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轮小叔
皇莆仪没想到王跃这么厉害,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布局,只是想到王跃年少成名,有如此见识也不意外,只是皇莆仪没认为自己做错,就也不以为意的笑一下,这才一本正经的赞叹道,“后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子,一眼就看穿了老夫的谋划,还请给老夫个面子,如何?”
王跃不吃这一套,下意识就想拒绝的,毕竟他改造的马车还是可以避雨的,随行的护卫也有蓑衣,可是看着程少商八卦的小眼神,就知道女孩的想法了。看来程少商很想知道自家三叔母的过去的故事,而她三叔母没有告诉她。
既然自家的未婚妻都这么祈求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呢,王跃也就准备同意了,他装作为难的样子,踟蹰了一会儿,这才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果然,王跃说完之后,皇莆仪还没有表现出来,程少商就马上笑逐颜开了,看来真的被他猜中了心事。
王跃一行人来到别院的时候,果然就看到袁慎就在别院里,看他那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也是得到消息匆匆赶来了,要知道他一天到晚不离身的羽扇,这会竟然在快速的晃动着,频率一点没有以前的雅致。
看到王跃看向自己,袁慎就知道已经露馅了,他和皇莆仪一样,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觉悟,似模似样的说道,“王将军,程女公子,真实好巧啊。”
王跃翻了一个白眼,就知道拿羽扇的脸皮都厚,他拉着程少商的手,来到了袁慎另一侧的几案,扶着程少商坐下之后,这才去自己位置上坐下。
而程少商坐下以后就那么看着王跃,依依不舍的看着王跃走到自己案井边坐下,这才回过头,看向正前方。
袁慎看着王跃和程少商你侬我侬的样子,就酸酸的说道,“只不过是隔了几步的距离而已,怎么搞的像牛郎织女隔了一个天河似的。”
程少商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袁慎,嘴却这么毒,她虽然脸皮很厚,可毕竟是未出嫁的小女娘,小脸瞬间就变得红红的,也不好说什么,就低下头装作没听到。
王跃看到自己媳妇被欺负,怎么可能就干看着,他厚着脸皮的讽刺道,“你一个单身狗懂什么?我们如果不是为了表示尊敬,都不想分餐而食。”
袁慎愣了一下,没想到王跃竟然恶语相向,就表情微怒的问道,“王将军,在下自问没有得罪过王将军,为何对我如此恶毒的攻击?”
王跃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知道这个词用差了,可是他当然不能就这么认了,毕竟袁家虽然不像汉末的时候四世三公,却也是一个大家族,他不想去得罪,就装糊涂的问道,“我哪有恶毒攻击袁公子,请不要胡乱造谣。”
袁慎没想到王跃敢说不敢认,他可不是吃亏的主,就马上说道,“你刚才说我是单身狗,竟然骂我是狗,难道不是恶毒攻击吗?”
王跃装作愣一会儿,这才哈哈大笑,笑的袁慎都有些怒了,这才连忙解释道,“袁公子多虑了,我们无冤无仇,我怎么可能骂伱,我的意思是,你是单身苟活的人,哪里知道我和少商这样出双入对的幸福。”
袁慎听王跃解释的好有道理的样子,可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只是一时找不出毛病来,就胡疑的问道,“你说真的?”
王跃当然想说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是还没有回答,程少商看到自己未婚夫被欺负了,就很是不满的说道,“我说你袁公子书都读到,额,哪里去了?怎么总把人往坏里想?简直太可恶了。”
皇莆仪看自家弟子竟然吃了哑巴亏,心里多少有些不落忍,毕竟这次是自己把人叫来的,就这么看着也不好,他连忙举杯打断了几人的话,说道,“愿岁月不悔,往事不衰。”
王跃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毕竟他是真的不知道这次在古代怎么解释,也连忙举杯笑着说道,“愿天下太平,国泰民安。”
袁慎看王跃如此大气,也不好揪着不放,就也连忙举杯饮下杯中米酒,毕竟场中年纪最长和职位最高的都说话了,原来的话题,就必须就此打断了。
程少商听了皇莆仪的祝词,眼睛就是一亮,她感觉的出来,这次肯定是不虚此行了,她兴奋的喝酒的时候,都忍不住看了王跃一眼,她很感谢王跃由着她的心思来。
王跃看着自己未婚妻那兴奋的样子,也是哭笑不得,他连忙使眼色让少商安静,等着皇莆仪说就行而来,毕竟这老头都憋了多少年了,今天肯定会说出来的,大概也是借着少商的嘴,说给桑夫人听的。
果然,就在袁慎看两人眉来眼去碍眼的时候,皇莆仪叹了口气说道,“自我遭戾帝加害,不得已离家游历天下,已二十多年过去了,程娘子,今日我倚老卖老,随你叔母叫你一声少商可好。”
程少商只想赶紧听自家叔母的八卦,可是看皇莆仪说了一半就断了,就连忙假意安抚说道,“大夫,随意就好。”
皇莆仪看除了程少商的小心思,却也没有着闹,毕竟他本来就要说的,就马上准备进入正题,“少商,今日我同你讲一个小故事,可好?”
程少商眼睛又亮了起来,她觉得总算是听到想听的了,就高兴的问道,“可是要讲夫子自己的故事?”
皇莆仪没想到这孩子这么实在,怎么可以说出来呢?他干咳了几声,这才说道,“哎,不过是个小故事而已,切勿攀扯他人。”
程少商张着小嘴,眼睛亮亮的,自己的想法都写在了脸上了,却也不打扰了,怕皇莆仪脸皮薄,又不说了。
王跃就喜欢程少商这样真性情的样子,她还没学会表情管理,喜怒哀乐让人一看便知,在这个年代还真的不容易。
皇莆仪也是感叹,怪不得能让王将军惦记,果然是不同寻常的小女娘,他也不在纠结,点头说道,“多年以前,有位世家公子,虽父早亡,但才华出众,后名声斐然,受尽了追捧,这位公子有位未婚妻,可惜因未婚妻容貌平凡,公子觉得未婚妻配不上自己,未婚妻的家长纷纷劝说她退婚避灾,可她力排众议,不肯背信弃义,非但如此,她一个未婚小女娘还以一己之力,承担起照顾公子家眷的重责,更甚至她还要备受未来君姑的刁难,所作一切,只盼公子早回来成亲,可这一等就是七年。”
程少商听皇莆仪这么说,很为自家三婶不值,她就很不满的说道,“恕少商直言,那公子就不该让未婚妻痴等。”
皇莆仪听程少商这么为桑夫人打抱不平,他知道对不住桑夫人,也就只能饮酒,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袁慎看自己师傅尴尬,就连忙开口辩解说道,“程娘子一向待人刻薄,敢问程娘子,如果遇见这事的是王将军,你等他还是不等?”
程少商对这个毒舌的家伙很是不喜,马上就反击道,“袁公子这话问的当真是刻薄,那袁公子说我是刻薄,那我就问一个刻薄的问题,倘若是你遇上这样的祸事,你是等还是不等?”
袁慎没想到程少商不按常理出牌,这么快就给还回来了,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就连忙说道,“这问题是我先问的,请程娘子先回答。”
王跃看程少商要和袁慎纠缠下去,也怕纠缠出什么暧昧来,就果断的打断道,“假如是我遇见这种问题,我会带着未婚妻一起浪迹天涯,有我在,断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的。”
袁慎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马上就反击道,“你如此也太自私了一些,让未婚妻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实在非君子之道。”
王跃看着犹如胜利者一样的袁慎,却毫不在意思的说道,“未婚妻既力排众议,誓不退亲,已经表明了心迹,把人留下遭人白眼侮辱,难道就是君子之道了?”
程少商也看向王跃,她最近和王跃一起四处走,感觉轻松快活极了,就情意绵绵的应和道,“我愿意和你一起浪迹天涯,生死相随!”
皇莆仪看自家弟子又败了一阵,也不好继续当缩头乌龟,就叹了口气,饮了一杯酒,这才继续说道,“公子亡父,有以为十分了得的护卫,承公子亡父当年恩情,自告奋勇,愿护送公子南下流亡,途中为保护公子不幸殒命,护卫临死之前,把自己的孤女托付给公子,谁曾想就是这段恩情,断送了前世情缘未婚妻在寿宴上等待了一日一夜,谁知公子并未如期而至。公子心知未婚妻定是悲苦难受,定要与其见面诉说各种缘由,苦苦哀求其数日,才得以相见,谁知未婚妻开口就是退婚!公子心知她此时正在气头上,想假以时日,待到其平心静气,哪知等到的确实她要嫁于旁人的音讯。”
程少商看皇莆仪还想给自己开脱,就很不满意的说道,“那公子既然会被莫名其妙的事情拖住归期,怎么就不能让未婚妻斩断情缘,找一个良人嫁了?”
皇莆仪苦笑不已,他没有与程少商计较,转而继续哀叹的说道,“公子十分不解,未婚妻苦等了他七年,为何眼看花期在望,最后却偏偏在这一件区区小事上泥古不化?”
王跃看程少商愤愤不已,又想开口说话,就率先开口说道,“敢问这位公子一直对未婚妻的相貌安安惋惜,这未婚妻可否知晓。”
皇莆仪迟疑了一下,就马上回复道,“那是公子年少之举,后感动于未婚妻的情深意厚,便再无这等轻浮之举了?”
程少商再也压抑不住,怒气冲冲的说道,“那未婚妻要的可不是公子的感动,她不过是希望心上之人能将自己放于心上罢了,哪知遇上一个自负又薄情的混账!”
王跃抽了抽嘴角,他原本准备委婉的说出来呢,没想到自家未婚妻这么沉不住气,他皇莆仪和袁慎开口前,就连忙说道,“皇莆大夫,那护卫临死托孤,又没用说让公子娶了,公子找一个好人家安顿了便是,护卫的女儿想死,大概是想念父亲罢了,你何苦阻拦他们父女团聚?想来在地下你那护卫,会好好的管教女儿的,以弥补在世时没有好好教养的遗憾。”
袁慎都没想到王跃的嘴会这么毒,比他都厉害几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程少商更是笑的乐不可支,完全没了形象,在众人的注视下,她这才连忙轻咳了一声,就想到了一个乡间常有的问题说道,“大夫,如果那未婚妻和那孤女同时掉入水里,你先救谁?”
王跃抽了抽嘴角,自己这个未婚妻怕不是穿越来的吧,这问题太刁钻了。
那袁慎看这对小情侣又为难师父,师父有事,弟子当然要服其劳,他连忙就转移火力说道,“这问题当真是刻薄,那敢问王将军,若你遇到此事,你会如何抉择?”
程少商没想到自己抛出的问题,会砸到自家未婚夫身上,就对着袁慎愤愤不平的说道,“还说我刻薄呢,还是你袁公子最刻薄!竟然这么问别人。”
袁慎没想到程少商会这么说自己,就很是不满的说道,“是你先提出这个问题的.”
王跃正在等着看皇莆仪笑话呢,也没想到袁慎这么尊师重道,最后这个锅最后还是到了他这里,他看了一眼又想和袁慎吵起来的程少商,就连忙出声说道,“如果是我,肯定是会救少商的,毕竟少商是我的心上人,既然放在心上了,怎么会把她置于险地?”
皇莆仪听王跃这么说,就皱着眉头,痛惜不已的说道,“难道救眼睁睁的看着孤女死而不救?”
王跃倒是没有被这个反问为难住,他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随意的说道,“如果是我的话,那孤女死了我最多愧疚,而未婚妻死,我不仅要愧疚还要伤心,两害相抵取其轻,所以我会先救未婚妻的,至少我心里更舒服一些。”
(本章完)
第647章 看到了庆帝的影子
袁慎一直觉得王跃说话无懈可击,现在总算是有一个漏洞了,他马上就摇了摇头说道,“这么做,未免有些对不住那名惨死的侍卫。”
王跃看袁慎那兴奋的样子,就觉得有些好笑,他不在意的笑了笑说道,“学的文武艺卖于帝王家,我们出仕是为此,侍卫亦是如此,这本来就是应当的事情,难不成这些年为国征战的那些个将军的女儿,都要嫁给陛下?你看陛下身边,现在还是当年那些女子。所以,陛下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们,遇到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做了,那公子何必纠结呢。只需在那孤女死后,找侍卫的亲属,过继一房子嗣到护卫名下罢了,到时候保证这个子嗣一生富贵,香火绵延,这已经已经够了。”
袁慎被王跃怼的无话可说,难道他能说当今陛下做的不对?那他以后还想不想出仕了,而且,这么做也容易给那些攀龙附凤的人机会,那如果皇室不安的话,家国又不得安宁了。
程少商看袁慎闭口不言了,也马上郑重的说道,“我郎婿说的有道理,就不说陛下了,家父也是武将,战场上为了保护他死的护卫多了去了,也没见那个护卫把妹妹女儿都嫁给我阿父啊,我阿父一直就我阿母一个而已。”
皇莆仪听王跃和程少商都这么说,心里也大致明白自己错了,于是就悲痛的说道,“说到底,那公子要是早些打发了那孤女,也就好了。”
程少商到底是女子,心思更细腻一些,她看皇莆仪还没有明白,就直言不谓的说道,“那孤女不过是跳梁小丑不值一提,即使是没有她,也会有别的羁绊,只是那公子回去见未婚妻的心不够坚定罢了,但凡他拿出当初南下逃亡一半的勇气,也不会因此断送了大好姻缘。”
程少商的话让皇莆仪老脸一红,他当年走的时候确实很是果决,都不曾和未婚妻留下只言片语,根本就没在意过未婚妻这个羁绊,而归途的时候却因为侍卫的女儿意欲寻死而犹豫不决,要知道他当时只需要找两个婆子看着那侍女,也不会耽误了行程的。
袁慎自己本来就很毒舌,在这一点上其实他也很想吐槽的,可是他是人家皇莆仪的弟子,当然不能如此的做了,就只能尴尬的抿了一口酒水,压住自己意欲喷人的嘴。
王跃看程少商依旧愤愤不平,也就配合的说道,“公子不曾对未婚妻表达过心意,又让未婚妻觉得公子是对那孤女恋恋不舍,两人根本没用任何的相互信任,如何可以结为夫妻。那未婚妻大概是想明白了这点,这才断然退婚的,她用了七年的时间证明了自己的公子的情谊,却在最后的关头断然退婚,就是告诉那位公子,她虽然相貌平凡,却绝不能轻辱的。”
程少商被王跃的话说到心坎里了,也马上点头说道,“那未婚妻后来也证明了自己选对了人了啊,日子过得幸福顺遂,夫君又一颗心在她身上。可见在公子身上浪费的七年光阴,也感动了上苍,安排一个人在那里等着他。”
王跃想到程三叔和桑夫人两人的相处方式,也觉得挺不错的,也就笑着说道,“对啊,那未婚妻等了七年的公子竟然嫌弃她的相貌,她却被一个相貌无双的男子捧在手心,可见相貌这东西,不是所有的人都在意的,姻缘自有天定,往事随风,一切应向前看!”
程少商听王跃这么说,也想到了自家三叔说的笑话,也就笑着说道,“是啊,那未婚妻的夫婿才不会以容貌看人,他只看人的心好与不好,要是他想找一个容貌配上他的,还不如自己穿上女装,嫁给自己好了!”
袁慎听了这话,都不觉婉儿,想想程止的相貌,确实是十分漂亮,想找一个比他漂亮的,还真是困难。
就连皇莆仪都苦笑不已,他此刻也突然明白了,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只看表象,对比之下,他和程止的差距,可不止一点半点,这可能就是桑夫人选择程止,而不选择他的原因吧。
王跃想了想,就用后世一句话总结道,“漂亮的外在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中无一,那公子用了七年才懂这个道理,那未婚妻的夫婿却生来就懂,可见上天也是有自己的偏见的,万事还是不要强求,公子也不必自怨自艾,早日走出这往事的囚笼才好。”
皇莆仪觉得王跃和程少商未婚夫妻果然是天生一对,说话一个比一个有趣,又都是心善之人,明明对他很是不满,话里还是有安慰之意,他看向两人的目光,很是满意,又很是羡慕。
而袁慎却有些泛酸了,他隐隐记得那个上月节初遇的时候,他也是看到这个活泼的女娘很是特别,这才拿出绣球试探王跃和她的关系,那成想王跃竟然不给机会,就那么让程少商把绣球给踢了回来,他后来问过自家护卫,可不可以做到这一点,他们都说自己倒是可以做到,但是让别人做到就难了。
因此,袁慎就觉得,那样漂亮又能踢回绣球的动作,一定是这两人经常联系的,心里就觉得很是遗憾,本来他也没有想再插一脚的心思,可是这两人这狗粮撒的,太没有人性了,让他心里很是不舒服。
程少商却不知道袁慎的心思,她当时只是被王跃控制着,下意识就做了那个动作,她这会儿也没心思管别的,她就觉得这个郎婿太合自己心意了,于是她在王跃说完之后,就用那一汪秋水看着王跃。
王跃察觉到了程少商的目光,就转过头去和她四目相对,两人相互看着,视线里面,根本就没有别人。
于是,接下来的宴席,袁慎皇莆仪师徒喝的是酒,皇莆仪是醉了,袁慎却牙都酸了,而王跃和程少商却心都是甜的。
宴席很晚才散去,王跃和程少商也在这个别院各自休息,第二天出发回去的时候,程少商很是狐疑的问道,“阿跃,这附近还有狼吗?我们回去的时候要小心一些。”
王跃抽了抽嘴角,他没想到那皇莆仪喝醉了之后,还会发酒疯,喊了一晚上的桑夫人的名讳,这人酒品也太差了。
有句话说的好,酒品差的人,人品也好不到哪里去,就连桑夫人对皇莆仪的评价,也真的不怎么高。
桑夫人在听程少商回去之后,听了昨天晚上的经过,就在程少商那期待的小眼神下,就这么评价了一句,“那皇莆仪是一个好人,只不过集天下男人的劣根于一身罢了。”
王跃抽了抽嘴角,他其实也是觉得皇莆仪没品,不仅没酒品,也没用赌品,是一个输不起的,他敢假设,如果桑夫人没用果断的退婚嫁给程止,真的等皇莆仪回来嫁给他,那皇莆仪也不见的会珍惜的。
皇莆仪纠结的只是太过自负,没想到被一个相貌平凡的女子给给甩了,还嫁了一个那么美满的姻缘,这才心有不甘罢了。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启程回京都的日子了,程少商也结束了在骅县逍遥的日子,她在县衙门口和她三叔母依依惜别,不断的叮嘱着,要桑夫人记着用她修的那个暖水池子,要桑夫人要注意腿刚好,不要多走动。
那依依不舍的样子,让萧元漪都忍不住吃醋,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程少商又是你对我好一份,我就还你好一份的人,桑夫人把她当亲女儿一样待着,她当然也像亲女儿一样对桑夫人。
而萧元漪对程少商不曾有半点母女亲情,她用军法来教儿子,勉强还说得过去,现在又军法来教闺女,也不怪闺女和她离心。
王跃不管这对母女的官司,他觉得程少商不愿意走,其实有一半原因是在骅县过得很自由,也很开心。剩下的一半才是桑夫人的原因。
王跃现在就着急回都城完婚,只是王跃带着自己的部曲护送程家人一路到了京都,就发现这城京都门口严查着人来人往。
就在王跃停下车队驻足观望的时候,城中一队兵马疾驰而出,王跃看那领头的人,竟然是凌不疑,他连忙拦住凌不疑,狐疑的问道,“伱这是准备干什么去?城里发生了什么?”
凌不疑看是王跃,也就松了一口气,这才郁闷的说道,“有人劫了诏狱,救走了樊昌。”
王跃差点没被一口水呛死,他连忙凑到凌不疑身边,低声好奇的说道,“我不是说他死了吗?”
凌不疑看了王跃一眼,知道当时王跃大概清楚他要做什么,还是果断的说樊昌死了,其实就是因为把他当朋友,他心里微暖,这才无奈的语气解释说道,“我告知陛下说是那樊昌本来已经断气,在运送过程中突然就醒来过来。只是没想到,我才把人压到京都竟然有人敢劫诏狱,还把那樊昌救走了。”
王跃抽了抽嘴角,他看出因为樊昌的这件事,凌不疑这才真的认可他这个朋友,或者是结盟,他也不纠结这些,而是很慎重的说道,“既然有人敢劫狱,说不准就是那庸王所为,你要小心一些的。”
凌不疑看王跃担心自己,也就连连点头,两人又聊了几句,他马上就急冲冲的领兵而去了。
王跃看凌不疑着急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知道了樊昌逃到哪里了,更或者这就是凌不疑故意给机会放走樊昌的。
不过,王跃不操心这些,他以为这件事,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已经可以开开心心的成婚了。只是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安顿好之后,进宫找皇后请安的时候,刚想说一下,把程少商接进宫的事情,就突然有内侍前来,说是皇帝召见。
王跃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看向皇后,以为皇后会知道些什么。
只是没想到的是,宣皇后也不知道,却还是安抚王跃说道,“你的事情,我答应了,我明日就下诏,让那程少商进宫陪我,你赶紧去吧,圣上召见,肯定有要事。”
王跃得到皇后的允诺,也就毫不迟疑,他看到皇帝的暖房的时候,就听房间里凌不疑铿锵有力的说道,“并非樊昌一人之供词,臣还彻查了那些杀手,发现发明都是祖籍冯祤郡,所以此事应是不虚。”
皇帝弯腰坐了下来,皱着眉头说道,“建国之初,我曾邀庸王入都城共襄社稷,他推辞说自己年迈身疲,故土难离,只想归乡供奉祭祀祖先坟冢,朕念他一片孝心,也没有强求,只是命他的长子来入都城封了一个闲散的世子,一切俸禄随他,难道朕对他还不够宽厚吗?”
王跃听到这里,就很想吐槽,你都让人家儿子来都城做人质了,还想要人家承你的情,真是让人无语,他却也没多说什么,一边往里走,一边听凌不疑继续说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不是宽厚就能平息的。”
皇帝看了一眼进来的王跃,也没有停下,而是随意了指了指位子,让王跃自己坐好,就继续队凌不疑说道,“会不会是庸王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自作主张呢?他隐瞒了樊昌,庸王对此事一无所知?他只是对儿女约束不得力罢了。”
凌不疑才不相信这话,像对台词似的直言道,“陛下宽厚,但是人心难测不得不防,若想知道庸王是否知情,只需下诏传庸王回都城即可。”
皇帝仿佛是觉得气氛到了,这才又突兀的问道,“那个不成器的庸王世子在何处?”
凌不疑早就有准备,他毫不迟疑的说道,“那庸王世子说要送何昭君前去冯祤郡和父兄团聚,在骅县兵变那日,已经出发回封地了。”
皇帝仿佛是才知道这件事,就大惊失色的问道,“此时回封地?这么巧?那何昭君是谁?”
凌不疑似乎不知道皇帝在做戏,就老实的点头说道,“是骁骑将军何勇之女!”
皇帝仿佛是才知道事情的严重,就马上站起神,凝重的问道,“难道那何勇也投了庸王?”
王跃不想看两人浮夸的演技,就马上出声打断说道,“大概没有,不然的话,那肖世子也不会要说是护送何昭君回冯祤郡了。”
皇帝仿佛是才想到这一点,看着王跃沉声问道,“你的意思是何昭君有可能是庸王利用的棋子?”
王跃一头黑线,这文帝可真会装,他竟然看到了庆帝的影子,也就马上明白了刚才凌不疑的苦衷,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点头说道,“是!”
文帝演技很到位,仿佛是为难的又在房间转了两圈,这才看向王跃凝重的问道,“以你之见,这次该如何行事?”
(本章完)
第648章 带着未婚妻出征
王跃看着皇帝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就想起了庆余年里,庆帝想伐北齐的时候,却缺乏一个借口的时候,也是这么问陈萍萍他们几个的,这就是等着他和凌不疑配合呢。
王跃稍微一思索就明白文帝想干什么了,这是担心安排好的计划,会出什么差错,这才想要派人去前往敲山震虎一下。
想明白的王跃,就在文帝的注视下,果断的给出了自己的建议道,“可以派一将,带领万余骑兵日夜兼程赶往冯祤郡,不管庸王是不是要反,只肖世子无故离京,就可以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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