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经不瘦
就算要吃,也得换一家。
因为尤老板的大哥,也被绊倒了。
白天人家刚被请了去喝茶,晚上你们就要上门吃喝,会引起不必要的猜忌。
苏木的到来,五龙潭事件本就是个装逼的小行动,安抚自己队伍的意图而已,没想到溅射了郭主任。
又闹出了这么多动静。
站队双方本是对立凝视,苏木一行人从中间穿过,不小心放了个屁,结果被双方当成了斗争的信号似的。
一场混战撕咬突如其来。
差点把苏木这个外来者给看懵了。
接下来想要获取地方上的配合,除了苏迎军这个亲大哥,他都不知道该找谁了。
主要怕找了也白找,指不定几个小时后就有茶局,顾不上他这了。
所以晚上干脆就还是稳妥起见,去了大哥大嫂家里。
老李叔年纪毕竟大了,前日醉了一场,听说至今都没缓过来。
不服老也白搭,苏木是啥体格,跟他对瓶吹,没烧了老胃就算是万幸了。
就不去打扰了。
今晚作陪的除了李响,还有段鹏段大哥,辈分各论各的,年龄属于最长的那位。
还有苏迎军的战友,当初来到这里养伤投奔的老伙计。
姓郑,叫郑军。
家里是粮食口的背景,家族人丁兴旺,大多都是在省里和市里做些为老百姓排忧解难的方向性工作。
老哥瘦瘦的,戴着个黑框眼镜,三七分的头梳的铮亮,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
这要是再过几十年,拉出去演个对老板谄媚,对老百姓趾高气昂的角色,估计就没极限大龅牙什么事儿了。
十足的融合角色。
只是一杯酒下肚,苏木对这位就改观了。
有些人就是喝酒前腼腆内向,沾酒立刻释放的性格。
喝酒前藏着掖着,喝了酒称兄道弟,热情的跟不答应他示好就决不罢休的狠人。
来到山东,苏木算是彻底认识到了一句话:人不可貌相,酒品才是人品。
五个大老爷们热热闹闹的,李晓兰早就带着苏建飞撤离了战场。
今晚摆明了是个要打持久战的局。
段鹏段老哥明早见就要回梁山基地,郑军借调去了平阴县,这趟也是听说自己死党弟弟回来特意赶回来一趟。
李晓兰拉着苏建飞去了李响家。
这一屋子地方,就丢给几个大老爷们造了。
苏木酒到杯干,只有这种时候,体格的健壮才稍显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最后更是李响拉着苏迎军一起叛变,非要瞧见小弟喝醉的样子似的。
苏木也不打酒官司,一通狂喝,最终跟在场的四人两败俱伤。
把大哥扛到屋里床上,书房自己睡过的折迭钢丝床放了李响。
段大哥睡沙发,沙发套拽下来铺地上,给油头郑军睡。
这货心最脏,就是他张罗着要跟苏木小老弟拼酒的。
一屋子睡了四个人。
苏木把段大哥和郑军拾掇好,耳边就听到了两个屋子如雷般的呼噜声。
此起彼伏,还带着不可捉摸的节奏。
接下来,就一定会是四重奏。
苏木甩了甩头,他不打算在这里听一场交响乐,何况场地还不怎么宽裕。
出门,下楼,他打算趁着夜色散散步,顺便回招待所去睡个饱觉。
从楼道口出来,顺着经五路往东走,过大观园再沿着纬二路往北走,就能到部队招待所。
上一次吃火锅的小院子,就在大观园旁边。
此时早就过了营业时间,一眼望去都是一片寂静。
小院里倒是有点零星的声音,苏木也没在意。
他其实醉意挺大的,特别是下了楼被风一吹。
过了大观园,从十字路口斜着穿过去,走了没几步,苏木就听到身后多了一个人的脚步声。
回过头。
他看到了一个女人。
像是匆匆跑出来的,气喘吁吁的,看上去有点狼狈。
苏木停下脚步,借着月光,看到了因为苏木停下而跟着停下脚步的女人。
二十多岁,高高瘦瘦的,肤色有点暗,估计是最近生活不顺,心情压抑导致的。
酒意上涌,苏木眼神很大胆,肆意的上下打量这个曾一眼就惊艳到的女人。
难得醉酒,更难得的是醉酒的这一刻,被一个漂亮女人尾随了。
说明两人肯定有缘。
缘分这种事情,有时候就很难说得清。
尤凤丹这个女人,竟然会主动跑来苏木的面前,请求帮助。
回到招待所二楼房间。
苏木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也捎带手给尤凤丹倒了一杯。
尤家是胶东人,早些年靠着扁担走四方积攒了不菲的财富。
到了上一代留在祖籍的这一支有兄弟三人,老大就是尤凤丹的大伯,现在请去喝茶还没音信,老二就是开火锅店的尤老板。
她的父亲排行老三,早些年跟着东奔西走,生意做到了京城,也就留在了京城。
后来父亲病故,生意上的事儿被另一支早就落户京城的亲戚接手,换了个出国享福的机会。
不成想是被骗了。
尤凤丹回来投奔二伯这也没几天,就遇到了这么回事。
尤老板之所以生意兴隆,无所顾虑,也是沾了家中老大的帮扶的光。
现在老大一家自保都难,更别说照看自己这个挂名公共食堂的生意。
婶子这两天念叨自从收留了尤凤丹后就没顺当过。
埋怨的话被偷偷起夜的尤凤丹听了个正着。
她想要走,又不知道走去哪里,可不走的话,二伯又不是亲爹,能容忍自己到什么时候呢?
尤凤丹正迷茫着呢,碰巧就瞧见了徒步走在街边的苏木。
这是一根救命稻草。
无他。
于海棠是在尤凤丹面前显摆过的。
那个精致的小院,于海棠吃的喝的用的,那种贵气和嘚瑟,骗不了人。
尤凤丹不理解能当少奶奶的她当初为啥非要争抢着出国,但最终不过也是跟自己一样,被遣送了回来。
但自己没了一切,而于海棠则不一样,虽然名分没了,可该得到的享受,一样也没少。
在尤凤丹看来,反而比明媒正娶的妻子生活,更加惬意和自由了呢。
她想要攀附这样的人。
微风拂过,淡淡的酒气扑鼻。
相隔几十米,酒气还在,足以说明……此乃良辰吉日,难得的好时机。
只要把自己送出去,总能得到个结果的吧。
像他那种有本事的人,在这样的环境形势下,或许不动手,只要碰了自己,一定会给个解决办法的。
尤凤丹跟着苏木来到招待所,进了屋,就已经笃定自己可以实现目标了。
无论是短途交易,还是一劳永逸。
如果瞧不上自己,不打算安排自己,那就得一笔钱,再张罗个关系把自己送南方去。
尤凤丹这一趟虽然没能出去,可见识了南方的部分生活,觉得还是更自由一些。
只要给一个关系牵线搭桥,自己总归是能从容的活下去。
而如果能够一劳永逸,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尤凤丹这个女人,不是女强人。
不然也不会受不住自己父亲留下的生意而假手他人。
女人需要依附男人而活。
这是尤凤丹骨子里的本命认知。
她摆事实讲道理,身边所有认识的人,哪怕是遥不可及的也算在内,就没有苏木对于海棠这种类似能力的。
让她很是羡慕。
上次在二伯的饭点里遇到,对方看自己的眼神让她是有点惴惴不安的。
后来二伯不让自己出去,也就听话照做了。
但心里还是有点挣扎和小遗憾。
如果对方眼神再火烈一些,哪怕跟自己动动手脚,或许自己就有勇气跟他勾勾搭搭……
现在尤凤丹面临寄宿之地不可长久,面临随时被抛弃的状态。
这时候遇到了喝醉了的苏木。
她已然做好了全身心的准备。
苏木喝着水,听尤凤丹讲她这一年多遭遇的不公和坎坷。
也听出了她面对生活的迷茫和无助。
聊着聊着,尤凤丹坐的就越是靠近苏木。
后来更是主动帮苏木蓄水,倒了水,大腿也就挨近了。
紧挨着。
就隔着两层布,能感受到细腻的温度和摩擦的触感。
天雷勾动地火。
何况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
尤凤丹这趟就奔着舍生取亿来的。
趁着苏木酒意在。
也用了点她学来的不怎么成熟的撩骚技巧。
总归是达到了目的。
有了本质的进展。
尤凤丹可能不知道,越是粗糙的手法,越代表着污浊和干净的比例情况。
苏木并不是特别想当一名慵懒的纯享受型。
他挺乐于调教和培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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