
相比较之前,苏木今天一天的成果,让他实际上走向台前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沉沉睡去。
苏迎军什么时候回来的,苏木一概不知。
早上依旧是被起床号喊醒,而苏迎军已经去食堂打了早饭回来。
“哥,昨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没听到。”
“昨晚回来的挺晚,进门都听到你呼噜声了,忙什么了累成那样?”
“去了一趟牛栏山,蹬板车呢,也还行。”
坐下来,把卤煮挪了挪,顺手拿起死面火烧,开始大口吃起来。
睡了一晚上,倒也真的有些饿了。
老京城的卤煮很有特色,是用猪大肠,小肠,肺头,经过卤制后,再放入其它辅料,以及烙好的死面火烧。
吃的时候一定要加蒜蓉,韭菜花,辣椒油,香菜,不然没那个地道的滋味儿。
苏迎军消灭早饭的速度相当快。
估计是刚才为了等苏木特意降低了进食频率,现在恢复正常速度,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自己面前的卤煮火烧。
“我得走了,你吃完自己收拾。”
“哎,好嘞。”
……
时间像沙,不经意间从指缝划过。
苏木有了板车,接活的效率也见涨。
单纯抗包的活少了,连车带人的活每天接上三五单,就足够一家人几天的开销。
苏木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在这个过程中,自己空间里又添了不少的‘物资’。
田地里种了很多,有粮食,有蔬菜。
空间温度和湿度一直恒定,苏木捎带手的事儿,划拉了一些种子就一拢一拢的种下,收获虽未可知,但过程相当充实。
一周左右,苏木就瘦了近一圈。
四合院的房子他期间又去了一回。
院里没什么男人在,不是休息日,又是大白天的,苏木快事快办,把尺寸和需要的家具床铺都记在小本子上。
这是苏迎军要的。
街道办王主任让人给了话,说是再过两天去一趟,交接新归置的房子。
苏迎军和苏木去过王主任家里,喊王姨。
小酒馆的生意照样火爆,粮食的紧缺并没影响市场老百姓对夜晚消遣的雅兴。
反而有种反常规增长的架势。
苏木心里有谱。
人们无论在哪个年代,消费理念都是刚需。
有钱的时候,大把的花销,没钱的时候或者收入降低的时候,并不是没有消费需求,而是花钱的额度有所谨慎,花钱不再大手大脚而已。
小酒馆消费平民化,反而让更多的人找到了欲望倾泻口,再加上蔡经理会来事,这生意也就自然红火了。
酒馆生意火热,对应的就是小酒馆对酒水的需求增加。
蔡经理第二次让苏木去拉酒,就给了他50块钱。
言外之意是并不打算用每次拉酒的钱去折算板车的价儿。
苏木也听之任之,但内心的感激之情,又再次递增了不老少。
患难见真情。
有时候人与人的相处,就在于细节之间的互相体谅。
几十年后,这种交际行为属于高敏感人群的换位思考方式。
这一刻,苏木与之同频了。
有种同类的错觉。
今天天儿有点阴沉,苏木又跑了一趟牛栏山。
这一周,只要没有特别吃时间的大活,苏木就会去牛栏山晃悠。
实际是打着幌子,用空间里的那些钱囤酒。
牛大叔那边的窖藏已经明显开始吃紧,上次就带着苏木去了村里又一家小作坊拉的酒。
这个年代的生意人也是手艺人,酒品不过关,宁可断了供应也不会坏自己名声。
这个小作坊的酿酒师傅据说是牛大叔父辈没列入门墙的挂名弟子家传下来的,苏木对酒的认知就是冲喝辣。
但他相信牛大叔这个人。
或许就是因为不是自己酒坊的货,每一次装车的酒,牛大叔都是亲口尝过,点头后才结算费用。
而且每斤的价格降到了8毛。
苏木为此,也特意攒了些票子,让苏迎军帮忙从军人服务社买了两条大国防。
一条留着自己备用,一条送给了牛大叔。
牛大叔也是个讲究人。
这趟苏木去拉酒,他监督装车后,非要让苏木再跟他回一趟自个的酒坊。
给苏木搬了一坛子老酒。
看着坛子外面的土灰,显然是上了年份的。
礼轻情意重,或许这礼,还不轻呢。
依旧是坐着公共汽车回了城。
苏木找了个没人经过的胡同,再出来的时候,已经又是板车加一缸酒的配置了。
这一周的时间,苏木顺来的小钱钱花了一小半。
每次都是三缸起步,回城顶多一缸,有的时候小酒馆没要酒,他就是单纯攒起来。
现在已经有密密麻麻两层的大缸摞在空间三合院的东南墙角。
距离前门大街百十米,苏木意外遇到了刘小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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