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经不瘦
自家厂子里的事儿干完了,就再得马不停蹄去周边镇上、村里放电影。
轧钢厂有职工电影院,也是要承担一定的分派任务的。
而许大茂提拔太快,以前也完全没有考虑带徒弟这茬儿,现在就他一个光杆司令。
当组长的是他,组员们也确实随他安排。
可没一个能顶上来的。
而且吧,有着刘海中的前车之鉴。
许大茂宁可咬牙自己辛苦点,累点,也不想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
算是给自己留下的一条后路。
万一自己也不小心出了什么幺蛾子,被打发回到原工作岗位。
起码不用考虑跟刘海中一样被发配去扫大街。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往穿堂走,刚要拎着自行车上台阶,耳边突然就听到了一道熟悉的笑声。
他忍不住扭头往东边看。
正好就是苏木家的方向。
“许组长,刚下乡放电影回来?都当这么大领导了,还这么辛苦干工作,难怪轧钢厂提拔你当组长呢。”
阎埠贵来到了门口,对着许大茂就是一阵吹捧。
许大茂被捧的飘飘然,那股得意劲儿,穿堂的前出厦都按不住,鼻孔都快朝天了。
“都是为人民服务嘛。阎大爷,苏木那屋里,是于海棠?”
阎埠贵迟疑了一下。
他窜出来,其实就想着糊弄一番,让许大茂别捣乱。
可事儿要积极做,却不好说。
毕竟许大茂跟于海棠这两人……
“怎么?老阎你还有什么想法?”
许大茂眼睛就眯了起来。
“咳,哪能啊,那个,什么,苏木跟于海棠这俩正处对象呢?”
阎埠贵心一横,嘴一张,干脆就添几把火,说猛一点得了。
既然避不开,那就拱火。
苏木是大主任,就看你许大茂多够胆。
“他俩处对象?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为啥一定要让你知道?
我这不是都打算跑过来拦呢,就是没拦住你。
阎埠贵心里腹诽着,嘴上却也不停顿,解释道:“也就这几天,你贵人事忙,不是下乡放电影了么……”
阎埠贵偷摸盯着许大茂的表情。
许大茂脸色阴晴不定,几秒后,嗤笑了一声,也不再搭理阎埠贵,拎起车子上了台阶。
径直过穿堂回后院去了。
第219章 情绪
“苏大哥,你这突然拾掇房子,是有对象了吗?院子里一点风声都没有呢。”
苏木的东耳房,桌前只有苏木和于海棠。
于莉吃了饭就回倒座房了。
于海棠则是跟苏木开了一瓶红酒,边吃边聊。
苏木看着就是个好脾气的,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温文尔雅’。
于莉是被妹妹用眼神‘赶’走的。
她觉得今天气氛到这了,可以考虑更进一步的试探。
有第三人在场,会影响情绪的递进。
于海棠在感情方面不只是见多了猪跑的理论达人,实操能力也颇具功力。
“没谈对象,就是觉得屋子闲着也是闲着,趁着好时候拾掇一下,自己也能住宽敞点。”
“那……苏大哥就没想着谈个对象?你比我还大一岁呢,我家里就天天催我。”
于海棠举杯,跟苏木面前的杯子碰了一下。
“家里人在福建那边,电话先得打得通才行,那种催也叫催?”
苏木语调有趣,在这个年代,算得上诙谐了。
于海棠貌似想到了什么,噗嗤就笑了。
笑的花枝乱颤。
她穿了白底蓝点的裙子,一下子就让苏木看透了她孩子将来一定不会缺饭的豪气。
那么一瞬间,苏木犹豫了。
如果于海棠能接受西吉祥胡同,倒也不是不能考虑一下她。
只不过交情还是太浅。
有些事做的却说不得。
再怎么着人家于海棠也只是个妹子,苏木面对这么一个姑娘也很不下心,一旦挑明了却又被拒绝,那到底要不要辣手摧花呢?
苏木举起杯,喝了一小口。
干涩的酒水打湿味蕾,让他情绪波澜稍纵即逝,继续惆怅。
于海棠一直有关注苏木的一举一动,见到他偷瞥自己的胸前,下意识的挺直了腰板。
她就是这种性格,不扭捏,不做作,想要得到就去争取。
隔着衣服看两眼算啥,这要是真在一块了,整个人都会送给他。
只是……
对方就是看了两眼,再没有进一步反馈了。
让于海棠有点遗憾。
她脸蛋有着红晕,看上去三分醉意了。
如果跟许大茂喝酒的时候她敢露出这种状态,许大茂就敢伸手上去抓。
可她那会儿喝的比现在还得多一半,却也没有二分醉意,反倒是许大茂被喝断片了。
人跟人果然是不能比的。
这也更增加了她的好胜心。
她于海棠想要得到的男人,至今还没有失手过呢。
骄傲的小母鸡内心戏很足。
只是目标男人情绪好像不太高的样子,反倒更激起她的斗志了。
屋外。
许大茂的身影再次穿过前院,从垂花门出了院子。
后院的秦京茹有些好奇。
晚上自己做的饭没问题啊,喝的粥也不多。
自己一点事儿都没有,怎么大茂哥跑了这么多次茅房?
许大茂迈出金柱大门的门槛,在斜对面的宣传栏拐角,点了一根烟。
他压根没有去茅房,过前院就是在等时机。
许大茂跟苏木虽然没有像何雨柱那般敌对。
但谁让苏木瞧上的是于海棠呢。
自己得不到的,也不想别人指染,许大茂就是这么一个真小心眼子的人。
他刚才瞧见于莉回去了。
现在屋里只剩下苏木和于海棠两人。
孤男寡女,还一块喝酒。
呸!狗男女。
许大茂就更坐不住了。
他打算跑出来抽根烟,再去瞧瞧情况。
假如这俩人真的趁醉酒想干点什么,可就别怪他趁火打劫。
怎么说,自己也还是稽查组的组长。
哼,到时候不仅于海棠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便是苏木那个小子,也得被自己拿捏。
如果这俩人没事儿……
那就更好了。
许大茂有的是办法拆散他们。
其实许大茂更希望他俩能是前者。
虽然有可能把握不准时机喝不着于海棠的头汤,但从长远和性价比看,得到的会更多。
月色下,许大茂刚吐出一口烟雾,身后一声酒嗝就把他吓了个半死。
裤裆一湿,想入非非的海绵体瞬间就彻底软了。
“是大茂哥啊,大晚上的不回屋,在这里干啥?”
拐角黑暗里走出来了刘光天。
随着他走上前,许大茂闻到了一身酒气。
“怎么这么晚回来,还喝成这样子?”
许大茂皱着眉。
刘光天话里一点尊敬的意思都没有,让许大茂有些不悦。
谁给了他这种底气。
他老子都被撸了,在厂子扫大街见了谁都抬不起头来,当儿子的面对许组长敢没点敬畏?
“哼。”
刘光天回了个冷哼:“叫你声哥,还真当是我哥了,等过段时候,连亲爹也不能管我,切……”
刘光天晃悠着往门口走,嘴里不清不楚的嘀咕着。
许大茂看着刘光天醉醺醺的样儿,眉头皱的更紧了。
“伱弟的工作是苏川军家的吧。”
许大茂冷不丁喊了一声,他就瞧见走出五六步的刘光天踉跄的身子,顿住了。
有门儿。
“许大茂,这不关你的事,有本事你举报去,就怕你不敢。”
刘光天毕竟是喝了酒的人,今晚酒桌上苏胜利吹嘘的又挺厉害,画的大饼把刘光天撑着了。
对一个喝醉了的家伙而言,酒劲儿有多大,底气就多足。
“来一根?”
许大茂掏出烟,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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